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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再塞最后一颗 被敌国俘虏的将军肉强迫_大骗子与小撒谎精

作者有话要说:

日语里数字“4”有两个念法,し(shi)和よん(yo n)。前者和“死(shi)”谐音,所以一般情况下为避讳使用不多。  十一

只有不到一秒的反应时间,两枚子弹分别擦过了两个男人的脸侧,仿佛在警告他们,下一枪就是他们的脑袋。

“是、是什么人——”

“她的同伙么?”

艾格尼丝感到身后制住她的男人的手一松,她迅速反身用肩膀狠狠撞击男人的下颌,趁着他痛得弯身时,一脚将他扫倒在地。

“不、不准动——”

另一个男人抽出了腋下的枪指向她,朝她大喊着警告。

又一颗子弹呼啸而至,男人手中的枪瞬间支离破碎。

“混、混蛋——”

男人骂道,跌跌拌拌地往后退了几步。趁着这个间隙,毫不犹豫地,艾格尼丝奔向距离最近的一条暗巷。如她所料般,那两个男人忌惮瞄准他们脑袋的□□,一步都不敢挪,更别提追上来了。她听到最后的动静,是他们朝着对讲机焦急地说着什么,说她有同伙,被她逃掉了。

她一路小跑,绕过几个复杂的小巷,确认已经甩掉他们之后,才找了个隐蔽的墙角,一点一点地将绑住手腕的扎带拽松,挣脱了出来。揉了揉被捆得酸麻的手腕,她轻轻按压胸口,平复着呼吸。心尖绞痛的感觉缓和了不少,这让她如释重负——貌似这次Prozium的副作用只是短时间发作,给她一个警告,还不至于直接将她活活整死。

真是糟糕透了。

她有注射Prozium的前科——就在埃维莉娜死后不久。只是因为威廉发现得早,死缠烂打让她戒掉了。她也很清楚若是放任自己增加剂量,Prozium最终会整垮她的身体——

疲惫地苦笑一声,她胡乱抚起额角的刘海。

但是,她根本不想戒掉。

她想一直记着赤井。但那与之俱来的痛苦与悲伤,她却无法承受,只能放任Prozium替她消解。

她本来就是个很脆弱的人。

轻轻叹了口气,艾格尼丝翻开手机看了眼时计,意识到自己离开孩子们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屏幕上还静静地躺着来自灰原的未接来电,之前为了逃脱那四个西服男的追捕,她都没注意到手机的震动。

低调而刻板的西装革履,以及腋下佩枪——若她的直觉没错,那些企图逮捕她的人,应该来自日本的警(和谐)察系统。而那强硬的、不讲理的行事风格,甚至动用自白剂,看上去更不似普通的警(和谐)察。

——是日本公(和谐)安。

艾格尼丝不悦地咬咬唇。

Bourbon是组织的情报专家,与一些机构有情报方面的交易,这很正常。但这次,Bourbon将她出卖给了日本公(和谐)安,还特意设计逮捕她的圈套——严重越界了。

哼,她迟早要找Bourbon算账。

还有,那位出手救她的狙击手,究竟是什么身份?是组织的人么?至少,他应该认识她,或者和她同一立场,或者是与日本公(和谐)安立场相反,否则他完全没必要救她——

不解地皱皱眉,她再度看向那栋最高的灰色大楼。现在她所站的地方,仍在那栋大楼顶层的视野之内。结果,出乎意料的是,她又看到了狙击镜反射的光——稳稳地,一动不动,依旧朝着她的方向。

她诧异地眨眨眼。

那位不明身份的狙击手,难道还在透过狙击镜看着她?

似乎对方也透过狙击镜察觉了她的目光,狙击镜的光一晃,消失不见了。

然而艾格尼丝满溢的好奇心根本按耐不住,她立即往那栋灰色的大楼奔去,没几分钟,便抵达了大楼的门口。这是一栋即将被拆迁的旧公寓,偌大的大堂只剩下破旧的接待台和蜘蛛网。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铁锈的味道,一丝风也没有,静寂得有些吓人。

这种废弃的旧公寓早就没有人进出了,而布满灰尘的地上却有一串蔓延至楼梯间的鞋印。鞋印看上去非常新,大概是那位狙击手留下的。她蹲下身仔细观察——从鞋印的长度判断,是一名男性,身高至少180cm以上。

而且,只有一串进入的鞋印,没有离开的,说明她赶上了——他还在楼里。她试探着戳了戳大堂中央的电梯按钮,一点动静都没有,说明电梯已经废弃了——那名狙击手若想离开,唯一的途径就是通过一楼的楼梯间。

艾格尼丝看了眼不远处的楼梯间,即使是正午,阳光也照射不进去,洞黑洞黑的,看不到底。她只好绕到接待台后方翻找抽屉中的废弃物,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自(和谐)卫的工具。那名狙击手,虽然救了她,但是敌是友仍不确定,还是谨慎些为好。

结果,她只找到了一把钝钝的手工割纸刀,连手电筒都没有。

唉,原来手中没像样的武器的感觉是这么糟糕,她今后一定学着Gin,随身佩枪。但是,谁能想到只是陪孩子们来银行,却能撞上四个要逮捕她的西服男,还要进入这种闹鬼般的公寓找人——

于是她将割纸刀的刀刃推至最大长度,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微弱的光覆盖了楼梯的前半部,她踏上了第一阶,然后第二阶。两声脚步在这狭窄的楼梯间格外清晰,尽管她尽力放轻了脚步,却根本遮掩不住动静。

他估计已经知道她来了。

但无论他躲到哪,灰尘上留下的脚印都会暴露他所在。

艾格尼丝虽然知道自己稳操胜券,但在阴森森的楼梯间中,仍是紧张得汗毛都竖了起来。楼梯上堆积的早已泛黄的旧报纸和发霉的塑料水瓶拖慢了她的进度,当她顺着脚印攀至四楼时,感觉已过了一个世纪。若不是斑驳的墙壁上贴着大大的罗马数字“4”,她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第几层。

“4”字是深红色的,油漆早已剥落,在苍白的墙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浅不一的血色痕迹。艾格尼丝感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起了。

她当然知道在日语中,“4”和“死”谐音——

不、不行——不能自己吓自己——

正当她重新鼓起勇气,踏上通向五楼的阶梯时,楼梯上方传来了单调的音节。

一个破旧的锡罐,乒乒乓乓地,从楼梯上一级一级地滚下。慢悠悠的节奏,异常诡异。

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艾格尼丝立即退后了几步。那锡罐继续咕噜噜地滚向她,静静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该、该死——

就这么几秒钟,她的衣服都被吓出的冷汗浸湿了。

她、她真的不敢再上去了!

“嗡——”

忽然,她借助照明的手机大震。她吓得浑身一抖,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发出尖叫。

手机屏幕的荧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来电显示是冲矢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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