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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做 辣文 全身瘦屁股大的原因_没有颜色的人

外挂事件后,糜奇意外发掘到绿作为游戏陪练的价值,每每在绿没有任务也没有训练的时候便把绿拽到他房间里,两人对着一闪一闪的荧幕消磨去数个小时的时光。

那是绿在揍敌客度过的第一个冬天。有别于冷冷清清的宿舍,记忆中糜奇的房间总是暖烘烘的,弥漫着薯片和爆米花的味道。她和糜奇窝在成堆的漫画书和软垫里,因为过于投入到游戏中而常常忽视掉伊路米突然造访的脚步声。

不知是否是寒冷的天气让人变得散漫,他并不打断他们小小的欢乐,而是从一旁随手拣本漫画翻看起来,心血来潮时便冷不丁地挤到正在玩惊悚游戏的绿和糜奇中间,看到两人被吓得尖叫着抱成一团,猫眼就愉悦地眯了起来。

这样的时光往往让绿产生错觉,仿佛他们没有身处恶名昭着的杀手世家,伊路米和糜奇不过是一对寻常兄弟,而她则是个应邀来玩耍的、手上半点鲜血也未曾沾染的邻家小姑娘。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冬天即将结束的时候,蓟木向伊路米汇报绿的各项素质都已达标,可以开始进行习念的准备了。

于是就出现了下面这番对话——

伊路米:“这个研究所在尼特罗的管辖下,跟揍敌客一直有合作关系,你不用担心会出现危险。”

绿:“可是,这种‘人类极限状态下的生理指标及反应测试’听起来就很容易玩脱,为什么一定要冒这个险啊······”

伊路米:“你差不多到开念的年龄了。去里面待一阵子可以提高你开念时的生存率,”看见她充满质疑的眼神,又谆谆善诱道:“我这是为你好。”

绿皱着眉很不情愿:“那少爷当年也去过吗?”

伊路米露出回忆的神色:“我当时进的是编外组,关了很多死刑犯在一间屋子里厮杀。只是在我把里面的人杀掉一半的时候,被研究员发现我是混进去的,就被赶出来了。”说着无奈地摊了摊手。

绿打了个冷颤:“这哪里不危险了······”

伊路米拍拍她的头:“后来尼特罗得知这项研究后认为违背了人道主义,就把编外组取消了。不用担心。”

于是绿只能不情不愿地跟着伊路米踏上了飞往半个大陆外的研究所的飞艇。

不紧不慢地交代完注意事项,伊路米盯着绿用皮筋绑起来的马尾看了一会,突然道:“母亲一直想要个女儿呢。”见绿看过来,他又道:“等你回来的时候,柯特应该已经出生了。”

那基裘恐怕要失望了,绿在心里道。

“长发似乎也不错······”伊路米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招招手叫绿过来,开始在她脑袋上尝试一切他所能想到的发型——双马尾,麻花辫,冲天辫······直到最后绑了个丸子头,捏着下巴打量一番,唔了声后变出大大小小的圆头钉按在丸子上。

装扮好后还贴心地递了枚钉子让绿照一照。绿注视着反光的圆头钉里自己宛如卖糖葫芦的戳儿一般的脑袋,不忍直视地捂住眼睛:伊路米长得那么好看,品味怎么能诡异到这个地步······

惋惜的同时她突然发现,手里这枚圆头钉的材质和她手机上的猫吊坠材质惊人地相似。

她把吊坠翻出来比对了一番,确实是一样的。

“喜欢吗?”伊路米凑过脸来。

“这个,是少爷你给的?”绿很惊讶,她一直以为是糜奇送的。

“嗯,山治说你嫌管家室配给你的手机难看。”

所以送这个给她做装饰?看着那只眼神呆滞神情漠然总之和可爱半点都搭不上边的猫,绿的心情很是复杂:“谢谢少爷哦······”

真是个品味诡异的人。

飞艇落地前,伊路米把猫坠子从手机上取下来,具现出一条精巧的项链将猫咪佩戴到她脖颈间:“里面不让带通信设备,你结束后再给我打电话。”

绿见他这样郑重其事的样子,摩挲着吊坠问:“这个有什么特殊功能么?”

伊路米有些疑惑:“没有啊。只是当人要去进行艰难的试炼时,不是一般都会随身带着某种能给予他精神支持的东西,帮助他克服难关么?”说着歪歪头:“糜奇看的漫画里是这样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绿握着顿感烫手的便当flag,欲哭无泪。

伊路米直直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你没有感受到自己的心灵受到了鼓舞吗?”

绿在伊路米裹挟着莫名自信的强大杀气中屈辱地道:“······感受到了。”

研究所建在离市区很远的地方,圆顶建筑突兀地伫立在一片空地上,像一个巨大的牢笼。猎人协会黑叉红底的标志醒目地挂在建筑顶端,彰显着这里绝对的权威和地位。

绿想起之前被猎人追杀的事,心底惴惴不安起来,同时终于迟钝地产生一丝疑虑:猎人一般全是念能力者,要杀现在的她都绰绰有余,何况是之前没受过训练的自己,为何会一直放任她逃进揍敌客?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可是之前伊路米用针试探过她,若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别有用心伊路米应该会知道才对······难道是因为内在掉了包所以用针问不出来?

她想得入神,差点撞上走在前面的伊路米。他回头看她一眼,眨了眨眼睛:“这个研究所是协会里的中立派,你不用担心之前追杀你的人在研究所报复你。”

绿垂下眼睛避开伊路米的视线,半晌后嘟囔道:“可是拿活人做实验本来就是很危险的事啊。”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她的脸:“害怕了?”

伊路米有着非常好看的手——骨架就很好看,纤长又不至于让人感到无力。他的指甲修得干净而圆润,透着一点粉色,再往上,指节处的褶皱几乎看不出,如玉石琢成的一般。从手腕处延伸出的线条利落而分明,阴影没在袖子里,跟画出来的似的。

哦,他本来就是漫画里的人。

绿盯着他的手发了会呆,才慢吞吞地接道:“怕死有什么不对。”

“不会让你死的。”

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种煽情又狗血的话从伊路米嘴里说出来太诡异了,“而且我怕疼。”这句话是经过了科学验证的,因此绿说出来时底气十足。

于是好看的手改戳为捏,还恶意满满地拽了拽:“胆子这么小,脾气倒很大嘛。”

在绿忍不住就要张口咬他时,伊路米很识时务地见好就收,指了指门框上的摄像头:“只要这里连着网路,糜奇就监视到。若是有情况我会过来,嗯?”

对于一个下属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照顾了。绿点点头:“那我进去了。”

伊路米在她头顶拍了拍,“在里面乖一点哦。”

而此时,远在枯枯戮山的糜奇正在键盘上一阵猛敲,直到屏幕上显示出一个人头攒动的房间时才停下来。不一会儿,与伊路米面容极为相似的少女走进房间,他舒了口气,拨通一个号码——

“我说大哥,不过是个简单的试炼,有必要黑进猎人系统那么大费周章吗?”

伊路米给出的解释缜密且逻辑清晰:其一,绿是他很中意的下属,有必要在揍敌客势力没有覆盖到的地方确保她的生命安全;其二,虽然绿这边他已经确定和猎人协会没有什么关联,但难保协会不会利用她威胁到揍敌客,他要借此机会试探一下;其三,听说十二地支里进了一个棘手的家伙,导致协会的势力重新洗牌,他需要掌握最新情报。因为杰诺和协会会长的关系,入侵猎人内网这件事因为情面上过不去的缘故一直搁浅下来,绿进入研究所正好为其提供了说得过去的理由,不至于让自家老头子在面对尼特罗时气短。

不由得第无数次感慨自家大哥心眼真是多得跟筛子似的,糜奇监视着电脑中的画面,拥挤房间的角落里,黑发的少女正将缠在头发上的不明物体一个个解下来,发丝很快如泼墨般散落在她肩头。她环顾了下房间,很快将目光投向摄像头所在的位置——两人仿佛在隔着屏幕对视一般。

绿迟疑了一下,对着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此时房间里的“实验体”们的个人信息已经入档,糜奇点开大致扫了一遍:来的人有三分之二是为贫困生活所迫冲着高额的补偿金来的,剩下的三分之一几乎全是从世界各地押运来的罪犯,这批人则是冲着减刑来的。

研究所同时开展着多项实验,因此每个人分到的项目不尽相同。糜奇又等了一会,分组名单终于刷了出来——绿被分到的小组研究的主题是“人类在睡眠缺失的极限状态下的各项生理反应”。

只是不睡觉而已,糜奇轻松地想,相较于揍敌客血肉横飞的日常简直不疼不痒,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潜伏的危机在展露出它的獠牙前往往被人轻视,这是一条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规律——“应该不会有问题”,绿在实验开始之前,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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