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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永琪知画圆房喝奶 新娘跪趴接受背后撞击_斩鬼猎人诚

我又做噩梦了。

梦里,我躲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四周是即将吞噬这个世界的黑暗,而这个房间是世界上唯一安全的地方。

房间里有一把沾满血迹的刀子,和一具看不清面容的尸体。尸体的喉咙有一道可怕的伤口,这个人躲在这个房间里,独自承受孤独和恐惧,最后忍受不住,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现在我体会到了那个人的感受。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房间里,但我很清楚外面都是可怕的黑暗。

突然,房间的四角开始变黑,就像有人把墨水泼到白布上一样,黑色的痕迹无声且迅速地蔓延开来,我无能为力,绝望地坐在房间唯一的椅子上。

世界将要覆灭,黑暗要将我吞噬。

这时候,我的目光转移到了沾满血迹的刀子上。尸体的惨状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这是解脱的方法。

好主意,我在梦中将刀子抵上自己的脖子。

然后。

“——————————!”

黑暗将我吞噬,我没来得及挥动刀子。

世界变得一片漆黑,世界毁灭了,我躺在液态的黑暗中,没有挣扎,因为我知道挣扎是没用的。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黑暗中有一个人在看着我。那个人站在离我很近的地方,可是,我不能认出他是谁,他的身影虚幻而透明,仿佛是刻意隐藏了起来。

这时候,我的视角忽然脱离了我的躯体,飞到了上空。周围发出了微微的亮光,不清楚光源在哪儿,我可以清楚看见躺在地上的自己,却依旧没办法看清那个在黑暗中看着我的人。

接着,我看到诚出现了,他远远地看着这边,和往常一样,面无表情。诚和那个看着我的人对立着,就像一条线的两个端点。

我的身体静静地躺在他们之间。诚忽然拔出了魔斩,黑暗从诚的全身上下迸发出来,诚挥动魔斩,黑暗席卷而来,我的眼前一黑。

“唔……”

不想睁开眼睛,我知道自己醒了,就像知道刚才我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梦境。

“打工先生?”

米露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我明明没睁眼,她是怎么知道的?

没办法,我勉强撑开眼皮,只见我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内的装饰虽不算多,但比起我自己那寒酸的房间来已经好上许多倍。

“这里是……”

“这是主人家的客房。”

米露伸手取下敷在我额头上的毛巾,然后用手背贴贴我的额头。

“太好了,烧退了。”

不知为何,米露松了一口气,露出一副“终于放心了”的表情。

“我怎么了?”

“米露也不清楚呢,是之前主人把昏迷状态的打工先生带回这里的。”

我陷入昏迷,要说的话确实是这样,我记得之前在楼顶上,诚不停攻击我,我不停躲避,然后诚抓住了我,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直到刚才噩梦结束后醒来。

脑袋有些沉重,身体有种轻飘飘的感觉,身上的皮肤干燥,喉咙干得要死,我好像在发烧……?

“打工先生不光发烧,还迷迷糊糊地说梦话。”

有那么严重吗,还有我很在意自己说了什么梦话。

“我睡了多久?”

“大概一天。”

一天……还好不是很久。比起这个,我更关心我不在家艾优和姮娥能不能照顾好自己。这两个家伙很让人担心,我不在家她们有饿死的可能。而且我不回家她们也会担心的。

“不用担心,之前已经联络过她们了,她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既然米露这么说,我就相信吧。

“诚呢?”

“主人出去了。”

总之现在还是赶快回去吧。我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

“既然打工先生醒了,就由米露来送打工先生回去吧。”

“咦?不用了吧,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不行,打工先生的病刚刚好,身体还很虚弱,米露会好好护送打工先生。”

护送……总觉得这个说法有些奇怪。可看到米露认真的眼神,我也不好拒绝她。米露的年龄和诚一样是个迷,从外表也不好判断她究竟比我大还是比我小,从平时的言行举止也看不出端倪。我真不知道该把米露当成长辈还是同辈或是后辈对待。

“那么,走吧。”

米露拿起放在房间角落的一个小包,在门口招呼我。算了,跟米露结伴出去还是头一回,机会难得,我就好好珍惜吧。

“……米露,你怕黑吗?”

电车上,我和米露坐在一起,这趟车的乘客意外地少。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米露不怕黑,因为米露经常要打扫昏暗的角落。”

“我说的不是物理上的黑暗,而是……”

“而是?”

“不,没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话语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所以作罢。

还有好几站才下车,我们两人之间陷入了令人难受的沉默。

“打工先生怕黑吗?”

大概是想化解尴尬,米露突然问了我同样的问题。

“不怕。”

“真的?”

“真的啦。”

“可是,刚才有一瞬间,打工先生的视线别开了哦?”

“那是你看错了。”

“骗人,米露明明看得一清二楚。”

“说了是你看错啦。”

米露说着说着就往我这边靠,我只好把脸别到一旁。貌似米露对自己的行为没什么自觉,这种天然女仆还真是稀有物种,至少在我打工过的女仆咖啡厅里没有这样的女仆。

“打工先生不用担心,承认也不会丢人的。”

米露似乎认定了我怕黑,还在穷追猛打。

“我不怕黑,没有光线的地方我去过很多次,我只是……担心某些黑暗的东西,那些东西不是物理上的黑暗,用言语很难形容的东西。”

“是吗,原来如此。”

米露点点头。我看着米露,实在难以在她身上找到什么负面的要素,总觉得她和我所感受到的那种黑暗完全无缘。

米露是一个光是看着她就会感到治愈的人,打比方的话,就像哲学家尼采认为的“太阳一般”的人。

“打工先生,为什么一直盯着米露看?”

“没什么,只是觉得米露……能给人安心的感觉。”

“米露会害羞的啦,不过还是很高兴打工先生能这么说。”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我倒是没看见米露脸上有什么害羞,她笑嘻嘻的,大概是真的很高兴吧。

“要说的话,其实我在诚身上也能找到安心的感觉,但是和米露又不一样。”

“不一样?”

“诚是给人外在的安全感,米露则是给人心灵上的安定,这么说比较准确。”

虽然诚的行为难以揣测就是了。

“打工先生会常常觉得不安吗?”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真正‘不安’过,只是你们本身给人的感觉如此。”

嗯?是我看错了吗,这句话刚说完,米露看我的眼神似乎变得有些奇怪。那眼神中夹杂了同情和悲伤,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小动物。那个眼神只有一瞬……但愿是我想太多了,现在米露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可爱的微笑。

“打工先生,请记住,不管遇上什么困难,哪怕是独自面对未知的黑暗,主人和米露……至少米露会支持打工先生的。”

和明朗的表情不同,这份话语中蕴藏着些许伤感。为什么米露会对我说出这种话?

“……○○站到了,○○站到了……”

车内广播传出男性播音员标准的报站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到站了,米露和我一起下车,向我家的方向前进。天气晴朗,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现在不过是下午一点。

我家到车站的距离属于步行不会觉得麻烦的临界点,说白了就是不远不近的尴尬距离。一路上我和米露没有说太多话,仅仅是随便交谈了几句,内容不外乎我家附近的人和物。

就当我们快要到达目的地(我家)的时候。

“哦呀?打工先生,那里有个看起来像外国人的女生欸。”

米露指着我们前方的女性,那个人提着一个看上去就很重的行李箱,看起来是来这儿旅游的外国人。

我家周边见到外国人确实很稀奇,因为这里不是什么城市中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标,没有吸引外国人的要素,更别说旅游业了。我所知道的只有周边许多廉价公寓住了不少中国留学生。

其实米露站在这儿就十分显眼,因为米露不仅是外国人,而且身上还穿着女仆装。我很佩服米露作为女仆的操守,穿女仆装出门需要一定的勇气和不被常识束缚的决心……不过女仆穿女仆装也是常识的一种吧?

“那个人东张西望的,是不是迷路了?打工先生,我们去帮帮她吧。”

米露没等我回答就擅自拉着我的手往前走。用不着这么用力吧,我自己会走。

“嗯?瓦尔基里?”

靠近才发现是瓦尔基里,她不是和她的姐姐回天界了吗,为何她又出现在这里。

“啊,师父!”

瓦尔基里看见我立刻跑了过来,她是怎么做到带着这么重的行李还能跑得这么轻松的?

“咦,这位是……?”

瓦尔基里注意到米露,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原来米露还拉着我的手,这样子还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打工先生,你和这位小姐认识吗?”

米露似乎也因瓦尔基里跟我打招呼而感到惊讶。

“好吧,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米露,是我打工的地方的前辈……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吧。”

“你好。”

米露很礼貌地行了个礼,不愧是事务所里唯一的女仆,连礼节都这么周到。

“这身打扮莫非是传说中的——”

“如你所见,米露是女仆。”

“哇,真的呀!”

瓦尔基里凑到米露跟前,非常没礼貌地把米露从头到尾看了个够,我咳了一声,提醒她稍微注意礼节,没想到瓦尔基里还是很没礼貌地看着米露,不过米露看起来并不介意,太好了。

“这位是瓦尔——”“等等。”

我刚开口就被瓦尔基里打断了。

“师父,在下已经不能叫瓦尔基里了,从今往后请称呼在下的真名吧。”

“真名?你不是叫瓦尔基里吗?”

瓦尔基里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下没能完成试炼,已经被禁止使用瓦尔基里的名号。”

“那你的真名是什么?”

“爱尔特莉蒂。”

“爱尔特莉蒂……有些拗口啊,可以直接叫爱尔吗。”

“师父愿意怎么叫都行!”

看来爱尔并不介意这个称呼,那就没问题了。

“那么,重新介绍,爱尔是天界来的女武神预备役……然后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且还没有完成成为女武神的试炼。

“师父好过分啊,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啊。”

爱尔鼓起脸颊。

“那还有什么要介绍的吗。”

“唔……好像没有了……”

“那为什么要反驳。”

“下意识就开口了,对不起。”

爱尔乖乖低头道歉。

“对了,你不是和你的姐姐回去了吗?”

“嗯,确实回去了,但又得来人间一趟。”

“这么说——这是你的行李吗。”

我指着爱尔拖着的大大的行李箱。

“没错,天界给在下分配了新的任务。”

“新的任务?”

“嘛,任务内容是保密的,而且……”

爱尔犹豫了一会儿。

“你想说什么?”

“就是……总觉得有些难以开口呢。”

爱尔的视线在我和米露之间来回游移。

“是米露不方便听的事情吗?”

“没有那回事,只是觉得难以启齿。”

“你到底要说什么?”

在我的催促下,爱尔终于下定决心,她深吸一口气——

“能否让在下前往师父家叨扰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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