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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身妈妈和儿子 别说话来吻我下面视频_一*******臣

一年后,边关烽烟再起。八百里加急战报传到金陵。

秦国背信弃义再掀战火,已经攻下两座城池。领兵主帅——林云。

金陵朝堂之上众臣震惊,林云不是重伤逃走么?为什么还能卷土重来?

就连曜焰的武将都认为这不可能。

沐清当庭道:“林云已经被靖王殿下废了,怎么可能再战沙场?”

报信士兵言道:“据战场传回来的消息,秦军主帅林云是坐在轮椅上的。但是这次秦军来势汹汹、用兵诡异,实在不好对付。”

关于派谁出战的问题,朝堂之上再度争执不下。

遇战事先问靖王,似乎成了渝国的传统。

首先有人提议靖王为帅,但这次遭到以左相郑庭玉为首的文臣们的坚决反对:“大渝战将除了靖王殿下,岂无人哉?”

“殿下千金之躯,岂能次次劳动殿下亲自出战?”

这当然是官话。渝国军力过于集中、靖王一人独大,才是郑庭玉最忧心的东西。

令人意外的是,在此次反对靖王出战的声音中,也有燕十三和卫铮。

燕十三此人超脱世外,他并不在意渝国的胜负,他只求萧倬言能独善其身。

卫铮则是看明白了,殿下战功卓着,但如果此次再胜,皇帝该拿什么赏他?

随即,有人提议调镇守南楚的长平军主帅韩烈为帅。韩烈原本曾是曜焰副帅,即便辖制曜焰的诸位将军也无不可。但也有人担心,任韩烈为帅,韩烈还是会对靖王言听计从,并无区别。

然后,有人提议调镇守西边的靖边军主帅韩毅为帅。韩毅是韩烈的父亲,萧倬言的半个师父,也是渝国的三朝老将,如今在军中能与靖王相提并论的也只有韩毅了。

最后,有人提议任太子殿下萧子桓为帅。

始终一言不发、在朝堂之上当摆设的萧倬言终于动了动眉毛,他差点忘了,太子萧子桓18岁了,到了该建功立业的时候。

满朝文武从清晨辩到日落,足足吵了一日。

皇帝最后只问了一句话:“靖王,你去不去?”

林云不好对付,萧倬言思虑再三,还是决定亲自领兵,但同时举荐长平军主帅韩烈为副帅,也算一种制衡之道。至于老将军韩毅,还是算了吧,他和韩烈能聊到一起去,和他爹却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皇帝下旨,调曜焰军和长平军一起驰援秦渝边境,萧倬言为帅、韩烈为副。

18岁的太子萧子桓按耐不住,当庭跪下请战:“儿臣愿随皇叔前往,为大渝做一名马前卒。”

萧倬言内心叹息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到底是皇兄的意思,还是子桓自己一时冲动?

萧子桓是该历练了,如果是和别人对阵,他或许会考虑带上他,但对手是林云,而且是被激怒的林云,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让子桓一开始就面对最凶险的战场。

在萧倬言的记忆中,他这个侄儿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转眼间已出落得玉树临风,还会要求跟随他出战?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太子殿下不易涉险。”萧倬言出言拒绝。

萧子桓踏前一步:“此言差矣。论身份尊贵,皇叔比侄儿尊贵;论大渝栋梁,皇叔才是国之柱石。皇叔都能身先士卒为国尽忠,侄儿作为渝国太子又岂能一直躲在金陵城中,踩着将士们的鲜血和尸骨坐享太平?”

朝臣们各自心里打鼓,也拿不准萧子桓此举是一时冲动,还是皇帝陛下的刻意安排?这是要在军中建立太子的势力么?

最浅显的分权之道?

右相方仲谋迟疑着劝道:“太子殿下年纪还小……”

萧子桓朗声笑道:“年纪小?你问问七皇叔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些什么?皇叔16岁为靖安军主将、17岁为靖安军前锋营营主、19岁官拜曜焰军主帅。我自然不敢与皇叔比肩,可我已然成年,至今未上过战场,未尝不是一种耻辱!”

“说得好!保家卫国当是男儿本色!我等是大渝皇族,享受了比别人更多的尊荣,就该承担比别人更多的责任,绝不能躲在太平盛世里,看着前方将士拼命浴血。”像是嫌事情还不够乱似的,先帝留下的十三皇子萧倬然居然也慷慨陈词,出列请战。

萧倬言简直有以手掩面的冲动——比遇上一个难搞的小孩更麻烦的是,遇上两个难搞的小孩。十三皇子萧倬然貌似也有17岁了?这不是长宁殿中为他装病、整天缠着他的那个小屁孩儿么?居然也这么大了。看他的服饰,貌似一直在兵部混着?

左相郑庭玉有些迟疑,此时到底是该劝太子去,还是不去呢?

太子殿下渐渐长大,他日要想登上那至尊之位,必须在军中有自己的势力,更必须有压制靖王的能力。靖王早已掌控三军,现在让太子介入军中,已经不算早了。

可惜,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皇帝至今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万一有个好歹,谁来继承大统?或者,更恶意一点儿揣测,如果靖王殿下想在战场上除掉太子,简直易如反掌。皇帝无子,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左相还在犹豫,皇帝已下决心。他信得过他七弟,他绝不会害了萧子桓性命,他甚至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保护子桓。

“七弟,你带上桓儿吧!”

朝堂之上,皇帝叫的是“七弟”而不是“靖王”,萧倬言心中明白了,三哥到底把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他,不容拒绝。

萧倬言低头领旨,心中澄明。

太子长大了,必须学会一步步掌控军中势力,这是皇兄选中的继承者、是皇后唯一的儿子,他助他到底便是。

眼看太子成行再即,与他一道长大的萧倬然急了:“陛下,您不能只管儿子、不管弟弟,我也要随七哥出征。”

萧倬云笑道:“既然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靖王就将他们两只猴子一起带上吧。军中无父子,该打则打、该罚则罚。当年朕如何管教你,你只管照样管教他二人便是。二人若敢不听令,只管往死里打。”

萧倬言无奈领旨,只觉头大。

曦云宫。皇后寝殿。

皇后宣靖王觐见。萧倬言了解皇后,基本上能猜到她要说什么。

萧子桓是皇后所生,生产的时候难产,差一点儿一尸两命。当时,皇后命人“留子弃母”,本想以自己一命换孩子一命,幸好天可怜见,闯过鬼门关,母子均安。但皇后就此失去了生育能力,再不可能有子嗣。

因此,萧子桓是被皇后娘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萧倬言屈膝见礼,膝盖尚未落地,皇后抢前一步亲自扶他起身。

皇后开门见山道:“七弟,这么多年来,皇嫂待你如何?”

“娘娘待臣弟恩重如山,犹如亲子!”

“如果你说的是真心话,就还像小时候一样唤我一声三嫂。”

萧倬言躬身,扶皇后在茶案旁坐下,轻声软语道:“皇嫂想说什么,倬言明白。皇嫂放心,倬言定会照顾好太子殿下,会教会他如何作战、如何统帅三军。只要是言儿会的,都会一样一样教给他。”

皇后“噗通”一声突然跪在萧倬言面前,眸底黑白分明、清澈见底,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一样,充斥着嘱托与哀恳。

萧倬言一惊而起,立刻双膝跪下道:“皇嫂!您先起来,言儿受不起!”

皇后跪着不肯起身:“七弟,我根本就不想让子桓随你出征,可我拦不住他,也拦不住陛下。今天我什么都不求你,只求你看在这么多年我待你的情分上,保他一命!”

萧倬言急道:“皇嫂您先起来,您说什么言儿都会答应。”

萧倬言强行将皇后扶起身,扶她坐好,复屈膝跪下郑重起誓:“倬言会用生命去保护太子殿下,只要臣弟还活着,太子定当平安无事。”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只要上了战场就难保万一,我求你的是,你把他架空也好、软禁也好,作为母亲我不求他建功立业,只要他活着。你……懂么?”

架空也好?软禁也好?皇后的意思是?

萧倬言心中一惊,皇后的愿望与陛下的愿望背道而驰,皇后是让他彻底保护萧子桓,完全不给他接触战场的机会。如果是这样,萧子桓根本就无法在军中建立威信。

萧倬言叹道:“娘娘,您这样会折了子桓的翅膀。”他是要继承大统的人。

皇后叹息一声:“皇嫂不怕跟你说句心里话,我不求子桓能有多大出息,甚至不求他能继承大统!”

“娘娘!”

“陛下春秋鼎盛,还会有自己的孩子,那个位置让别人去争、别人去抢。作为一个母亲我早就想通了,我只求他活着,好好的活着。你能答应么?”

萧倬言沉吟不语。

“你不肯答应?”

萧倬言思索半响,他能拒绝皇后么?终究淡淡笑道:“您忘了,自我母亲死后,我是您一手带大的,我也是您的半个儿子。母亲无论要求儿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您不该求我、更不能求我!淮王府至今留着您住过的院子,虽然您和皇兄不会再回去,但我有时候总觉得您还在那里。”

萧倬言蹲下身子,凝神望着皇后低声细语:“我刚去淮王府的时候一身是伤,是您不眠不休的照顾我,即便我不知好歹、不肯理人,您也从不曾嫌弃……我随皇兄出征,个子太小、战甲太重,皇兄并不会注意这些,是您连夜帮我改小,怕盔甲磨伤我,还在里面密密缝了一层软垫……我每次从战场回来,府里最早发现我受伤的一定是您,有时候连皇兄都不曾注意,您却次次都能看出来……还有,我被皇兄罚得狠了,不敢吭声,心里偶尔也会委屈,您每次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会去看望我、甚至捉弄我,我知道您是想逗我开心……自我10岁之后,金陵城中无人记得我的生辰,就连我自己都忘了,可我17岁那年,是您亲自为我煮了寿面……”

“这么多年,倬言被欺负、不舒服、不开心,您总能第一个察觉,甚至连我在宫中受了委屈,都是您在帮我出头……这些您忘了,可言儿都记得!倬言不会说话,更不懂得该如何孝顺您。但倬言不傻,谁真心待我,我心里清楚。有些事,即便是生身母亲都未必能做到您那般。在这个世界上,对于倬言来说,没有任何人比您更重要!”或许也包括皇兄。

萧倬言郑重道:“所以您放心,太子殿下会毫发无伤的回来!”

皇后扶起他:“你也要好好的回来,别又受伤了。”复又低头一礼,低头愧疚道:“三嫂对不起你……我……我到底还是偏心的。”

萧倬言一头雾水。偏心?什么意思?他理所当然的认为,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萧子桓是应该的、毫无疑义的。

此刻,他却忽然明白过来,皇后因为向他提出了这个要求而感到愧疚,她在害怕他伤心难过?她因为“偏心”在向他道歉?

萧倬言微微莞尔,娘娘真是把他也当成亲儿子了,才会因为“偏心”而愧疚。

萧倬言洒脱笑道:“您别这么说,您待倬言从未曾偏心。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五根手指还不一样长呢,您给言儿的够多了。子桓是倬言的亲人,以命相护倬言心甘情愿。只是,万一回来的时候,陛下找我麻烦,您帮我挡着点儿。”

秋风萧瑟,靖王府小校场。

萧倬言一人独坐,斜倚着石刻,淡淡看着空荡荡的那片土地,目光落在远处。

静谧一地,风声分明。

满地黄叶随风而舞,飒飒作响。

卷去复还来。

他该如何待萧子桓?

若按照皇兄的愿望,萧子桓该是继任大统的继承者,他必须以军功一步步征服那些武将。在那个不论地位只看实力的曜焰军,他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征战杀敌,以勇者的姿态去证明自己。

可若按照皇嫂的愿望,萧子桓就不该出现在军中。曜焰军将士一心,身先士卒是必须的,无人能够幸免。若想万无一失地保他性命,他就必须接受自己成为一个永远都上不了战场的将军。对于一个年少气盛、满腔豪情的孩子来说,这无异于是最大的侮辱。

萧倬言叹息,十多年过去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清晰如昨:

他仿佛还能看见那个独自舞枪的孩子,一招一式,一呼一吸,每一滴汗水都纤毫毕现。

那年,他大约13岁吧。

同样是一个萧瑟秋日,同样在这片小校场上。他独自练了一个上午,手脚发软,本只想靠着观景台歇一会儿,可就那样趴着一睡不醒。

一日前,他刚随三哥从月氏归来。那是他第一次受伤、第一次杀人、第一次亲眼看见脑浆崩裂、肠穿肚烂、断臂残肢,鲜血从可怕的伤口上喷溅而出,溅了他满脸满手……那些残忍的场景那样突如其来、涌入梦中……

把他从噩梦中唤醒的,是背上火烧火燎的剧痛。

三哥一棍子砸在他背上,怒道:“你的根基本就比别人差,战场上你没机会,回到家里你也是这般懒散?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年纪小、功夫差,可你一脚踏入的是随时会死人的靖安军,我能护得了你一时,却护不了你一世。大渝与月氏战火不断,稍有不慎你就会没命!”

萧倬言脸色惨白、跪下认错。若想活下去,若还想为母后洗刷冤屈,若还想重新让父皇看到自己,他确实没有任何偷懒的理由。

寒芒一点,枪出如龙。多年以后,那手如梦似幻、如影随形、神鬼难避的枪法称雄一世,被后人称为“飞花逐影”。或许在那个时候、在那片小校场就已经开始生根发芽。

可在当年,他毕竟年纪太小,枪锋过处,场上木桩只是微微裂开。

萧倬云从他手中夺过银枪,一枪横扫,木桩整齐断做两截,冷着脸道:“你给我看清楚,做不到这样,今晚不准吃饭。”

他被独自丢在那里,从晌午到日落,汗透重衣不敢稍歇。

“七弟,你过来。”那个钗环摇曳的女人款款而来、向他轻轻招手。

烟眉如黛,如闲花落地、静月无声。

每次看到她那份儿娴静淡然,他总会想起自己逝去的母亲。

他一直唤她“三嫂”。她叫窦紫潼,嫁与淮王多年。

“看看你,把自己弄得像个小花猫。”她淡笑着递给他帕子,温柔地看着他擦汗,从怀中取出半温的水递给他。

她揭开描金食盒,凤梨酥、桂花糕、凝冰饺、绿豆饼……

小孩子的零食多过正餐,每一样都是他曾经“爱吃”的。

“快点儿吃吧,别饿着了。”

萧倬言抿抿嘴,摇头道:“我不饿。”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直叫,自早上喝过一碗粥之后就再没吃过东西,练了一整日又怎么可能不饿。

窦王妃轻声道:“又是你三哥罚你?”

萧倬言摇头。

窦王妃打开食盒的下一层,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瓶瓶罐罐的伤药。

她拉过他的手,将药粉一点点儿倒在被磨破的手指上,“你别怨你三哥,他嘴硬心软,对你严厉些也是怕你出事。”

“我明白。”

“那你还和你三哥赌气,不吃东西?”

“不。言儿不是赌气,是……言儿没用。”萧倬言低头,却又不敢表现出委屈。

窦王妃有几分明白了,叹息道:“看来果真是你三哥罚你,不准你吃饭么?你不过是个孩子,他怎能真将你当军中战将来管教?我去与他理论!有三嫂在,看他还敢不敢欺负你。”

看着窦王妃几分微嗔的样子。

萧倬言缓缓勾起嘴角:“三嫂,我真的没事儿。您别去找我哥的麻烦了,要不然言儿可惨了。”旋即也不再执拗,就着丫鬟们捧着的铜盆净了手、擦了脸,端坐在石桌旁,向窦王妃弯腰一礼,就着茶水漱了口,接过汗巾擦手,然后才端起小碟子,小口小口吃着那些甜点。

端碟子的手伤痕累累,甚至有些微微发抖。

窦王妃心中疼惜,这孩子脸色苍白、眼神涣散,明明已经累到极点,却强撑着冲她微笑。明明饿了一天了,可他吃得斯文好看,该有的礼仪丝毫不敢懈怠。

这,也是他三哥教出来的。

萧倬云一方面以最严苛的规矩来要求他,皇子们该学的东西一样不少,可他忘了,他没有那些皇子们的优渥环境,他时刻面临的是生死存亡。另一方面,他又把他丢进那个只能靠实力活下来的铁血军营,任其独自挣扎。

他到底想让他怎样?若他真是自己的孩子,恐怕会心疼死。

窦王妃心软了:“光这些吃不好,等会儿我让人送碗面到你房里,你吃了赶紧去休息。今晚别练了,你哥那里我去说。”

“可是……”三哥说了,练不出他那样今晚不准睡的。

“别管你三哥说了什么。今天你都累了,需要休息。”窦紫潼起身,安慰地拍拍他的背准备告辞,却意外发现,收回来的掌心殷红一片。

窦紫潼惊道:“你受伤了!”

他背上氤氲一片,衣衫湿透黏在身上。

她一直以为,那是汗水打湿了衣衫。

萧倬言早就有些撑不住了,勉强勾起嘴角笑道:“我没事……”话音未落,眼前一片昏黑,几乎栽倒。

窦紫潼一把扶住他,魂飞魄散地大喊:“来人!快来人!”

萧倬言隐约听见,那声音如此慌乱、如此焦灼。小时候他生病,他娘也是这般慌头慌脑、六神无主的。

有什么好慌的呢?他很想安慰她,不用急,可他发不出声音来。

他背上那道从肩膀贯穿腰际的刀伤,瞒了三哥多日却到底被三嫂发现了。

后来他才知道,他那日昏迷后做了许多丢人的事。

他一直抓着三嫂的手不肯放,口口声声喊“娘亲”。

后来他还知道,一向与三哥相敬如宾的三嫂,为了他与三哥大吵一架,甚至冷战数日。

他实在想不出来,那样一个娴静淡然的女人与人吵起架来是什么样子……

萧倬言扶住自己的额头,或许他不该想这么多,他心里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

子桓是个幸福的孩子,他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父母,最好的家。

他不该像他那样,去经历战场上的那些残酷,去时刻面临死别生离。

他的双手干净如纸,不该沾染血腥。他的眼睛清澈如水,不该看到尸骨如山,脑浆一地。他的心善良单纯,不该经历杀人之后的夜夜难安……

就算是为了那个至尊之位,也不值得!

不值得牺牲他的纯净和幸福。

不值得用那些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他该是个幸福微笑的天使,而不该是个满手血腥的恶魔。

他看着萧子桓,就像是看着他自己的一个美梦。

如此温暖而美好,不忍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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