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往受身体塞满水果食物古代 萧美娘与突厥可汗_废物同居
费成觉得自己的脸正在慢慢发烫。
他用手搓了一把脸,手套粗糙的质感与皮肤摩擦,仿佛能搓出一层皮。
费成现在很想用舔掉生命线的方式去自杀。
嘶——
费成觉得纳闷,他原先不是这样的啊?虽然以前一遇冷脑子就会转的不是很灵活,但也没现在这样动都不动脑啊?
而且更该死的是,怎么自己只要一犯二,就会被陈纵悟给抓了个正着?
费成懊悔中偷偷看了陈纵悟一眼。
陈纵悟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既没笑,眼睛也没往他这儿看,就是目视晚霞当空的前方,安安稳稳地开车。
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一样。
说实话,费成不相信陈纵悟会轻易放过这个笑柄。
但既然现在他没什么反应,那自己也没必要提。
费成便稳住心态,接着刚刚的话问:“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
“星期五,就你也出去的那天,”陈纵悟回复道。
“星期五……,”费成飞快地在脑子里对了下时间点。
这不就是那天去咖啡店么?
费成点头:“哦,原来你那天去买车了。”
“嗯。”陈纵悟看着前面应了一声。
“那挺好的,以后你有车可以开了,”费成拍了拍椅子,皮革的质感摸上去还挺舒服的,费成好奇地随口问道:“这辆什么车?”
陈纵悟看了眼费成,淡淡道:“白色四个轱辘的车。”
费成的手僵住了。
所以说,嘲笑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看看。
这不就来了么?
毕竟是自己没理,费成只得咽下了这口气,一字一顿地重新问道:“我的是意思是,这是什么牌子的车。”
“凯迪拉克。”
“哦……”费成收回了手,坐姿也比先前拘束了点。
“你也可以买一辆,”陈纵悟说。
“我?”费成叹笑了一声,把头转向了窗外,“算了吧,有这钱还不如留着买房子。”
因为开出了西湖区,所以马路上的车辆慢慢变少了起来,开的很是畅快。
正门旁边是地铁口的宽阔广场,被一丛丛绿树蔽拥的公园,石斑驳驳的陈年楼房……
构成杭州一角的它们,蜂拥倒退。
在视野里缓缓消失,最终与漫上一层薄雾般的红霞融为一体。
陈纵悟正好要把车转弯,眼睛看着左侧后视镜,听费成这么说,便轻笑了下:“就这么点钱,买个房子都不够吧,顶多买个卧室。”
车子转弯,费成像个木偶一样,身子跟着往右边微微倒了点。
车子开成直线,费成也坐正了点。
费成理了理被安全带压着的衣服:“有的住就不错了,而且一个人住四五十平方绰绰有余。”
陈纵悟笑了:“你看谁家卧室四五十平方呢。”
“有啊,别墅啊,”费成说的有理有据,“别墅里卧室加起来不都好几十平方么?”
“……”
那些是豪宅,总价值都超过这儿好几个零了。
但这话陈纵悟没说出来。
怕打击费成积极性。
“你喜欢大别墅?”陈纵悟看了眼费成。
“你这话新鲜,谁不喜欢大宅子啊?”费成把手朝前伸直,伸了个懒腰。
“……嗯,谁不喜欢呢,”就连陈纵悟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语气里带着无可奈何。
毕竟在开车的时候聊天总归是有些危险,费成不和陈纵悟说话,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待着。
费成闲着无聊,重新环顾了下四周。
车上十分干净,挡风玻璃后面也没像别的车那样摆着个小摆件,储物盒里也有东西。
一个刚从车展里捞出来的车,车上还残留着薰衣草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费成不晕车,但他不是很喜欢这味。
起先费成还能接受这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吸进去的越来越多,味道留余鼻腔种也越来越浓。
直到现在,费成感觉自己就像在闻喷了敌敌畏的薰衣草。
费成皱起了眉头,本想叫陈纵悟开个窗,但看陈纵悟表情自在,没什么事情,费成只能悻悻把围巾给拉上些,捂住了鼻子,重重吸上一口。
围巾上的洗衣液味倒比车上的要好闻很多。
费成只有眼睛露了出来,他顺着刚刚没看完的地方垂下眼接着看,瞄到了导航仪。
费成松开了手,这才问出了从一开始就疑惑地问题:“你认得路?怎么不开导航?”
陈纵悟听闻手稍微一顿,看了眼导航仪,点头道:“嗯,你给我地图之后我发现我去过那个地方。”
“哦,是么,”费成应道。
他也没仔细想,只觉得陈纵悟好歹也是在杭州长大的,认识点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也情理之中。
“那你不开导航,好歹开个音乐啊?”费成说。
“你现在要听歌?”陈纵悟扬了扬头,示意费成看前面,“都快到了。”
费成往前面看去。
在他们的正前方,穿过快要到的十字路口,不远处的道路两旁,有着几家开着霓虹灯的店,那一条街已经点起了各色各样的灯,远看就热闹繁华。
费成愣住了:“这么快就到了?”
“也不算快,开了快二十多分钟了,”陈纵悟正好卡在了红灯亮起到了十字路口的等待区,车子缓缓停下,陈纵悟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转头对费成说,“这里要停车得绕个路,待会你先下车。”
费成听信地点头:“那我在哪儿等你?”
“随意,原地等,到了你朋友那儿等都可以,”陈纵悟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停好车了之后我给你打电话。”
“嗯。”费成应道。
之后的事就如陈纵悟所说的那样安排,交通灯变绿后陈纵悟没有直开。
他往左转,开到中段停了车让费成下来。
“我还是在这儿等你吧,我头一次来,找不到店,”费成把围巾往下拉,弯腰对着陈纵悟说。
陈纵悟点了点头:“嗯,那你别乱跑。”
这话和哄孩子似的,费成立马不乐意了。
“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小朋友,怎么可能乱跑。”费成嚷道。
“知道了,”陈纵悟笑了一下,把车开走了。
费成趁着这个时候给肖世明打了通电话。
肖世明一下子就接通了电话,那洪亮的声音让费成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点:“费——哥——你们到了么?”
“到了,我现在在等陈纵悟停车,待会我们一起过来,”费成说。
“行啊,我在餐馆门口等你们,哦对,我又叫了两个人。你认识的,我们厨房的阿百和江平。”
费成点头:“嗯,先说好,到时候按老规矩付钱,别耍赖。”
“行,不耍赖不耍赖,”肖世明听上去心情很好,话语间都带着笑。
“你上次也这么说,但最后不还是耍赖了。”费成说。
“这次不会了,那么多人呢对不对,”肖世明呵呵呵地笑了两声,“不说了,我们在店里等你们。”
“嗯。”费成便挂了电话。
冬天的晚上与白天温度不是差很大,但冷度却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费成在挂着枯叶的树底下站着,旁边就是个垃圾桶,过路行人缩着身子从他身后走过。
费成有些发冷,他看着远处的天空,原地踏步了起来。
火烧云费成见过,积雨云费成见过,鱼鳞云费成也见过。
现在这天空中的云,不比火烧云来的艳丽,不比积雨云来的压抑,也不比鱼鳞云来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就是淡淡的,即使晚霞照耀出的红色光晖,也仿佛盖上了一层着冬天特有的薄雾,压抑了红霞迸发出来的气势。
这种若有若离的天色,费成看着看着就出了神,忘了给自己捂耳朵,仍由冷风得吹他的脸。
直到手机铃声响了,费成才回过神来。
而此时他的耳朵都有些僵了,费成一只手搓了搓耳朵,一只手按通了电话。
“怎么了?”费成问。
“你没走吧?”陈纵悟问。
费成不爽了:“你真把我当小孩呢?我走了行了吧?”
“好,我知道了。”陈纵悟挂了电话。
费成看着已经恢复成桌面的手机,骂了一句神经病后就把手给垂下了。
再重新看云,看不出刚刚的感觉。
装文艺挂还是装不出来。
费成叹了一口气,拍了张照片,然后发到了微博里。
——@费成人之美不胜收:(图片/)薄雾浓云愁永昼。
费成发完又看了几分钟微博,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走语文挂。”
费成抬起头,就看见陈纵悟手里拿着手机款款走过来。
这一步步走的都挺有气场,而且表情淡然,还看不出他有多冷。
怪物啊怪物。
费成感觉自己再站会儿感冒倒不一定,但耳朵铁定得没知觉了。
费成站直了身子,哼声道:“我一直语文都挺好的。”
陈纵悟走到费成旁边,两个人十分自然地成了个并排的队伍,走了起来。
“哦,我有点忘了,当初是谁背不出来悯农来着?你还是我?”陈纵悟笑着说。
费成差点脚一打滑。
“……”
操,忘了还有这岔。
不过说起这事费成就不服了。
“农帮帮忙好伐?你问我的那是小学古诗,我现在都几岁了,早就忘了好么?”费成愤愤不平道,“要是我问你一首,我保证你也背不出。”
“行啊,你说,”陈纵悟说。
“就……”费成想了想,“‘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的作者是谁,哪个朝代的。”
陈纵悟毫不犹豫道:“王昌龄,唐,《芙蓉楼送辛渐》。”
“……”费成接着说,“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小池》,杨万里,宋,”陈纵悟说。
费成有些急了,想一句是一句,也不管是不是小学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陈纵悟淡笑:“龚自珍,清,《己亥杂诗·其五》”
“……”费成无语了,忍不住说,“你这人是不是闲着无聊就去看小学古诗八十首啊?”
“那倒不是,”陈纵悟转头对费成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只是我比你聪明,比你记性好一点而已。”
陈纵悟不告诉费成的是,之所以他还记得那么多诗句,是因为他教过两个小学生。
这些诗句他们两个背了太多次了,陈纵悟耳朵都起了茧子,就算不背也还记得。
陈纵悟知道费成聪明,但他更喜欢看费成吃了瘪的样子。
所以这点陈纵悟是不会说的,他只要不说,费成就永远不知道。
“妈的……幼稚,”费成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