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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污到尾的章节 我被同桌弄了一个晚上_尸凰本皇

“陆郁风不在这里,他会去哪儿?”

感伤之后,君成空重新打起精神,用灵识覆盖整座宅院细细检查了一遍,然而并未发现太子留下的气息。这就证明他已经有段日子没有来过这里了。

具像城如今人去楼空,魔姫那里也没有他的消息,他一个孕夫能去哪里?难道真的被医仙抢先一步带回了天域……

君成空想到这里,原本紧皱的眉头更加无法放松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只能选择跟踪自己的父亲,优先确保小风的安全。

不过他现在人已经到了通州府,不化骨和苗疆那些人就如同他嘴边的肥肉,他实在做不到无视他们的存在。来都来了,总没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至于这座宅子……

既然是零柒和小风共同生活过的地方,留作纪念也好。他虽然心生嫉妒,但也不想和死人争论长短——何况那人本来就是他自己。

想罢,君成空这便离开这间寑居去找买姨。

自从零柒失踪,寒鸦等人忙于寻访少主的下落,早就没有心思关注这些日常琐事。偌大的宅院无人管理,租金谁来交?仆人们的薪资谁来付?每日的消耗用度谁来监督?

这些问题就算零柒还在的时候都打理得并不轻松,何况在他死后的好几个月里接二连三发生了那么多事。

如今这座宅子只剩下买姨一人。想来其他仆役已经因为家主的突然过世而作鸟兽散了,即便剩下几个不肯走的也是打了坏主意,想要谋取这宅院里的值钱物什。

难得买姨朴实勤快,人又泼辣,估计最后还是靠她那一双铁拳和新添的几只大狗才守住了这个家。她留在这里无非是为了等待家主和夫人回来——薪资倒是其次,重点是遵守信义。

陆郁风当初返回魔国的时候太过匆忙,寒鸦又心不在此,阴鹫和幽夜就更不必说了……谁也没有告诉买姨他们这群人究竟还回不回来,所以她一直都在等着他们。

她想守好这个家,等到以后亲手交还给“公孙二牛”。

尸凰尊重她,决定给她留下一笔钱,任她自行取用。随她拿去交房租也好,买地契也好,哪怕挪用了也没关系。世上难得有这样至真至诚之人,君成空心里也是敬佩她的。

因为他的身份始终难以取信于买姨,所以交接的时候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买姨不肯收他的钱,为此还差点放狗咬他……

不得已,君成空只能千方百计地跟她套近乎,如此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才取得对方的同意,让他交钱在这里暂住一段时间。可怜他这个昔日的家主,现在竟然以住客的身份被买姨打发到了下人住的西厢房。

不过话是这么说,实际上君成空表示自己要务在身,暂时就不住在这里了,只要给他随便留间房就行。

临走的时候,他特意用天域的墨玉流珠换了真正的银两,偷偷放在灶台后面的板凳下面。怕买姨不敢拿去用,他还在那包裹里面写了一张白话的便条。买姨没读过书,但是认识一些简单的苗文,那张条子她应该还是能够看懂的。

做完这些,君成空还转到厨房后面的杂物间去偷看了一眼,里面确实拴着一黄一黑的两条大狗,立起来的时候有他腰这么高!果然是两条凶猛的恶犬……这样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买姨凶是凶了点,其实人很好。君成空留下来吃了一顿中饭,天黑的时候才在买姨看似凶恶实则关切的叮咛中离开“公孙府”。

等到入夜时分,他便潜入苗疆,准备先探探那传说中的南域圣教的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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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当你追逐某一样东西的时候必定会错过另一样东西。

君成空不是神仙,哪里能够料到因为他没能及时赶到而被零捌疯狂追杀的陆郁风后来面临何种绝境……

数日之前,太子将中阴喉Ⅰ交给了神算子,而后独自躲避着魔兵的追捕好不容易才来到大郢边境。他要找一座灵山用于栽种即将枯死的地藏妖莲。

方起曾经说过,黑莲需要吸收足够的地气、人脉、天相才能恢复如初,三者缺一不可。而这三种东西都藏在名山大川之中,在具体的选址上面则是更为苛刻。

为了寻得这样一座既有地脉驻扎又有人气聚集的灵山,陆郁风已经找过很多地方。最后好不容易锁定大郢边境的岳青峰,等他将黑莲种入山顶寒泉之后自己却病倒了。

帝莲芯赋予他顽强的生命,但是他这次是受寒泉影响,首先伤了胎息。凤胎在他腹中得了寒症,终日挣扎不休,就算他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这样折腾啊!

所以他下山不久就不得不藏身于大郢边塞的一户农人家里,暂且休养生息。

算下来,胎儿已经有九个月了。

凡人怀胎十月便能生产,凤胎却要在母亲体内至少待上两年。九个月到十个月之间正好是它开始从人身转变为鸟身的关键阶段。

陆郁风之前一颗心全在帝葬生身上,忽略了肚子里的凤凰蛋,现在感觉到儿子不对劲才知道后怕。他自己本来就是属火的体质,刚有孕的时候就表现出了畏寒的症候。现在凤胎又被寒泉的寒气冲击,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一个人带着孩子确实比他想象的辛苦太多太多。他一个大男人尚且受不住这种挫磨,想到那些凡间妇人都要承受这种痛苦,简直令他肃然起敬。

因此在后来的几天中,他一直都在农户家中借住。一边听着热心大娘的悉心规劝,一边安抚受惊的道儿。

[无道啊无道,你可要争气一点,千万不要放弃来到这个世界。爹爹永远爱你……]这大概是他每天在心中念叨得最多的话了。

以前不论陆郁风如何警告、安抚小崽子,它在肚子里都一样蹦哒,就像听不懂人话似的。这次听到阿娘轻声细语地说着爱它,居然一下子就乖了。

要不怎么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呢!君成空就是这种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没想到他的儿子也跟他一样脾气。

结果陆郁风这边刚刚跟小家伙达成默契,第二天就出事了……

那是一个平静的早晨,农人阿叔天未亮就去地里捡稻壳,所以陆郁风起身的时候只看见大娘在院子里面洗衣服——而且洗的还是他的衣服。

[这怎么使得,还是我来吧!]陆郁风一脸羞赧,连忙走过去想要挽回局面。

他是个男人,现在要住在别人家里吃闲饭已经让他很不好意思了,怎么还能让大娘帮他洗衣裳呢!何况男女有别,大娘又不是他的亲人,此举有违礼数。

谁知农妇大手一挥,直接把他撵至一旁,抬起黝黑的面堂冲他笑道:“这有啥,俺家老头子的衣服不也是俺洗的。你这两件轻巧,干干净净的只是沾了一点儿泥灰,搓两把就好咧!不像俺们老头子那些锅底布,人都能给你累死。”

[我自己有手有脚,怎么能……]

“快别瞪眼了!”大娘长声打断他,努嘴指向他的腰身,“瞅瞅你那肚子,再过一个月就该做爹爹啦,可不敢再做这些重活。”

[还早呢……]陆郁风摸着肚子在心里反驳了一句,到底顾惜着刚刚安静下来的儿子,没有继续坚持。

大娘不再看他,加紧搓了几把,就把洗好的衣服丢到大桶里面淘洗去了。看得出来她是个精明能干的好女人,做起事来十分利索。

等她洗完衣服之后,陆郁风才想起来还没烧火做饭呢。半上午的时候大叔就该回来了,他们得准备稀粥和地署,让这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填饱肚子。

[我来烧火!]这回不等大娘阻拦,太子就一马当先地走向了灶篷。

大娘在后面晾衣服,边晾边回头看他,生怕他磕着碰着。

朝阳升起来了,和煦的阳光洒满大地,驱散秋日的少许寒意。一座搭建在山脚的木屋,一个用竹篾围成的院坝,便是这一家人最宝贵的财产。

大叔和大娘年轻的时候有过一个儿子,可惜跟另外一个男人相恋,后来分娩的时候不幸难产去世了……所以他们见到陆郁风的第一眼就对他格外亲切,俨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家孩子的影子。

刚好,陆郁风也是孕夫。

老人常说缘分都是天定的,这话果然不假。

他们相处的日子显得那么自然温馨,就连陆郁风伤痕累累的心灵似乎也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得到了治愈。

可是今天注定是个不祥的日子。大娘刚把衣裳晾完,一回头就看见篱笆外面的小路上远远走来一个贵气逼人的年轻公子。

在这种边陲野地见到这样的人物,显然并不寻常。

农妇不解,刚想寻问对方为何出现在她家院外。另一边的陆郁风就正好从灶篷那里探出半边身子,比手划脚地问她舀水的瓜瓢放在哪里。

“噢,在灶台右边的架子上挂着呢。”大娘回头应了一声,故意让唇形夸张一些,好让他看懂。等到再次回头望向院外小路时,却寻不见那贵气公子的影儿了。

奇怪,这人怎么走得这么快哩?

大娘没有多想,以为对方已经发现自己走错了路所以自行离开了。她甩干手,转身走向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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