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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你比蜜甜时暖完本 与女同学做爰过程_郎君总是想篡位

时间过得飞快。

卫廉南下的第一年,艰难地收拢了逃民,开始接触百虞部族。

初时并不顺利,百虞部族民风剽悍,且仗着地势之利,并不愿意与他们来往。

且因卫廉带了兵,总疑心他要攻打自己。

卫廉索性改了策略。

百虞部族,前面之所以有个百字,是因为他们有很多小部族。这些小部族之间,常有攻伐,卫廉趁着两大部族攻伐之际,插入他们的恩怨,终于成功站稳脚跟。

随后一年,逐步谋划……

又是一年春到。

白萦进屋时,田夫人正拿着信叹气。

“阿娘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吗?”白萦脱下身上的斗篷,交给侍婢。

田夫人把信递给她:“你阿婆送信来,叫你回京去。”

她说的阿婆,指的是白家老夫人魏氏,也就是白萦的祖母。

白萦已经想不起祖母是什么样子了。在她的印象中,魏夫人一直是个合格的大家主母。她处事还算公正,对待庶子,该给的并不含糊。但是,大面上过得去了,对亲生儿女的偏心同样不含糊。

白萦还记得,当初她重病坏了底子,魏夫人就不怎么关注她了。只将她养在后宅,吃的穿的不亏着她,该教她的持家处事之道,再也没教过。

因为她已经没有用了,不能联姻的女郎,留着做什么呢?好好养着,尽了责就是了。

是以,白萦对这位祖母,感情平平。既不喜也不厌,大家做好本分就行了。

她接过信,三两下看完,笑了笑。

“你还笑!”田夫人戳了戳她,“你的婚事,爹娘是点了头的,也给家中去过信了。可是你阿婆没有同意过,若是她有别的想法,别人也拿她没办法。”

白萦不以为然:“阿婆没理由不同意,阿爹现下还是个县令,不上不下的,我想高嫁也难。卫家怎么也是世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田夫人瞅着她笑:“说起自己的婚事,你倒是不害臊。”

白萦厚脸皮:“害臊做什么?爹娘不是心里有数了吗?既然我愿意了,就要想着以后与他好好过。”

她这样,田夫人倒是放心了:“你这样倒好。这几年瞧下来,九郎人真是不错。你们俩好好的,比嫁什么高官贵婿都好。”

白萦抿嘴笑:“阿娘就这么肯定,他不会是高官贵婿吗?”

田夫人戳了她一下:“还没嫁呢,你倒先夸起他来了!”

母女俩说笑一阵,白士寻回来了。

这信他已经看过,就说:“既然母亲发了话,六娘必须回京了。她的婚事,我们已经说定,切不可让母亲另起心思。”

田夫人点头:“郎君放心,我心中有数。”又问他,“三郎与我们同去,还是晚一些再走?”

事实上,这封信白朗的亲事才是重点。郑家小娘子都十七了,再不能拖了。

白士寻叹了口气:“等他回来,你们三人一起回吧。”老婆孩子全走,只剩他一个了。

田夫人还有一事:“我们都走了,军务要怎么办?”

这两年来,长岭驻兵一直由田夫人亲自掌着。

“过些天,三郎他们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叫九郎调个人过来掌着吧!”白士寻又补了一句,“我们很快就是一家,也不必如此防备。”

田夫人嗔笑:“你们父女俩,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心急。”

白士寻笑:“这女婿还不是你挑的?当初要不是你先提,我也想不到。”

“好啦好啦!这事我认。”田夫人想了想,“六娘的婚事要定下,九郎也得回京才行……”

“他心里有数。”白士寻很笃定,“且等着吧,就算我们不说,他回来也要提的。”

三月,卫廉和白朗终于回来了。

去时五千兵马,归来多了十倍不止。

白萦吃惊:“怎么这么多人?”

田夫人告诉她:“其中有两万余众,是百虞部族的。因为部族之间攻伐失败,投了卫郎。”

白萦半天才挤出一句:“原来百虞部族的人这么多……”

田夫人笑:“你以为呢?咱们南边,相当于两个齐州,地广着呢!百虞只是部族多,分散了。真说起来,人可不少。”

白萦更加庆幸,当初就带着五千兵马,他们居然安生回来了。

先生也真是,竟然放心他们两个少年郎,去做这样的大事。

迎归自然没有白萦的事,她只远远看着。

然后安顿军队、洗尘宴……

田夫人忙不过来,白萦便在厨下帮忙。

一直到入夜,这些事才完。

小如提着灯,小圆拿着披衣,三人说说笑笑,走在路上。

转过长廊,白萦一抬头,看到那边站着个人。

卫廉回过身,对她一笑。

白萦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他。这两年,卫廉忙得不可开交,便是匆匆回来一趟,也是两三天就走。离他们上次见面,已有七八个月了。

两年的历练,卫廉身上脱去了少年气,比先前更高一些,身材也更挺拔了。现在的他,已经是个男人,而不是少年了。

小圆眼睛一转,拉着小如道:“六娘,我们好像落了东西,等会儿再来啊!”

说着,便和小如嘻嘻哈哈跑走了。

白萦有点尴尬,就说:“怎么把灯笼给提走了,这么黑,怎么看得见?”

卫廉向她走过来,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看不见就牵着我。”低沉的声音,落在白萦耳中,酥酥的,像是羽毛轻轻挠着。

她没挣扎,任由卫廉牵着自己,一步步往前走。

这两年,她已经很少想起前世的卫廉了,可此时此刻,让她有一种微妙的感觉。分不清是谁牵着自己,好像是前世的他,又好像是现在的他。

等他停下来,却是以前他们常见面的水阁。

白萦见灯点着,便问:“不会又是阿兄安排的吧?他总这样我要生气的,到底谁是他阿妹!”

卫廉笑:“他这叫识时务,知道我们早晚都是一家。”

“……你倒是脸皮越来越厚了。”白萦嘟囔。想当初,动不动脸红,现在这些话张口就来。

话刚说完,被他牵着的手里,忽然多了样东西。

“什么?”

卫廉道:“到底没赶上你的生辰,这是迟到的礼物。”

“可你不是派人送来及笄礼了吗?”白萦的生辰在正月,当时卫廉脱不开身,只派人送了礼来。

“及笄礼是及笄礼,这是生辰礼。”卫廉含笑看着她,“看看,喜不喜欢。”

白萦打开盒子,却见里面躺着一根样子奇特的红绳,编织手法与常见的不同,夹着许多小颗的金玉珠粒,模样古怪。

“这是……”

“手链。”卫廉将红绳拿出来,拉起她的手,替她缠上去,“这是百虞那边的小玩意儿,叫同心结。百虞族的男女,定了情便会给彼此系上同心结,据说这样就能白头到老。”

白萦咬住嘴唇,看着手腕间鲜艳的红绳,轻声问:“那你的呢?”

卫廉笑着取出另一根:“等你来系。”

白萦瞪了他一眼:“原来早就有预谋了!”却笑着给他系上红绳。

她系完了想松开,谁料卫廉手一紧,又握了回去。

果然脸皮越来越厚了……

白萦没有挣脱。这种感觉很奇妙,他们前世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一张床上睡了多少年,什么亲密的事都做过,可现在只是握着手,就叫她脸红心跳。

安静片刻,卫廉问:“你们要回京了是不是?”

“嗯。”

“我也要回去了。”

白萦抬起头:“要和我们一起走吗?”

卫廉摇头:“恐怕不行,我需得回青州一趟,再以将军的名义派遣入京。”他顿了下,轻声说,“百虞部族的事,还要上禀,另外我的品阶也要往上提一提,不然统兵名不正言不顺。”

统领五千以上兵马,就得入将军序列了。

白萦问:“这有没有难处?”入了将军序列,就可以做主将了,周烽被打压多年,这么重要的升迁,恐怕会有人为难。

“原本是有些难的。”卫廉道,“你也知道上边压着将军。不过,公孙先生已经借着陶刺史走通路子,问题不大。”

白萦笑:“这么说,还要感谢陶刺史了。”

“嗯。”这两年,他们与郭泰越发默契,双方有时候会做做戏,互相攻伐几次。而冯籍,完全拿他们没办法,随着郭泰站稳脚跟,他越来越显出不足,现下郭泰不给他占便宜,他就占不着便宜。

因为女儿成了郭泰的儿媳妇,陶刺史心怀鬼胎,每每通过长岭这边与女儿联系,当然要偷偷帮着凤翎军。

可以说,这是他们做得最成功的一笔交易。

朝中有人好办事,陶刺史本身没什么能力,可他身份高,面子大,这两年,无论长岭还是凤翎军,日子都好过不少,白士寻甚至还受过一次嘉奖。

“除此之外,我们的事,也得禀告父祖。”卫廉淡淡说着,眼里有着阴霾。

白萦有点担心,不知道卫家那边会不会出夭蛾子。以前她和卫廉,被卫家坑害过不少次。

“没事的。”看出了她的忧虑,卫廉紧了紧她的手,“就算他们不答应,我也会让他们答应!”

白萦看着阴影下的卫廉,心里一紧。

他此时的神情,与前世何其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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