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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池里他闷哼一声 老婆被经理在办公室_无面

燕芜的文试一结束,朱雀大街的人流明显又拥挤起来。散步买东西的人多是些寒窗苦读数载的书生,趁着结果还没出,就好好的放松一把。

满街的之乎者也听的宋云宁心烦,加之在朱雀大街的生意基本站住了脚,宋云宁便把生意丢给下边掌柜的,自己加紧了对将军府的调查。那晚刺客事件一出,将军府连着几日戒备森严。为了不打草惊蛇,宋云宁只能按捺住了内心的焦虑。

听闻燕芜王族祭祀大典,抽调了将军府大半守卫。宋云宁打探实了,就决定再次夜探将军府。

吃过晚饭天刚擦黑,宋云宁便交待池应说要出去,很晚才回来,让她自己早点睡。池应缠了她半天想跟着她一起去,被宋云宁好说歹说劝住了。

这一次宋云宁小心得多。

她在城中转了几个圈子确定无人跟踪后,才于二更时分抄近道来到将军府所在的外城。宋云宁潜入府邸后发现,守备确实要比之前松懈得多。

不知出于何目的,这说大不大的将军府日夜点着数盏明灯。明明是深夜,偏要用灯伪作出白昼的效果。宋云宁来过一次,对此地算得上轻车熟路。大抵辨清楚了方向,宋云宁直奔书房所在。和老姚说的一样,这府里的宋将军,确实有在书房就寝的习惯。

宋云宁匍匐在屋顶,小心翼翼地清去了天窗积存多日的浮尘。屋内的一切便一目了然。

上次匆匆间什么都没看真切,这一次宋云宁快速地巡视了一圈,发现这书房真得简陋的可以,和幼时记忆里父亲的书房一样。目之所及可以看到一名中年男子秉烛夜读的身影,熟悉的身影,却带着不熟悉的味道。

许是读书读到睡着了,男子低头俯在桌上,一动也不动。

宋云宁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接近这里,就寻思着要不要现在进去,上演一出“认父”的剧情。只是她实在无法确定,接下来发生的,会是悲是喜。

静悄悄地下了屋顶,宋云宁蹑手蹑脚地进了书房。

中年男子依然低着头,一副熟睡的样子。宋云宁眼见十年未见的父亲就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何竟生出了几分怯意。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上前来。

而就在此时,一道闪电猛地从天边滑落。青白的光芒照的屋内惨白一片,也将昏暗烛光下的身影照的清晰起来。父亲的睡姿看起来有些怪异。接连而至的闷雷让宋云宁的心里越来越是不安。

没有再多想,宋云宁几步来到书桌边,伸出手探在父亲的鼻子下。

垂头而坐的布衣将军已经是了无生息了。翻看他耳后的皮肤,还有半根白色半透明的冰针裸现在外。又是几声闷雷滚过,宋云宁退后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脑海里,许朝明对无面使的描述也突然清晰起来。

添油的小厮被惊雷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提着油壶来到了书房。

经过书房的窗户,又是一道通彻天地的闪电,小厮眼角的余光瞟到书房内将军趴在书桌上,而又有一道瘦长的身影立在书桌后,当下大惊。失声尖叫道:“有刺客……”

宋云宁被窗外突然传来的尖叫惊到,再一看,窗外似乎站着一个提灯的少年。尖叫声应是他发出的。

又暴露了。宋云宁懊恼地一跺脚,当下也不多管,内力运转直直地向天花板冲去。冲破了天花板,宋云宁顺利地来到了室外。

惊悉父亲死去,又陷入这样的境地,宋云宁心里多少有些麻木。

虽是一力外逃,却又有些有气无力。

府里的守卫本来就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生死未卜的将军身上,对刺客的追捕明显是虚张声势。如此一来,竟也让宋云宁顺利逃到了院墙下。

而就在此时,后方传来数道凌厉的破空之音,心灰意冷的宋云宁堪堪躲闪,虽然躲开了大半暗器的进攻,却还是有一枚打在了后心的位置。宋云宁只觉喉头一甜,内力稍有滞碍,就知晓这一击已经伤及脾里。

出手的人看来并没有追击的打算,宋云宁竭力稳住气息逃出将军府以后,就没再见有人追上来。

池应面向外窝在床的内侧,呼吸均匀,睡相恬美。

宋云宁站在床边,久久地注视着那张俊秀却稚气未脱的脸。脑子里一片绝望的空白。事实上,在想起许朝明的话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是谁了。所有的一切已经逆转,萌发不久的恋情也要这样变成仇恨。

早就知道池应来汉阳是做任务的。却未想到汉阳数万人口,她的目标却是自己的父亲。在一切都还是迷雾重重的时候,父亲却死在她的眼前,而凶手……

宋云宁死死地咬着下唇,眼泪滚滚而落。

许是被灯光惊扰,许是察觉出异样的声响,池应从睡梦中悠悠醒来。刚一睁开眼,就看到宋云宁那满是泪水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池应心里突地一跳,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蹦了下来,只着中衣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

宋云宁摇摇头,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心中的悔恨和怨愤若是宣泄出来,应像那奔腾不息的瀑布吧。令她最绝望的不是因为无面使池应杀了自己的父亲,而是她明明可以阻止悲剧的发生,却一再地忽视它,最终让池应得了手。

“你说,我该如何面对你?我的杀父仇人?” 宋云宁一字一句,字字敲在池应心上。

窗外电闪不断,雷声稠密。滂沱的大雨顷刻而至,在闪电的照应下,宋云宁的脸色惨败得可怕。

池应并不愚笨,左右一思量,脱口问道:“宋子陵是你父亲?”

宋云宁满是恨懑,一句话都不愿再多讲,定定地望了池应许久,抽出了随身的配剑。

“你要为父报仇?来吧。”池应又近了一步,胸口抵上了宋云宁指向她的长剑。

宋云宁的眼神和长剑上泛出的寒光一样,冰冷的无法直视。池应低着头,看着宋云宁握剑的纤长白皙的右手,一点点地向自己靠近。鲜血慢慢地渗透了白色的中衣。

这一片刺目的红色同样刺疼了宋云宁的眼睛。宋云宁无力地松开了手,最后深深地望了池应一眼,才步履沉重地离开了房间。临走前那灰暗无光的眼神,让池应心里一阵发寒,而胸口的伤也疼痛得无以复加。所有的感觉像是自己亲手配制的□□,分量十足地用在自己身上,掐疼了所有的神经。

这苦痛,怎么说得出口?

大雨像是要撕开这深沉而又悲凉的夜幕,毫不留情地下着,落在房上树上路面上是连天的震响。和着风打在人的身上,却是锥心刺骨的痛楚。

宋云宁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汉阳城。

是真正的失了方向,乱了分寸。

长久以来支撑自己的信念被喜欢的人轻而易举无情地粉碎,这其中的苦涩和绝望,如无边无际的雨夜,驱走了内心好不容易生出的温暖——来自于一个小家伙的温暖,而罪魁祸首,也恰恰是那小家伙本人。

宋云宁费了好大力气才压抑下喉间涌上的血腥味儿。却是身心俱疲,背倚着石墙,一点一点滑落在地。而后,忍不住放声大哭。

只是哭声被雨声覆盖,泪水为雨水淹没,深夜里失声痛哭的女子,唯有一人注意。这人,便是许朝明。

于他而言,这冰冷卓绝的女子,是他无法驱除的魔障。种在心,便无处可逃,无计可消。一愁两处伸展,侵了你情,痛了我心.

方才被那暗卫用石子击中了后心,虽看似无碍,却以伤及脾里。宋云宁被悲痛强撑着,茫茫然行了一路。而这一哭,立刻释放了伤痛。

感受着锥心刺骨的疼痛,宋云宁忍不住悲笑。

天要灭我,无话可说。

宋云宁任由那伤处蠢蠢欲动的后力逐渐壮大,四处乱窜。暗红色的血从嘴角溢出立刻被雨水稀释,洒在地上汇聚成一条小溪,流向不知处的远方。

遥远的记忆自朦胧的意识里泛出,一点一点的清晰起来。少年时习武受的累,为支撑宋府苦心研究经商之道所吃的苦,十年来一直放不下的担忧。一张又一张陌生或者熟悉的脸,一个又一个擦肩而过的人。最后画面定格了,竟是昨日在河边笑得那般明快的池应。

无面使池应。那个很认真地说我喜欢你的小池。

免不了怆然泪下,为自己的坎途,为前路的渺茫,还有心中那爱恨交织的未名角落。宋云宁怨恨苍天,争斗过,努力过,最终的结果却只印证了一句话:命运从来都不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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