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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半夜起来从后面 皇姐重生摄政王_公主难为

我睡得很沉,仿佛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过往的十八年就在这个冗长的梦境里突然中止。

我被一路的颠簸弄醒。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里,透过车窗的帘子,能看到外头朦胧的月色。

浑身无力,只能勉强睁开眼睛,车里晃晃荡荡,月影也跟着晃晃荡荡,看的我头晕,连忙将目光移开。

一片清寒的月色下,静静地坐着一个白衣男子,似乎是感觉到我的动静,缓缓睁开一双寒星似的双眸,望见我醒来,淡淡地道:“嗯?醒了?”

我突然头更昏了。

我记得自己是吃了死药,万万没可能现在还活着,还有呼吸,还能听见别人说话。

种种迹象表明,我还活着,根本没死。

忽然感觉到满心悲凉,我弓起身子,缓缓地走向车门。

似是没料到我醒过来的第一个举动会是这样,身后的白衣男子微微诧异道:“你要做什么?”

我扭过头悲愤地道:“别说是你救了我,我可能会一时想不通再去死一次。”

听我这么一说,他面上又恢复了从容,淡淡道:“不是我救的你……”

语顿,微微漾起笑意:“还能有谁?”

“……”

我义无反顾地推开了车门。忽然一阵狂风四作,车两旁的树丛迅速掠过。这辆马车的速度极快,如果贸然跳车,非死即残。

本以为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我断然不会再怕死第二次,但是被冷风吹过之后,稍稍发热的脑子也冷静了下来,我往后退了退,重新关上了车门。

身后的人依旧纹丝不动,从容地望着我。

我慢慢地爬回去坐好,正了正神色:“所以,我现在算是死了没有?”

他平静地答道:“现在都城外三里的皇陵里,葬着四公主的陵寝。”

四公主死了,可是我还活着。

脑子里飞速地回忆自尽前的种种和我服毒时的经过,当下便了然了:“我服下的死药,其实是诈死药?”

“是。”他颔了颔首。

我忽然觉得心口一紧。

恍惚记得那时我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之时发现身上有一枚死药。乃是莲真曾经给我的,那时只是觉得讽刺,到当初莲真给我死药之时我只当儿戏,未料到这会成为我最终的绝路。

谁想到他给我的,竟是诈死药。

我道:“原来你只是人离开了都城,仍然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

“是。”他供认不讳。

我挑起双眉:“你早就料到我会有今日?”

“是。”他垂下眼帘。

果然,果然……

我冷声道:“莲真,我果然还是小瞧了你。”

他默然不语。

细细回想过去种种,莲真告诉我不要让皇兄娶仪巽,不要嫁给苏卿史之时,他已经知道了苏思毓同宁夜的算计。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忍不住问道:“你是如何发现苏卿史同皇兄的关系?”

他垂着眼帘,淡淡道:“那枚玉佩。”

“那日看到你腰上系着的玉佩,苏卿史无意中流露出似曾相识的神情。但那枚玉佩并不是你的,我便存了疑心。其后你玉佩被盗,我找了一枚相似的玉佩作以试探。他的反应果真出卖了他自己。”

“那枚玉佩虽然不是你的,但是做工极为精致,用料上等,必是宫中之物。我便对苏卿史起了疑心。派人费心思去做了一番调查,更加证实了我心中的猜测。”

听他如此说着,我有些哑然。

我自是知道莲真的城府,未想到他心思缜密如此。

当日莲真试探苏思毓之时我亦在一旁,却不曾看出分毫异常。这便是差距。

“可惜他凡事做得滴水不漏,恐怕是存了三分假意七分真情。也难怪你身在其中,从未怀疑。”莲真淡淡笑道,似讽非讽。

我以为既然已经死过一次,前尘的那些事也应该散了,看淡了。但是听莲真一说,我仍旧感觉心如针扎般疼痛。

一股倦意再度袭来,我打了个哈欠道:“我怎么又想睡了,你那诈死药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罢?”

莲真稍一沉吟,道:“许是药性未退,过几日便好。”

我将信将疑,但是倦意实在太过汹涌,加之我当下也没得选择。便自顾自地靠在车厢上,沉沉睡去。

马车应该是前往沂州的,那里是莲真的地盘。我本该是一个死人,若是突然活蹦乱跳地站在大家面前,吓到人是其次,被宫里的人抓回去再弄死一次,就万分地划不来了。

莲真既然有办法救得了我,他便有十足的把握能护得住我。

果然马车一路顺利地到了沂州,其间我大部分的时候都在睡觉,偶尔醒过来吃口饭喝口水,也不同莲真说话。

快到沂州的时候我又睡了一觉,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凌空将我抱起,缓缓地下了马车。

那诈死药的副作用果真极强,我下了马车后依旧未醒,迷迷糊糊地似是被人抱进了一个房间,安放在一场床上。

这床极硬,睡着有些不舒服,我缓缓醒来,却发现自己睁不开眼睛。

“王上,一切都准备好了。”一个声音道。

“哦,那便开始罢。”莲真的声音,冰冷得好似没有半点感情。

我努力想睁开双眼,却发觉自己浑身麻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感觉有双手在我脸上动来动去,有薄薄的刀刃划开皮肤,但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痛意,在这一瞬,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是一个死人。

如果我真能死了,其实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事后我不用再醒来面对莲真。

他手中握着一面镜子送到我面前,轻声道:“我派人用整骨术稍稍改了改你的模样,你看看能习惯么?”

我原以为会从镜子里看到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有些怯怯地看了看。但这一看,我才发觉其实没多大的改变,就是两眼距离稍稍近了些,下巴稍稍尖了些,总体上变化不大。

我颇失望地道:“这整骨师的手艺真差,怎么没把我弄得再漂亮些。”

莲真闻言将镜子一收,冷冷道:“不是手艺的问题。”

我对于他嫌弃我嫌弃得如此明显表示极度不满,正巧倦意再度袭来,便不理他继续蒙头睡觉。

再度醒来,已经被人移到了一个卧室里。睁开双眼便看见流光溢彩的宫灯,有侍女见我醒来欣喜地道:“呀,小姐醒了,快去禀报王上。”

昏睡过后头微微有些疼,我揉着额角问:“这是哪里?”

“回小姐的话,是沂州王宫,这儿是王上的寝宫莲华殿。”侍女恭敬地答道。

我微微颔首,忽然肚子发出一声尴尬的声响。侍女忍俊不禁道:“小姐想必是饿了罢,奴婢这就去准备些吃的来。”

她走之后没多久,莲真便来了,身侧跟着老医者,过来给我又是搭脉又是翻眼皮的折腾了一番,末了对莲真作了一揖道:“药性已退,小姐的身子暂无大碍,稍加调养,必能恢复如初。”

莲真微微颔首,让那医者包括四周众人皆退下,自己俯下身子坐在床榻旁,对我道:“你感觉如何?”

我点了点头。

他微微垂下眼帘,伸出手覆上我的额头:“你暂且在此处好生休养,什么都不必想。”

可惜,我不能不想。

“为何要救我?”我凉凉出声道,“还是以这种方式。”

覆在我额头上的手微微一颤,莲真阖上双眼,淡淡地道:“你在怨我没有告诉你实情?”

我不答话,只是凝视他的神情。

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冷然如水:“我若将一切告诉你,你会信么?”

我稍一沉吟,旋即摇了摇头。

他释然苦笑:“既然如此,我为何还要告诉你?”

我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活着,凤华公主却死了,这便是你要的结局?”

他将覆在我额头上的手松开,轻声道:“是。”

我苦笑:“莲真,你让我感到害怕。”

他沉默地望着我,目光有些空然。

于他而言,就连对待感情,也给自己安个局外人的身份,从容地冷眼旁观。看着我入局,看着我痴迷不悟,看着我下场惨淡。

未免让人感到心寒。

沉默了半响,莲真缓缓起身道:“纵然是我自作主张让你复生,你即便怨我,也等把身子调养好了再说。到时,你是去是留,皆由你自己做主,我绝不干涉。”

他说得如此坦荡,我再矫情下去就未免太过了。是故他走之后,侍女送来吃的,我没客气地胡吃海塞了一顿。吃完饭,便又有大夫过来听诊,嘱咐了几句平日用膳时须得注意的事项,又走了。

药性退去,我已不再嗜睡,但是所谓养身体,大致上都要在床榻上度过的。许是怕我发闷,莲真配给我的侍女十分玲珑贴心,她自是不知我的身份,只当是年轻的王上在外惹的桃花。纵然这朵桃花脾气不好,还来路不明,她对我的态度依旧是十分和顺恭敬的,只是我觉得这种和顺不是出自于真心,许是我习惯被珠儿那样粗神经的侍女伺候,突然换了个细致的,反倒不习惯了。

莲华殿和我八年前来的时候差别似乎并不大,也可能是因为我许久不来早已忘了它的陈设。慢慢入夜,我在寝殿里呆得十分无趣,便下床想出去走走。

还未走到宫门口,那侍女拦住我道:“小姐,王上吩咐过,小姐的身子还未痊愈,不适宜外出走动。”

我道:“方才大夫不是说了么,我身子已无大碍了。”

那侍女低下头颇为难的地道:“这是王上的命令,请小姐不要难为奴婢了。”

我暗自苦笑,只好摆手道:“我知道了。”

便慢慢退回去。那侍女刚刚松了一口气,我抬手一掌将她劈晕。

许久未曾出过手,技艺略有疏松。我看了看自己略微有些发麻的手,再看了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侍女。一边心怀歉疚一边将她的衣服脱下与自己对换,然后将她扶到床上,掖好被角。

好在莲真不喜人服侍,莲华殿内侍女随从较少,我一路混出殿外十分顺利。凭借着幼时的记忆,我在偌大的沂州王宫内兜兜转转,终于在莲华殿后找到了一处僻静的偏殿。

我还记得这座偏殿,因为幽静无人很难发现,以往莲真要躲我的时候,多半会躲到这座偏殿来。即便有一日被我发现后,这座偏殿仍然是整座沂州王宫最掩人耳目的地方。

没想到八年过去了,他还是没改变这个习惯。

偏殿外一池幽莲盛放,这池莲花是一个道标,随着莲池一路向里走,才能找到偏殿的入口。

夜色幽静,此处更是悄无声息。我蹑手蹑脚地穿过殿门,隐隐约约从屋子里传来谈话声。

透过纸窗,借着稀薄的月光,能看到屋内站着两个人,一个身材修长白衣翩然,一个微偏矮些却依旧是个瘦长的人形。

“王上,此次先帝驾崩,四公主驾薨,皇宫内大乱,新帝想必也是十分神伤,此刻暗中在都城安插眼线,招兵买马是为良机啊。”那偏矮的人开口,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子。

莲真负手立于一旁,听了他的话却无动于衷,只是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明月。

“王上,莫非是此计不妥?”年轻男子疑惑道。

莲真这才收回目光微微侧过脸,淡淡道:“并非不妥。此事还须得仰仗慕公子在都城的人脉了。”

慕公子?难道说这年轻男子是沂州慕家人?

那慕公子闻言浅浅笑道:“这是自然,我们慕氏一族世代承蒙沂州王上大恩,一心效忠王上。若是王上能一偿夙愿,将这天下易姓,亦是我慕氏一族心之所愿。”

天下易姓?

我瞠目结舌,原来莲真,当真有谋逆之心。

我因错愕倒吸了一口冷气,叫屋内人发现了动静,只见莲真忽地转过身子,凝眉喝道:“谁?”

我自知无处遁形,便推开门。

一处月光清寒,照耀在他胜雪的白衣上,他抬眸望见我站在门口,微微皱眉。

却是一旁的慕公子诧异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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