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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坚持生下我的孩子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干_十九道纵横

等到坐在定陶城里最大的客栈楼下的时候,允墨还在思索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山路发生的意外,那个神秘小主的出现,还有面前这一位旁若无人狼吞虎咽的无名老人……

头痛,出了殷都才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身边出现神秘的人物,是冲着允家而来?允墨眉头处拧成一个小结,半晌没有解开。

不知道是不是误会,允墨被当成刑远的小侍童,而应那个小主要求,刑远和对方下了一盘棋,不到一个时辰就以中盘落败。接下来的路程中,那个小主显然是失去了兴趣,懒洋洋地自己排着谱,也就不再理会刑远和允墨两人。

其实也怪不得对方误会,刑远几人没主动报上名号,而那个小主也没有询问,加上允墨个子小,婴儿的肥润把以前精致的五官都掩盖起来,和刑远刚摆脱青涩开始分明的轮廓比起来实在是普通,呵,才会被对方当成小侍童。

和昨晚一样,马车到了定陶城最大的客栈门口,客栈的掌柜领着几个小二亲自过来迎接,那小主和四个小童也不管刑远几个,在数人的簇拥下径自上了楼。按离鸳的说法,就是既然到了定陶这里就完成了他们小主交代的事情,接下来你爱去哪去哪。

红叶建议说,现在的时辰已晚,就算找到城里修马车的工匠也没人肯夜晚出外,不如先在这客栈定好房间落脚,等明天一早他再找工匠去山路里修理马车。

允墨刑远等人也没有异议,就是刑远在车上输了一局现在神情有些恍惚,一路上时不时偷看着允墨的侧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踏进大堂,却听见角落里传来爽朗的笑声,“哈哈,又是你们几个娃娃!碰巧不如赶巧,来来来,过来陪老农喝几杯水酒!”喊话的老人依然是一身洗旧的短打衣褂,灰白的乱发披肩,一手拿着酒碗一手抓着鸡爪边啃边旁若无人地朝允墨几个喊着。是昨晚在祁乡小城客栈里遇到的无名老人。

“咦,您老人家你怎么在这里?”刑远快步过去,问道。他由衷觉得这老人很有亲切感,昨晚老人突然失踪心里还担心对方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见老人现身自然喜出望外。

允墨眼角看红叶一皱眉,显然心中也是疑惑重重。

自己一行人两马拉车越过九里山到定陶,虽然说路上出了意外,可一路上或前或后数里除了神秘小主那几人,没见其它车辆同行。看桌上的菜早就吃了大半,估计老人到了也有一段时间,这老人无车没马的,他是怎么比自己还早到定陶城呢?

那老人却丝毫没在意,反而让刑远几人坐下,把手上的鸡爪子扔开,招手让小二过来,大声说,“把这里收拾收拾,再随便上几个菜,小娃子,可好?”明是询问可实际上却是肯定的语气,老人见刑远毫不犹豫的点头,水泡似的眼睛笑得迷成一条缝儿,又说,“嗯,先来个小炒猪肝、鲜笋蒸腊肉、香酥虾球、豆腐鱼头,呃,刚才那个酒糟醉鸡不错,再来一个……”

“至于老农嘛,最近胃口不好,就随便上四个凉菜下酒好了。”小二下去后,老人的水泡眼在座上数人转了一圈,又接过刑远倒满酒的大碗,满意地喝了一大口,“哎,可惜这酒差了点儿。”

胃口不好你还点那么多?初一撇嘴一晒,哭笑不得,原来桌子上的几样都是便宜的小菜,而看见刑远几人来了,老人口口声声说是帮自己点的却都是贵价的菜肴,显然,这老人把自己几人当成付钱的冤大头了。

刑远心思单纯,一点也不介意,反而把老人当成村子里熟悉的长辈般对待,恭恭敬敬地又把大碗倒满酒,说道,“哈哈,老人家和我叔公一样,叔公每次喝酒也是一边喝一边说酒不好,其实啊,他每晚不喝上几两还不肯罢休的呢。”边说着,边给自己倒了一点酒在碗里,尝了尝,调皮地装成辣的样子吐吐舌头,又说,“这酒是不怎么样,比我叔公自己用土方酿的差远了。”

“土方酿的酒?”老人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追问道,“什么方子?用哪里的水?用稻米还是麦子?”

“啊?那我可不知道!……墨儿,你多吃点。”刑远给允墨夹了些清淡的鲜笋和虾球,才不好意思地回答老人的问话,“以后老人家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去我们村子看看。不远,就在青州地界章丘城往北二十里的刑家村,到时候老人家您想喝多少都行。”

允墨嚼着虾球,盯着老人拿酒碗的手,突然说道,“秋收当月的新米,暴晒七天后隔水蒸三天制酒饼,三月后采山顶的初雪,山腰的地泉,初雪融水甘咧,地泉水清偏甜,两者各半入坛埋山中阴暗处十丈地底,初春挖出。”

允墨慢条斯理地一一说着,似乎根本没看见老人越来越亮的眼睛,还有红叶几个惊异的目光。也是,自己一向沉默寡言,什么时候一下子说出一连串的话来?

“这酒听着是不错……”老人显然警觉到什么,迷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面无表情的允墨,特别盯着允墨的手指看了看,又不落痕迹地看看旁边给自己倒酒毫无机心开心微笑的刑远,在其他几人身上转了转,视线落在初一放在旁边包袱露出的棋盘,突然朗声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几个娃娃都不错!小子,你叫啥子?”

“我叫刑远,老人家叫我小远就可以了。”刑远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恒者远之,名字不错。”老人装模作样地喝了口酒,把油手在衣服角上噌了噌,然后在怀里摸来摸去摸出一本残旧的薄册子扔给刑远,大大咧咧地说,“小子运气好,做我徒弟算了,这书,是拜师礼,你先收着慢慢看吧。唉,老农没福气啊,好不容易吃点好的就饱得吃不下了,走了走了!”

“啊?”刑远还没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旁边的允墨早就站起来把刑远往前一推,淡淡说道,“远,叫老师!”

“老,老师,可……”刑远口瞪目呆。

“呵呵,好徒弟!”老人笑眯眯的摆摆手,一手把那只吃了一半的酒糟醉鸡抓起来卷在一块脏兮兮的素布里往怀里一塞,又拿起装酒的酒壶子往外走去,身形一眨眼就消失在黑夜中,留下爽朗的笑声和一句话,“想老农了就到寂光寺找算砂老秃头。”

刑远低头看着,自己手里正抓着那本薄册子。册子很旧,边角又破又卷,封面纸质粗劣,还有几块怀疑是油水的痕迹,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两个字,却看不出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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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厢房。

在客栈的楼下吃完晚饭,允墨把其他人叫进自己的房间,翻出地图摊在小桌上看着。二管家给的仰韶国地图上面,除了正常表示山峦的曲线,表示城镇的小门楼,表示官道的长线,还有一些红点、蓝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而表示定陶城的边上,恰好有颗蓝色小点。

“是不是棋院的标识?”初一一向都是照正常的思路去思考。

“不可能,册子里没写呢。”刑远摇头。管家还给的那本册子,则有各地比较大型棋院简单的介绍,哪里有棋院一看就清楚,刑远第一时间早就把薄薄的册子从头背了一遍。

初一咬着唇想了想,突然说,“刚才听小二说起,寂光寺就在定陶城的东南边,那蓝点是不是指的是那个古怪的老头所说的寂光寺?”

寂光寺?算砂和尚?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刑远正要说话,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然后是红叶推门而进,他的后面跟着一人见允墨等人,也同样上前几步行礼,道,“九少爷,在下冯蔚然,博古斋暂代大掌柜一职,这……”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睛撇了撇旁边站着的几人。

允墨正想着,有些奇怪的声响传出,才看见他手上还提着一个大笼子,大笼子外罩着一层薄粗布,声音正是从里面传出。

红叶上前细说,红叶去允家店铺里告之他们来到定陶,恰好碰见定陶城的管事和冯蔚然冯大掌柜一起,把山路上遇到意外的事情说了一下,那管事忙叫手下准备好明天一早去山路上修车,冯蔚然冯大掌柜却其其艾艾的一定要过来拜见九少爷云云。

照道理,游学时期只是到店铺报备一下行踪,当地的管事是没有必要招呼的。可红叶看这人的神情,知道是允家二少允季邶那边的人,显然是有要事禀报允墨,当然是不可能让自己留下旁听,于是领着人过来后,立刻寻了个理由离开。

冯蔚然看见红叶离开后,才从怀里又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递上,“各地分店一切按计划进行,二少爷刚派人送信来。”他边说着,边掂了掂手上的大笼子,带着笑意又说,“呃,二少爷还送来这物说是要转交给九少爷……”他身材特别瘦,浑身散发着干净清爽的气息让人好感,那双毫无顾忌直射过来的目光中有着揶揄的笑意。

笼子里突然传出“咕咕”的鸣叫,初一和刑远互看一眼,抢前一步接过大笼子,撩开上面遮盖的粗布,花白的羽毛,红水晶似气红的眼睛,不是被留在殷都的老白还能有哪个?

刑远忙把老白放出笼子,初一出去拿了一小碟玉米粒回来,可老白却窝在椅子里再也不吭声,看也不看摆在椅子脚下那一小碟玉米粒,看起来正恼怒自己被放在鸡笼里带来。

老白的自尊心是很强的,自己虽然是鸡却是最恼别人把它当成只会生蛋的母鸡。

初一忍着笑,把老白放自己膝上,一手拿了些玉米粒放手心,一手轻轻抚摸着老白头顶的肉冠,似乎对着小孩放缓语气说道,“好了好了,把你放鸡笼是二少爷不对,不过怕走丢了不是吗?九少爷最宝贝老白了,是不是?”

老白闻声,小小的脑袋偏了偏,眼睛咕辘辘转了几圈,立刻精神起来,就着初一的手把玉米粒叮完,然后飞到允墨肩膀窝着,想想又觉得不解气,狠狠叮了允墨耳朵几口,展翅竖冠斜斜看着初一,恢复一贯趾高气扬的姿态。

允墨捂着耳朵觉得委屈,又不是自己把老白装鸡笼里的,为什么叮的还是自己?可自己偏偏喜欢老白似乎成了精的嚣张,而且老白和刑远一样,是自己来到这世界里最早的好朋友呢。

“哈哈哈!”一直站在旁边静观的冯蔚然忍不住放声大笑,眼神更是肆无忌惮,施施然说道,“三年前你我有缘见过一面,不知道九少爷还记得否?”

闻言,允墨才抬头认真看了看眼前的人,发觉面前这人相貌普通(这是允墨个人以为,他眼中除了自己关切的人外,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相貌普通四字评语,其实冯蔚然还是长得不错的。),举止轻浮,嗯,还真的没什么特点,只不过允墨记忆力超强,于是只淡淡回了句,“星月楼前。”

当年允墨破解顾师晨设的珍珑棋局,在星月楼前曾有一人十分多事,还撩拨允墨说了几句话,现在看来,是当时陪父亲回殷都述职却偷空跑到青楼游玩的冯蔚然。

习惯被别人打量自己的容貌的赞赏,可是面前这少年脸上一点惊讶赞赏的表情都没有(小冯也太自恋了==),除了刚才因那只叫老白的花母鸡而流露出小孩子的模样,现在哪里能看得出来?冯蔚然不由得有些诧异,这少年表现出根本和年龄不符合的睿智和沉着,幸还是不幸?

允墨可不管冯蔚然冯大掌柜在想些什么,展开书信,眼前几行漂亮潇洒的行揩,果然是二哥的亲笔书信。

允墨一行走后,老白闹了一天,允季邶知道自己九弟十分宝贝这宠物,无奈之下立刻找人把老白送来。信里还说道,殷都形势不明,老大也就是允邻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找借口把自己调出殷都,他只好趁着到各地店铺查看的机会,先去一趟老三那里云云。

正看着信,突然听见旁边的冯蔚然冯大掌柜又说,“送信的人在祁乡城的客栈停留的时候,碰巧得知九少爷转近道走九里山的山路,才知道九少爷来了定陶,不然就错过了。嗯,当时还听见那家客栈的小二说,有几拨人跟着也临时转道,小二还猜测定陶是不是出了什么好东西呢。”

心中一惊,允墨神色未变抬头看了看,见冯蔚然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正绕有兴致的盯着自己,于是眼中的波澜一沉,保持八方不动的样子说道,“既然二哥先去三哥那里,就麻纺冯大掌柜提前去冀州准备准备,到时候和二哥说声,我们在冀州的信都城见面好了。”

“至于我们……也好,我们也不用急着赶路了。”允墨把信放在烛火处点燃,凝视着火焰的眼睛闪闪发亮,淡淡地说道,“远,明天我们去寂光寺看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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