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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儿媳妇天慧 古代圆房时为什么要水_三生三世步生莲

这几日明里暗里很是查访了一番,算是了解了当今形势。

彼都势大,司马昭之心,已然路人皆知,正等着受成了太后傀儡的成筠的禅。

我不敢相信人们口中的彼都是我所认识的彼都,哪怕是已看过司命的话本子,当初也是淡漠地接受不敢深想。

他真的已经变了,变得我完全不认识。

仇恨的力量真的那么大,足以让曾以快意恩仇自诩的他累及无辜。彼都以通敌卖国之罪将静安王府上上下下贬卖成奴,独独留下梨响押在公主府里。

当初我随连宋到九重天去,朱槿他们给外界的理由是成玉郡主外出养病。

彼都他那么恨我,清楚朱槿和梨响于我的重要性。朱槿走了,他便抓住梨响拷问我的下落。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习惯于严刑拷打,若他真真对梨响动了刑——我不会原谅自己。

在我潜入公主府第八日,终于成功摸到了梨响被关押的地方。

当我藏匿在满是灰尘的房柱上敛着呼吸偷眼向彼都瞧去之时,他正细细品着一杯香茗,面前是失魂落魄的梨响。

宽大的牢房虽是破旧不堪,总还算是干净,略略有些普通住房的模样。

我略略松了一口气。

再细细瞧向两人,彼都那张像极了桑籍的脸令我一阵恍惚。

他执杯细抿的模样,更是像极了批完一整日公文的桑籍品茶时专注静默的形容,从容淡静,令人心生敬仰与信赖。

遥想当年,我暗恋桑籍的时候,每每看到他执杯时的优雅形容,总是觉着,这样的男人,真真是十分可靠。

在我回想起这些往事的时候,深恨自己当年得出的荒谬结论。

而今看来,确不是我当年智商太低。

我一直觉着,自己对于桑籍,对于彼都,是抱有包容的态度。我以为自己能够释怀,以为自己能够不在意。所有的自以为是在再次见到彼都后轰然倒塌。

我不得不说,我做不到,嘴上说的那么决绝。

“你今日可愿说?”我听到彼都如是问。

梨响没有应声,呆呆滞滞好一阵子,彼都便很有耐心地看着她,等着回复。

“我不知道。”梨响开口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彼都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你一直是这个答案,不想换一个么?”

梨响没有回声,默默地低下了头。

“再不过十天半月,你便要变成一个疯子。我等着你耗,你等的起么?”

彼都轻飘飘的声音让我心生寒意。我生在宗室,知道不少折磨人的法子。单彼都所说的使人发疯,便有好几种方法可以轻而易举地做到。

彼都若真是折磨梨响的精神——不,要尽快把梨响救出来,即使我知道她便是死,即是重回仙身,我亦不可能把她丢在这里。

永远都不可能。

待彼都喝完一盏茶,悠悠踱出牢房,我轻飘飘跳下房梁,恰好落在梨响面前。

梨响一惊,险些要叫出来,急用手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顺手拎起茶壶,拣了个干净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怎么,见到你家郡主,竟也不打个招呼?”

梨响双手捂住脸,肩膀一耸一耸,不知是在作甚么。

我饮尽杯中茶水,嗯,是我惯喝的云雾茶,味道甚浓,很适合口味。

见梨响还在维持原来的动作,我便有些好奇了,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又没黑又没胖,为什么不敢见我?”

梨响把脸捂得更近了,单单呜咽着发出两个音节:“手——绢——。”

我顿时了然,原来这丫头是见到我太激动了。摸了摸,拽出一条洁白的帕子,递给她道:“唔,给你。这条挺眼熟的,不过不是我的。你使劲擦,别怕弄脏了。”

梨响在脸上胡乱抹了抹,将揉成一团的帕子递给我,道;”喏,郡主,给你。“

我随手将帕子丢在一边,呵呵笑道:“不知是从哪里混来的,扔掉好了。”

又道:“我带你出去,走。”语气宛若英雄。

梨响担忧地瞅着那块可怜的帕子,商量着道:“好歹我也用过它,就这么丢了多不仁义。再者说,留它在这里,不是留下线索了么?”

我实在揣着一块不明来历的脏帕子,亦不愿梨响揣着一块不明来历的脏帕子,便顺势道:“这你变不懂了,连我都不晓得这帕子是谁的,公主府的人又怎么会知道呢?留下一块脏帕子混淆视听耍耍他们也好。”

梨响受教地点点头,一脸钦佩地看着我。

我受之无愧地点点头,一手抓住梨响,偷偷摸摸地沿着原路欲走出去,行至门口放才发现出路已然被彼都给锁上了。

来这里是,大门留了一条缝,我轻轻一推,便摸进来了,那时彼都正慢条斯理地泡茶。

此时我瞅来瞅去,别说一条缝,便是一个小孔都没有。我颇为郁闷地瞅着那扇紧闭的乌漆门,感慨道:“彼都出去便罢了,为什么要锁门呢?”

梨响默默地随在我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微微有些尴尬,道:“咱们,再找一条路罢!”

话虽是这么说,实现的可能性却是太小。我心里也是知道唯有等到彼都再次前来把门打开才有机会跑路,只是不大好意思给英雄的光芒留下点小瑕疵。再者,我亦不愿和彼都正面对上。

相见不如不见。

这话说的仿佛有些歧义,好像我和他有多纠扯的渊源似的。事实是他急着要找到我报仇雪恨,我避着不见他,一则保护生命,远离危险;二则回避记忆,忘记过往。

如此而已。

只是现下,怕是不得不见了。

我踌躇地望着梨响,询问她的意思。

梨响沉默了许久,问我道:“郡主,你单枪匹马而来,可有准备好的对策?”

我哪里有什么对?无非是仗着会飞,凡人追不上而已。若是在室内,便不好施展了。

梨响见我一脸凝重,叹息了一声,便不再发声了。

我皱眉苦思,究竟怎样,才能在彼都面前溜到室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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