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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分开双唇慢慢坐下 男主是二婚大叔高干文_预言与苹果酒

客厅的挂钟又开始报时,这已经是今天清早第三次听到这声音了,铃铛声摇摇晃晃地越过楼梯和木门钻进耳朵。现在几点了……9点?还是10点?

咖啡、煎蛋和果酱馅饼的香味儿从门缝里飘进来,妈妈正在楼下的花园里,她心情愉快地哼着歌。我翻过身想要躲避窗外的刺眼阳光,却被床头左侧的海德堡猎犬队海报晃得更晕了——这是塞德里克前两天送来的礼物。海报上的球员们飞得像龙卷风那么快,他们在空中闪来闪去,留下一道道残影。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情不愿地磨蹭了一会儿,等疲懒倦怠的感觉逐渐消失后才起床。

客厅挂钟的指针蹦跳着向11点钟前进,桌上放着温度适中的早餐和一个长长的包裹,爸爸正坐在沙发里看最新一期的预言家日报。

“早安,爸爸。今天是什么节日吗?竟然允许睡懒觉?”

爸爸朝我古怪地笑了一下,“当然不……快吃饭吧,宝贝。”

餐桌上摆着一套崭新的咖啡杯和碗碟,红色的果酱从馅饼溢出来流到盘子金色的花纹上,衬得它美味极了。我迫不及待咬下一大口馅饼,满足地眯起眼睛。

爸爸将报纸抖得哗哗响,“桌子上还有别的东西呢。”

是的,还有喷香四溢的煎蛋!我怀着崇敬的心情慢慢吃完它,又喝了几口滚烫的咖啡,感到一股暖融融的幸福感从胃里升了起来。

“……克莉斯,你眼里难道就只有吃的吗?”爸爸放下报纸,朝我皱起了眉头。

我环顾了一下餐桌,发现座位对面放着几盘装着食物残渣的空碗碟……“别急呀,我现在就收拾!”回忆着妈妈教过的实用家务咒语,餐具们在魔杖的指挥下乖乖摞起来扑进了水池,抹布从厨房飞出来,将餐桌擦得光亮如镜。

“梅林啊,你看不到桌子上有这么大一个包裹吗?”爸爸瞪大眼睛指着餐桌,现在那里干净又整齐,只剩下一个长长的包裹。

我疑惑地凑过去,爸爸在旁边急不可耐地催促道,“打开呀。”

包装一层又一层地剥落,我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当它完整地呈现在面前时,我已经被冲上头的惊喜搞得有些手足无措了——这是一把崭新的光轮2000!

“哈哈哈!看看你的样子!”爸爸一把揽过我,用带刺的胡渣磨蹭我的脸,“这是给你的奖励!”

妈妈的笑声从花园里传来,她不知道支着耳朵在那里偷听了多久,“克莉斯,祝贺你当上级长!”

线条流畅优美的扫帚静静躺在洒满阳光的餐桌上,桃花心木制成的扫帚柄尾刻着一行小字,那是扫帚持有者的名字。

我跑到屋外的空地处,还没站稳就跨上了光轮2000,爸爸哈哈大笑地追在后面,扫帚渐渐腾空离地,气流乘风而起,吹得爸爸衣摆飞扬,掀掉了妈妈的遮阳帽。夏风和花香托着我冲向天空,风在耳边呼呼啸叫,吹响了快乐的奏鸣曲。

……

但这份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收拾返校行李时,我才发现钱袋里的金加隆就剩下两枚了。经过仔细核实计算,那些少掉的金加隆正好够买一把光轮2000。

“嗯?奖励?”我抱着胳膊看向爸爸,他躲躲闪闪地回避我的目光。

“哈哈哈......当然是奖励,我怎么可能用你的钱呢?”爸爸干笑着从兜里摸出一把金钥匙,“去吧,去古灵阁取点零花钱,你想拿多少都行!”他故作大方地拍了拍我的后背,“另外金库里有个柜子,顺便帮我把柜子里的褐色布口袋取回来吧。它需要拨动密码轮/盘才能打开,密码就是你妈妈的生日。”

我愤愤地钻进壁炉。

今天的古灵阁比往常还要戒备森严。迎我进门的妖精手里多了只长矛,它黝黑的面孔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当我来到高大的大理石厅堂后,坐在一排长柜台后边的百十只妖精并没有像平日那样有序地分工协作,它们正三三两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你好,”我对其中一只妖精说,“我想取一些钱。”

妖精检查过钥匙后点点头,将它面前跟烧红煤块一般大小的红宝石扫进抽屉上好了锁,然后带着我走出大厅,它一手拿着长矛,一手举着火把,燃烧的火把将狭窄的石廊照得通明。石廊是一道陡蛸的下坡,下面有一条铁路,妖精吹了声口哨,一辆小推车沿着铁路猛冲过来,它带着我爬上车,我们沿着迷宫般蜿蜒曲折的甬道疾驰。

“为什么你们今天都要拿着矛?”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被风扯得断断续续。

“你不知道吗?前一阵儿有人从阿兹卡班越狱了,魔法部要求我们最近得加强警戒,”妖精的语气里透着嘲笑,“他们好像认为这逃犯真的能从妖精眼皮底下偷走东西。”

我们经过一片地下湖,上边挂满了巨大的钟乳石和石笋,一直垂到地上。当小推车终于在甬道的一扇小门前停下来时,我忍不住怀念起使用飞路粉旅行的感觉。

妖精替我打开金库的门锁,我爬进去抓了一小把金加隆放进钱袋。金库角落里放着一个不起眼的保险柜,密码轮/盘磨得发白,柜子里只有一黑一褐两个布口袋。

我拽过褐色的袋子,里面的东西稀里哗啦地漏了出来,从保险柜一路洒到膝头——这袋子竟然是破的!

爸爸为什么要将这些玩意儿放进古灵阁呢?将袋子修复一新后,我将散落出来的物品一件一件捡了回去。它们都很普通,无非就是些笔记本、信件、书本,甚至扫帚指南针和老旧泛黄的鼻烟盒也在里面……还有一沓照片。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这些照片应该是爸爸珍贵的回忆,其中有一张是他穿着赫奇帕奇魁地奇球袍和队友的合影,年轻的爸爸笑容灿烂地朝照片外的我挥手,他背后的霍格沃茨魁地奇球场和如今一模一样。下一张照片大概是我出生时照的,妈妈笑容温柔地靠在床头,怀里抱着一个裹着襁褓的婴儿,而爸爸正在床边和爷爷手足无措地比划着什么,他看向镜头的脸还挂着泪痕。

“简直像个傻瓜!”我捂住嘴笑道。

当翻看到最后一张照片时,我将它举到眼前仔细地端详了一番,感到惊讶极了。这是一张多人合影,在一块光线略显昏暗的帷幕前高低交错地站着三排人,有男有女。照片里还有几个我认识的人——邓布利多校长、麦格教授和海格,还有照片中间的哈利……不,不是哈利。

那是一个和哈利长得非常相似的男人,但他看上去要更成熟、更有气度。他旁边还站着一位美丽的女人,她有一双漂亮明亮的绿眼睛。

我在第三排靠右的角落里找到了爸爸,他和其他人一样淡淡微笑着。这张照片可能没有被很好地保存,爸爸的脸显得模糊又不真切。

“怒我直言,小姐。请问你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妖精尖细的嗓音在金库里来回飘荡,他用矛划拉着地面,发出一阵阵刺耳难听的声音。

我赶忙将照片放回袋子里,和妖精回到矿车上。小车一通狂奔,载着我们很快冲出了隧道。

回家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傍晚的空气里混杂着自然界中的各种气息。妈妈在香肠和鹰嘴豆汤里点缀了几片山茱萸的花瓣,平凡的菜色立刻多了股独特的香味。爸爸从我手里接过褐色的布口袋,开始在餐桌上大谈过去的美好时光,他越说越兴奋,到最后连饭也顾不上吃了,我和妈妈被他有趣的经历逗得直不起腰。

但到快要上床睡觉的时候,爸爸却还没讲最后那张合影的故事。

今晚是个满月夜,月光从窗户淌进卧室,房间亮堂得如同白昼。如果不是窗前婆娑摇曳的树影,简直会让人以为天亮了。

树影和月光映在书桌前摊平的信纸上,“塞德,展信佳!”后是一片静默沉郁的银白。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方沉沉浮浮犹豫着不落下去,想要倾诉的欲望和一点点思念盘桓在心口,可是思来想去……最后却只能写下他的名字。

塞德里克在做什么呢?

我托着腮看向窗外的月亮,饱满明亮的圆盘上多出两个小黑点,也许是从远处飘来的流云……但它们渐渐变大了,看上去更像是掠过月亮的飞鸟。

两只鸟投在月亮上的阴影快速扩大,它们越飞越近,其中一只的体型大得出奇。月光逐渐被挡住了,房间变得半明半暗,我不禁有些怀疑它们是不是要将这栋房子当作落脚的目的地。

正在吃饭的布加迪突然警觉地抬起头,它跳上窗台开始叨玻璃,喉咙里发出一串咕咕咕的叫声。

我把窗户打开,布加迪却没有出去。它仰起脖子朝着从月亮方向飞来的两只鸟高声鸣啸,其中一只用同样响亮的啸叫回应了它,这声音听上去无比熟悉……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空中两道渐进的黑影,他们降落、减速,最后悬停在窗台前——那根本不是什么鸟。

巴恩克绕着它的主人盘旋一会儿便落了下来,两只猫头鹰挤挤挨挨地站在一起,像堵毛蓬蓬的墙挡在我和窗外的人中间。

塞德里克的扫帚贴着墙打了个漂亮的回旋,他吹了一声短促欢快的口哨。夜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眼前的人闻起来好像满身都染着月亮的香气。

“嗨,晚上好!你家可真远啊。”塞德里克一边喘气一边笑着说道。

“见鬼了,这是梦吗?”我掐了一把大腿。

……好疼!

“希望你认为它是个美梦,”塞德里克扶住扫帚缓缓下降,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可以伸出手去触碰对方,“这一路上我至少碰到10个麻瓜。要不是掌握了忽略咒,也许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不是你,而是魔法部麻瓜问题调解委员会的人了。”

他应该飞了很久,直到现在还没完全匀好呼吸,汗水顺着他的脖子滑进衣领里。

“你再降下来一点……”我伸长胳膊去摸塞德里克的手,再往上就够不到了。他听话地俯下身,带着一脸笑意往窗台的方向又挪了两寸,扫帚柄磕到墙壁发出一声轻轻的响动。

这距离是极限了,不可能更近了……我踮起脚飞快地环住他,喜悦从嘴巴里骨碌碌滚到他耳边,“当然是美梦……令人惊喜的美梦!你就像是为了满足我的愿望而从月亮上飞来的仙子!”

“嘿,没有哪个男孩会喜欢这种比喻!等、等等克莉斯!你先松手……”

松手?我更紧地抱住他的腰,“太酷了!我要把刚才那一幕写进日记里!我现在非常开心,再抱一会儿吧,塞德......”

“等等,别!我快撑不住了……!啊——”

空落落的风一瞬间盈满怀抱,刚才还紧贴着的温热身躯陡然抽离。塞德里克像片树叶跌向地面,我的双手被这股下坠的力量拽着磕到窗台上,来不及品味指尖传来的疼痛感,我惊慌地看向窗下的花园——妈妈今早刚修剪过的山茶花全完蛋了,塞德里克正一脸痛苦地躺在花丛里,而飞天扫帚正压在他胸口上。

“宝贝?你在做什么?”爸爸充满疑惑的声音从一楼传来,我急忙憋回差点脱口而出的喊声,“噢!爸爸……我、我在运动!”

花丛中的塞德里克艰难地爬了起来,他慢吞吞地捡起扫帚跨了上去。再一次飞到窗前的塞德里克看上去蔫头耷脑的,我很担心他是不是伤到了骨头,可我不敢大声说话,只好不停地朝他比划手势。

塞德里克看懂了,他摇了摇头,“放心,我没事,只是一些小擦伤。”

我沮丧地看着他,“对不起,我把美好的夜晚搞砸了……你进来休息一会儿吧,我去给你拿点药。”

塞德里克用魔杖点了点身上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他深邃的灰色眼眸温和注视着我,“我不能进去,那是你的卧室。”

“为什么,卧室怎么了?”我不敢再拽他了,“进来呀。”

他伸出手指温柔地蹭了下我的脸,轻声笑道,“下次吧……”

“克莉斯,是我的错觉吗?”爸爸的耳朵总在不该灵敏的时候变得灵敏!楼下的客厅响起一道脚步声,“我好像听到你在和谁说话?”

“我该走了,”塞德里克突然俯下身,“……还有一件事没做。”

伴随着落下的话音,飞天扫帚不稳地颤动起来。他伸出双手捧住我的脸,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划过我的眼睛、鼻子和下巴,“开学见……”他小声说着,温柔的气息拂过我的额头。爸爸“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快移到门口了,可是塞德里克还没离开,他倾身向我靠近,把温热的嘴唇压了过来。

这个吻短暂地像蜻蜓越过湖面,不需要屏住呼吸,甚至不需要闭上眼睛。爸爸的脚步声停在卧室门前,我已经听到他握住门把的细微响动,塞德里克朝我挑了挑眉,他退回窗外,握紧扫帚飞快掉头冲向月亮,什么都来不及说。我只能借着明亮的月光看到他挥了挥手,还有那双染上一层红晕的耳朵。

“宝贝?”下一秒,爸爸推开了卧室的门,“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在看月亮,爸爸。”塞德里克越飞越远,如同一颗镶在月亮上的黑曜石,“今晚的月色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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