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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和我在体育馆恋老小说 男女主是继兄妹温馨言情_陈情令之长生欢

“姚宗主,还请慎言!”

许是觉得嵞染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小奶猫,那人在骂姚宗主的同时,顺便还心疼将把嵞染紧紧抱在了怀里,以表安慰。

然,当大家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脾气火爆的金夫人时,不光金子轩和金子勋,就连向来以处变不惊闻名的蓝忘机,也被眼前这极富戏剧性的反转给惊的忘记了呼吸。

“……母亲!”

“……伯母!”

如此诡异的僵持了差不多有半柱香后,终于,姚宗主忍不住了:“那个,金夫人啊,这位嵞姑娘你家亲戚?”

金夫人没有搭理他的质问,只关切的翻看着嵞染裹了束袖的左手手腕,等看到那里果然有一条黑色的印记后,她本就不是很晴朗的脸色瞬间又阴冷了几分。

“平阳君!”她狠狠的瞪了姚宗主一眼,眼神凶狠的恨不得将他立马生吞活剥,“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是吧?”

姚宗主懵逼了:“啥玩意儿?”

金夫人冷笑:“装,还装?呵,枉我还一直以为你也就嘴巴缺德了点,没想到你居然还干买卖人口和谋财害命这种坏了心肠的腌臜事!”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姚宗主的脸更是直接黑成了焦炭:“金夫人,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金夫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忽的仰头哈哈一笑,“姚宗主,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姚宗主你心知肚明!”

她对姚宗主已是厌恶到了极点,因此才一说完,也不等他开口反驳,她便已转头对着随行的兰陵金氏弟子吩咐了起来:“你们几个都是死人吗?平日里不一个个都念叨说要帮小谢泠出气!现在罪魁祸首就在你们面前,你们难道不想做点什么?”

“是,夫人!”金夫人的命令兰陵金氏上下没几人敢不从,于是很快的,姚宗主便被他们捂着嘴架出了围猎场。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远处似有惨叫声传了出来。

怕自己听着听着会忍不住笑出声,嵞染连忙脸色一变,乞求的看向了金夫人:“金夫人,晚辈虽不知您对平阳君有什么误解,但平阳君是晚辈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大于天,所以,还请金夫人高抬贵手放了平阳君,有什么怨您冲晚辈来就好了。”

“傻孩子。”金夫人看着她,眼里满是止不住的心疼,“傻孩子,事到如今你怎么还看不明白,这个姚宗主根本就不是真的平阳君,更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他不过是个抢人功劳的冒牌货,真正救你命的是抱山散人的二弟子延灵道人!”

许是怕仅凭金夫人一人的说辞恐难以让她信服,待得金夫人话一说完,便立即又有个叫绵绵的小女修跳出来握住了她的手。

“谢姑娘,你不要害怕,我们夫人是不会说伤害你的。你知不知道,自从得知你被假的平阳君丢进狼群之后,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尤其是我们家夫人,她都快急疯了,直到今日,她都还在坚持天天给范婉师父写信,就是想知道你的下落,只可惜一直没有回音。幸好老天开眼,竟让你最后辗转到了云深不知处,并且还拜了青蘅君为师。”

听得这个叫绵绵的小姑娘把自己的辗转的一生编排的如此明明白白,饶是嵞染反应再快,此时此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多说多错,于是她最后只能投给她一抹,被事实真相震惊到失了言语的无措表情。

金夫人见状,连忙心疼的帮她擦掉了眼泪:“可怜的孩子,吓坏了吧,没事没事,都过去了,姨已经帮你教训他了。对了,话说回来,我记得今晚百花宴的膳食好像是金光瑶度负责张罗的。绵绵,你立即去知会一声,就说是我说的,让他多给小谢泠加一桌她最爱吃的湘菜。”

绵绵脆生生应了:“好的夫人,绵绵这就去。”

魏无羡:“………”

好吧,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说不解气和不意外那都是假的,不过这都已经不重要了,相较于这些,他更想知道的是金夫人和绵绵两个,为何犹豫都没犹豫一下,便毋庸置疑的陪着嵞染演完了这错漏百出的一出戏。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待看到嵞染被金夫人像宝贝一样半抱半牵的带回了观猎台后,蓝忘机小声道了句:“话本。”

魏无羡不解:“什么?”

蓝忘机看着他,叹了口气。

“还是我来说吧。”江厌离拍了拍魏无羡的肩膀,微微一笑,“此事说来话长,没个百八十句说不清的。”

言下之意,便是嫌弃蓝二公子太过言简意赅,形容不出嵞染的丰功伟绩。

看了眼已闻讯而来的蓝曦臣和江澄他们,蓝忘机点了点头:“也好。”

江厌离是边走边说的。

“差不多八年前,坊间曾流传过一本名为《红衣客》的江湖类话本,讲的是延灵道人,也就是你母亲藏色散人的师妹于姑苏及岐山一带行侠仗义的故事。此书问世之后,由于其内容太过贴合现实,再加上全书又是以‘我’为视角展开,因此有好多读者都一致以为此书的作者范婉,便是延灵道人本人。后来据说有读者通过当初誊印《红衣客》的书局,见到了作者范婉本人,几经求证,最终确定范婉还真就是延灵道人。当然,这都是道听途说。”

“《红衣客》一书分为上下两册,每册二十四章,每六章一个故事。谢泠和平阳君是第二个故事《阴阳鬼城》里的人物,谢泠十岁时被她的兄长抛弃流落街头,祸不单行,没过多久她便被一个假扮平阳君的姚姓修士,以帮她找兄长为由,骗卖进了阴阳鬼城的风月之所为雏*妓。要说这谢泠的命运也够多舛的,等她好不容易凭自己的力量逃出生天后,谁成想又被一个醉心炼蛊的南疆术士给抓走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就在她快被炼成药人的前一天,延灵道人出现在了阴阳鬼城。”

魏无羡听得来了兴致:“那后来呢?金夫人说的冒领功劳是怎么回事?”

“后来……”江厌离想了想,道,“谢泠得救之后,延灵道人感念其身世悲惨,遂在离开阴阳鬼城之前,将还在昏迷中的谢泠带给了凑巧路过的平阳君。平阳君以仁义出名,一生救助收留过许多无家可归的流浪幼童,可由于延灵道人在此之前从未见过平阳君本人,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她所遇见的这位平阳君,其实不过是个常常打着平阳君名号到处招摇撞骗的人贩子。说来可恨,那人在骗得延灵道人将还在昏迷中的谢泠交给他后,因着贪图延灵道人留给谢泠的剑谱秘籍以及金银细软,于是待得延灵道人离去之后,他便立即将谢泠丢进了城外密林里自生自灭,然后带着那些财宝远走高飞了。至于冒领功劳一事,这个书里虽说没写,但我听金夫人提起过一次,好像是范婉在书局给她举办的书友见面宴上说的,说是谢泠清醒后,有在她衣服里找到过一块刻有平阳君三字的玉佩。”

江厌离说的事无巨细,听到这里时,魏无羡已是全然明白了这出戏之所以能顺利落幕的真正原因,单看遭遇,别说,谢泠的这一生还真的是挺叫人心疼的,所以这也无怪乎身为《红衣客》忠实读者的金夫人,会对她的下落如此的牵肠挂肚。

只是,话说回来……

魏无羡偷偷看了眼还在沉浸在故事情节中的江厌离,眼睛下意识地眯了一下。

“阿羡,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江厌离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师姐~”魏无羡摸了摸鼻头,试探道,“师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江厌离一笑:“问吧。”

魏无羡的眼神有些微妙:“师姐,咱先不说金夫人堂堂一个名门长辈,为何会主动把自己痴迷话本的私房事告知给你听,就说师姐你一个久居深闺的仙门淑女,怎么也对这种胡编乱造的坊间私传话本如此感兴趣?”

原以为,当戳破自家师姐隐藏许久的小秘密后,以江厌离的性子,肯定会顾左右而言他的试图将此事糊弄过去,可令魏无羡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江厌离一听他居然用胡编乱造来形容《红衣客》,竟是毫不犹豫的直接上手给了他一巴掌。

魏无羡惊悚了。他吞了吞口水,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江厌离。

老天爷,这……还是他那个温柔善良的全世界最好的师姐吗?怕不是虞夫人假扮的吧!

“阿羡!”江厌离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在魏无羡心目中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她半眯着眼,眸光渐渐凝出了危险的味道,“你……刚才说什么?”

听得她的语气中已完全没了往日的亲昵和温柔,魏无羡有点委屈了:“师姐,你变了。”

江厌离闻言,很平静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哼了一声:“是你不懂。”

魏无羡:“……”

正在这时,江澄凑了过来:“魏无羡你属扁担的啊,管那么宽干嘛!怎么,许你有点爱好就不许我阿姐也有啊。我告诉你魏无羡,我阿姐喜欢看《红衣客》是她的自由,你以后给我少指指点点。”

“噗——”紧跟在他身后的聂怀桑一个没忍住,捂着嘴不小心笑出了声。

“聂怀桑你什么意思?怎么,想插手我云梦江氏的家事?”江澄半扬着下巴,斜斜的瞪了他一眼,“怀桑兄,在比之前请容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眼看这围猎马上就要结束了,你呢却到现在连个毛都没猎到,你觉得,照赤峰尊的脾气,他会不会罚你啊?”

“你瞎说。”聂怀桑急了,“我明明有猎到东西的。”说罢,怕他不信,他还特地抬起鞋底,让他好好瞧了瞧,“呶,看见这几滴血没有,全是杀它的时候溅的。真不是我吹啊江兄,这麋鹿少说也有二百多斤,可肥了呢!”

“你可拉倒吧你!”江澄听不下去了,很是无语的起了白眼,“聂怀桑,你当人家兰陵金氏建的这几座观猎台是摆设啊。”他摇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实话告诉你,你那条麋鹿怎么死的,我和泽芜君还有敛芳尊三个在观猎台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见聂怀桑的神色徒然尴尬了几分,魏无羡忍不住插嘴道:“还能怎么死?总不会是它没跑过聂兄太过羞愤自己撞死的吧!”

魏无羡对天起誓,他这么说,真的只是纯粹的想开个玩笑来缓和一下气氛,哪知待他刚一说完,聂怀桑和江澄两人便都露出了无比惊讶的神情。

“不会吧?”魏无羡不可置信的看向聂怀桑,“那麋鹿真是自己撞死的?”

聂怀桑脸红了,他折扇一收,默默往同样一脸愕然的江厌离那移了几步。

“魏兄,我拒绝和你说话。”说完,他便头一缩,将自己整个人都藏在了江厌离的身后。

魏无羡和江澄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挑了挑眉。

“对了魏无羡。”江澄道,“看金夫人眼下这光景,你跟金子勋的比赛怕是办不成了,可你也看到了,这离围猎结束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所以你是要继续在猎场一直晃荡到百花宴开始,还是提前结束围猎,乖乖的跟我和阿姐去观猎台上休息?”

魏无羡无奈的长叹了口气:“江澄,你觉得我还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吗?”

看了眼还在被金子轩和金光瑶劝说着的金子勋,见对方眼里还残留着对魏无羡明晃晃的轻视,江澄下意识的便握紧了三毒。

“阿姐。”他咬牙切齿道,“怎么办,我想打断他的腿。”

“阿澄,莫要冲动。”江厌离一把按住他的剑鞘,连忙秀眉紧皱的安抚道,“你放心,以金夫人对谢泠的疼爱,就算金子勋心有不甘,他也不敢贸然再找阿羡的麻烦。再说,你还不了解嵞染吗,她这人虽说万事都很通情达理,但在护内这一点上却是一点道理都不讲的。你觉得,她会这么轻易放过金子勋吗?”

“那啥,江兄。”一听他们确实是不想再继续围猎了,聂怀桑又摇着扇子冒了出来,“江兄,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江澄正在气头上,闻言,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当讲就不要讲了。”

“阿澄。”江厌离嗔怪道,“怀桑胆子小,你别吓他。”

江澄最听她的话,她一出手,它果然乖了:“好吧,你说吧。”顿了顿,又缀了句,“我还急着去嵞染姐那看戏,你长话短说啊。”

聂怀桑探出掩在折扇后的半张脸,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江兄,那啥,你们既然都不想赢金宗主的那个神秘彩头了,那你们能不能把猎到的东西都给我啊,我想赢。”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就只剩下了一片支吾。江澄是费了好大耳力才听清的,可当听明白聂怀桑说了什么后,他深深觉得还不如不让他开口。

“聂怀桑,你真好意思啊你。”江澄被他成功气笑了,“我们家魏无羡的猎物是靠他自己的本事猎回来的,凭什么分给你。你要赢彩头,麻烦找你哥帮忙去。”

他懒得搭理聂怀桑的厚脸皮请求,说完,他便要作势带着江厌离和魏无羡离去。聂怀桑见状,忙不迭的又凑了上去:“江兄,你不要这么快拒绝我嘛,我话还没说完呢,我不会白拿你们云梦江氏的猎物的。这样吧,作为交换,我告诉你一个嵞染姐的秘密好不?”

八卦之心不分男女,更何况这个秘密还是关于他最敬佩之人的,是以,不待聂怀桑把最后一个字说完,江澄便别扭的摆出了洗耳恭听的架势。

看的江厌离和魏无羡是面面相觑。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江澄还没改变主意,聂怀桑赶紧摇着折扇侃侃说了起来:““对了江兄,忘了跟你说,就在前天,我们清河聂氏旗下的一家书局,有收到过范婉老师最新话本《江湖行骗录》的脚本。我粗略看了一下,发现此书主角辛有钱的竹马海绿,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江澄睨了他一眼:“我管他海黄海绿,他是谁的竹马关我什么事?”

聂怀桑似是早就料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于是很淡定的继续解释道:“哦,忘了跟你说,这位范婉老师在写《红衣客》之前,曾有个笔名叫杜子腾”

“范婉?”江澄惊讶的看着江厌离,“阿姐,我记得你说过,嵞染姐就杜子腾一个笔名。”

江厌离眨了眨眼:“别看我,不关我的——好吧,我说谎了。”

之前在云深不知处借住的时候,嵞染因怕江厌离会被姑苏蓝氏的古板憋出病来,所以特意为她搜罗了好多情节精彩的话本来打发时间。

常言道,一入话本深似海,从此矜持是路人。在看过其中一本名叫《温若寒和蓝启仁不得不说的故事》的龙阳话本之后,江厌离果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然后,在嵞染的强烈推荐之下,她又看了同一个作者写的《温若寒的养娃心得》、《岐山火葬场业务的可实施方案》,以及《金光善的肾透支之旅》和《我与抱山散人闯荡江湖的峥嵘岁月》。

至于嵞染杜子腾的身份是怎么暴露的,咳,说来挺难为情,此事还得从上个月的一个午后说起。

那天吃过午饭,按照习惯,在走动了小半个时辰后,江厌离本来是要直接回房午睡的。可就在这时,她的贴身丫鬟却突然跑来告诉她说,隐世已久的杜子腾大师要在清河的琳琅书局举办见面晚宴。

没有一点点意外,她去了,而且还是江澄偷偷御剑带着她去的。

待抵达琳琅书局后,虽说没能如愿见到杜子腾本人,但却让他们意外的见到了替因奶孩子而不能到场的杜子腾回答读者疑问的聂怀桑,以及专门跑来向杜子腾打听范婉住处的金夫人。

然后,四脸懵逼……

后来,等他们几个全都难为情的掩面跑掉了之后,因着怕他们会把自己偷开书局的事抖落给聂明玦,所以聂怀桑在情急之下便把什么都向江厌离写信交代了。也是那时江厌离才终于知道,原来嵞染就是杜子腾,而范婉又是杜子腾。

至于她又为何会帮聂怀桑隐瞒嵞染就是范婉的身份……没办法,谁让她拿人手短呢,毕竟聂怀桑可是答应了她,只要她不把范婉就是杜子腾的事情说出去,他就把杜子腾还未开印的最新力作《冷漠仙君爱上我》提前送给她看。

见江澄的脸色因江厌离的沉默而变得越来越多姿多彩,魏无羡已是笑的直不起了腰了:“我说,江澄。”他拍拍江澄的肩膀,嘲笑道,“江晚吟,我总算是知道你前几日为何总在我面前说你和师姐姐弟情深了,哈哈哈,原来是因为这个,哈哈!”

“魏——无——羡——”江澄咬牙切齿的看着他,腕间的紫电有点跃跃欲试。

虞紫鸢传给江澄的一品灵器紫电,可以感应出主人情绪的波动,就像嵞染的长渊一样,必要时刻,还能先发制人的帮主人教训惹到他的人……不过,对魏无羡来说,这和能难得好好嘲笑一次江澄比起来,倒也算不上什么。

“哈哈哈。”魏无羡假装没看见江澄快吃人了模样,仍在捧腹大笑着,“哈哈江澄,我以前常听人说,写话本的人最爱拿身边的人做原型进行创造,你觉得,按嵞染姐的恶趣味,她会轻易放过你这么个性鲜明的人吗?海绿?海绿!海绿?!哈哈,江澄,你品你仔细品。这个名字耳熟不?”

“魏!无!羡!”江澄这下是真忍不住了,他甩开紫电,照着魏无羡的屁+股就呼了过去,“你!找!死!”

然,他得到的,就只有一片响彻百凤山的哈哈声。

蓝忘机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头看了魏无羡一眼。见他被江澄追的满山狂奔,他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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