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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 宝贝 张开塞合欢丸_第6章:冲突/匪夷清醒

“离然,你这次寒毒提前发作了,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像我爹禀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来应对——”虽然华离然疏离,但是也挡不住涵柳想关心他。

华离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师妹,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就不劳烦师妹担心了。寒毒而已,已经伴随了十几年了,没事的。”

涵柳虽然钟情于华离然,但是女孩子特有的矜持让她不能再继续纠缠下去。

“好!我知道了。离然——我今天见到了那个孩子。”

华离然的双眸微抬:“你说谁?”

“江云墨,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涵柳轻声说。

虽然都是皇上的孩子,嫡长子华琅炎和第七子华离然。一个得到的是天下,一个得到的是皇上的爱。

“皇兄是确定要娶那个无才又无德的表妹了是吗?”华离然嘴角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就算是心比跳高的太子殿下又能怎么样?还有他那个贵为皇后的母亲,还不是为了巩固自己在朝中的低位,要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女人,真是无趣至极。

“上次那件事,江云墨似乎并没有多少记忆,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装不记得?”涵柳奇怪的问。据坊间对镇国将军嫡女的评价,应该不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思才对,只是今天再次见面,却感觉跟传闻中的并不一样,有一种感觉,怎么也说不清。

华离然看着窗外有些清冷的月光,马上就是月圆之夜了。

“七皇子,药浴已经准备好了。”贴身侍从毕恭毕敬的走进来说。

每次寒毒发作之后,华离然都要泡药浴,这药浴有固本培元之效,虽然不能治疗他体内的寒毒,但是却可以让他的身体尽快恢复,看上去不至于那么虚弱。

“这件事情我会让人暗地里查一下的,时候不早了,你走吧。 ”华离然再次下了逐客令。

涵柳见事已至此,也只得离开,离开之前把那白玉瓶放在案上:“离然,这是我爹给的药,如果寒毒发作,请无比服用,我会连夜回药王谷,看看爹有没有研究出根治你体内寒毒的疗法,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偌大的浴池中,只有华离然一人,他面容清冷,双眸微闭,坚实的胸膛起伏着,也许是刚才寒毒发作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他感觉浑身无力,还有些困乏。

“七皇子,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贴身侍从轻声说。

“嗯!我在泡一会,你先退下吧。”华离然依旧闭着眼睛说。

侍从没有办法只好离开,只剩下华离然一人。

等到三更过后,侍从再过来换灯油,却已经发现华离然不见了,就连寝宫里也没有了他的踪迹。

“这——这——”堂堂七皇子失踪了,这还得了,要赶紧禀报才是,晚了就小命不保了。

“干什么去?”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侍从回身,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感觉脖颈处温热,之后便瘫软在地上,咕咕的鲜血从脖颈处冒出,气绝身亡。

“蒙侍卫,这——”是皇帝身边最大的红人罗总管,看着气绝身亡的侍从,有些为难。原本宫中死一两个宫女太监也没有什么,可是死掉的这个人是皇后娘娘派来的,这可就是大事了。

“罗总管,这点小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只是,七皇子哪里去了?”蒙绍冷着声音说。

罗总管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蒙绍一脸担忧,现在多事之秋,怎么能说出宫就出宫呢,还是在这三更半夜的。

事实上华离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镇国将军府。他始终放心不下江云墨,如果正如涵柳所说,她忘记了一切,倒也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万一她只是装作不知情,那只能说她的心思太过深沉,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云墨出事那天,他也在场,不是偶然,而是他去找的太子殿下,只是话说到一半,这个女人就冲了进来,还要跟太子殿下讨个说法。只是没想到——

秋梨苑,江云墨无力的趴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一轮明月,这该死的梦,让她一刻都不得安生。江云墨,你生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讨厌你。

窗前的烛台闪了一下,江云墨心中一凛,看样子有人。她接受了十年的特种训练,危险的气息她甚至可是闻得出来,甚至感受得到。

“谁!”还没等江云墨转身,她的的腰间就被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直觉告诉她,后面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江云墨,别来无恙?”后面的人出声了。

江云墨心中更是一惊:“你——你是——”她记得这个声音,当天出事之前,她看到的那个人——七皇子华离然。

华离然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果然记得。

“你可愿意坐下来跟我好好聊聊?因为我确实不喜欢双手沾满鲜血的感觉。”

江云墨不甘示弱,声音清冷:“所以你下毒,想毒害自己的皇兄,只是造化弄人,被我喝了。”

华离然挑了挑眉毛:“你何以认定那杯茶是我下的毒?”这个女人,脑回路果然清奇。他会笨到跑到太子的东宫下毒,然后被理所当然的认为凶手?

江云墨转过身。她这才发现华离然很高,她甚至只能看到他的胸口。抬头往上看,对着华离然清冷的双眸:“要不然呢?难道是太子殿下自己要毒死自己?他疯了?”

华离然收起匕首,悠闲的坐在窗台的椅子上:“身在皇家,确实没有几个正常人。”

江云墨皱了皱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也说自己不正常吗?

华离然没有回答江云墨的话,他抬眼看着她:“不过你这样正常的女人,嫁入皇家,也是可惜的,说到底不过是牺牲品罢了。”

“你——你胡说,什么牺牲品。当今皇后娘娘是我姑姑,而我加进去就是太子妃,不知道有多幸福。”江云墨嘴硬的说。她仿佛被这个小子看清了心事,但是她死活都不承认。她所有的冷静在这个小子跟前不值一提,因为他更冷静。

华离然站起身看着江云墨,他惊讶于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江云墨,你不会不知道我皇兄并不是很待见你吧,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卷入浑水中去,好好找个老实人嫁了吧,最起码可以保证你这辈子丰衣足食,平安喜乐。”

江云墨愤然:“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嫁不嫁人,嫁给谁都跟你无关。太子我不嫁,难道嫁给你这个病秧子吗?”

听到这里,华离然脸色一变,她抬起手死死的捏着江云墨的下巴:“江云墨,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侮辱本皇子。我是病秧子!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是十拿九稳的太子妃了,可以不把皇室的其他成员放在眼里了。我就算是个病秧子,但是对付你这种丫头片子还是绰绰有余的,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病秧子。”

江云墨大惊,她惊讶于华离然的愤怒,她说什么了吗?竟然惹得他声这么大气。

“华离然,我警告你,你敢碰我一个指头,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说到做到。”江云墨挣扎到。只是就算她再怎么身怀绝技,在力气上也绝对不是华离然的对手,很快她身上的青衫被华离然撕扯殆尽,而整个人被他死死的压在床上,不能动弹。

“华离然,你疯了吗?我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未来的太子妃,你竟敢对太子妃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你小心我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状。”江云墨气喘吁吁,香汗淋漓,她挣扎着,死死的守护者胸前。华离然的气息近在咫尺,让她慌乱之下一口咬住他的手,顿时鲜血淋漓

“江云墨,我告诉你,我不是病秧子,如果再有下次,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明白吗?”耳边传来华离然阴冷的声音。

江云墨满眼泪水,慌忙点头:“我——我知道了。”

华离然放开江云墨,手上的牙齿印触目惊心,鲜血依旧流个不停,这是寒毒的后遗症,只要流血就很难制止。

江云墨把衣服整理好,拢了拢乱发,看着华离然。这个男人阴晴不定,以后还是不要惹他比较好。

“你——你的手!”江云墨看着还在汩汩冒血的手,有些惊慌了。她竟然下口咬的这么重吗?

华离然看了她一眼:“有没有干净的布,给我包扎一下。”

江云墨慌忙站起身,到处找,到最后实在是找不到,只好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帮华离然缠绕住伤口。

“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你——所以我——”江云墨轻声解释道。她不想树敌,更不想跟华凌国最受宠爱的七皇子成为敌人。

“小姐——”门被打开,知琪走了进来。江云墨转过身,然后在回过头,却发现华离然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是地上的血渍证明他来过。这七皇子果然是深藏不漏。

“小姐,大半夜发什么呆,怎么还不睡?你——身上这是——血?”知琪惊慌失措的看着江云墨身上嫣红的血渍。

江云墨摇摇头:“不是我受伤了。”

“那你这血渍哪里来的?”知琪依旧不放心。

江云墨摇摇头,反问了知琪一个问题:“知琪,七皇子之前跟我有什么过节吗?为什么我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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