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页
  2. 甜文宠文

老公不要舔小七那里啊 书包网按着腰冲刺芍药_倚天梦好GL

所幸都大锦为她挑选了一匹好马,虽不及张翠山的青骢,好在脚力极快,行出二十余里地,一个霹雳打下,竟下起瓢泼大雨。蒋孟舟纵马疾奔,直到一家客店前停下,进得门来就看见张翠山正坐在大厅当中,她现在浑身雨水,颇为狼狈,昨天又和张翠山发生不快,两人此时见面确实有些尴尬,她微微向张翠山点头,便上楼去了。

晚饭过后,蒋孟舟静静躺在床上,窗外雨大势急,沙沙作响,吵得她无法入眠。烦躁的向里翻个身,雨势渐小,迷迷蒙蒙间忽听“嗤”的一声传来,蒋孟舟蓦地起身回头,桌子上钉有数枚细如牛毛的细针,在黑暗之中隐隐透着银光。她向窗外望去,全是黑茫茫的,除了一片密雨细雾,什么也瞧不清。

蒋孟舟下楼叫小二拿了一套蓑衣,不顾外面风雨,冲出门去。

顺着银针飞来的方向提气而行,蒋孟舟施展轻功,不多时就追上一个银色身影,她也不心急,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人,忽然间那人身影一闪,闪进了一个隐蔽的山洞,山洞中还堆有一个火堆,噼啪作响,蒋孟舟尾随那人进了山洞。

站定后,那人回过头,在阴冷的月光映射之下面容极是苍白,声音冷淡,听不出怒喜:“深夜打扰,多有得罪。”

“无碍,殷公子这个时候找我,定是有要事了。”

“哼,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不是么。”

“好……那不知殷姑娘来找在下有何事?”

蒋孟舟等了一会儿,见她不再说话,心里暗暗着急,不知她深夜引自己来此究竟是何意。

那殷姑娘似心有所感,仍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道:“昨天,谢谢了。”语气生硬,却可明其诚意。她初见蒋孟舟时以为她是个轻浮的公子哥儿,后来见她一路上护送俞岱岩,追问俞岱岩中毒一事,又以为她是为了屠龙刀的下落。是故她对蒋孟舟一直怀有戒心敌意,直到昨天蒋孟舟为了救她而行险招,她才知许是自己误会了。只是她素来冷傲,身份尊贵,自小受尽宠爱,心智武功皆不输于常人。要她向一个曾经瞧不起的人道谢,难免语气生硬不愉。

蒋孟舟听她这句别别扭扭的“谢谢”真是觉得有趣至极,却怕惹怒她,是以强忍着不笑。

那殷姑娘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她,“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没有,我只是听到姑娘的‘谢谢’感到很开心。”

殷姑娘“哼”了一声,隔了半晌,道:“我问你,你昨天为什么救我?”

“我只是不想多一个人有危险,我想救你出去,你若能上武当山报信那就再好不过。”

“你想的倒是好,只不过武当山我可没去,你心中一定在想:‘这个人也太不识好歹,竟然就这么逃之夭夭,不管山下这一群人的性命。’是不是啊?”

“是,也不是。我的确奇怪你为什么不去武当山求救,但从未说你不识好歹。你要是一腔热血定要和那几人拼个你死我活,浪费我一番苦心,那才是‘不识好歹’。幸好姑娘见机脱身,不枉我为你冒险。”

殷姑娘脸色一沉,本想说“谁要你为我冒险”,转念一想这人毕竟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只是言语有些轻浮,倒不像是存了坏心,岔开话道:“龙门镖局的人呢,难不成被武当派扣住了?”她手臂的伤势不轻,伤她手臂的暗器上喂了奇毒,昨日离开之后便寻了个僻静地方疗伤,但这毒十分狠辣刁钻,她凭一己之力绝不能解。等她调养过后回到山下时,都大锦一行人早已去得远了,正为这毒忧心之际,碰巧看见蒋孟舟下山,她暗中跟随,却不见龙门镖局的人影。

蒋孟舟知道她深夜找自己不会只是为了道谢那么简单,听闻此言,摇了摇头说道:“他们一早下山去了,俞三侠受伤虽重,但张真人厚德仁善,并没有迁怒于他们。”

殷姑娘顿了顿,道:“俞三侠受伤很重么?”

蒋孟舟叹道:“他身中奇毒,手足尽断,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手足尽断……”殷姑娘睫毛微微颤动,眸间闪过一抹忧色,低声道:“但愿俞三侠吉人天相,终能治愈,否则……否则……”她沉吟了半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过了好一会儿,又说道:“公子武功卓绝,想来也不是常人,可知道江湖之上有谁使梅花镖作为暗器的?”

蒋孟舟观她语气神色冷冷淡淡,没什么求恳之意,她向来吃软不吃硬,但转念一想,她一个女子孤身闯荡江湖,既有求于她,却不谄媚讨好,这一来反而合她的意。只是她几不涉处江湖,怎会知道谁门谁家的暗器?凝神细想了一会儿,方说道:“这事我也不大清楚,听都总镖头言下之意,似乎那六人的武功路数与少林派有关,但这其中种种,还须探查清楚才是。”

殷姑娘脸色一缓,仍是冷冷的道:“多谢公子,能否再帮我一个忙?”

蒋孟舟心想总之不是什么难事,便点了点头。

“那便托公子明日去追龙门镖局的人,让他们备好梅花镖的解药,在仙人渡住过的那家客栈等我,那两千两黄金就当是我给他们的遣散费。要是他们不从,你就叫他们快滚回临安,等着我讨账。”

蒋孟舟肃然道:“你真的不肯龙门镖局?保镖途中发生意外谁也不想,他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殷姑娘看她脸色不善,冷笑道:“我跟都大锦说过,要好好护送俞三侠到武当,若是路上出了半分差池……哼,都大锦堂堂少林子弟,连一个人都不能平安送到,我看还是这镖局趁早关了的好。”

“殷姑娘的意见倒是跟张五侠的不谋而合,只是我看你武功虽高,也不是那六人的对手,你既已知事出有因,又何必苦苦相逼?”

殷姑娘拂袖道:“你不愿意带口信就算,婆婆妈妈的干什么,要不是我暗中帮持,都大锦还能不能到武当山还要另说呢!”

蒋孟舟心想这话原也不错,这位姑娘的确为俞三侠做了不少事,看她拂袖时眉头紧皱,料想是牵动了伤口,放低了语气,道:“我去说便是,他们现在可是怕了你啦,我想你说什么他们一定都会答应的。”她看了看外面,大雨已停,洞外雾茫茫的,她不愿扰到殷姑娘休息,轻声道:“你好好养伤吧,

我先回去了。”

殷姑娘仍是一副冷傲姿态,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神却缓和了许多。

雨下了一夜仍是未停,蒋孟舟怕追不上龙门镖局的人,不敢多耽,冒雨策马而去。龙门镖局的人早早离去,她一时半刻却是追不上的,一路奔到仙人渡没看见丁点儿镖局人的影子,她只好让掌柜带话给殷姑娘,说是镖局暂时是追不上了,请她直接去临安取东西便可。

她一路打听镖局的踪迹,跟到了宜城,连日来大雨不断,河口决堤,岸上居民纷纷避难,她骑马逆着人流而行,颇为吃力。不多久便遥遥望见了龙门镖局的镖旗,而旁边一个年轻人挡在一众人面前,定晴一看,那人正是张翠山。

“幸好他拖住了都大锦,要不然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追上。”

却不知为何张翠山与龙门镖局的人吵了起来,双方各抽出兵刃,不过片刻史镖头被张翠山打飞。蒋孟舟距他们尚远,当即跃身而起,左手成钩抓住了史镖头的肩膀,轻轻地落在地上。史镖头本以为自己被摔飞出去,定会狼狈不堪,谁知被人轻轻托起,他回头一看,吃了一惊,“蒋、蒋老板……”蒋孟舟点了点头,再转向战圈,祝镖头已经跌倒在地,都大锦正催马直冲,张翠山一挥左拳,都大锦被他打得气急,刚一下马,就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起初蒋孟舟不过认为张翠山是一个年少轻狂的名门子弟,现下看到这一拳竟有如此威力,心里不住感叹武当派的名气果非虚致。

镖局其余的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张翠山叫道:“姓都的,今日我手下容情,打到你这般地步,也就够了。你把囊中的二千两黄金,尽数取将出来救济灾民。我在暗中窥探,只要你留下一两八钱,我拆了你的龙门镖局,将你满门杀得鸡犬不留。”

最后两句不过是张翠山的随口说的无心之言,听在蒋孟舟耳中却不大舒服。但前面救济灾民的话确实在理,殷姑娘既已说了不要这些黄金,倒不如去做些好事,她站在一旁,轻抚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并不搭言。

都大锦看蒋孟舟毫无出手相帮之意,硬着头皮道:“张五侠,我们虽然受了人家的镖金,但这一趟道中出了岔子,须得将金子还给人家。再说,那些金子存在临安府镖局子中,我们身在异乡,这当口哪里有钱来救济灾民啊。”

张翠山冷笑道:“你欺我是小娃娃吗?你们龙门镖局倾巢而出,临安府老家中没好手看守,这黄金自是随身携带。”他向镖队一行人瞧了几眼,走到一辆大车旁边,手起一掌,喀喇喇几声响,车厢碎裂,跌出十几只金元宝来。众镖师脸上大变,相顾骇然,不知他何以竟知道这藏金之处。

蒋孟舟仔细打量那辆大车,见车轮印极深,而三个青年镖师紧紧守护在旁,便明白其中关节。暗忖道:“想不到张翠山武功不凡,江湖阅历也很高深。只瞧了一眼就明白其中关节,我可逊的远了。”

张翠山却不再管都大锦,翻身上马,径自去了。

都大锦缓缓站起,脸上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十分尴尬。

蒋孟舟叹了一口气,上前说道:“都总镖头,可别怪我不帮您。如果您真的有还黄金的心思,也不会带出来了。这一路上有多少灾民难民,您却瞧也不瞧,张五侠今日做的事虽然有些过分,仍不脱‘侠义’两个字。”

都大锦冷哼了一声,“他要真是侠义道,怎地会想折断我的手脚?”

只听蒋孟舟轻轻叹气:“他若是真的想折,我岂会置之不理?”

都大锦知道她武功高出自己数倍,发生方才的事竟然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不由得心中有气,气冲冲地道:“不知蒋公子赶过来有何要事?难不成也是让我拿出黄金救济灾民?”

“这倒不是。前些日子我遇见了托镖的镖主,就是总镖头您说的殷姓少年,她托我带一句话,请您交出梅花镖的解药,若是不交的话,那两千两黄金就当是龙门镖局的遣散费。”

都大锦听到“梅花镖的解药”暗自奇怪,听到最后,怒不可遏,喊道:“少林派的暗器从不喂毒!可没有什么解药!一个毛头小子想拆我龙门镖局的门儿,嘿!我倒要看看是谁的爪子硬!”

蒋孟舟回身牵马,苦笑道:“话我已经带到了,怎么做就看总镖头您的了。我先告辞了。”

雨点由大转小,雨气迷蒙间交织成了一网水雾,她穿着蓑衣在雨中走得甚是悠闲。

又过了半盏茶时分,道路愈发开阔,忽然间右边树丛中传来一阵响动,只听一人悠然道:“雨天漫步,蒋公子雅兴不小啊。”

蒋孟舟回身去看,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窈窕少女打着雨伞从一棵树下走出,她身穿一袭淡红女裙,体态婀娜,双眸秀雅,脸色苍白却难掩一股病态之美。

蒋孟舟微微一笑,“原来是殷姑娘,你托我带的话我已经带到了,只是都大锦说少林派的暗器从来无毒,我想是我们找错方向了,这件事应该与少林无关。”

殷姑娘轻轻颌首,“这件事我已知晓,劳烦公子了,至于解药一事——”她嘴角轻轻一勾,“倒是无妨,这事我心中自有计较。”

蒋孟舟点头道:“这就好,只是我看姑娘面色憔悴,唇淡无华,只怕病情加重。我略通些医术,或许可以帮些忙。”

“多劳公子挂心,伤情已被控制住了。”

殷姑娘言辞之中颇为客气,蒋孟舟看出她是有意疏远,只好无奈笑了笑,道:“那我就……”话到一半,殷姑娘突然打了个冷颤,手一抖,险些连雨伞都握不住,蒋孟舟连忙扶住她身子,双手便似摸到了一块烫铁。蒋孟舟低头去看,殷姑娘的脸色更加苍白,雨伞歪斜,几滴雨水滴落在她脸上更添了几分柔弱。

“别碰我!”说着甩开蒋孟舟的手。她虽在病中,气势倒不弱,短短三个字,已然透出了三分怒意。

蒋孟舟呆了一呆,不明白自己何时惹到了她,可她身上有伤,兼之春末时雨寒露冷,难免病情加重,依眼前情势,岂能由她任性?当即点了殷姑娘的腰间穴道,扶住她身子,调笑道:“瞧,现在不是乖乖听话了吗?”

热门精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