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少女综漫

五十岁女人最佳发型 第一章 冰火双喉_长歌襄水上

烈日高照,朝清徵身上尺寸不算合适的甲胄已经布满血迹,她护卫在郭氏夫妇的周围,时刻不敢松懈。

这场夜袭已经从午夜持续到了第二天,原先冲出城门的一千余名将士,此刻仅仅剩下不到三成,在此期间,朝清徵充分发挥军医应有的作用,尽量保证了更多人的生命。

长歌门两派心法,她“莫问”学的不错,“相知”也同样练的极好,但从没有出现过类似今日这样的场面,如此紧迫而充分的考验着她的所学程度。

襄阳守城军战损过半,敌人的尸身也堆了满地,然而蒙古大军仍然犹如潮水般,黑沉沉的望不见尽头。

在出战之前,朝清徵抓紧一切时间,将长生丹,凝神丹等等有用的丹药,不要钱似的通通灌给了郭大侠,又配合孤影化双的手法,辅以针灸,强行将对方的内息恢复到正常水平。

这种“正常”能持续的时间,与被“正常”者自身的素质息息相关,朝清徵自从与塞外三冠王一战后,发觉师门秘法极为好用,有意锻炼过自己在这方面的熟练度,而郭靖本人内力深厚,又有远超旁人的意志力,所以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才渐渐出现时限将至的迹象。

两军开战,动辄派遣出成千上万的兵马,指挥官若想发布命令,往往只能通过传令兵,旌旗,号角与战鼓,今日蒙军的战鼓刚刚擂起,便听见凭空炸开一声宛如霹雳的巨响,牛皮制的战鼓从中裂开,击鼓手七窍流血,猝死当场。

朝清徵松开琴弦,面色不变,而她周围的人,也清晰的认识到,眼前这个秀丽清雅的少女,果真是位当世罕见的年轻高手。

墨石剑被主人从琴下取出,朝清徵左手抱琴,右手持剑,不断砍杀着冲到身前的敌军——她从前轻易不肯对普通人动手,也厌恶污秽,袖中琴弦稍微沾上西域魔陀的血迹,都得被她割断抛弃,但这一切习惯,在今日都被遗忘到了九霄云外。

汗水沿着鬓角流下。

“朝家妹子,你可看见那头上红缨的人了么?”黄蓉策马,来到朝清徵身旁,悄声道。

“要杀他?”朝清徵问。

郭靖点头:“这人就是刘整,郭某之前曾伏击于他,不幸失败,今日我纵然身死,也必要将他留下!”

朝清徵听到刘整的尊姓大名,如何猜不出此人是宋朝的降将,她虽不知在历史上,正是这个人提出“无襄则无淮,无淮则江南唾手可下也”的战略,也是由他为蒙古人组建了一只无往不利的水师,才敲开了樊城的大门,却也不难根据郭靖黄蓉的态度推测出此人对于敌人的重要性,当下点头,又道:“郭大侠,你现在伤势快要恢复了,为确保得手,便由晚辈打先锋罢?”

“一切拜托妹子啦。”黄蓉小声道,目光又温和又怜惜。

刘整与朝清徵之间尚且隔着长长的方阵,蒙古军兼用轻骑兵与重甲兵,在战场上趋用如神,郭靖率领残部,觑准敌人队伍中的一处破绽,以降龙十八掌的浑厚掌力开道,不断向着刘整的方位推进。

这些襄阳守军,大多曾修习过速成版的《九阴真经》,虽然武功根基浅薄,但应负普通士卒,还是颇有余力的。

刘整雄踞马背,他心知郭靖深恨自己,一旦在战场上相遇,必将杀之而后快,所以特地向忽必烈延请,调了八名金轮法王一脉的传人来保护自己,他们脑袋光亮,身披红袍,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

朝清徵随在郭靖身后,看着北侠连续出掌,生生自乱军中劈开一条道路,大大缩短了与刘整间的距离。

盯着郭靖的怒火,刘整心中十分不安,若非蒙古人素来敬重好汉,今日他一旦自战场上撤退,今后就再无立足之地,早就策马而逃,如今只能盼着身边的守卫给力,敌得过降龙十八掌加九阴真经。

“郭大侠,黄帮主,你二人是南朝武林魁首,如今宋朝上有昏君,下有奸臣,你们又何必执迷不悟!”刘整提气喝道。

“总比卖国求荣来的走狗来的好!”黄蓉高声答道。

刘整还打算再说,忽然感到心中一寒,然后衣领骤紧,竟被守护的番僧提着衣服自马背上拖走。

他人离开,马却还在原地,刘整惊恐的看见,自己的坐骑背上居然悄无声息的探出一截带血的墨色长剑。

骏马凄鸣一声,两条前腿跪倒在地,腹下随之飘出一个穿着甲胄的秀丽少女。

郭靖黄蓉夫妇兀自在阵前吸引敌军注意,朝清徵却伏行在马腹之下,一路潜到了刘整下方,陡然出手,不料却被那八名喇嘛发现了行踪。

这八人师出同门,乃是蒙古特地□□出来,用于应对南朝高手的僧侣,他们中任何一人都不是朝清徵的对手,然而精擅连体合击之术,能将多人的内力聚在同一人身上,用以御敌。

朝清徵一击不中,飘身跟上,却被番僧横拦当场,她冷笑一声,指下急挑,清越的琴音骤然响起。

长歌门擅长以音御力,朝清徵不必贴身,琴声响起时,躲在番僧后的刘整便如遭重击,口吐鲜血。

八名僧侣身形一动,霎时排成一道直线,后人的掌心按在前人后背上,齐声颂唱:“阿米阿米哄。”

他们每多念出一个字,便似炸起一声春雷,所含内力之厚,如同凭空竖起了一堵气墙,将琴声全数反震了回去。朝清徵额上已渗出了冷汗,她再度运力丹田,在弦上一摘,一剔,一挑,快速的连续弹过几轮。

琴音不复之前的凌厉,弦响声急如流水,匆匆而起,匆匆而逝,仿佛自山涧奔涌倾泻的飞泉,以笑看光阴的洒然气概,自百尺高崖落下,砰然撞击在嵯峨的屿石之上,溅开无数水花。

长歌门武学将音气剑三者合一,朝清徵琴声响起之时,空气中仿佛当真飞舞起无数柄无形长剑,剑气纵横交错,随着泛散的弦声不断荡开。

番僧大喝一声,将内劲聚集在肢体之上,但听的嗤嗤有声,缕缕真气随着琴声不断散开,划破敌人身上衣物,同时侵入经脉之中。没过多时,喇嘛们庄严的红衣上已经多出数道裂口,袈裟宛如柳丝那样零散的垂挂而下,他们彼此传递的内力也被琴声搅散,难以继续维持合击之势。

刘整按着胸口,翻上备用的战马,同时竭力吹响号角,召唤自己的亲兵前来护卫。

越来越多的士卒向这边涌来,郭靖击退轻骑列队,而后面的重骑却已经列好阵势,人马皆被重甲覆盖,犹如一座座移动的铁塔,向襄阳军极富威慑力的移来。

刘整不断向后方挪动,襄阳军又被重骑逼退,战场形势变幻异常之快,转眼间朝清徵便成孤身深入敌营之势,她后方援军被牢牢挡住,身前又拦着八个讨厌的光头,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完成任务。

郭靖双掌急推,带起一阵猛烈的劲风,隐约竟有龙吟之势,两名堵在最前方的重骑被掌风击中,发出两声闷响,他们身上覆盖的魁甲一无所伤,但人已七窍流血,瞬间毙命。

刘整躲在亲卫后面,高声叫着:“你二人再不投降,待襄阳城破后,樊城便是榜样!”他身为南宋降将,比蒙古人更惧怕江湖人士的报复,这话说的一半真心一半恫吓,敌人或许看得起勇士,但小人走狗,无论在哪里都难逃旁人白眼。

朝清徵厉声:“无耻!”

番僧合击的阵势被笑傲光阴的音域击散,朝清徵抓住机会,墨石剑疾速刺向番僧的胸口,剑尖刚刚触底敌人的肌肤,便被对方的同伴在剑身上劈中一掌,剑刃不由偏离要害,自对方肋下划过。

受伤的番僧刚想还击,却感到中剑处传来一阵难捱的麻痒,他低头一望,发现黑色的血液正自伤口中不断涌出,意识也随之陷入昏沉。

朝清徵在墨石剑上淬了见血封喉的剧毒,从敌人受伤到毙命,仅仅过了片刻功夫。

“卑鄙!”另一个番僧看见同门在面前倒下,用不算熟练的汉语,硬邦邦的骂道。

面前的少女回了他一个白眼。

朝清徵这边微占上风,但郭靖那里,却露出深重的劣势。

北侠内力精纯,虽然受到秘法治疗,但终究不能持久,他在攻击中途,掌力突然涣散,竟拍不掉飞来的暗箭,被刺中了肩头。

郭靖只受了小伤,但敌人发现他并非坚不可摧的天神后,一时气势大振,以双倍的勇气和毅力,一次次向襄阳军发起猛烈的进攻。

黄蓉挺身护卫丈夫,手中竹棒舞出百般变化,她内力不及郭靖,坚持击杀了十来个人后,渐渐抵御不住,被敌人冲入己方阵中。

朝清徵仍在鏖战。

七个活着的番僧被她寻隙又杀了一个,这次的伤口是在手掌上,不过细细的一条缝,连血都没怎么流,却让一个内力高深的密宗高手满面青黑的当场咽气。他的六个师兄弟,或许是格外忌讳朝清徵的毒剑,或许是心中暗暗有些瞧不起刘整,觉得不值得为他送命,竟被朝清徵寻到破绽,绕过了六人结成的阵势。

朝清徵身法飘忽,若往若换,正是疏影横斜全力施展的姿态,她看似纵身向左掠出,肩头一晃,却莫名出现在了敌人右侧,落地无声,忽横忽斜,六个光头一时疏忽,被远远抛在了她身后。

刘整身边除了忽必烈拨来的僧侣,还有自己的亲兵,他周围被人群包裹住,却半点没能觉得安全,眼睁睁看着朝清徵身如飞鸟,起落间快速拉近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壮士——”

一道银线缠上他的脖子,朝清徵冷笑着,双眼无情的看着刘整,冷如寒冰,却也闪动着两簇永不熄灭的怒火。

求饶声凄厉的响起,失去头颅的颈腔向上喷出一道血泉,刘整的脑袋连同那装饰着红缨的盔甲一起,正自由的飞向空中。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