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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让老公回公司拿文件 多男一女刺激_双城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爱 距离自己多远 爱 是种无声语言

我只有一夜又一夜 张开双眼

想自己在时光里有多少改变 想自己对你还剩下了多少眷恋

转眼之间 头发长了又要剪

转眼之间 离开的朋友后来又忽然出现

生命像一个圆圈 但你呢 依旧无言 爱成了虚线

爱 也许就是种虚线 爱 只联系在心里面

无论我们分开了 多久时间

多少次寂寞了你房间留下了谁 多少次我疲倦了想试着去爱谁

转眼之间 头发长了又要剪

转眼之间 离开的朋友后来又忽然出现

生命像一个圆圈 我们呢 我们的爱 却越行越远

想自己在时光里有多少改变

想自己对你还剩下了多少眷恋

转眼之间 流行又转了一圈

转眼之间 朋友们换了新身份携家带眷

生命像一个圆圈 但你呢 怎么还没 出现

转眼之间 头发长了又要剪

转眼之间 离开的朋友后来又忽然出现

生命像一个圆圈 我们呢 我们的爱 却越行越远  这是老版的,现存在这儿,慢慢改

想自己在时光里有多少改变

想自己对你还剩下了多少眷恋

转眼之间流行又转了一圈

转眼之间朋友们换了新身份携家带眷

生命像一个圆圈但你呢怎么还没出现

by 萧亚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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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远坐在机场大巴上,看着窗外一辆辆流线型的新款小车开过,不由心急手边招商银行的项目还没有完成。反复修订的计划书终于被对方采纳,其中功不可没的还有天达的行销人员,此后这两个月,技术人员不眠不休的鏖战。虽然只是招行的一个小项目,但这块蛋糕巨大,能分一杯羹,便可以考虑添置新车。

不需要像现在这样,手捧一束香槟玫瑰,傻傻的,要坐在机场大巴的副驾驶位,才能躲避众乘客打量的目光。花托是柔和的绿色绵纸衬里,白色薄纱外围,一直拦在怀中,馥郁的花香让人错觉,以为冬天已经离开。

思念仿佛海浪,反复冲刷白日里逐渐功利冷漠的心,安静的夜里,更能清晰听到时光怅惘的感叹。机场路边一片片的杨树林褪光了叶子,细高的枝干伶仃地指向天空。朗月下旷野中薄薄的浮雪也被墨蓝的夜空映成微凉的宝石蓝,远望就像圣诞节常见的贺卡图片。

章远从校友录上知道何洛即将回国的信息,又向李云微确定她的航班号和行程。老同桌儿叹气,说:“不是我打击你,人家这次是带男友回家看父母的,你的明白?”

怎么不明白?他手揣在口袋里,拈着方方正正的小绒盒。

出国前,何洛送来一个纸盒,说:“东西还给你,但走得匆忙,能整理的只有这么多。”

“不要这样,那我也应该有好多东西还给你,但我现在没有时间来整理。”章远说,“而且,都是女孩子用的,你给我,我也用不上。”

何洛没有争执,“好吧,我留下,但是有一样东西一定要还给你。”

章远看着落入掌心的戒指,眉头蹙起,又无奈地展开。“就当,我先为你保留着。”

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么?

首都机场人声嘈杂,各种肤色的人笑着擦肩,交汇川流。章远第一次来到国际航班出口,向周围扫了一眼,发现自己并不是唯一手持花束的人。

但似乎是唯一手捧大束玫瑰的。

再次庆幸,不是一捧热烈的红玫瑰。

看到这样清清淡淡的颜色,不自觉地想到她,从不曾浓烈绽放,只有温柔冗长的守候。

站在接机的人群中,不断有人推推搡搡,章远将花捧在胸前,依然有人撞上来,只好举得更高,几乎挡住半边脸。难免有人投来打探的或鼓励的目光,仰望着。章远局促尴尬,索性退后几步,站在人群稀落的地方,立起风衣的领子。

说些什么,见到她的第一面说些什么?

波音七四七平稳得滑翔,盘旋降落。灯火通明的城市在机翼下缓缓展开。窗外漆黑广袤的平原,流光溢彩的夜灯让人误以为银河泻落脚下。天旋地转,何洛有些晕眩。她递给冯萧一粒口香糖,自己也嚼着。

“有用吗?”冯萧笑,“是用来塞在耳朵里的么?”

何洛筋筋鼻子。每次飞机起降,耳中轰鸣不只,既然听不清楚,索性闭目养神。

冯萧拍拍她的手背,“饿不饿,下飞机后想吃什么?” 他的声音嗡嗡地,只感觉到空气在震动。

“喝粥吧。”何洛说,“肚子很空。”

“可真难为我哥们儿了。”冯萧笑,“他肯定不知道哪儿有粥铺,你知道,男生都是肉食动物。”

“随便喝点白粥,吃咸菜。蜷了十多个小时,千万别让你同学请咱们吃大餐。”

“不会,项北直来直去的,想吃什么直接提要求,他也不会瞎客气。”

项北是冯萧大学里的铁哥们,虽然是机械专业,但本科毕业便去了会计事务所。刚过了出闸口前的绿色通道,冯萧拍拍何洛的肩,说:“看那边,项北来了。”

“哪个?”

“就是那个,看起来一张包公脸的,我们那时候总说他像陈道明,还是中年陈道明。”

“中年的陈道明更帅,我觉得。”何洛一脸认真。

“待会你当面夸他,他肯定脸红。”冯萧附在何洛耳边,小声说,“当初有女孩子追他,人家表白的时候,他转身就走,一点面子都没留。后来我们发现,他是因为耳朵都红透了。”

“真的?这么有趣!”何洛闪身,“要是让他向别人表白,还不是要他的命?”

“是啊,那肯定就有人问他,哥们,咋啦,让人煮了?”

何洛咯咯地笑着,“别学俺们那旮儿说话。”

章远知道,何洛没有看到自己。她的目光一直望着另一个方向,身边英挺的男生指指点点。看不清他和她的脸,但可以看见他们在笑,肩膀轻轻颤动着。何洛双手推着行李车,那男生背着旅行袋,左手扶着行李箱,右手便搭在她肩上。

轻轻的,不过是轻轻的揽着她的肩膀,偶尔拍拍她的背。那一只手却仿佛有天大的力气,一把将章远推在黑暗的泥淖里。

冯萧冲项北挥手,两个人隔着警戒线大力拍着对方的肩膀。“我当初的铁哥们,黄金搭档,项北。”冯萧介绍着,“我女朋友,何洛。”

“久仰。”何洛笑,“冯萧总说起你们一群人的光荣事迹,翘课踢球,半夜翻墙吃羊肉串儿。”

“向来是萧哥举大旗,我们跟上。”项北一笑起来,脸上的寒霜消融,带了几分孩子气的真挚,“我是不是第一个见到嫂子的?真是荣幸啊。”说话间,冯萧与何洛走到出口,项北接了何洛手中的推车,“我早就有本了,一直没买车呢,这次好好向萧哥咨询一下。今天我借的车,你们敢坐吧?”

冯萧翘起拇指点点何洛,“她开车和碰碰车似的,我心一横都坐了,还怕了你小子?”何洛笑着,任他挽住自己的手。

大厅内顶灯明亮,章远站在原地,手中的玫瑰越来越沉重。他下意识地闪身,已经贴到出口的玻璃墙。

“欢迎回到祖国的怀抱啊。”一句调侃的问候,在心底演练千百次。虽然知道她有了亲密的男友,但不到真正面对的这一刻,都下意识的当他是透明的。

然而,三个人说说笑笑,且行且近,那个何洛偎依的男生,决不是隐形人。他笑声爽朗,举手投足干净利落,何洛笑眯眯弯着眼睛,半仰着头,偶尔颔首。好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已经不是当年孩子一样的她。

此地不能久留。

章远转身,险些撞倒从外面冲进来的小伙子,嘴里嚷着:“晚了,完了。”

“接人么?”章远问。

小伙子一怔,“对,您知道美联航旧金山来的航班到了没?”

“刚到。”章远说,“给你。”他想都没想,将手中的玫瑰塞到小伙子手里。

“啊~~~~!我爱死你了!”

何洛听到一声幸福的尖叫,回头,看见女孩子接过一大捧香槟玫瑰,配着小苍兰、黄莺,清新淡雅的浅绿色绵纸。她的男友傻呵呵笑着,满头大汗。女孩儿扑上去,几乎是跳到男生怀里。二人笑着,鼻尖顶着鼻尖,女孩儿狠狠地在男生面颊上啄了一口。

“真是浪漫的小孩子。”何洛掩不住艳羡感慨,长长呼气。

“萧哥,还不表现一下?”项北促狭地笑。

“你问何洛,我没送过她花?经常的啊。”

“对对,都是盆花,还是我去挑的。”

“你自己说,想要在寝室里面放花的,我可是力工,什么百合、杜鹃、风信子,不都是我从homedepot运回来的?你自己说,喜欢盆花,不喜欢剪切花。”

“话是这么说。”何洛微笑,“但哪个女孩子不喜欢收到花束呢?尤其这样的场合,被别人羡慕,充分满足我们小小的虚荣心,不算过分吧?”

熙攘的机场,满眼都是熟悉的黑发黄肤,何洛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国家。然而又似乎一切已经恍若隔世。

章远来时因为打不到车,才被迫坐了机场大巴,但走出机场大门,面对一排排的出租,却下意识地走到大巴车站,抬头,发现这一路正是去往何洛学校方向的。下了车,章远踟蹰着,右手边是学校的大门,他转身走入街对过的小吃店,挑了一张靠窗的座位。

“田螺,谢谢。”

“现在冬天,没有田螺卖。”

“那……牛肉面吧。”

室内温暖的水汽凝结在玻璃窗上,一层朦胧的雾。已经入夜,可以望见学校大门处熙来攘往的学生,还有卖冰糖葫芦,糖炒栗子,以及烤红薯的小贩。

三五成群的大孩子们推门进来,吆喝着,大声说笑着。

仿佛下一刻,她也会笑着端着两碗绿豆沙过来,说:“我喝冰的,你喝温的。”然后就坐在桌子对面,低头吃着田螺,认真地用牙签挑着,嘴角还沾着几星红色的辣椒片。

猛然回过神来,衣襟上犹自留着玫瑰馥郁的香气,怀抱却是空荡荡的。

原地踏步,或是向后看,都不是自己的处事原则。然而最近却反反复复陷落在回忆中,重重复重重,已经将手边的事情搁置下来。章远想到招行证卡项目的收尾工作,还有一些说明文档和总结材料要检查,他飞快地吃了面,起身结账。

“也不知道项北能不能找到停车的地方。”

“应该可以停在学校里,当初我们就说,学校是个廉价停车场。”

章远站在柜台前,挺直脊背,浑身的血都涌向耳膜,怦怦的心跳声震颤脑海。他怔在原地,宁可自己是幻听。也忘记了拿回找零,收款员叫了一声又一声:“先生,您的零钱。”

那么熟悉温暖的语气,不用回头也能看到脸上的微笑。

“真过意不去,”何洛说,“害得你同学兜了好几个圈儿。”

“呵呵,最后还是靠你带路啊。”冯萧说,“不用和他客气,我们比亲兄弟还亲,都是自己人。”

“这里的小吃,清粥小菜都不错,我以前总和寝室的姐妹们来吃宵夜。”何洛打量着店铺,装潢依旧,满室融融泄泄的米香。而那边,居然还有人的背影如此熟悉。

看到相似的背影,目光忍不住流连。

他缓缓地,缓缓地侧过头来,回身。

“我听声音就是你,还是三句不离吃。”章远走过来,低头微笑,“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才下飞机。”

“真巧,我来这边办事,随便吃点东西,刚结账要走。”狭小的空间内,目光无法躲避,触及到何洛身侧的男生,“和朋友一起回国的?”

“对。哦,我介绍一下。”何洛侧身,“章远,我高中同学;这是冯萧……”无须多说,牵起的双手证明了一切。

两个男生握手,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章远看向何洛,“美国的生活还不错?看你还好,没怎么变瘦。”

“没胖就不错了。”何洛浅浅一笑,“虽然学习挺累的,但自己吃的也挺好。”

“知道你不会委屈自己的胃口。”章远也笑,“在国内能呆到春节么?”

“不能,美国人也不过春节,一月中旬就要回去上课了。”

“没有几天啊。”

“是啊。”

“那在北京呆多久?”

“不久,就是来签证。两三天吧,然后回家。”

“噢。明后天一些高中同学聚会,原来是为你接风啊。”

“可能,他们组织的。我好久没看到大家了。”

“我也是。最近日程紧,有几个大项目。我争取去吧。”

“是啊,何洛也好久没遇到老同学了,在美国就总嚷着要去看田馨。”冯萧笑,“难得这么巧,一回来就遇到你,不如一起坐坐吧。”

“不用了,我还有事儿,改天聚会再聊吧。”章远深深望了何洛一眼,目光从肩头滑下臂膀,落在二人相握的手上。

他转身,背影落寞,何洛不想再看,别过头来。

冯萧扬头看着菜单,扯扯她的袖子,“小面包,你想吃什么?红豆粥还是白果粥?”

“都好。”何洛垂眼,目光从左扫到右,从右扫到左,咬了咬嘴唇,“刚才……那个男生,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哦。”冯萧点点头,“你们的眼光都还不错。”

“你生气了?”

“哪儿有?”他笑,“你也说了,是以前的,过去时。”

“要么,你和我一起去同学聚会?”

“那多不好。”冯萧摇头,“你们玩儿的就不尽兴了。”他戳戳何洛的脑门,笑道,“我对你有信心,也对自己有信心。”

高中同学有不少人相继来京,聚会时也来了两桌人。章远到的时候,何洛在的一桌已经满了,有人很识趣地站起来,喊:“来,章大老板,对着门的座位留给你,这可是最后买单的位子哟。”

章远也不多推辞,挨着何洛坐下,问她,“时差倒过来了?”

“嗯,差不多,不过今天凌晨就醒了。”

“我多数是凌晨都没睡。看来,如果我去美国,都不用倒时差了。”章远笑着,又和其他老同学打招呼。何洛和周围的人聊天,别人问一句,她便答一句。多数是问些在美国的生活,老同学们知之甚少,总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提出来,何洛便需要从盘古开天地时仔细解释,说一会儿便觉得疲累。

“先别着急聊天,菜都要凉了。”章远把话截下,“不会是大家觉得我点的菜很没有水平,都不屑于吃吧?”

众人哈哈大笑,边吃边聊,起初还发发牢骚,片刻后就开始回忆当初的点滴趣事,谈天说地,渐入佳境。章远笑容温和,举手投足随意洒脱又谦和内敛。这样的他让何洛感觉陌生,索性不多说话,自顾自吃着口水鸡。

“你现在这么能吃辣。”章远说,“给你来点凉的饮料?”

何洛弯弯嘴角,“你不知道,在美国的时候菜都没味儿,特别想吃这样麻辣鲜香的。”

“早知道带你去吃俏江南或者沸腾鱼乡好了,麻辣诱惑和西蜀豆花庄也都不错。”章远说,“要么,这两天去试试看?”

“嗯……再说吧。”何洛摆手,“我明天去签证,后天就回家看爸妈了。”

“他们身体都好?”

“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

“你到底离得远,有什么需要的,或者家里需要帮忙的,尽管告诉我。”章远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大家都是老同学,别客气。”

吃了饭,众人意犹未尽,嚷着去钱柜K歌。十一个人,三辆出租嫌挤,章远说,“我再等一辆,谁和我一起?”余下几个人飞速分组,只把何洛落单。

何洛大方地站在章远旁边,“那捎上我吧。”

出租来了,章远拉开后门,让何洛坐进去,想了想,自己也在后排坐下。

何洛感叹道,“很喜欢和高中同学一起,大家都很亲,亲人一样。你看,过去吵得多厉害的人,动手打架的,现在都可以不计较了。”

“是啊,可这些人真能说,吵得我头都晕了。”章远关上门,无奈的叹气,一双长腿懒散地抵在前排靠背上,“幸亏田馨没有回来,否则就是地震了。”

“是啊,她在美国陪老公呢。”何洛笑,“想不到吧,她结婚这么早。”

“还有几个隔壁班的也结婚了。”章远苦笑,“平时联系不多,发请柬的时候叫上我,真惨,随了份子,我也吃不了什么。”

“他们都说你发大财呢,还在乎份子钱啊。”何洛笑,“上次,你说买房了?”

“没,看了看,没买。”章远矢口否认,“北京楼价太高,都是泡沫。”

“哦。”何洛又问,“你的胃还不好么?”

“谁又和你说什么了?”章远蹙眉,隐隐有两道细而浅的抬头纹。

“我看你刚才还是不怎么吃辣的,也不吃油大的。”

“哦。现在应酬多,吃不动了。”

“总之,自己多注意吧。”

“我知道了。”章远颔首,“你啊,还是这么啰嗦。”

“三岁看到老,改不了了。”何洛看着窗外,微笑着摇头。

“他很照顾你吧。”章远忽然问,看何洛轻轻点着头。

“是啊,冯萧对我很好。”她说。

“我们的约定,你先实现了。”声音凝涩,“看来,你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那你呢?”何洛依旧望着窗外,“你……有女朋友了?”

“我哪儿闲着了?”章远说,“我很忙,没时间。”

“你也不用怎么追,自然有女生会送上来。”何洛笑,“只要不要再送□□花给人家了。”

“你还真记仇。”章远呵呵地笑,“八百辈子前的事情了。”

“过生日,收到□□花的,我是第一个吧。”何洛耸肩,“还是我这辈子收到的第一束花。”

“也是我送的第一束。”章远低低地说,隔了半晌,微笑道,“所以没什么经验,可以原谅。再说,送别的花,你爸还不当着去吃饭的十来个同学,直接把我打出来?只能挑了最素淡的,那时候,谁懂什么花语啊。”

“还有,礼物价签。”何洛提醒,“你第一次送我的音乐盒,底下还有价签呢。”

“谁知道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章远说,“要不是你提醒,我真忘记,自己做过这么土的事情。”

“会气跑女生的。”

“会么?”章远哑然失笑,说,“如果我想宠一个女生,我可以对她非常好。”

何洛笑:“那我就放心了。”她深吸一口气,“真没有想到,我们还能这样聊从前的事情,时间的力量真大。其实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尴尬或者是避讳的。现在说起以前的事情,都是笑料了。”

那只是你的想法。章远脸色闷青。戒指的盒子依然在大衣口袋里,横在侧腰和车座之间,硌得不舒服。

在钱柜唱了一会儿,何洛就说要走。

“怎么不多玩儿一会?”同学们问。

“太累了,还是困。”

“那你好好休息吧。”章远说,“别过两天顶着熊猫眼回家。对了,给叔叔阿姨带好。”

“嗯。”何洛答应着,拎起手袋,“不用送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我。”

“冯萧?”章远笑笑,“好,那我们大家就放心了,不送了。”

何洛下了楼,冯萧还没到。凛冽的风在开门关门之间钻进大堂里,她在墙角的沙发坐下,大屏幕里萧亚轩唱着:“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爱得那么深,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却回不了神……”

忽而换成刘若英,“你说我们很渺小,躲也躲不掉,命运的心血来潮。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曾经是很深很深的感情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可是还是会很怕很怕再伤心……”

这些靡靡之音,听来却惊心动魄。她刚才在包厢里就如坐针毡,只盼着早点离开。起身走到大门口,看见冯萧赶来,双耳通红站在门外时,何洛无比歉疚。“我们走吧。”她主动挽住冯萧的胳膊。

“怎么不多玩儿一会儿?”

“都是这两年的新歌,只听过几次,不大会唱。”

即使会唱,也无法开口。

那么多歌词,仿佛都另有深意,直指那段苦不堪言的回忆。章远看起来泰然自若,不再拘泥于前尘旧事,还拉着她一起唱《花样年华》的主题曲。

可是自己呢?何洛痛恨自己的怯懦,不是已经和昨天一刀两断了吗?为什么听到那些情情爱爱的歌词,依然有落泪的冲动?

为了那个人,那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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