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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说想喝我喷的水 啊,不要,好胀啊护士_红楼死亡不完全手册

其实,在这个年头,哪个大臣的背后没有商人呢?那些丝绸商人且不说,那些棉麻商人的背后,也是有商人的,因此,看着是很普通的商业行为,可是这背后,还不是朝中谁有实力谁的声音就响?贾琮是官场新人没有错,可是谁让他把税交上去了呢?

对于士绅免税心知肚明的皇帝,看着贾琮交上去的税,刚开始的时候还觉得委屈贾琮了。毕竟,功名免税是从前朝的开国皇帝就开始的,贾琮作为御前待诏,更是不用纳税。

可是当皇帝看到贾琮在他跟前被其余的朝臣挤兑,皇帝的左性也上来了。

——这些大臣,他们不知道朕缺银子啊?朕连西北的军饷都拿不出来了!

——是不符合国法又如何?可是这个国法,难道不是前朝皇帝的乞丐心理发作,用这种小恩小惠来收买人心的吗?

其实皇帝早就有这样的意识,只是一直都不敢说而已。可是上一次,贾琮说起赋税制度的时候,皇帝却记在了心里。

田赋、人丁税。

这些,都应该一视同仁。

皇帝是真心这么觉得的。他需要钱,国家也需要钱和物资,而这些,本来应该是通过赋税的方式进入国库的,这是国家收入。

可现在呢?

皇帝的心中,对前朝的那个开国皇帝充满了不屑。

可是不屑归不屑,缺钱,没有物资,这才是皇帝的现状,所以,贾琮今年夏天,缴纳了上半年的税,田赋和人丁税,一共十一万余,而江苏一省去年一年的人丁税才多少?不到二十万。要知道,江南的人丁税率可以说是全国最低的,一成丁,一年三两六,平均每天十文。几乎跟京师持平。而贾琮用林黛玉的户帖置办的产业,多在山西山东各地,这些地方的人丁税率,一个成丁差不多地四两八,而贾琮手下的女人,又几乎是天下独一份的要纳税的,虽然税率只有成丁的一半。

换而言之,这些女人拿着户帖,一样每年要缴纳二两四百钱的人丁税,半年就是一两二百钱。

贾琮的手下有多少人呢?女人,差不多五万多,还有很多十五岁以下的女童,而男人,才八千左右。

可即便是这样,贾琮还是按着数儿,把税给缴齐了。

虽然说,一年二十二三万的税金,比起这个庞大的帝国来说,算不得什么。但是,皇帝已经想利用这个,来进行经济改革,不,更准确的说,是赋税改革。他希望能够收上更多的税。而现在的贾琮,以后的贾赦,在皇帝的眼里,都是试水,如果这两位能缴上税,那么,新的税法,也许可以不必让皇家、让君王站到天下读书人的对立面去。

说到底,就是皇帝还没有站稳脚跟,所以,还不能有大动作,不能直接推行官绅一体纳粮。

但是,就是他不能有太大的动作,他也不可能看着别人动贾琮,然后把他的宏伟蓝图给毁了。

也因此,勤政殿之后又经历了几次波澜,最后以某位五十六岁的老臣告老为结局,宣告了贾琮的胜利。

贾琮也终于腾出手来,去大牢里面把那几位因为老太妃薨逝而获罪下狱的太医的家人给捞了出来——反正这些人,尤其是女人和未成年的孩子,她们中间,多多少少都会一点医术的。也许看病问诊是不够,但是,放在家里,给家里的女人做些药膳调理身体,却是足够的。

而一般情况下,这些太医的家人,不是被判流放,就是被判官卖,而贾琮要做的,就是抢在别人之前把她们全部买回去而已。

对于贾琮来说,贾赦邢夫人年纪渐大,需要调理身体,林黛玉身体虚弱,药补不如食补,王熙凤产后亏虚,也需要调理,迎春现在看着是康健,但是陪嫁的时候,陪一房能做药膳的仆妇,也是极好的。

所以,请了太医院出了名的有本事、脾气也硬、训练宫里的学徒医女很有一手的太医到家里,充分沟通之后,这位施太医终于点了头,答应在不当差的日子,过来贾家给贾家的女眷请平安脉之余,也考校这些人的水平。

其实施太医自己也很清楚,在宫里伺候,那就是把脑袋挂在腰上的活计,不是说你医术好就万事大吉了,就跟这次的那位老太妃,真的是那伺候的太医本事不够?还不是那位老太妃连年生产,亏虚了身子,寿元将近。可是上头哪里会管这个?四位王爷一哭,太上皇一怒,最后丢了性命的,还不是那两位太医?

所以,贾琮愿意施以援手,施太医还是很感激的。天知道,日后他会不会运气不好,也落到这一步?今日结个善缘,日后,说不得落到自己的头上,自己的儿女家眷,也有个退步。

至少,做奴婢比流放好啊。

真当施太医对流放什么都不知道吗?真要被流放了,别说女人,就是模样清俊些的未成年的男丁都未必能活到流放的地儿!真正能到地方的,说不定只有婴儿,而且还是刚出生的婴儿!

贾琮作为御前红人,而且还是个大忙人,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够想到,邢夫人如何不感激?就是刚刚出了月子的王熙凤,也忍不住取笑道:“我说三弟呀,你这样的好模样,这样的好才学,又是这样的体贴入微,就是不知道林妹妹心里酸不酸喽?”

贾琮惊讶地道:“林妹妹为什么要酸?”

“怕你招惹桃花啊。宝玉尚且不如你一根手指头呢,尚且招惹了三四个,更何况是你?”

贾琮笑了:“很是。宝玉还比不得哥哥的一半呢。嫂子心里酸不酸?”

王熙凤一愣,邢夫人已经先笑了起来:“该!凤丫头,你今日可遇到对手了吧?”

王熙凤捂了脸,道:“罢罢罢,太太,您现在还不知道吗?三弟护着林妹妹呢!怪不得林妹妹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眉角都泛着桃花。比着琮儿,想起我们爷,真叫我牙根痒痒!”

贾琮笑道:“哥哥也记着嫂子啊。只是哥哥不像我,在御前伺候,因此行事更方便而已。”

邢夫人这才道:“老三,这些日子,隐隐听到风声,只是你父亲天天在外面忙,我跟你嫂子只能暗暗担心。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

贾琮答道:“母亲请放心,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根子还在这官绅免税和人头税上。一来,朝廷本允许我们这样的官宦人家免税,这是前朝传下来的法度,二来,我们家的摊子实在是弄得大了一点。”

“摊子弄得大了一点?”

“是。母亲,正经在那纺织机上做活的女人,就有三四千呢!”

邢夫人吓了一跳:“这么多!”

“是的。还有梳羊毛的女童,还有负责耕种、养殖的。总之,虽然是男耕女织,有劝耕劝织的名头再里头,早就有人嫉妒不已了。若是我们利用法度避税,只怕越发惹眼。还不如跟现在这样,一应赋税,全部缴纳上去,也免得日后多事。”

邢夫人迟疑了一下,道:“那,那人丁税应该不少吧?”

邢夫人虽然也是官家小姐的出身,可是年轻的时候到底父母双亡过,而且兄弟也不出色,因此,她很清楚,对于平民百姓来说,人丁税意味着什么,负担又有多重。

贾琮道:“是的,如今挂在林妹妹名下的田赋加人丁税,一年差不多要缴纳二十三万两银子。”

听见这么多,王熙凤当时就吓呆了:

“一年就二十三万?”

不是王熙凤说,她可是很清楚的,当初在荣国府的时候,王夫人也拿荣国府的流动资金去放贷,一年功夫,上万银子。当时她听到的时候,就心动不已,如果不是贾赦和贾琏拦了去,她只怕早就被王夫人带进那个烂泥坑里头去了。

王熙凤的陪嫁是丰厚的,可是即便是陪嫁丰厚如她,还不是被年入上万白银给弄得心情激动,甚至直到现在,她在内心深处都对贾赦颇有怨言。

现在,她听说林黛玉的产业,一年就要上缴二十三万的赋税,她如何不震惊?

“那,敢问林妹妹现在的家业,有多少?”

贾琮道:“若是只看田地、庄园、房舍的地价、造价,约莫八十七万左右。可若是看收益的话,一年约莫是两百来万。这都是林家世仆的努力。若不是他们精明能干,拿着性命在草原上拼,又有女人孩子在背后的辛勤劳作,哪里来的这许多财货?”

听见贾琮这么说,就是王熙凤的喉咙也忍不住动了一下。

她可是听说了,贾赦如今也在弄这个,而且这一份家当,以后很有可能就是贾琏的。换而言之,就是跟在贾琮背后,贾琮吃肉,他们喝汤好了,对于王熙凤来说,一年有五十万两银子的收入,已经很了不得了,王熙凤根本就没有想过,年入两百万。

她连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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