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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大哥我好疼 在办公室干骚妇_雾*******非

夏绘溪单肩挎了那个不算小的棕色牛皮包往办公室走去。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学校的广播声和一波波的学生潮流,或者涌向宿舍、或者涌向自习教室。她快步走到楼层门口,听见保安向自己打招呼:“夏老师,今晚加班么?”

她笑着点点头。既然今天所有的事一团乱麻的涌了上来,她也不介意用繁忙的工作来结束这糟糕透顶的一天。

打开U盘,夏绘溪找了那个软件出来,把一大堆数据复制上去。因为处理数据需要时间,她又觉得有些闷,就去打开了门。隔壁房间还有学生在值班,见到她在,进来打了个招呼,又问:“夏老师,明天有空么?我们班搞活动,山顶烧烤。”

她向来是乐意参加这些学生活动的,当即答应下来,又和学生闲聊了一会儿,不知不觉,时钟已经指向了九点。电脑也叮的一声,提醒她数据处理完毕。

真是叫人意外。这样的迅速。就看在足足帮她省了两天时间的份上,她是不是也该给苏如昊打个电话说声谢谢?夏绘溪的大脑一边在检查数据,一边紧张的思考。最后锁门出来,可是勇气还是软软的堆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她往宿舍走,又有些头疼的站住,借着路灯把手机摸出来,好歹编了条短信:明天我们班学生有烧烤活动,要不要一起来?

*** ***

十点多的时候夏绘溪下楼,看见苏如昊十分守时的站在楼下等她。他的个子高,将那件条纹的纯棉T恤穿得非常清爽好看,一眼看去就像是个英俊的大男生。

她招呼他:“走吧,我们去蹭吃蹭喝。嗯,其实我也是借花献佛。”

苏如昊忍不住驻足微笑,又向她伸出手去:“我来背吧?”

夏绘溪忙摆手:“不用,又不重。”

正说着,那群学生也浩浩荡荡的来了,还自带了烤炉、鼓风机。见了他们,纷纷打招呼,叫得乱七八糟,有叫老师的,也有叫师兄师姐的,总之是活泼得不可思议。最后在场的男生都被分配负重,嘻嘻哈哈的就往山上爬去了。

这座山就在南大的后门口,其实就是南方的一个小土丘。因为山顶有一块空地,相当的平坦,被誉为烧烤的圣地。

羊肠小道颇有些难走。长满了植物和灌丛,茂密得像是一蓬乱乱的长发,人走过的时候会带出哗哗的声响。不时有学生被勾住了衣服和头发,往往引起一片惊叫和笑声。夏绘溪走在苏如昊后边,他手里还提着鼓风机,可是极体贴的替她拨开那些枯枝乱草,也时时的回头让她小心。

夏绘溪专心致志的走路,心里松了一口气。苏如昊似乎忘了昨天对她说的话和发的短信,那些暧昧仿佛是电脑里用不着的文件,一下子被彻底删除了。这样很好,本来她邀他来一起烧烤的时候还有些惴惴,生怕他会以为自己有所暗示,不过……既然他忘了,自己还有什么压力呢?

艰难爬到山顶的时候,夏绘溪一下子无所事事起来。那批能干勤劳的孩子们仿佛是就是为了让他们来吃东西的,只要看她要做什么,总有人抢过来说:“老师我来,我来。”

几次三番之后,有女生大声的笑:“夏老师,他暗恋你,真的,全班都知道。”

果然那个殷勤的男生红了脸退开了,全班都哄堂大笑起来。

夏绘溪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转了身,又拍拍手:“那我就等着吃了。”

她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微风清凉。整个城市的繁华仿佛在瞬间被敛入了眼底,喧嚣和浮躁瞬间都被沉降为婉约的轻柔,而她坐在这里,心旷神怡。

苏如昊也在她的身边坐下,随便折了一片叶子在手里搓揉,有青草的香冽在指尖弥散开。他忽然说:“人就是要在高的地方站着,才会有错觉。”

夏绘溪本来想问是什么错觉,可转念一想,不就是渺小么?只有在高山之巅,整个世界都一览无余了,才发现自己或许比芥尘还微不足道。

可他淡淡的说下去了:“只有站在高的地方,才能把整个世界踩在脚底。”又顿了顿,“英雄情结。”

简单的一个问题,两种完全指向相反的看法。

夏绘溪感到迷茫的时候,常常张大了眼睛而不自知,眸子像水晶一样,璨璨闪亮。会让人忘了她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女学者,倒像是个孩子,处处透着纯真和淡然。

她有些困惑的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幸好他转了话题:“圣彼得堡的那个学术会议我已经回复了彭教授,我会去。”

夏绘溪皱了皱眉,又叹口气:“我要去的话还得申请停课两周。申请停课其实挺麻烦。”

苏如昊的眼神似乎有些紧张,随即觉得自己未免也想得太多了。其实不过一个学术会议,去或者不去,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和学习工作相关。

“今天早上我发了邮件给彭老师,也向教务处申请停课了。”夏绘溪微微笑起来,似乎有些期待,“想到能趁机偷个懒,就觉得很幸福。”

他的目光蓦然间亮了亮,似乎有难掩的光芒折射而出。不过片刻,苏如昊站起来:“走吧,我闻到香味了。”

他们一加入,阵营就愈发明显的分裂了。女生都爱往苏如昊那边凑。叫人想不到的是,他烧烤的技术相当的好。最后的成品,比如鸡翅,比如香肠,油油的散发着肉香,没有半分烤焦的痕迹。苏如昊还不忘告诉周围的女生:“我以前就是露营高手。”一时间人人争抢,受到追捧无数。

夏绘溪环顾吃得不亦乐乎的一群孩子,忽然问班长:“咦,于柯呢?她没来?”

“她长假回家去了。前几天还给院里打了电话,说是家里有些事,又请了几天假。”

夏绘溪放下手里滋滋冒油的鸡翅,若有所思:“她家是在哪里?”

班长摇摇头:“她是本省的。不过好像也挺远的吧,不知道在哪里。”

因为说着话,吃东西就有些不小心,那根长长的铁签子就在嘴唇上轻轻触了一下。那是刚从架上拿下来,烫得像是烙铁,夏绘溪一下子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顺手把吃的搁地上,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苏如昊比任何人都早的注意到这里,很快的走过来蹲在她面前,又轻轻的抬起她的下颌,小心翼翼:“让我看看。”

夏绘溪却只看见他的那双眼睛,有莹柔的光彩浅浅的折射出来,仿佛是心疼,又有些薄责:“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发窘,挣开了他的手,有意笑嘻嘻的说:“没事没事。”

其实看起来也不过有一个红色的印记,并没有多严重。夏绘溪此刻已经能适应了唇上的炙痛,还记得镇定自若的喝了一口水,用眼神驱散了不远的地方窃窃私语的女生。

因为不想扫兴,加上不过一点小烫伤,夏绘溪顶着越来越明显的水泡一直坚持到下山。直到和学生分开,苏如昊一直闲然的语气却变了变:“走,我们去医院看看。”

她摆手:“不用,我家就有烫伤的膏药,自己涂一涂就好了。”

他却很坚持,二话不说,拖了她的手就往校医院走。

这或许是夏绘溪第一次被男生牵着手。和以往女生之间手拉手的感觉完全不同。女孩子的手纤细柔软,而他的手干燥而温暖,连那一握都带了果决。她轻轻挣了挣,几乎同时,他也察觉了,一怔后放开了手,语气温透如水:“对不起。”

一时间有些尴尬,谁都没有说话。又难免将注意力投向了校园。

明明是白天,却因为是周末,安谧得不见丝毫的嘈杂。

这是秋桂绽开的季节。鼻尖不可避免的会触到那些香气,又因为夹杂着昨晚雨后的清润湿意,于是一切都很清疏明淡。仿佛有人在铺开古卷,画里是漫天细雨,有人倾身去俯看路边青石板缝隙中的草丝。

唇边还有刺痛,可是此刻夏绘溪的心情却莫名的舒展开了。

在医院里简单处理了下,又配了些药水,苏如昊送她回家。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夏绘溪忽然停住了脚步,向后边张望了一下。

是个女学生的背影,高高瘦瘦,提了大包,走得很快。

夏绘溪觉得自己没有认错,于是喊了一声:“于柯?”

真的是于柯。女孩子转了身,向后边张望了一眼,然后又提着大包向他们走过来。

她提的是一个淡蓝色的牛仔大包,老老旧旧的,夏绘溪甚至看得见一旁还打了两个补丁。她可能刚从车上下来,可是那个包却出乎意料的整洁,其实就像她整个人气质那样,眉清目秀,并不穿很时髦的衣服,那些款式甚至有些老土,却叫人觉得干净清爽。

小半个月不见,于柯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眼眶下一片乌沉沉的青色。

夏绘溪心照不宣的向她眨眨眼睛,笑盈盈的问她:“回家去了?”

于柯点点头,又说:“夏老师,我给你带了些特产,都是老家的东西。”

她蹲下身开始在包里翻找,最后拿出了扎得很结实的一个塑料袋:“都是野生的菌菇,晒干的。”

夏绘溪心里滑过浅浅的感动。她知道这个小姑娘人很朴实,上次聊天之后,大概把自己当成了最亲的老师,才会这样时时记着自己。她伸手接过,又拍拍她的肩膀:“谢谢你。”

道别之后,于柯又伸手去拿行李。她的人薄得像是一片纸一样,大概风一吹就会倒,提那包东西也实在有些费劲。大包离地大概才几寸,忽然旁边有人伸出手来,轻松自若的接了过去。

苏如昊站在那里,手里提了于柯的行李,又对夏绘溪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送她回去。她一个女孩子提着费劲。”

于柯有些局促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连连摇头:“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夏绘溪想了想,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这是自家师兄,不用和他客气。”她又点点自己的嘴唇,“你看,我都成这样了,不然我们一起送你回去。”

她顺口说了“我们”,其实自己毫无知觉。

可是苏如昊听见了。

他嘴角轻轻一弯,似是想笑,却又很快的转过脸,招呼于柯一起走了。夏绘溪走出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修长,阳光落在他的身上,有一种叫人心折的透亮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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