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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血来潮y春日负暄h 口述啊~~~~哦,要出来了_花*******荒

钟鼓的那一掌势力如穿山裂石,莫说是血肉之躯,便是钢筋铁骨恐怕也难以承受。白子画若非有魔气护体,只怕这一掌足以令他魂飞魄散,但即便不死,那筋骨尽碎之痛也几乎夺去他所有的意识。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量不让自己倒下,然而却只能眼睁睁看到那道血光从自己眼前掠过,怀里的人骤然失去了生息,变得苍白如纸,冰冷如霜。唯有胸前的那抹血迹刺目地红着,仿佛是他生命尽头唯一的颜色。

紧紧相拥的两个人在被钟鼓的掌风扫落到地上,漫天的烟尘几乎淹没他们两人的身影,钟鼓用一只手紧紧攥着那尚有余温的心脏,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两个蝼蚁般的人。

离成功就只差一点点。可是为什么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这颗心是这么炽热,这么夺目,让他甚至不敢用目光去直视它?

钟鼓悄无声息地从半空落下,他的脚从断剑横霜上轻轻踩过,一步步朝着白子画与杀阡陌走去。

鲜红的血已经蔓延到了他的脚边,然而空气之中并没有血腥的气味,只有一股温暖而醉人的芬芳。

“现在,该轮到你了。”

打开封印的钥匙,除了杀阡陌的心,还有白子画的那双眼睛。当年神官将解开封印的两把钥匙分别封存于两个孩子的身体之中。那两把钥匙一阴一阳,正好与杀阡陌白子画的命格相符,而他们一人身在蛮荒之境,一人拜在长留门下,神官以为他们两人终此一生不会相遇,然而他没有料到钟鼓会在种种因缘际会之下将杀阡陌带出蛮荒,更料想不到千百年后的今天,这两把钥匙会再度相会于宛梨城中。所谓的心头血,眼中泪,不过是一句似是而非的谎言,真相从来如斯残酷。

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不可抗拒的天意。

钟鼓已经走到了白子画的身后,而他始终没有回头,他的背影像是一座静默的雕像一动也不动。

“纵然成魔又能如何,你阻不了我,亦救不了他。”

钟鼓的声音里听不出得胜者的喜悦,有的只是不带半点起伏的冷漠。在他的身后,那大片的断壁残垣上,鲜血蔓延过的地方已然如天河弱水之畔一般,盛开了无数魔罗优昙。

千年优昙,刹那芳华。

钟鼓将手慢慢伸向白子画,那个曾经令六界众生奉若神明的男人在他的面前,就如这些柔弱的魔罗优昙一样,不堪一击,稍纵即逝。

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钟鼓的嘴角微微一动,想笑,却不知为何心尖一阵苦涩。已然死去的杀阡陌安静地躺在白子画的怀中,纵然死亡的阴翳已经笼罩着他,但是他却美丽如初。不,甚至比从前还要美,还要令人心动。

就这样乖乖的,安静地待在我的身边,不好吗?

钟鼓,这就是你想要的?

他听到心底有个声音在不停地问他,这一切都值得吗?

可是无论值或者不值,他已经又一次伤害了他心爱的人。所以现在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而言已然毫无意义,因为他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既然如此,你还在犹豫什么?

钟鼓再度抬起手,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从白子画那里拿到第二把钥匙,得到他梦寐以求的力量。

可是当钟鼓将手伸向白子画的时候,他明明纹丝未动,但钟鼓却突然间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劲将自己反推出去。他一时不防,被那气劲震退了两步,待再要上前却看到白子画与杀阡陌的周围红光隐现,仿佛一道屏障将他二人保护于其中。

“谁在装神弄鬼!”

钟鼓已将白子画重创,他绝无余力阻挡自己,可是在这神庙之中又有谁能用结界保护他们两人?

他正不解之际,只见结界之中的白子画忽然慢慢站起身,地上的断剑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发出刺耳的慢慢站起身,地上的断剑也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发出尖利刺耳的剑鸣声。

“白子画!”

钟鼓话音刚落,白子画身前的那道红色结界应声而碎,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钟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

“钟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从结界之中走出的白子画双瞳如血,长发如霜,甚至连面容已改变。纵然上一次见到他已是千年之前,可是这张面孔无论时隔多久钟鼓都绝不会认错。

魔皇赤帝!

“不可能,你已经死了,是我亲手……”

赤帝抱着已无生息的杀阡陌一步步朝着钟鼓走近,他的脚步很沉,很重,好像天地之间就只剩下的脚步声在耳边回荡。钟鼓面对着步步逼近的赤帝,竟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退。

漫天的魔罗优昙在赤帝的身后怒放,似乎要将整个神庙都吞噬在花海之中,赤帝抬起一只手,将面颊上那一道清浅的泪痕慢慢拭去。

那并不是他的眼泪,而是属于白子画的。

白子画,若有一日我能得你一滴眼泪,我定要昭告六界,让天下人都知道!

昔日那句无心的笑谈犹在耳边,可是如今却再也无人应和。

“心头血,眼中泪……你当真明白此中深意?”

赤帝抬起那双琉璃血瞳,目光之中的怜悯之色让钟鼓的心微微颤动起来。

“心头之血是世间至爱之情,眼中之泪是世间至哀之痛。”赤帝说着,用手轻轻抚过杀阡陌冰冷苍白的面颊,钟鼓眼睁睁看着他的躯体在赤帝手中化作一片星光溘然而散,那一刻他才感觉到自己的心犹如钝器割过一般,起初只是疼,渐渐地,那种痛让他不敢呼吸,无法出声,心像是被什么一点点碾碎,再也不复完整。

“你杀了他,也成全了他。”

“不——!”

钟鼓突然大吼了一声扑了上来,可是被他拥进怀中的再也不是少年温热鲜活的身体,而是一怀冰冷寂寞的风。

他倒在魔罗优昙的花海里,醇美醉人的芬芳弥漫在他的周围,巨大的藤蔓攀附着神庙的废墟疯长着,遮蔽了苍穹,覆盖了大地,钟鼓在黑暗来临之际,恍恍惚惚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朝着他走来。

你能带我离开蛮荒吗?

那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又一次想起,他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里少年的模样渐渐清晰起来。

我带你走……

他迫切地抬起手,想要抓住那少年,可是那人影就犹如飞散在风中的落花一瞬即逝。可是他却好像醉在了那场梦里,再也不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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