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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哭着叫我带上套 b越黑代表什么_桃之夭夭

作者有话要说:

困啊……码字时睡着了  靖王脑中千思万虑,与霓凰郡主的对话犹在耳侧,“风暴将至,也不知这股暗流,最终会流向何方?”

他快步走向主室,见廊下一青衣公子行礼有请入内,瞳孔不禁一缩:“哦?又是你?”

“云某见过靖王殿下。”

靖王哼了一声:“我与苏先生的密谈,你难道要次次围观吗?云大夫作为旧友,管的未免也太宽了些吧?”

云靥挠挠头,装傻道:“在下不敢。”

“我看你倒是敢得很。”靖王说罢径直入了内室,留下云靥站在门口,一时云靥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直到梅长苏唤她进门,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梅长苏看向窗外,阴云密布,致礼道:“大雨将至,不知此时殿下来访,所为何事?”

“苏先生麒麟之才,猜到我来并不是难事。”靖王负手在后开口道,“我今日来,是想说说霓凰郡主之事。”

梅长苏思忖方道:“今日之事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靖王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最终说道:“对于郡主险些受辱之事,我一开始是心存怒气,所以才亲自到先生这来了一趟。但是……”他眼珠朝云靥转了一转,又回到梅长苏身上,似乎在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但是上次既然有人说,苏先生与我的约定要开始的坦坦荡荡、心无存疑,那么这第一次,我便试着相信先生,过来问先生一句,对于这样的结果,先生是觉得志得意满呢,还是愤懑难当?”

梅长苏早察觉到他虽平心静气地讲话,身上却有股隐忍的怒气,原本以为是对越妃母子的行径余怒未消,这一质问,才明白是冲着自己来的。梅长苏何等通透,当即明白了靖王的心思,他一面产生了可怕的误会,误会自己居心叵测眼睁睁看郡主身入险境换取最大利益;另一面,他又压制着犹疑,努力地试图相信自己。因此才有了这么开诚布公的一问。

云靥同梅长苏一样地猜到了。她神情略有些游散,心情很是复杂,这复杂源于她实在没有想到大水牛居然会往那个方向误会哥哥,究竟是她不够了解他,还是她太过相信自己?这复杂还源于她竟然有一点儿欣慰,大水牛这样耿直的脾性,居然在这样的猜疑下还努力保持着理性前来要一个答案,看来是的确想要达成君子之约的。

梅长苏这么一想,反问道:“那殿下认为,苏某是应该志得意满,还是愤懑难当呢?”

靖王眉头一皱:“先生这也不愿说吗?”

梅长苏摇头笑,平静地回答:“苏某很欣慰殿下愿意来这儿要这么一句答案,但是,这是与不是之间,不过是两种不同的说辞。苏某当然可以愤懑难当、做出理由充分的解释,这点殿下也很清楚,就看殿下,给不给苏某这样的信任。”

靖王沉默半晌,叹道:“罢了罢了,既选择相信,又何来一问,希望是我多虑了!”他走了几步,又郑重道,“无论郡主遇险时你做过何等提示,我理解,你都很难保她万全。我也很佩服先生瞬时的应变和安排,但我想说的是,此类情形若再发生,应早与我知会。我既不想郡主这等忠良之辈被朝中奸佞构陷,也不想任何人有意无意地成为我进阶的垫脚石。我的意思,苏先生可懂?”

梅长苏慢慢饮了口茶:“我明白了,今日殿下来,是与我定规矩的。”

靖王的眉目如刀刻般锋利,此刻更加分明:“对于接下来共图之事,我必须要同先生把话挑明——这一次,我选择相信先生,是因为我萧景琰从不愿意将郡主这样远离权欲斗争人当成棋子、随意摆弄,先生选择了我为主君,大约是有这样的认同。但是下次呢?下下次呢?我不了解先生,但这之后,至少先生要知道我的底线。”

他的语气严肃、语调低沉,所言句句发自内腑:“我曾见识过许多谋士,见识过他们做出最阴险、最无耻的事情,这些人所射出来的冷箭,甚至连最强的人都不能抵御。我的兄长,我最好的朋友,他们全都死于这样的阴谋,我绝不愿意他们看到我也变成像那样不择手段的人。”他仰头闭上双眼,面色悲痛。

梅长苏与云靥心中五味陈杂,云靥替梅长苏拢了拢肩上的貂绒,轻声道:“殿下放心,你绝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梅长苏按住她放在肩头的手,云靥轻轻摇头。

听闻此句,靖王侧过头来看向这个又一次贸然插话的江湖大夫,他确实从来都好听直言,但不知为什么,看到这双眼睛,他被勾起的沉痛回忆再次涌上心头,竟让他忍不住想要驱赶这个江湖大夫给他带来的道不明的影响,言语也变得刻薄起来:“呵,军人铁血,战场狼烟,岂是人人能懂?但两位先生且记住了,如果连那些血战沙场的战士都不能尊重,那我萧景琰是不可能与之为伍的。”

兄妹两被“军人铁血,战场狼烟”八字一激,心头涌起一股热潮,唇边也露出了一丝惨然的笑,不知道什么是军人,什么是战场么?也许在十二年前那场寒冬的雪中,心凉了,血也凉了,但那些烙入骨髓里的东西呢,是不是也凉了?

云靥到底心思没有哥哥深沉,气血翻涌地回话道:“哦,殿下想怎样认为便怎样认为吧!可是有一句话,云某也要告诫殿下呢,要对付誉王和太子这样的人,光靠一腔热血是不行的,他们的阴谋诡计总需要有人识透,不比狠,难道比耿直公明吗?殿下可知稍有不慎,我们的大业就会万劫不复?”

不等靖王与云靥继续斗嘴,梅长苏开口承诺道:“殿下的底线,我绝不会触碰,也希望殿下今后对苏某不要再有任何的猜疑。还有,有些事情殿下不必再瞒着我,比如庭生。”

靖王紧张地瞟了云靥一眼,似乎在犹豫她是否听懂了梅长苏的意思,她是否也知道庭生的秘密?因此连忙道:“庭生?庭生有何秘密?”

梅长苏淡淡一笑,轻声道:“我指的是他的身世,更确切的说,是他的身份。”

靖王垂眸,“我做人一向光明磊落,唯有此事不敢拿在人前。可是先生和……”抬眼的同时,好巧不巧,他同云靥的眼神狠狠地撞到了一块,“……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云靥朗声笑道:“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殿下只要知道,苏先生可并没有拿此事来为难你。”

靖王点点头,诚恳道:“若你们真想害我,单凭知道庭生的秘密,就能令我束手。”

梅长苏凝视着他每一丝的表情变化,语调冷硬:“若你身边没有我这样的人,日后我们所谋之事渐为人知,太子和誉王矛头直指殿下,你又有什么力量去对付他们?既然今天把话都说开了,希望靖王殿下今后对苏某有绝对的信任。”

靖王思忖半刻,又提道:“只是这大梁天下,朝堂之上,还是很有一些纯良之臣,并没有参与到党争之中,对他们,我请先生……”

梅长苏不客气地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谋士姿态,“该利用的还是要利用,但我会尽我所能不去伤害他们。金陵城中风云已起,还望殿下早作决断。”

靖王定定地看着他,良久之后方慢慢点头,清晰地道:“好。”

梅长苏微微一笑,知道今天的谈话算是已经结束,后退了一步,躬身行礼。云靥在身侧,也大大方方行了一礼。

靖王果然不再多说,一转身,大踏步地向外走去,走到门边,突又停住,道:“还是要多谢你们,救出庭生。”

他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并没有看到身后转瞬落寞的云靥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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