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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我还怀着孕呢 终于尽根末入_秘而不宣

一声传报说是王女殿下回宫了,拖出来的腔儿尚未结束,自己已经扑进了窝在软榻上,没来得及穿鞋起身的如蜜怀里。

拥她进自己急行回来暖的近乎炙热的怀抱,把自己汗湿燥热的脸颊贴在她温润的脸旁,用力,再用力,拥抱的已经疼痛。

我,绝不放手。

如蜜心里咯噔一下,抖了抖却什么都没有问出口,只是回抱住她,回抱这个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脸色潮红的女子,任由她把汗津津的脸颊贴在自己脸上,拥的自己几乎喘不过气的疼痛。

“蜜。”王女渐渐在如蜜肩头平复了暴戾,松了松紧绷的手臂,却并未放开她,“离开的时候,一定记得带我。”王女说。

“嗯。”如蜜轻轻应声。

“离开的时候,带着我。”王女重复。

无论你是哪一种离开,都不要撇下我,记得带上我,或生或死,我与你一起。

“嗯。”如蜜再一次应声。

王女咬了咬唇,把澎湃欲出的哀伤压住,“我,爱你。”

如蜜又怔了一下。

“嗯,”她点头,“我也SHI……”顿了一下,“我也,爱你。”

“蜜,蜜……”我是否该告诉你,我的父王,这千兰的君王,“蜜,你进那个小院的时候,除了布阑真的没有看见其他人吗?”

就知道她有事,肯定是那个千兰王又难为她什么了,只是,感觉上并不仅仅是布阑这件而已。

“不是,”如蜜摇头,“还有一个。”

王女显然被她的说辞惊了一下,不过立刻理解,哭笑不得的捏捏如蜜的鼻子,“是,死了的也有一个。”

空气中聚集的压抑散去。

这时候,日已明媚,千兰的春天不紧不慢的蔓延。

“布阑说,”如蜜拉王女坐下,“他是和迪一起出宫的。”她看着她,前日还说,她们虽然为了同一个目的,但是各行其是,一个抓时间一个抓效率,现在看来,拦路的太多,“而我,是因为国宰。”

王女促一下眉头,“蜜,你可是要……”她曾经明着说要讳疾忌医要报喜不报忧,她不允许自己把她挡在身后,定要站着自己身边,可是时时想的确实遮在自己身前,可是现在……

“我虽然总是说,”如蜜轻轻的叹了口气,“总说不会放开你,可是,”却宁愿自己受伤也想要你周全,“你为我出头被伤时,”千兰王给她的压力,王太子赋予的期待,布阑的信任以及臣属的尊敬,让这女子掩去自己所有的光,只做个看起来身份高贵却永远不会威胁到王太子的继承人候选。可自己出现了,从第一次对视的惊讶起,所有都变了,她原本甘之如饴视若职责的忍耐,变成了自卑的不信任,变成了对亲人朋友不露声色的埋怨,然后再因为这种心境上的颠覆,而对产生恐惧和暴戾。“可是你为我被伤时,我却痛的更甚,甚至,对自己的出现产生怀疑。”

“蜜!”王女握住她的手,

“所以,我想,反之依然。”看到受伤的我,你也更痛,是吗?

王女咬着唇点头。

如蜜探身过去,拯救她的唇,“今次,即便有人用刀看来,我也不会挡在你身前了。”她说,以她的体力,绝对没可能打赢什么人,“只是,那个时候,”顺手抽出王女发上的步摇,再反手插入自己松松的发辫上,“这个会穿过我的头。”从太阳穴走,易找又必死的穴位。

爱情从来就不是什么值得人舍生忘死的东西,千百年来咏唱它的永恒就足以说明这种比王八和龟(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更长命的东西的价值。

可是,你,已经不再执着生命的我,在这世上唯一存在的理由。自私任性如我,定不会允许你不在身边,连想都不要想。

王女一直知道,知道看起来随意且无争的如蜜是个多么固执,固执的让人咬牙的女子,虽然她答应过自己的总会做,可是也一定要先依照她的原则进行。所以,王女总是问,总是要求,总是告诉。问如蜜要什么,要求如蜜别离开,告诉如蜜,自己爱她。可是那个聪明的女子,总是隐瞒,总是答应,总是点头。自己知道在她心里的重要,却不知道这重要是否重过自己的安危。那种为了自己的周全奋不顾身的行为,早已不是温柔,是残虐!

所以,所以,刚刚她说,她不会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自己反而有些安心,可,如蜜的下一句却让她生生打了个激灵。自己,是不是也一直用那种残虐,当做体贴对她?

“我,”王女的唇抖了抖,迅速的在如蜜唇上印了一下,仿佛吸取勇气一般,“我还是会挡在你身前,”她对如蜜说,看见如蜜阴冷的眯起了杏眼,“但是,”她学她的语气转折“请允许我,在药石无医的时候,喂你吃下绝命的毒。”

“我等着。”眼睛眯的更甚,可眼中携带着寒气的怒已经被柔软逼的退去。

煞有其事的点头,王女轻轻的一笑,“蜜,我那日带青创出宫,去见了一个人。”她说。

如蜜等她说下去。

可王女却笑的更灿烂了一些,站起身,踱去窗边,背对如蜜,“嗯,今天天气真好啊……”

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这种出土文物般的老桥段,即便她是古人,也太恶搞了吧?!

不过,“谁,是谁?”如蜜硬生生的把暴走的冲动压下去,“你特地带着青创去见的人是谁?”给谁让她是自己当家的咯,面子总要给的,应她期待的问问吧。

王女微微侧身,歪着头略带疑惑的看着如蜜,她是知道了,还是猜到了?为什么要强调是带着青创去见人?

“你一定要青创去见的,是谁?”或许吧,她确实是在误导她,慢慢的拐骗,让她顺着自己的思路说。

王女走回来,“青创,是青户家的女儿,”她说,“只不过青户已经沉寂太久,千兰索性当他们是个从郡,上次我……”王女看着如蜜,看她神情依旧,“所以,这次去见到正式青创的兄长。”

她倒真的没瞒她,如蜜点头。

“我本有意留下青创在那里,”至于留下做什么,她与如蜜对视,两人心有灵犀,“可青创却及早回宫,回宫后也并未来向我谢恩。”

如蜜再点头,真是好孩子……

“沧楼没有死。”如蜜尚在沾沾自喜,王女却突然发言,如料般见到如蜜惊诧的表情。

“青创族人救得?”她本不欲让她提沧楼,毕竟大家都以为已死之人却活着本就匪夷所思,况且,如蜜不说,闾侠尚景不说,这突然活过来的沧楼就变成了唯一的目击者。且不说这个,就是沧楼既然活着为什么这么久没与宫中联系就是疑点,而她怎么从那场毁灭性的屠杀中幸存也让人好奇。青户族出现的时间太凑巧,让人不得不联想,联想一旦被肯定,那必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个时候,青户的人把救下的沧楼暗度陈仓般的带进京城,即便她们都肯定的知道那确实是沧楼,却也只能咬牙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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