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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金三少_06 真相/恋次悲风

那天是冬至,上午,接到族中消息,全族战士都聚在族中城堡里,等候着为悲风接风洗尘。

作为侦查员的我自然也在其中。

鸮族崇尚武力,作为鸮族第一强者的悲风自然备受族人崇拜。

可谁也没想到,悲风回归的第一件事便是当着众族人的面,要求族长戴月止境把族长之位让于她。

理由是,族长之位理应由鸮族最强之人担任。

迫于悲风的压力,戴月止境答应与悲风比武。

虽然戴月止境当初也是以族中最强战士当上族长之位的,但面对悲风这个族中从未有过的天才,他还是惨败了。

戴月止境连一招都没接住,准确来说就是一记普通的平砍,便让戴月止境重伤倒地。

所有人都以为比武就这样结束了,但下一刻,悲风却毫不留情的一剑刺穿了戴月止境的心脏。

就算是比武,如此明目张胆的杀害族人,更别说被杀者还是鸮族族长,鸮族人当然无法原谅这种行为。

戴月念慈,也就是族长女儿,见自己爹惨死,哭着冲过去想要给爹报仇,被悲风一刀划破了双目。

为了制服悲风,鸮族五位长老联手出击,却被悲风无情斩杀。

此时所有在场的鸮族战士已是怒火冲天。

自知闯下大祸的悲风,立刻挟持族长女儿,逃离了现场。

然而到了下午,悲风却再次出现了,而且打着要为族长和五位长老报仇的旗号,想要杀害被临时推举为族长的戴月文田。

族中一半以上不惧死亡的战士联合起来围剿自投罗网的悲风,却几乎全部阵亡,幸存的战士,包括戴月文田皆四散而逃。

鸮族毕竟在国都静城,随时都有遇见王族人的风险,深知这点的悲风便没再追击。

我就是这时跟随悲风,离开暮国的。

为何我要冒着生命危险潜伏在这魔女身边?

因为我弟弟戴月逐星就是那阵亡的五十位鸮族战士之一。

这便是我所知的这段往事。

但是现在,突然出现个自称是族长女儿的小女孩,还说族长是文田大人杀的,这无疑让我十分震惊,既震惊又困惑。

冷静下来时,我首先想到的便是这女孩在说谎。

她为了留在悲风身边,害怕被丢弃,或者是和我一样,为了给昨晚被悲风斩杀的怪物报仇而故意说谎了。

可是,我完全看不出女孩说谎的痕迹。

“你真的是族长戴月止境的女儿吗?”

为了弄清楚这件事,我毫不客气的质问女孩。

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女孩开口便直接揭穿了我的身份,她以右手食指指着我,对悲风说道:

“悲风,这位大叔是文田派来的卧底,潜伏在你身边,是为了收集你的弱点,并时时泄露你的行踪。”

这女孩到底怎么回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慌了,一生中从未如此慌张过。

即使现在是冬天,我额头还是渗出了汗珠。

“我,我不是。才不是。怎么可能?”

我结结巴巴地说着,却找不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我想我这次是死定了,悲风一定会把我切成一百二十八块,然后喂给山中的野兽。

但我又错了。

悲风摸了摸女孩的头,以早已看透一切的语气说道:

“我知道。”

你知道?!

那为何一直不拆穿我?

“我杀了你弟弟,杀了族中五十位战士,那是我的错。当时,我以为你们都背叛了鸮族,投靠了杀害了族长和族中五位长老的凶手戴月文田,后来我才明白,你们都被文田以鸮族圣物——天光,植入了虚假的记忆。”

接下来,悲风向我讲述了两年前她所经历那场风波。

悲风接到了族中长老戴月灵态的信,信上只写了四个字:悲风,速回!

由字迹和内容来看,鸮族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而灵态长老并未在信中详述,这说明他在写信时正处在紧急情况下,来不及多写。

两百年前渐渐从神殿普及开的信件传递术,可以让信件于半天之内传递到人界任何地方。

而悲风回到鸮族最快也得五天时间,如果这五天时间内没有收到灵态长老危机解除的信,便足以说明灵态长老已经遭遇不测。

灵态长老是鸮族最坚定的守护者,如果他都遭遇不测,鸮族必定是发生了颠覆性的事件。

就鸮族最近的情况来看,唯一的可能就是戴月文田篡夺了族长之位。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不好办了。

悲风将信扔进火炉,打算现在就向木刀门门主萧牧辞别。

两年前,悲风独自离开鸮族外出游学。

她先在中山国的御剑岭学习了一年半的剑术,之后便来到了北岭溪的隐水镇,跟随木刀门门主萧牧修习小刀流剑术。

此时的木刀门正在衰落,门主萧牧已经七十多岁,行将就木,而他唯一的女儿萧伶才十六岁,剑术完全不行,内门弟子也只有一两个实力能与御剑岭的剑师相比。

悲风前来请辞,卧病在床的萧牧并未阻拦,只是提醒她: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悲风跪地叩首:

“请门主放心,就算我死了,我的鬼魂也会保护木刀门和萧伶。”

“那你去吧。”

从萧牧房间出来后,悲风正好遇上了前来送行的萧伶。

这两人颇有些相似之处,年龄相近,悲风十八,萧伶十六,同样都是女儿身,同样身负族中的希望,同样留着齐腰的长发,同样有着让人见一面就难以忘却的美貌。

只不过,悲风早就可以独掌一片天地,颇有几分唯我独尊的女王气质。

而萧伶则固守着少女的感性与细腻,艰难的向着父亲希望的坚强与无畏缓慢前行。

一直以来,萧伶都想改变,好早日替父分忧,却始终放不下少女的矜持。

直到半年前,她遇见了悲风,这个想笑就笑,想爱就爱,对月独酌也能饮酒百杯,一举一动满是豪情却又始终不失女性特有柔美的女人。

萧伶也开始学着饮酒,但三杯就醉得不省人事。后来她将酒的浓度调到很低,这才能独坐屋檐下,对月饮酒至夜深。虽然这酒已经淡如茶水,但能做到这些,萧伶已经很开心了。

此次悲风离开,萧伶特意前来感谢,但真正见到悲风,萧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悲风姐,那个…那个…我,我想……”

吞吞吐吐之后,萧伶最终只是说了句:

“早日回来。”

“傻丫头。”

悲风笑了笑,又上前摸了摸萧伶的脑袋:

“不用谢我。照顾好自己和你爹。”

辞别萧家父女,悲风背上自己的沉剑踏上了归家的旅途。

******

说起沉剑,这是一把在鸮族兵器库里沉睡了上千年的长剑。

沉剑十分苗条,宽三寸,长约两米,重万斤,通体银白,无一丝瑕疵。

由于太重,从未有鸮族人能将其举起,更别说拿在手上自由挥砍,因此沉剑便一直躺在兵器库中,无人问津。

直到四年前,悲风获得外出游学资格后,灵态长老问她想学什么,悲风回答:

“剑术。”

灵泰长老带她来到鸮族兵器哭,里面有许多刀剑,有适合女性的太刀,柳叶刀,苗刀,梅花剑等各式精巧的刀剑,但悲风都不感兴趣。

她来到房间的角落,看到地上有一把已经被灰尘和蛛网覆盖的长剑。

伸手将灰尘擦除,悲风立刻便被长剑银白细腻的刀身所吸引。

“啊,那是沉剑,太重了,你……”

见悲风想拿沉剑,灵态长老立刻提醒,不过话还未说完,悲风已经单手拿起了沉剑,自在的挥舞了起来。

******

为了赶时间,悲风以全速冲刺着回到了鸮族,可这也是收到长老来信的五天之后。

和她料想的一样,鸮族里迎接她的不是族长和各位长老,而是戴月文田和鸮族五十多位战士。

悲风随意扫了一眼这些摆开阵势,神色紧张的人:

“呵,没想到今日大半个鸮族人都来为我接风洗尘了。真是活久见。对了,怎么不见族长和各位长老?”

“文田大人现在就是我们的族长。”

有人喊道。

“哦?就是这个带着眼镜的家伙吗?这样啊,原来如此,嗯,我懂了,原来你已经是族长了啊。但是,”

悲风突然话锋一转:

“你也配吗?”

听到这话,站在文田身边的戴月静上前一步,正要动手,却被文田伸手拦了下来。

文田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甚至微微笑了起来:

“悲风,如你所见,我现在确实已经是鸮族族长。你是我族从未有过的天才,是族内公认最强之人,如果你肯认错,交出恋慈,并为族长和各位长老守灵三年以赎罪,我身为族长便可以赦你死罪。你是聪明人,自然认得出现在的形势。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便是与整个鸮族为敌。我说的话,你可以考虑考虑。”

“哦,你说形势?我当然认得清。既然你杀了族长,杀了长老,便已不能算是鸮族人,还有这些支持你的人,也不能算作鸮族人。所以在场鸮族人就我一个,我就是整个鸮族。形势就是,不是我要与鸮族为敌,而是你们想与整个鸮族为敌,想与我戴月悲风为敌。”

方才还面带微笑,从容淡定的文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挥了挥手,喊道:

“给我杀了她!”

顿时,五十多位族中青年一起向悲风冲了过去……

这一仗的结果所有人都清楚。

戴月悲风一人屠杀鸮族五十人,逼迫族长戴月文田带着其他族人四处逃窜,震惊整个人界。

******

“那天之后不久,我才意识到,在我赶回鸮族的这五天内,文田有足够的时间利用鸮族圣物——天光,为全族人植入虚假的记忆。”

天光是千年前的鸮族族长戴月天光死后所留下的眼睛,拥有天光的人可以为人植入一段记忆而完全不被发觉。

“这两年来,不少无辜人死在我手上,虽然这并非我本意,但也确是因我而起。啊,真心而言,我已经有些厌倦了逃亡的生活。这次回到暮国,只是想做个了结,无论结果如何。”

面带着忧伤的神情,悲风最后缓缓说道:

“已经,疲倦了。”

现在回忆起来,悲风在面对那些前来取她性命的赏金猎人时,好像从未主动出过手,以前我一直以为是她不屑于与蝼蚁战斗,原来她只是不想伤害他们而已。

是我错了。

呵呵,呵呵。

我不禁捂住脸颊苦笑两声。

原来错的是整个鸮族,错的是整个人界。

人们眼中的魔女才是不惜与整个鸮族,甚至整个人界为敌也要坚持道义之人。

难怪神殿云游者说她是拥有赤子之心之人。

如此而言,悲风这次回暮国并非是找到了对付王族人的方法,她依旧没有能力对抗族灵契的束缚。

那接下来面对文田大人的阻击小队,悲风注定是九死一生。

难怪那传承者会前来阻止悲风。

“啦,悲风,离开暮国吧!不要再往前走了。文田已经派出了最强的阻击小队前来围剿你,其中就有暮国王族的人。”

我恳求着向悲风劝说道,但悲风只是简单地笑了笑。

“或早或晚,总有一天,我要面对这一切,这是我逃不过的命。”

命?

你也会认命吗?

你可是秒杀死仆,碾压神殿传承者,扬言要在死神身上砍几刀的鸮族最强之人戴月悲风啊!

强如你也只能认命吗?

“逐水,你走吧。”

悲风突然对我说道。

“我,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我要留下和你一起战斗。”

“正因为如此,你才要活下去。如果连你也死了,就没有一个鸮族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如果没法为族长报仇,没法让其他鸮族人知道事情真相,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知道就行。”

悲风如此说,我也只好离开了。

就这样,带着悲风没有应对族灵契的束缚的方法这个最重要的情报,在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我成功活着前去与文田大人汇合了。

很明显我是在演戏,为了不被悲风的洞察之眼看穿,我连内心活动都演了。

虽然事情的真相看起来确实如悲风所言的那样,但杀害我弟戴月逐星的仇,我一定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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