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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是暗卫女主是女皇 管家大人反攻记_暗黑本丸与禁欲系

再见到压切长谷部的时候,他正站在窗外看着僧人。

房间里,僧人原本站在窗前不知道看着什么,然而慢慢的就睡着了。

自从僧人被封印起来以后,压切长谷部就再没在僧人面前出现过,只有在僧人睡着的时候,才会偶尔过来看一眼。

淡淡的光影在僧人眉眼间晕开,压切长谷部站在外面,专注看着僧人,目光落在僧人脸上,虔诚的像是在看着自己唯一的信仰。

俶尔,僧人低垂的眼睫动了动,似乎要醒了。

压切长谷部一愣,转身就要走。

“去哪。”

僧人温凉的声音从背后传了过来。

“您…”压切长谷部背影一颤,握紧了拳,他在原地站了很久,最终却没能忍住,慢慢的转了过来。

“是不是很…难以入目。”压切长谷部想要伸手去遮自己的脸,伸到一半又颓然放了下去。

付丧神原本俊朗的脸上,从下颚起,已经生出了极浅的外骨骼,灰白的骨质,和他们曾经无数次剿灭的时间溯行军,一般无二。他露在内番服外面的小片脖颈和手腕上,布着深深浅浅狰狞的伤痕,那是原本逆生的骨刺,被他硬生生剜掉了。

压切长谷部并不想让僧人看到自己这种被欲望侵蚀,丑陋不堪的模样。

“并无。”僧人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了。

压切长谷部沉默在原地,他动了动喉结想要说什么,无数情绪流转,最后却被他硬生生压在了舌尖。

“罢了…”

最终仍是僧人叹了口气,他无奈又似妥协的对着压切长谷部招了招手。

“你来。”

压切长谷部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

他站在窗前,僧人就站在窗内,隔着结界,似乎能感受到僧人呼吸间温热的吐息。

压切长谷部手无足措的站直了,呐呐的说不出来话。

“手给我。”

他于是伸手,把手臂从窗户间探了过去。

修长的手掌上,满是斑驳的刀痕。

僧人伸手握住了压切长谷部的手掌,淡淡的金光从两人交握的手指间蕴起,顺着压切长谷部的手臂一路蜿蜒而上。

皮肤上的伤痕如同冰雪般在这温柔的光里消融,蠢蠢欲动的骨刺隐没了痕迹,脸上的骨质面具褪去,露出付丧神干净的侧脸。

“皮下白骨,皆为表象,皆是虚妄。”

僧人收回了手,淡淡的说道:“何必执着。”

压切长谷部抬起头,就看到僧人澄净的目光。

他说,何必执着。

无数晦涩的情绪从胸腔里涌起,压切长谷部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踉跄的后退了几步,转身逃开了。

“看到了吗?暗堕的付丧神就是那副样子。”

鹤丸国永带着笑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他弯着眼,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笑意。

僧人平静的看着他。

白发的付丧神,仿佛无时无刻的不带着笑。

“当初你出现的及时,所以没能看到。”鹤丸国永说:“如果你晚来一步,大概我们就已经完全暗堕。”

“会变成更糟糕的怪物哟。”他伸出手比划着:“脸上的骨刺大概会有…”

“呐,这么长吧。”

僧人看着青年模样的付丧神清隽秀丽的外表,一时间竟然有些无言。

“不过你肯定是没机会了。”鹤丸国永收敛了笑,走近了些,语气有些沉郁,他站在僧人面前,眼中沉积着复杂莫名的情绪。

不会给你看到那种丑陋的姿态,在我完全毁灭之前。

“所以…”鹤丸国永盯紧了僧人问道:“你还是一定要走吗?”

僧人沉默的看着他。

窗外明亮的光里,僧人站在自己的明光里,悲悯却又无情的像是一尊佛像。

“为什么…”鹤丸国永的声音突然沙哑了起来,他看着久久不曾给出答案的僧人,一直满含着笑的鎏金色眼睛里,崩塌的情绪一闪而逝。

“你总说,佛渡众生。”鹤丸几乎是有些绝望的,低声嘶吼着:“是因为我们只是刀剑吗?”

“所以你不在乎,所以你要走,所以刀剑可以随意的抛弃。”

“因为只是被召唤的付丧神,消失一个也无所谓是吗?”

“相似的,相同的,可有可无的…”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再睁开时,那鎏金色的瞳孔,只剩一片仿佛要泣出血泪的殷红。

“但是啊…”鹤丸国永一手拉住了僧人的衣襟,他捏着僧人的下颚,骤然吻了上去。

“拥有这样感情的鹤丸国永。”

“只有我一个。”

啃噬一样的吻落在唇瓣上,嫣红的血顺着两人相贴的唇间,一滴一滴落在僧人纯色的僧衣上。

印出一串泣血般的痕迹。

僧人闷哼了一声,惊愕的后退了一步,却被鹤丸国永扣住,加深了这个吻。

其实,暗堕并不是不能忍受,死亡并不是不能忍受,变成那样难堪的样子也不是不能忍受。

唯一不能忍受的,是失去你。

佛度众生,为何不渡我。

如果终究是留不住,那就彻底的得到你。

透明的结界晃动着零落的光,鹤丸国永按紧了僧人,屈膝把人抵在了墙上。

渡人还是渡己?

世间双全法难得,渡人,还是渡己。

温凉的檀香隐隐,拂在脸上的白发,寸寸变成了黑色,僧人看着鹤丸眼底凝结的暗红,那夹杂着绝望的疯狂,曾经脱身于泥沼又自愿陷入的心甘。

他在心内叹了口气,终是轻轻的闭上了眼。

他连自己都渡不得,又何谈渡人。

衣襟断裂,白色的僧衣散乱着,露出被包裹着的身体。

白皙的皮肤覆盖着线条柔和的肌肉骨骼,锁骨处微微凹陷的地方,鹤丸国永低头咬了下去。

如果注定只能成全一个……

咽喉间的隐约腥甜逐渐隐没,腕间玉坠上微弱的光,流转着,慢慢的熄灭了。

衣物摩挲,僧人腕间的佛珠,哗啦坠了一地。

炽热的温度像是燎原的荒火,僧人冷清的脸上泛着被逼出来的红,隐忍的表情,似隐若现的一闪而没。

三指余宽的腰带被束在了眼上,朦胧的光不见了,只能感受到鹤丸国永指尖的温度和动作。

视野被泯灭,听觉被封闭,有冰凉的东西坠到他赤&裸的胸膛上。

素日里缠在腕间的檀木珠子,顺着腰腹向下,一路滑落到了腿间,白皙的手指握着那佛珠,一圈一圈,紧紧的缠了上去。

僧人挣扎了一下,却被按紧在冰凉的墙面上,身前炽热的身体贴了过来。

轻微的裂帛声响起,鹤丸国永垂首抱紧了怀里的人,苦涩又温柔的笑了。

起码现在,你那也不能去了。

****

你后悔了吗?

僧人疲惫的睡着,昏沉间却有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睁开眼,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暗色,仿佛世间万物不复存在,唯独他一个人,掌中捻着一朵佛莲,寂寂的在这虚无里站着。

他伸手触碰着眼前无尽的黑暗,晦暗的视野里,金色的莲瓣从指尖开始凋零,随着手指的轨迹,纷纷扬扬的铺了一地。莲花坠落的地方,在他脚畔,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小小的一圈,微弱的映在他身上。

后悔吗?

不知是谁的声音响起。

他托着掌心的佛莲,听到这话,只是弯了弯唇,将语未落。

没什么好后悔的。

他看着自己忽而变得半透明的手,又想起那仿佛梦境一样的荒唐,淡淡的笑了。

不过是劫难罢了。

不渡,便不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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