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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共乐的日子全本 蚀骨危情主要讲的什么_圆剧情令人头秃

师父这人,平生最好吃喝嫖赌,他自称:“在这四项,还没遇见能比过我的人。”

他也许是最有闲情逸致的人,无论在什么情形下也不忘他的赌博大业。

“来来来,人凑齐了,来玩牌。”师父又招呼着他们来。

叶思北很无奈地坐过去,他的上家是师父,另外两个人也是师父的狐朋狗友,流芳门的掌门和云栖峰峰主。

顾越之向来是不参加这种活动的,也不知他是觉得有伤风化还是有损剑心。

叶思北在师父的威逼利诱下参加了这场麻雀牌之战,用麻雀可能不太准确,因为在修真界这个牌的发明是来源于另外一种鸟,名字叫起来太绕口,于是叶思北自己还是用麻雀来形容。

然后,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天真。

云栖峰峰主平日好游历,老人家嘛,对于剑法的追求就是“大”和“多”,因而他练的剑法讲究剑光的繁多。他本人分魂术炉火纯青,只需要将魂识分到牌上,就知道谁手中有什么样的牌。

掌门呢,毕竟是担着一派掌门的职责,各种法术都会一点,他只是在玩牌的时候用了瞳术。本来他们用的牌也不是材料多好的牌,于是掌门对各人手中的牌当然了如指掌。

叶思北却什么也没想,只自己出了几张牌,抬头一看这三位长辈脸上都挂着莫名的笑容。

叶思北又低下头,继续钻研自己的牌,因而他也错过了那三位老狐狸在虚空中的眼神交流。

窗外偶有鸟声叽叽喳喳,阳光透过窗棂映到桌上的牌上。一滴汗从叶思北的额头滑了下来。

【太不科学了吧】,叶思北几乎是战战兢兢地出了一张牌,在出牌的时候他打量着这三个人的脸色,他们三人都挂着很是和蔼的笑容。

叶思北将手往回缩了缩,没想到师父一把按住他的手,道:“思北,不要怕嘛,出牌怎么有收牌的道理呢?就像你布阵法,没有到一半又改的道理啊。”

然后师父把叶思北手中的牌一点点抽了出来,叶思北只能干笑两声。

师父的笑容忽而扩大了,把自己的牌全翻出来,道:“啊,真是好徒儿,这局我赢啦。”

师父洋洋得意地收起了自己的筹码,这个打牌的下午,自然是以叶思北的惨败告终。

在潜龙峰的后山,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去。

叶思北坐在一块石头上,随手将黄泉无间棋打了出去,这棋一颗接一颗往空中而去,每一颗棋都会发出一道剑气。

而顾越之便一剑一剑地将这些剑气接住了,他要以此剑阵来锤炼自己的剑法。他动作轻灵,只是接完一剑后迟迟不见下一剑来。

他看向叶思北,叶思北两眼放空,手里捏着的那枚棋子始终不打出来。

顾越之等了一会,上前道:“剑阵完了吗?”

“没有。”叶思北总算反应过来,又把手里捏着的棋给打了出去。

只是这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又直直地掉了下来。

只是叶思北却仿佛没有察觉一样,依然神情呆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顾越之走到他身边,把剑归了鞘,问:“你怎么了?”

叶思北道:“太奇怪了。”

“比如?”

“你觉得如果你打牌的话,有可能一局都赢不了吗?不可能的吧,就算我运气再差,我的牌技还是可以的啊。”叶思北强调。

“你输了多久?”顾越之问道。

“从三天前开始,到今天。”

顾越之沉默了,道:“你输了多少东西?”

“灵石大概输完了,外带免费劳动力,去帮师父酿酒。”

“就这些?”顾越之打了一个哈欠,“那也还好。”他站的稍稍靠后了些,想要走了的样子

“还有明天得帮云栖峰弟子去弄剑阵,陪他们练剑。”叶思北仍在纠结自己的牌技。

顾越之又走了回来,道:“你想的太简单了,和修士打牌,比的不是牌技,也不是运气,而是法术。”

叶思北更埋着头,道:“你这样说……其实输了这么多局,我也觉得是他们出千了。”

顾越之道:“看不透就别打牌,打了牌就得承担输的后果。”

“这种牌局,师父他为什么不帮帮我呢?我们师徒二人联手,天下无敌。”

“他太不讲情面了,对我那叫一个秋风扫落叶。有一局他全程对我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最后我惨败,他成最大赢家。”

“你说,师父是真的不厚道。”叶思北原本也只是想吐槽几句,只是说完这话他发觉顾越之的表情很奇怪,想笑又忍住笑的样子。

“哇,你这个表情让我觉得有什么狗血的事情要发生了。”叶思北鼓足勇气,向身后看去,空空如也,他松了一口气。

“那个,是师父的传音鹤,你刚刚的话,它应该都听见了。”顾越之指了指天空。

叶思北把头埋得更低了,道:“完了,明天我肯定要被打发去打扫潜龙峰了。”

【菜鸡阵法师一朝输光家底,惨遭小肚鸡肠的师父报复,心力交瘁于潜龙峰的打扫中】叶思北非常的惆怅。

顾越之轻轻地笑了起来,露出了牙齿,连他眉宇间的阴郁之气也消散了不少。叶思北抬头看了一眼。

这大哥,这么开心?叶思北又把头低了下去。

顾越之终于止住了笑容,道:“我帮你吧。”

叶思北猛地抬起头,盯着顾越之的眼睛。

“赢回来啊。”顾越之道。

于是第二天他们又凑在了一张麻将桌上,另外两人是师父和云栖峰峰主。

顾越之打牌打的很随意,感觉他就没思考过似的,随意打了出来。

叶思北胆战心惊,生怕他们俩一起输的精光。

他们俩少见的有这么和谐的时候,顾越之出了一张牌,叶思北犹豫着要不要接着这样打。

顾越之脸上笑容飘忽不定,将剑从鞘中拔出一截,又收回,这样反反复复重复了几次,最后剑也还是出鞘的状态。

叶思北看着那反着光的剑鞘,忽然心神一定,将手上的牌打了出去。

顾越之又笑起来,那笑容在阳光下看起来竟有点温暖的感觉。

他们又玩了几圈,师父忽而清咳了两声,道:“啧,我的徒儿们,想赢你们师父还是很难的。”

师父的手搭上叶思北的肩,道:“思北呀,唉,唉……”就这样接二连三地叹起气来。

轮到顾越之出牌的时候,他的动作变得很僵硬,神色也很僵硬,就连手指头看起来也不是很灵活。

他笨拙地将几张牌打了出来,往叶思北看了一眼,眼神着实看不出来想表达什么,只是叶思北发现那剑鞘合上了。

叶思北犹豫着出了一张牌。这牌一出,师父的脸色变了表,只哀叹道:“孽徒啊孽徒。”

而到再下一次顾越之出牌的时候,他的神色恢复了正常,脸上又笑起来,待到最后的时候,对叶思北作了口型“赢了”。

那阵子天气实在是太好了,阳光这样明媚,以至于阳光打到顾越之脸上的时候,叶思北一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他们用这样的方法,又把输掉的灵石赢了回来。师父自然是闷闷不乐,高喊着“孽徒”,几近以头抢地,抱头痛哭。

而云栖峰峰主则是一脸郁闷地离开了潜龙峰。

又回到平时练剑的地方,叶思北终于忍不住,道:“你刚刚干什么了?”

顾越之道:“不过是用了一些剑气将那峰主的几十缕神魂给切断了,这样他看不见牌了。”

“那你中间,出的很莫名其妙的那张牌有什么深意吗?”

“师父用了傀儡术,很简陋的傀儡术,”顾越之道。

“你有办法破解?”

“还好,傀儡术的话……我应该是不会被控制太久的。”

“因为你剑心稳定,心性坚定?”叶思北猜想大多数都是这样的原因。

顾越之停顿了很久,道:“对。”

“他们这千术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顾越之道:“所以当千术破了之后,事实上,师父和峰主的牌技还是很烂的。”

顾越之明显挺开心的,将一个储灵囊扔给了叶思北,道:“灵石。”

叶思北本来也很开心地接了过来,觉得顾越之很上道,打开一看发现少了很多,道:“这……”

顾越之收敛了笑容,扬起下巴,道:“你的牌技没比他们俩好到哪去,出千就更出不过了。”

“……所以?”

“灵石充公吧,潜龙峰屋舍该翻新了,新开的皎月十三花还没买,买不到师父又要念叨没法酿酒了,还有护峰灵阵也该巩固了。”顾越之很认真地说了一长段话。

“你不觉得我的黄泉无间棋需要重铸了吗?换点好的材料?”

“足够了,以你现在的剑阵的话。”顾越之道。

叶思北忽然有点开心,道:“啊,我也知道自己实力还行,不用依靠外物。”

“不是这意思,”顾越之道,“现在你就算……算了,师兄想怎么想怎么想吧。”

接着留给叶思北的是他远去的背影,头一次让叶思北觉得那背影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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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叶思北看着这挥过来的一剑,突然想起了他和顾越之对于傀儡术的对话。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叶思北脑海中竟然闪过很多念头。

他盯着顾越之的眼睛,不是,这看眼神实在看不出来要表达什么呀。

虽然这一剑的确很漂亮,但不像是顾越之用的呀,如果他只用一剑补刀的话,他不会用昭华第一式的。

我到底躲还是不躲啊。叶思北看向了顾越之身后的傀儡们,他是很清楚这些傀儡的实力的。

于是叶思北慢慢地将手中捏着的防护法阵给撤了,生生挨了这一剑。

在疼痛中,他依稀听到后面有一具傀儡开口了:“不能把人杀死啊,全带到公堂上受审。”

“没想到还真能治住这小子。”这傀儡继续说。

然后叶思北又看向顾越之,顾越之将那剑缓缓归鞘,只最后留出一截,停顿了挺久,才将剑全部归入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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