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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姐姐洗澡 市长夫人一念倾尘_古剑奇谭同人陵端重生之炮灰师兄不好当

陵端从剑阁一路而下,沿路看到众位师弟正在石阶之上清理打扫,泼水冲洗,见他过来,纷纷停手招呼,陵端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看看屠苏并不在其间,已知他会在何处,说了两句话后,往后山桃林而去。

一路上,陵端心思沉重,步履格外艰难。

直到一泓清潭阻住去路,碧水映着山间的翠绿,一人寂立,看着远处。

陵端抬目望他,屠苏身上发上浮着一层粉色花瓣,零零落落,显是已然站了许久,却是动也未动。

这个背影是陵端所熟悉的,从小到大,每每心情低沉,或是思绪难平的时候,屠苏就会在这里沉思静心,他来唤他之时,会因为他而展露出笑容。

往日如此,可现时今日呢?又会如何?陵端预测不出。

他不敢面对屠苏,却又无法不去惦念他。

自幼至今,早已习惯的关怀与付出,让他身不由己。

遥遥望着,见屠苏反手摘下一片树叶,横于口边,吹鸣起来。

叶笛发出断续的音符,是一曲悼亡之乐。

孤鸦失其母,哑哑吐哀音。

昼夜不飞去,经年守故林。

夜夜夜半啼,闻者泪沾巾。

声中如告诉,未尽反哺心。

(摘自霹雳布袋戏)

陵端听了心里难受,定了定神,向他走过去。

熟悉的脚步声,是多年以来日日习惯陪伴于自己身侧的那个人,屠苏强忍回头的冲动,垂下目光看水面。

“屠苏。”轻轻一唤,陵端已来到他的身后。

屠苏闭眸,忽的发力一吹,叶笛发出刺耳的高音,划过耳际,飘向远方不知名的方向。

陵端与他相知,自是知道他在极力的控制,不致失态,却根本心情激荡,难以自仰。

有些艰涩,却也要开口,陵端将手轻放于他肩上,“屠苏。”

屠苏身子一震,并未回过身来,轻声问道:“你的伤还好么?”

陵端目光温柔的看向他:“无妨,长老说多休息数日即好。”

其实他受创非轻,身体已然落下隐患,全因为铸魂之阵所致,所以,他不想让屠苏内疚。

又静了半晌,耳畔落下一朵碎花,碾在衣上发出轻微的摩挲声。

“你恨我么?”陵端鼓起勇气问道。

他虽比屠苏年长,于二人之间的感情却是被动,既是剖析了情意,心萦于眼前之人,自是患得患失,份外艰难。

屠苏摇了摇头,陵端略略心安,却听得对方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又似天边传来:“我恨我自己。”

陵端心一缩,只觉得浑身冰凉,寒意透骨。

“对不起,二师兄,你我缘尽于此……保重。”屠苏一字一句,说的锥心刺骨。

“屠苏……”

陵端愈发心寒,他不是女子,不会那般呼天呛地的挽留情人,只能低喃一句,暗自凄凉。

屠苏回过身来,并未停留,从他身边走过。

陵端目光随之移转,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只觉从未有过的悲伤,自心头钻出,弥漫全身,他突然拼尽全力,大吼了一声:“屠苏!”

屠苏一颤,只觉那一声悲怆之极,心头的痛在刹那间迸出来,让他握紧了双拳,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抱住对方。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丈许,却又似天涯之远。

陵端定定的看着他。

萧瑟的失声与无语中,屠苏缓缓移步,渐行渐远。

陵端看着屠苏,未曾回头,一路绝然而去。

一丝冰凉,自指尖一点一滴,吞蚀心头的温暖。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离开的,浑浑噩噩,一直走着,忙碌不停的众人进进出出,他也无心搭理,直到眼前出现一人,方才停下。

绿纱长裙,满面泪痕,正是幽都灵女风晴雪。

陵端见她眼圈红肿,嘴唇动了动,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风晴雪对着他微一躬身,“陵端师兄,晴雪还要代好友谢过你襄助之义。”

什么时候,他与屠苏之间,需要别人来表达谢意了……

陵端自嘲的笑了一下,却也不想失礼,点头回意,“你为何在此?”

晴雪叹道:“我知道陵端师兄你与屠苏手足情深,但此时此刻,还是莫要打扰屠苏为好,他……已经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陵端一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屠苏的门外。

低头一看,晴雪手里捧的是稀粥,半只咸蛋,以及两块馒头,看样子,是特意送来给屠苏的。

陵端心头刺痛,却也无立场横亘其中,只能轻轻点头,“好,我走……你好生照顾屠苏,拜托了。”

晴雪轻轻点头,善意一笑。

陵端抿了抿唇,目光轻落于屠苏门内,敛下目光,轻道:“屠苏不吃咸蛋,你收了吧,记得搁两粒冰糖到粥里,不要多放。”

说完,转过身去,慢慢的走开了。

晴雪微微一叹,送他远去,之后回过身来,“屠苏,你师兄走了,出来吧。”

屠苏自内而出,神情也不好受。

他方才一直站在帘布之后,听到那人温声细语的叮嘱,关切之情一如往昔,只觉心口一阵阵的绞着痛着。

“这并不能怪他。”晴雪轻叹道。

屠苏不愿与她讨论自己与陵端之间的事情,点了点头,“晴雪,谢谢你。”

晴雪见他沉静回应,似是完全不在意,放下心来,轻道:“无妨,能帮到你就好了。”

陵端漫无目地的在山上留连一日,回到小院之中,已是夜幕降临的时分,陵絔正等的心焦,见了他道:“二师兄你去哪里了?大师兄来了两趟,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呢。”

“啊?”陵端一惊。

陵絔知道他与屠苏之间的感情,见他这般失魂落魄,已然明白几分,心下怒其不争,“你看看自己这副样子,做师弟的都替你脸红,分手怎么了?又不是女人,至于这般要死要活的么?”

陵端被他这般指责,怔了一怔,苦笑道:“我……”

陵絔一指桌上,“给你留的点心,记得吃。还有,屠苏是你师弟,我们也是你的师弟,记得,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别忘了这句话。”

陵端虽是心情不佳,也被这句话感动,点了点头,“我知道,多谢。”

陵絔心下微微一动,不自在的道:“客气什么,自家师兄弟,谁像那个白眼狼。”

这里的白眼狼自然骂的是屠苏,陵端笑容凝滞,轻道:“陵絔。”

“知道了知道了,那是你的心肝宝贝呢,我不说他也就是了。”

陵端送他离房之后,坐到桌边,就着茶水将还未冷的点心吃了,之后就寝,听到门外轻敲,陵端披衣下床,看到陵越与芙渠双双立在门外。

让他二人进房,陵端奉了茶水上来,“大师兄,芙渠,你们找我有事?”

“午后掌教真人召集我们四人议事,唯独你不在场,便让我来转告一声。”陵越性子温厚,见他煎熬内心也不好受,安慰了几句,方才道。

陵端心下愧疚,“抱歉。”

陵越安抚的一笑,“无妨,你伤体未愈,本来也不该为琐事扰你休息,原因无他,长琴命魂牌之事,彭婆婆与涵碧真人迟迟未归,掌教真人放心不下,吩咐我带师弟们下山,前去搜寻欧阳少恭之下落,加之南风之前所施傀儡秘术,昆仑山龙脉被邪灵侵袭,遗下不少祸患,也应一并清除,本来这任务是要交给你与屠苏二人的,但如今你既受伤,屠苏又要下山,便交给执法与妙法两位长老,你就留在山上,一来休养伤体,二来……”

陵端一颤,热茶水泼到手背上,却是惶然未觉,“屠苏他……要走?”

芙渠见他失态,微觉不忍,点了点头,“嗯,屠苏亲口说的。”

陵端扶正茶杯,氤氲的水汽化开,睫毛温湿:“他……可说会去往何处?”

“乌蒙灵谷。”芙渠道,“屠苏说要给他娘亲守墓,以赎不孝之罪。”

陵端垂眸不语,手指微抖,“我知道了……”

陵越起身,在他肩上轻拍,“我知你心下难过,但此刻并不是挽留的时机,不如让屠苏冷静一段时间,对你对他都好。”

陵端无言以答,便轻轻点了点头。

陵越与芙渠相视一眼,均觉无奈,却也不知如何劝解,只能默默不语。

屠苏下山的那天,天墉城罕见的下了一场鹅毛大雪,飘零如絮的雪花漫天飞舞,阴寒混沌,天地之间,茫然一片。

紫胤真人一向随机缘行事,又知徒弟心情悲痛,并未出言挽留,只叮嘱了两句,让他好生保重。

屠苏拜别师尊,又与同门一一辞行之后,毅然决然的踏上了归乡之路。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并未去见陵端。

也许是潜意识中,不想再令那人为己伤神,屠苏在陵端小院之外徘徊良久,没有踏出那一步,而是转身离开了。

隔着一层如烟似雾的雪尘,那黑色的身影,渐行渐远,逐渐消失。

门扉轻响,陵端缓步走出,却已不见屠苏人影。

喉头□□,难以言语,陵端步履摇晃的来到天烨阁前,望着漫长不见终点的遥遥天阶,心下荒凉,膝头一软,跌了下来。

路过的陵川见他跌倒,吓了一跳,赶快过来扶他,“二师兄,你这是怎么回事?”

陵端腿骨剧烈的刺痛着,很快便已失了感觉,他情知不妙,咬牙苦忍道:“可能伤了骨头……”

“开什么玩笑,你可是修仙的人……”陵川一边打趣,一边见他脸色煞白如纸,汗落如珠,这才知道不对劲,也不敢再开玩笑了,赶紧将他背去就医。

药庐之中,涵玄真人面色凝重的检查着陵端的腿伤,让他坐在榻上,双腿自然平放着。

奉丹长老一边用指轻捏,一边皱眉,“不像是伤了筋骨,也不是中毒,却是为何这般……”

“长老,二师兄这腿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倒是给句痛快话呗。”陵川听了心焦,抢着道。

涵玄真人医术冠绝天下,但道法与功法却是普通平凡,心知陵端这伤必与日前铸魂有关,便道:“你别急,我虽无法诊断到底是何原因,不好随意下结论,不如请紫胤真人过来看看?”

陵端心下一紧,若连奉丹长老也无法诊断,自己这伤定然不会是是普通骨伤……

陵川出门将执剑长老请了过来,紫胤真人诊完,轻道:“陵端,这次真是害了你了。”

陵端心里凉了半截,口中却道:“长老不必自责,祸福在天,陵端皆无怨言。”

紫胤真人看着他,“这不是皮肉之伤,而是魂体之伤,你会暂时无法行走,不过不必太过担忧,我会全力救你。”

陵端知他一诺之重,不禁有些惶恐,“弟子并不惧怕,亦不愿连累长老。”

紫胤真人点了点头,转而吩咐陵川,将陵端背去剑阁休养,为其疗伤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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