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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丹和他爸 皇妹岚敏h_女主她活腻了

在书房的沙发上,我与凯厄斯准备在这里凑合一夜,宽大的十八世纪法国古典式三人沙发,躺下两个紧紧相依的家伙并不困难,尤其是凯厄斯这个并不需考虑舒适度的家伙,完全可以当做一个硬梆梆的垫子。

凯厄斯的手臂垫在我脖子下当做枕头,那双危险而美丽的红色眸子近在咫尺,奇诡的是我的心却如此安稳。

“明天你就呆在暗室里,我会让守卫守着书房。”凯厄斯的手指在我左手腕上的难得结痂的伤口处轻轻摩挲。

“别留太多,我在暗室里面会很安全。”我努力让自己不那么累赘。

凯厄斯垂下头,吻轻轻浅浅落在我的额头。

不知是不是对于未来的恐惧,让我再度怀念起在佛罗伦萨的时光,那几乎是生涯中所拥有的最明亮的记忆。

“在佛罗伦萨,我种了一丛红玫瑰,它们在秋夏相交时开花,最繁盛的时候,连阳光都被它们染红了,开花、繁盛、枯萎、变成枯枝……因为这丛红玫瑰,我觉得自己的屋顶是整个佛罗伦萨最漂亮的。”

凯厄斯被我自大的描述惹得轻笑起来,“你有画下它们么?像《夏夜》那样。”

“在油画箱上,我把它送给莉莎了。”即便早已习惯了分离,在偶尔回忆起时,仍有短短的失落感。

“等消灭了狼人,我们就回意大利,你可以在那里继续学习绘画。”他沉默了一下。

“凯厄斯,你是如何选择我的?”

“还记得斯卡拉歌剧院?”

“唔。”预感不是很好。

“我刚刚从门口出来,就看到你站在大雨里,浑身都湿透,像个傻子,却只盯着我看,在你瞳孔里全是我。”凯厄斯调笑着捏了捏我的下巴,“于是,我就决定占据你的整个世界,如现在这般。”

“嘿!凯厄斯先生!别太得意,别忘了是你先追的我!”我不甘示弱,也捏了捏他的下巴。真讨厌,他居然翻我的黑历史,现在看来,当初我的举动,完全是智商为负,脑袋被雨淋坏了才会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来。

“好吧,是我追求你。”凯厄斯魅惑的笑声在我耳边响起。

他温柔的注视着我的双眸,情绪在这种注视下变成蜜罐里缓缓流淌的蜜糖,终于,双唇微微开启,浓稠蜜糖从罐中倾泻而出,坠成琥珀色的光链。

“So,Coral·Dylan,Will you marry me?”

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歌姬口中的圣乐所割裂,化作纤尘漂浮在空气之中,又被幸福的因子层层包裹成最甜蜜的糖果。厄洛斯之箭的金光击穿了心房,旋风平地而起将一切都摧枯拉朽般卷入其中,凝结出一块最美艳的红色结晶。

我努力吞咽下那塞喉的震惊,整张脸都紧张兮兮得挤在一起,纠结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吐回答。

“ye,I do.”

凯厄斯得逞般的大笑起来,让我尴尬的难以自持。

“可是凯厄斯先生,求婚时,你难道不该一边弹着吉他一边唱着情歌么?”我报复性的捏他的脸颊,真可恶,变丑了也这么好看。

“我不会弹吉他。”

“好吧,那里拉琴。”

“我去取。”求婚成功的凯厄斯·沃尔图里将无条件的宠溺发挥到了极致,他走到一个皮箱前,扭开钥匙,取出珍藏其中的金色里拉琴。

是否神话中的阿波罗神就曾在恬静美好的夜色之中,用指尖轻轻拨弄手中的里拉琴?任那清冽如泉音的乐声在指间荡漾,幽幽传到窗外的树林之中回荡袅袅。

暗夜将从窗外照进的月色切割成方型的光柱,书房中的蜡烛断断续续的熄灭,化成青烟腾空而起,窗外的月亮濒临露出全部面容。

我睡着了。

“是时候了。”

醒来时,我还没从迷糊中回过神来。切尔西已经咋咋呼呼推开书房的门,将我从凯厄斯身边拽走。

切尔西将我的头发都披散下来,用梳子轻柔的梳着,略带自然卷的头发,睡了一夜多多少少都打了些结,她很有耐心的一下下将它们梳理开。

“德米他们会将暗室布置成你的画室。”她修长冰凉的手指在发间温柔的穿过,将披散着的凌乱头发如花瓣般抛洒开来,还未完全挥发的洗发水残余的香气袅袅散发出来,混合在早晨清爽的空气中。

“谢谢。”除了这两个字,我想不出任何词语。

“我喜欢你的头发,省略了很多烫发的时间。”她拿起卷发棒,娴熟的将我的头发烫成均匀的卷。

“谢谢。”继续尴尬。

切尔西俯下身来,贴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凯厄斯?”

哎,等等?

切尔西怎么知道的?

昨天书房里明明只有我跟凯厄斯……好吧!我怎么能忽略这些吸血鬼们丧心病狂的听觉,只要竖起耳朵偷听,我跟凯厄斯的调情肯定被一句不漏的被听去了!这下可好!原本的秘密订婚变成整个黑天鹅城堡的吸血鬼都知道的秘!密!了!

真的是尴尬死了好嘛!

“你脸红起来真可爱。”偏偏切尔西还欢快的火上浇油,大笑着调侃。

切尔西停下手中的盘发后,我望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安,被切尔西驯服的金色长发,柔顺听话的被宝石发夹固定在头上,两缕长发从脖子后面蜿伸到了胸前,被烫成海浪的形状。

“呃……这……看起来有点像,公主?”对于切尔西编成的漂亮发型,我本不愿说任何坏话,可是真的没想到,它看起来活像是移植某个欧洲公主的盘发,上面居然夹着一排亮晶晶的银色花瓣小发夹,搭配身上卡通猫T恤,简直太不搭调了。

“你就是公主。等凯厄斯转换了你,你就是沃尔图里除了简和亚力克之外最小的,我们的公主。”切尔西按着我的肩膀,开心的微笑。

好吧,在这些吸血鬼的心中,我既然接受了凯厄斯的求婚,基本上也就跟接受了‘转换’一个意思,间接也就获得了她们的认可。

就连帮我送来裙子的简都不再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切尔西的编发是整个沃尔图里最漂亮的,她沉迷于装饰,你得选择她策划你的婚礼。”

“好吧,等我和凯厄斯定下日子。”

事到如今,再掩饰反倒是矫情,我无奈的接受了即将要嫁给凯厄斯的事实。

这种美好的情绪持续到我在暗室拿起画笔。

昨晚的爱之余韵让我迟迟难以缓神,也许该画一幅关于爱情的画。

将亚麻画布覆盖在画板上,熟练的挤出颜料,画笔在颜料中旋转。

但当我准备落笔于画布时,拥有的充沛情感却支离破碎,如一锅作料丰富却乱七八糟的粥,即便此时开火煮粥,也只会弄出一锅惨不忍睹的食物。

一旁的金属闹钟嘀嗒嘀嗒迟钝的走动着。直到颜料中的水分蒸发干结,笔刷变得僵硬,画布上依然是一片空白。

午餐时间到来,简端着盘子走进了暗室,她的脚步无声无息,轻巧如一片鹅毛。

“看起来你一上午都没有进展。”她将午餐放在桌子上,淡淡扫了一眼我的画板。

“不知为什么,我心神不定。”我扔下画笔,用叉子将甘蓝沙拉塞进嘴里。

“凯厄斯已经将整个城堡都布置防御完毕,那些狼人不会闯进来的。”简拿起我的画笔,漫不经心的看着,乃至于唇边也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尘世能够使她开怀一笑的事情,本就寥寥无几。

“你不担心阿罗么?意大利应该也有狼人吧?”我用银叉搅动着盘子中的沙拉,用橄榄油调制的蔬菜沙拉清新爽口,可惜我确实没什么食欲,只能不断用叉子戳来戳去,用来拖延进食。

简似乎中了某种咒缚术,停滞在空气中,一种难得的脆弱情绪自她的眉梢眼角处倾泻而出,她唇边的酒窝随着笑容的逸散而消失,“亚力克守护在阿罗身旁,我知道他们都很好。”

“双生子之间的心灵感应?”

“也许吧,即便我跟亚力克分开两地,也可以感知彼此的心绪。”想起哥哥亚力克,简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微笑,她将画笔放在指间轻轻捻动,上面的粘灬稠红色颜料化开,涂染上纤小的指尖,“而且,最迟一个星期,这些狼人就要滚出欧洲了,今天的满月是他们的垂死挣扎。”

“听起来是好消息。”我轻轻松下一口气,开始强迫自己吞咽尽量多的食物。

暗室里再次凝滞在安静之中,似乎连咀嚼蔬菜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可闻。

两个有着固若金汤心墙的女孩子,即便身处同一空间,也很难找出什么共同话题来,我们有着相仿的不能触碰得伤痛,也有着常人难以体会的忧伤,更带着冲不破的戒备樊笼。

“凯厄斯从未体会过爱情,他与阿罗一样,是个权力狂热分子,你是第一个,走近他心里的女人。”

我迟钝的抬起头,简望着我,如火焰般炽烈的眼中是比钢铁更坚实的理智,她在很认真的打消我心中的不安。

“谢谢。”

“我要走了。”她似乎不太习惯他人的道谢,匆匆走出了暗室。

我将一叉子沙拉塞进嘴里,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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