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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朋友啪的受不了太大了 撩妹荤句子_末世之宅系人生

站在田埂上的男人有些微微佝偻着,身高相貌都很普通,但是神色阴郁,眼白上泛着密集的红血丝,眼眶更是一片青黑,眼袋格外明显,整个人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沧桑了不止十岁。说话的时候声音嘶哑,却又不是天生如此,而更像是最近嘶喊太多所致。

看到男人虽然说不上心平气和,但也不算是非常恶意相向的态度,陈钰和傅征对视了一眼,高高提起的心又落了下去——虽说做好了一级防御反击的准备,临门一脚却又收回来的感觉有点憋屈,但是只要不发生争执,那就绝对是好事。

“雷鸣,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这案子调查需要时间,”傅征叹了口气,尽量让语气更加温和一些,“那场大集上贩卖问题猪肉的一共有五个人,但是从现阶段的调查来看,参与犯罪的绝对不止那五个人。”

对面的男人——也就是雷鸣,直勾勾地看着傅征,深黑的眼珠里,瞳孔显得比正常人更大,自然也更显得渗人一些。他对于傅征的解释恍若未闻,只是一字一句地问道:“那几个人,抓到了吗?”

“五名参与者落网,其余相关涉案人员正在接受调查,三名主犯……在逃。”虽然并不是自己负责侦办的案子,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警察的身份,再一想到对面是一名死者的家属,因为吃了问题猪肉死掉的又是对方夫妇俩唯一的孩子,傅征还是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逃……就是说……还是让他们……跑了?”雷鸣嘴里不断念叨着几个词,神色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傅征前几天在派出所没少接待村里这几乎受害人的家属,相比起其他几家堵着办公室呜嗷喊叫的,雷鸣夫妇两个似乎显得更加“冷静”一些,但是他们身上蔓延辐射出来的痛苦和悲哀,却似乎比另外几家更加让人难过。

对于家属们可能会有的情绪变化,傅征已经见得很多了,此刻立刻就知道雷鸣的情绪已经积累到了哪个阶段,连忙赶在对方彻底爆发出来之前,出声打断,说道:“雷鸣!你听我说!”

“……”情绪的积累被突然打断,雷鸣显得有一点茫然地看向傅征。

“你听我说,”吸引到了对方注意力,傅征的声音自然就收起了之前那一点点攻击性,“这个案子,上面很重视,因为后果很严重,造成的影响也太坏了,所以请你相信,无论是主犯还是从犯,该抓起来的,就绝对不会逃脱制裁!而且在量刑上,肯定会从严从重处理的!”

傅征神情严肃,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是因为他心里确实如此想的。对面的雷鸣听了,却是艰难地,有些恍惚地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声音沙哑地说道:“相信……哈……我们这些没钱没势的小老百姓,你们说什么就得听什么……反正现在也只剩下相信你们这一条路了……”

陈钰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个人的对话,插不上嘴,也没准备插嘴。此刻听到最后这句,身为警员“家属”,难免觉得不是滋味儿,可是再一想到对方的遭遇和现在的精神状态,想要出口的辩解又不由自主给咽了回去,只能说一句:“你……节哀吧……”

陈钰经历过丧亲之痛,所以知道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无论悲伤还是快乐。陈钰不是这场风波的当事人,站在他的角度,最后能说出口的,也就剩下这么不咸不淡地一句话了。

雷鸣今天先是去了村派出所,没有见到傅征,这才来了他家地头找人,所求不过就是一个答复。虽然这个答复目前来看很是不尽人意,但好歹也是得到了一个答复,雷鸣也没有再继续咄咄逼人,转过身,微微佝偻着背,脚底下像是踩着棉花,飘飘忽忽地离开了陈钰家的地头。没走两步,突然又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不远处的丰程程。

小丫头疯了大半天,新鲜劲儿兴奋劲儿都过了,此刻虽然已经觉得有些不好玩了,但还是按照分配给自己的工作,小心码放着收货回来的次等的细小红薯仔。只是这工作干得效率太低,每隔几分钟就要蹭到爸爸妈妈和姥爷身边去撒娇黏糊几下。脸上横一道竖一道的泥土印子,像个小花脸猫,可看在父母眼里,那依然是捧在手心里的小天使。

雷鸣家里没了的,正是一个年龄和丰程程差不多的小女儿。

“雷鸣?……”发现了雷鸣所注视着的目标,傅征和陈钰难免又有些紧张了起来。

“……”雷鸣还是那么一副似哭似笑的表情,将目光从丰程程身边收回来,转身慢慢地走了,只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你们……把孩子看紧一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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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孩子看紧点儿,雷鸣这话啥意思?”陈钰和傅征面面相觑,“难道是他真要对程程不利?”

傅征皱着眉头,他和雷鸣的对话,以及雷鸣最后说出这句话时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都仔细回想了一遍,摇摇头说道:“我倒觉得,这不像是威胁,反而像是……示警?”

示警?有这么示警的吗?陈钰觉得有点小崩溃。

一个跟你非亲非故,可能还因为某些原因对你还有些成见的人,突然跑到你面前跟你说,让你家孩子最近小心点儿——这威胁简直不能更□□裸了好吗?!

傅征摇摇头不再说话,这事情恐怕短时间之内不会有定论,就算做不到千日防贼,但是在提醒丰姚一家的同时,有些事情却是必须尽快执行了。

另一边,雷鸣离开了陈钰一家所在的村子东边,沿着村里的小路慢慢往家里走。算上他自己,雷家在村里不过是两代人,父母那一辈来到村里的时间,比陈钰父母早一些,却又远远比不上已经在村子里生活了快有小一百年的刘家和孙家。

这一点从房子的位置就能看出来。村里质量好的土地在难免,刘家和孙家在建房选址的时候,一个占了东南,一个占了西南,儿孙长大分户出去,盖的房子也依然是朝着这两个方向延伸,其余零散姓氏的人家,则大多在村子的东面和北面。

雷鸣的家安在了村子中心小广场稍微偏西北的地方,父母已经去世,一个姐姐嫁去了别的村,而第三代却又……一路上慢慢走来,也遇上了几个家住附近的村民,看到他魂不守舍的样子,都忍不住上前安慰两句,有一个怕他这精神状态出什么问题,还在他后面跟了一段路,看到他进了自家院门才离开。

雷鸣的女儿已经过完了头七,妻子虽然还未完全恢复精神,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终日以泪洗面。家里和孩子有关的东西都被收拾得差不多了,可是对于父母来说,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似乎都沾染着孩子的气息。雷鸣推开门进屋的时候,妻子显然正在擦灰,手里的抹布还没放下,眼神却盯着木头桌子边角上一个小小的牙印,眼眶红红的,似乎刚刚流过泪。

“好了,别看了,别看了……”雷鸣打起精神,抱着妻子强行转过身去,不让她的目光再盯着那个磕掉了女儿一颗小乳牙的桌子猛瞧,自己却也忍不住紧紧闭上了眼睛。

“……我没事,你放开吧。”雷鸣的妻子崔小梅缓了缓情绪,轻轻推了推丈夫的手臂,说道:“刚才出去,见到傅所长了吗?”

雷鸣又用力抱了抱妻子,干脆拉着人出了屋子,在院里说话:“傅征没上班,他家今天地里收红薯,我去他家找人了。”

崔小梅一听就不由得紧张起来:“你去人家家里啦?没吵起来吧?”

“当然没有,”雷鸣摇头说道,“不光是傅征,我看陈钰,还有城里过来落户的那一家人,好像看到我的时候都挺……忌惮的,尤其是他家小孩儿的妈,眼珠子都不错地盯着他闺女,我估计他们可能已经听到什么消息了。”

“有了防备也好,总比一点准备都没有,就被闹事的针对了要好。”崔小梅最近叹气的次数比头三十年都要多一倍,“虽说咱们家笑笑……可那也不是村长的错,更怪不到傅所长他们头上,那几家的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不同于在陈钰和傅征面前的状态,雷鸣回到家里之后,整个人的情绪显得要平静正常多了,此刻听到妻子的念叨,嘴角扬起一个类似冷笑的弧度,却到底没有接妻子的话茬,转而说道:“傅征说,从犯已经落网,主犯在逃,但是最后肯定也跑不了;还说会从严从重量刑,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

“嗯,知道了。”类似的话,傅征说过,村长也说过,崔小梅对此已经没有什么大反应了,而是突然问道:“那件事……你跟傅所长他们说了吗?”

雷鸣当然知道妻子指的是什么,说道:“我没明说,就是让他家孩子小心一点儿。”

饶是现在心情悲痛,崔小梅也被这“威胁”一般的“好心提醒”给囧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摇摇头说道:“你这张嘴真是……算了!傅所长他们既然已经得到了消息,估计也能明白你的意思,不过咱们这算是和刘长永他们彻底谈崩了……”

“谈崩了就谈崩了,反正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刘长永的案子虽然还没有最后定论,但是村民们心里多少都是有点数的,雷鸣一想到对方可能做下的恶心事情,再想想对方竟然能恬着脸上门,想要说服这次村子里损失最大的几家一起对付村长和傅征,就恨不得从来没给这个人开过门!

只是最后,雷鸣倒是还有一件事,觉得必须嘱咐妻子一下:“不光是刘长永,还有你妹妹崔小霞,以后你也跟她少来往。”

崔小霞是刘长永的妻子,也是崔小梅的妹妹,雷鸣和刘长永其实算是连襟子。虽然之前走动得也不是很多,但是雷鸣却也从来没有这样明确地表现出对于刘长永夫妻俩的敌视和忌惮,此刻话说出口,崔小梅不由得一愣,说道:“小霞怎么了?”

“我说不太好。”雷鸣让妻子坐到一边歇一会儿,自己抓起扫帚开始扫着地,“我这两天把一些事情给捋了捋,总觉得不光是刘长永有问题,你妹妹崔小霞,好像也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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