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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文NP 和女班长一起做污污的事_养成“男二”的三观

拿着刀的手在顿住过后,剧烈地颤抖起来。

“……!”

在那句话中,银发少年藏在乱发下的眼瞳像受惊的猫一样、张大到最大,那些霜灰的睫羽在微冷的空气中舒展开来,被吹得凌乱。

向上看着鼬,能供思考的那些情绪全部飘远了。

奇怪的人一个个登场,接连打破他试图藏匿自己、封闭自我的幻梦,残忍地将某些东西硬生生暴露在阳光下来。

「我是个…天生的坏种?」

君麻吕问自己,他从没觉得自己坏,可是很多的画面随着那把刀的入手、随着身体的记忆,全部涌现进了他的识海。

明明他已经不想听不想看了……

这种责问叫他打心底地感到愤怒与难过,然而脑中很多血腥的死亡,都在提醒着他,那些、都是与他有关的,那些人或许都是因他而死。

「到了现在,你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与此同时,跟情景相应的,青年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响起,带着压抑的严寒,在耳边嗡嗡作响。

紧接着,又是一道哽咽的女声。

「原来……你从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的相处……从未有一刻打动过你么?」

「你在帮助……杀死三代目时,在对……、对……下手时,真的全然没有过、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犹豫吗!」

雨声…又是雨声,讨厌的雨……

这些或愤怒或失望的声音阴魂不散地撕扯着他本来坚固的心防,一叠声一叠声地永不停息。

背负性命、承担罪孽,被人讨厌的感觉原来这么恶心,是即使胃里空空如也、也要叫人想要从喉中里吐出点什么的恶心……

很多事情,是不能忘记,也不会忘记的。

鼬的问题引出来的、许多可怕、令人恐惧的回忆一时侵占了他被赫映的音容笑貌所填充着的神经。

君麻吕被这些接踵而来的问题问住,他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更喘不过气来。

黑发的宇智波大少爷却并没有打算就此不放过他,因为年轻的幻术天才心中深知,想要彻底消除赫映对他的控制,就必定要使用雷霆手段,不下猛药是不行的。

如果说刚才佐助的那些话只是无意间触到了银发少年心头的那根刺,那么,鼬所要做的,就是牢牢地钳制住他,把他心口那些防御自我的刺、连同毒血一齐拔除,哪怕是付出代价也在所不辞。

他握住君麻吕的手,其实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然而有过对付佐助的经验,所以外表上却还平静着。

打刀并不短,即使是倾斜着,隔着一臂的距离,刃尖也锋利地一瞬刺穿了衣袍,轻易又不经意地、仿佛被纸张划破手指的,很快就氤氲出血丝。

被骨刺贯穿的手掌还在滴血。

即便离开了南贺神社,即便他并不是擅长拿刀的类型,宇智波鼬仍旧没有忘记、日复一日地给这把刀进行着手入。

银发少年一动不动,他的手仍旧颤抖,甚至因为太过用力地握着,手背上显露出烟青的脉络,他整个人好像固定在原处。

看着那血,缭乱的发丝后,叫人震怖的那双眼瞳中也不禁流露出相同的恐惧。

“够了…鼬。”止水不忍心地低声哀求,他看出了鼬的打算,但实在心疼心上人,疼到不忍去看,疼到想干脆把鼬推开好了。

“……”没听清哥哥后半句话,于是完全没有看出他打算的宇智波佐助依旧觉得他有毛病,主动找死。

……

只是那句话、那句质问、从那个被放在后面名字的出现开始……彻底叫事情失控了。

izuna。

简直是从天顶传来的呢喃,明明轻的不可思议,却又震耳发聩。

辉夜君麻吕拿着那把刀,比恐惧更深的恐惧不过呼吸间就将他淹没,他在心中冷冷念道,每一个音节都清楚无比地念出来。

「i…zu…na.」

偏偏是这个名字,偏偏是朝着自己念的。

对面人的目光那样深沉且忧郁,对视间便将他整个拖回到梦中雨夜的南贺神社。

牢笼中一闪而过的中年男人内敛忍痛的脸,那把伞,伞下朝他伸出手的人,跟他背道而驰的哥哥、他的兄长。

零散破碎的画面在脑中溯回,在头疼欲裂间,惊雷闪电间……终于汇聚成了有逻辑的记忆——嵌刻进骨子里、不敢忘记的,他切切实实经历过的那一切。最后映入眼帘的,雷电的刺眼白光下,年轻的宇智波族长仇恨的脸。

那种几欲化为实质、黢黑得将要顺着他眉宇流淌而下的恨意,自男人压低的硬挺的眉、自他俊美无铸的每一寸轮廓体现出来的,彻骨的失望、与恨。

风雨声更大了,伴着由远及近闻声而来的宇智波族人的脚步声,将神社外的绘马吹得不住晃荡,有什么东西也从檐下断了,哗啦哗啦吹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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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有时候也不是件坏的事。

从喉咙每一寸颤抖的声带里、压抑出的音气,在溢出的一瞬——成为泄力般的哽咽与鸣泣。

他恍惚间…认为自己好像是这样做了,将所有的恐惧与不甘全都宣泄出来,再狼狈、再歇斯底里也没关系。

然而,现实下,君麻吕只是站着。

他甚至失去了发声的权利,尖锐的刺疼在心口回旋,他在讯息的灰暗洪流中一言不发,就好像落在罗网中的雀鸟,立在烈火中的一个稻草人,等待着被绝望淹没。

他并非天生坏种,当他不接受鼬的“帮忙”,坚决不顺着他的力道,将那把刀递送进对方胸口时,泪水就顺着脸颊不住流下。

在濒临崩溃的边缘,连哭泣都是沉默无声的。

「不要。」

有人在他灵魂深处说话,声音是稚气的一缕:「……你要当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弟弟哦。」

可是连阻止的话也已经说不出口,他变成哑巴,苍白的唇在无力地挣扎间咬出一点腥甜,并不明显的唇纹染出鲜红的纹路。

宇智波鼬深深凝望他,他仿佛放弃了,不再按住君麻吕的手,而是迈开步子向前,一点点地将自己逼近刀刃。

他已经说了「可以」,他刚才没在开玩笑。

到现在为止,那把刀的刀尖已经完全没入进去,从柄上传回来的反馈叫人晕眩,仿佛都能听到血液自破裂的血管中流出的声音,这叫辉夜少主立即也感到一阵凌虐自身的钝痛。

就好像四分五裂的,是他自己的身体。

“不……”在这刺激下,他感到干涩的喉咙都沁出血来,每一个细胞都在用力,才终于能挪动指尖,他被逼得后退一步,手带着刀向回缩。

他的努力,只是争取了最后一点的时间,宇智波鼬依旧过分地在逼近,直到两人距离靠近到危险的地步。

绝望感也终于从头到脚地浸没了他,他看着鼬,脑中一片空白,只有无意识自眼底漫出的泪水仍不住地滑落,将视野也变得模糊……

鼬就叹了口气。

他沉默着将手滑出来,握住那把刀,只是一拉,就将其轻松地拔出拿开、掷在了地上,刺目的血淅沥地在衣摆出洒出一线。

他用鲜血淋漓的手反握住对方仍颤抖不止的手,如浅饮一泓清泉地低头深深吻下去。

真正意义上,头一次紧密的缠合,手指与手指,指缝的空隙也被对方填满,在草之国边境、躲雨的亭中,那被打断过后就再没有后续的牵手,终于再一次地完整。

他轻轻地说,嗓音暗哑:“对不起……辛苦了…”

宇智波大少爷长且浓密的睫羽就扫在辉夜君麻吕的肌肤上,留下细微的痒意,往日不显声色的叹息、不疼不痒的道歉,在此时此刻也充满了叫人心颤的疼惜与懊恼。

只是安慰的吻,在银发少年对抗赫映的意志,艰难地出声、说出那一声「だめ(不)」的时候,宇智波鼬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那个好孩子…又重新回来他们身边了。

——————————————

空气寂静的可怕,叫人疑心提前进入冬季。

“止水…哥…”

好不容易从差点就被杀了的悲惨中缓过神来,鸣人眼睁睁看着卷发青年的脸色由担忧到不忍,最后到铁青过渡。

……终于忍不住害怕出声了。

“我没事……”宇智波止水也安慰他,只是声音却很勉强,回过头露出的笑容又把鸣人吓了一跳。

·

一直等到怀中人的颤抖终于渐渐缓住,宇智波鼬才慢慢松开手,血液和泪水混合的吻,在离开时也发出了叫人害羞的细微水声。

他掩盖自己的生疏地别过头去,手还按在胸前的伤口上。

自眼尾坠下的一缕碎发被沾得濡·湿,不用看,他也知道这有多么不端庄,而且,还是在自家弟弟的面前。

他用余光去看佐助,黑发少年也正惊疑不定的看着他,那双很傲气的眼,甚至在此刻都带出一点莫名其妙的忌惮。

他的弟弟肯定是联想到了什么,至于具体是什么,鼬就有些搞不懂了。

他不再管了,而是去看止水。

果然,不用他提醒,卷发青年就已经埋着头走上前来。

“我…我不比他差的。”

他一开口,就很结巴,明明人高马大,是好不容易够上180的宇智波,在还是少年模样的辉夜少主面前,却总是矮了一截似的。

君麻吕站在原地看鼬,被他的声音所吸引,才慢慢转回头,接着、被抱了一个满怀。

——他被紧紧地抱住了。

是脑袋都埋进在对方的脖颈中的程度,什么也看不清,想要动弹也比较困难。

从青年身上传来的温度与情绪都好像和煦的风,他明明抱得那么紧,但君麻吕的脑中却又很古怪地感觉到,对方似乎已经非常矜持…与克制了。

因为矜持和克制,害怕被拒绝和讨厌,所以现在才只是抱着而已。

“我也是君麻吕的男朋友,”他闷闷地说,说着叫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的话。

“因为君麻吕没有提过分手的……所以,这三年我一直都默认着这件事哦。”

他说,“我一直好好记着的……那些过去发生的事情,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忘记。”

“其他人喜欢我,和我做朋友,不能让我感到分毫的高兴,我…只要有你一个就足够了,你一个人承认我、

就足够了。”

“一直想要弄懂你的这份心情,想要被你认可的这份心情,都会督促我前进、追赶你的脚步。”

“……这次可不会再错过了,从今以后,无论是什么可怕的事情,都会陪在你身边,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他的声音很温柔。

被尖锐鸣声充斥的耳畔,得以出现片刻的和缓,连抽疼的神经也奇迹似的获得舒缓。

周围的烈火消失了,在熊熊燃烧的罪业的丛林中——

在鼬低头的那一瞬,灼烫的天空安静地暗下来,清凉的感触从接触的地方向全身蔓延,就好像落在他唇尖的第一滴雨水。

不知何时落下的宽恕的雨。

全身都沐浴在漫天的细雨中时,而卷发青年伸出来的、将他拥抱住的手,则将林中聒噪的可怕蝉鸣一齐按灭掉。

有一双无形的手,遮住了他的双耳,将那些质问隔绝在外。

解开束缚在身上的罗网,叫他从稻草人、重新又变回人类。

这样的安抚,虽然直白过头,却是现在能想到的合适不过的。

能将人从黑暗拯救的,从来不是责问、与自以为是的爱,而是理解与包容。

再没有什么比真实的碰触与怀抱更行之有效。

君麻吕一点点安静下来。

他在止水的怀抱中慢慢抬起手。

这个过程是极缓慢的,然而在现在、被盯注着的现在,一丁点动静都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力。

他们看着那只还沾着血的手,轮廓完全是少年人的白皙纤细,可也许它下一秒就会召唤出可怕的月轮与白骨,将这片战场吞噬。

但此刻它只是慢慢抬起,轻轻搭在了止水的后背。

后者先是无言,而后便深深埋下了头。

·

“……”

看着族兄在银发少年的回应下,忽而哭出声音来,肩膀颤个不停的样子,宇智波鼬忍不住松了口气,他的叹气也一直是不惹人注意的。

也许是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在忍不住哭过之后,宇智波止水很快就依依不舍地站起来了。

他在这时也能够明白鼬的用意了,甚至和对方一齐看向了场中剩下的那个、唯一还没有发言的男人——

旗木卡卡西一怔,下意识地避开了他们的目光,也许是感觉这样不对,蒙着面罩顿了顿地,还是忍不住去看站在中间的辉夜少主。

空旷的地带,人们立足在冰冷的空气当中,距离很近,又很远。

在止水退开之后,留在原地的君麻吕仍旧在掉眼泪,他面无表情地抿着唇站着,长长的衣袖仿佛鹤鸟的羽翼垂下在地上,低垂下的睫羽,睫发皆湿,颊边银白色的鬓发都染成深一点的灰。

在跟鼬说过那一句“不”过后,他没有再说过话了。

这并不代表他们失败了,相反是非常的成功。

那种陌生又危险的气息已经从他身上消失了,现在的他只是需要有人将他从封闭自我的黑暗中唤醒、拯救出来。

然而用爱和羁绊去找回回忆的方式适用于两位宇智波……放在这里,却有些为难这位木叶的上忍。

他和养弟间的感情很奇怪,细想下来只有尊重过头而形成的疏离,与过去的伤痕所造成的的难言的抑郁感。

况且,他的本质上是个比鼬还要矜持内敛的人,也没有止水那么高的情商,更没有后者那样会说话。

现在这种时候,让他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他也不想见到我吧……」

看着面前人的眼泪,白发上忍寂寂想到,他无言地拒绝了两个宇智波的暗示,心却还是在对方的泪水中没由来地抽疼了一下。

·

而且犹豫中,已经有人越过了他。

“已经没有问题啦。”

漩涡鸣人松了口气。

虽然也有点惊讶鼬的做法,但见到止水被「友好」对待,鸣人首先大大地松了口气,如果不是这里不方便,他大概都要直接坐下去、瘫在地上了。

性命被君麻吕觊觎的事情叫他心中可复杂了!

到这里仿佛战争暂时尘埃落定,他迫不及待地在宇智波佐助的怒目下,迈步上前,“没有事的,我向你保证哦,接下来一切都会慢慢变好的!”

有君麻吕这么强大的人在的话,他们一定能打赢胜仗的吧!

他在此时也健气满满的笑容与笃定的语气,充满了鼓励人心的温暖与感染力。

银发少年死寂且没有高光的纯色眼瞳终于像被吸引了一般,迟钝地挪动了一下。

他向上看鸣人,那金发蓝眼的清秀面容有着很强的辨识度。

「有效果!!」

漩涡鸣人要在心里惊喜出声,「冷静冷静,坚持就是胜利!」他死死攥着拳头,又在袖底松开握紧几下,才忐忑地抬上来,伸给对方,希望能被握住。

他多么希望醒过来的君麻吕能站在他们这边啊,只是……会有可能吗?

在他望过去的一瞬,忽而银发少年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一霎那,剧烈的爆炸声就响起在身旁——

除了地面,整个空间也都在震动似的,路径上撞到的石块尽数炸裂开来,向四处飞溅,白色的月轮自下、而上,如同巨大的弧形光幕,将落下的刀斧剑器一一挡落。

短短的一刹那,站在人群中央的君麻吕看见了悬在外面的面具青年,在逐渐上抬的月轮中,他们短促的对视、也被其隔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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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准鸣人的攻击,被他轻松化解掉了。

这时,金发少年已没有拉他手的心情了,他心有余悸地备战,心道自己早该想到外面还有那两个坏蛋在的!

而在他身边,收回月轮,辉夜君麻吕感受着那股如臂使指的力量。

「……眼睛,被换掉了。」

「身体也很奇怪,变得很轻松、从来没有过轻松。」

停立在原地,默默感受着崭新且陌生的力量,那种恐惧感只是更大地涌了过来。

他跟卡卡西的视线对上,然后后者触电一般地忽而偏过了头,君麻吕无心回忆刚才的事,只是将视野向上抬。

残留在脸上的一滴泪水就顺着他的下颌边沿滑下去,顺着脖颈,没入其上红绳中。

天顶上的妖魔与他对视。

已经被彻底染红的天空,被白色的玫瑰花瓣铺成的雪白的地面,就跟午夜梦回梦见的景象一模一样。

出场的人物,也都已经出场了。

他的目光触及到此处另外两人时,刚才突然发动攻击的面具青年就朝他摊开手。

戴着手套的每一根修长的手指都在红色的血光下摊伸到最大、固定住,甚至因为用力而发酸发疼。那张白色面具下,异色的双眸仿佛被心火缓慢灼烧,触之惊心。

“过来,君麻吕!”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困兽的低吼,其间藏着刻骨的恨与绝望。

紫色的长袍已经破损不堪,之前的对决他自己就很狼狈了……如果不是实在是太愤怒了……

那一击,他可是完全没有考虑过会不会伤害到银发的辉夜小少主的。

君麻吕看着他,一动不动。

“来我这里!要我再说一遍吗!君麻吕……来我这里……”

他沙哑的声音在面具下变化,眼瞳因为瞪开过大而显得狰狞,好像是想要看清楚底下人的真心似的。

对付卡卡西一口一个「闭嘴」「垃圾」「不要说话」,然而在这里,他的态度却完全不一样。

说着狠厉的话语,站在高处,他却仿佛要跪下来了……

·

「他们背叛了我,但是我并不意外,能用的人几个就已经足够了。」

杀死蓝发天使时,他所说的那句话,犹在君麻吕耳畔。

而此刻,看着他的模样,银发少年反而疑惑了,他深知,在没有拥有转生眼之前,他这个个体、绝对没有跻身入「能用的人」的行列的价值与可能。

那么他的背叛,带土应当也不会意外的。

可是他却表现的那样歇斯底里。

“……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好像是永远都不会有回复的沉默下,面具青年说出了这句话,他的手就收回去了,就放在自己的心口。

声音嘶哑低沉得好像绝症患者的最后提问。

失去他的可怕可能碾碎了他的所有理智与思考的空间,现在他的脑子里放着的,只有恐惧、以及恐惧过头,所以形成的彻骨的……恨。

一行黑色的锁链从他袖底落出,被他浅浅握住在手里。

辉夜、宇智波斑。

宇智波带土都不想去想了。

很多时候,人真的是个很奇怪、很矛盾的个体。

他多么希望君麻吕活着啊,泷隐村的时候,即使身份暴露、被发现、他也想要去到他身边,将那一份木遁的细胞填补到对方破洞的心脏上,他整夜整夜陪着银发少年,害怕得好像对方死了自己也会死掉一样。

可是他现在又多么希望对方死掉。

死在那个时候也好,死在大蛇丸身边也好,死在暗部也好,死在琳死的时候也好,死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刻……也好。

「这个世界都是需要被净化的,让这样的你留在这里…其实就是一种痛苦。」

漫漫间,面具青年嗡嗡作响的耳边响起了自己曾经的玩笑话,他从脑中的声音渐渐和过去的声音叠在一起,然后从口中吐出来,是一种……被伤害得习惯过后的、麻木且病态的死寂。

“……早在之前就杀掉你就好了,等月之眼计划成功、”

他看着君麻吕的脸,时间太长,以至于视野都模糊。

“再接你回来——”

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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