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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要再往里面放啦 将军太大了h_在渊

二当家拍案而起:“你……!”

谢怜嫌弃般地弹了弹衣摆不存在的灰尘,再站直时,浑然已经没了刚才的无措,抬首笑道:“我还想当家的什么时候能把这刀给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快。让你失算了,这刀可拦不住我,如今黑漆符没有了,二当家的筹码,可是要换上一换?”

二当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冷冷道:“拦不住你?在小友眼中,可真是命比草轻啊。”

谢怜夸张地张大了嘴,嗤笑道:“人人皆知三王爷五年前把我赶出京去,我们这逢场作戏一场,各取所需,莫非你还真信了?不过也要谢谢你了,”他轻轻弹了弹那刀鞘,“这厄命是把好刀,谢某垂涎已久,多谢当家的成全。”

话说完,谢怜转身,居然真的就要离开。

酒家的四面皆有人看守,他看也不看,随意走到一处出口,朝拦在桥前的的护卫道:“让开。”

那护卫没有见过身陷重围还能如此强硬的人,不由一愣,往后退了一步,却听谢怜身后一句:“谁敢。”

二当家的缓步朝他走来,道:“想走?我若是信了你所言,恐怕真要被你耍得团团转了。”

“是吗,”谢怜温声道,“那当家的尽管去拿人好了,解药在我这里,仅仅两条人命,还值不上。”

“好大的口气,”二当家阴森森道,“这次是一把刀,下次,可就是一只手了。小友还是再好好想想,以免后悔终身啊。”

谢怜道:“请便。不过我还是提醒一下二当家的,不知道二当家的毒,撑不撑得住这剁掉一只手呀。”

他不知道花城的刀为什么会到了连环坞手上,也不清楚刀上的血迹到底是谁的。酒家虽然离他不远,但里面发生了什么他看不见也听不见。

说句实话,他匆忙起身不是为了离开,只是他现在全身抖得厉害,全靠腰间的刀撑着,若再坐在原地,怕是会被抓住把柄。

他只能猜二当家在想什么。

现在离毒发不足一个时辰,二当家若是把花城押到他面前同他商量,这是威胁,说不定谢怜真的会如他所愿。而现在二当家给他了一把刀,只是一而再的放狠话,那就只是单纯地激怒他了。那或许就是他们根本压不住花城,更或许花城的人根本不在他们那里,在他们手中的,只有一把刀。

而不论如何,二当家只要敢动花城一个指头,谢怜就不可能如了他的愿。

谢怜的手扣在刀柄之上:“黑漆符我既然敢丢,这解药,自然也敢。这里水不深,听说你们连环坞以牌符为证,到时候二当家你一死,四周的‘你的人’是会按你的意思杀了我,还是会争先恐后地跳下去,摸这牌符上来,继任你的位置呢?”

二当家果然一滞。

谢怜一鼓作气,接着道:“我想要的,无非一个答案,而如果不出我所料,那王爷身上必有给宫内传信的手段,你弄这一出,如何收尾,可是件难事。不如我们做个交换,我拿解药换你三个问题。到时候我再送你个顺水人情,二当家觉得如何?”

二当家却不相信,道:“谁知道你这顺水人情,又是有怎样的前提?”

“前提二当家已经给我了,厄命是把难得的好刀。”谢怜边说边沿着曲桥缓慢而行,“到时候怪罪下来,二当家大可把暗算王爷的罪名安到我身上,保你们连环坞无事。”

酒家与麴院住地以曲桥相接,桥头桥尾皆有人把守,而他方才看见,那递他刀的人也混入了看守之中,这会儿随着记忆来寻,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谢怜接刀时注意到的除了刀上的血迹,就是这个人的手了。那人穿着长袖劲装,手上却干净、干燥,除去从刀上粘上的血迹,并没有其他的污渍,连汗都没有出,要知这三伏虽然已过,可天气依旧邪乎,这几日,别说动起来,他光是在院中坐着就是一头的汗了,这可不像刚打过架的样子。

因此,谢怜专门注意了下那人的容貌,只可惜长相实在普通,没有什么让人记忆深刻的地方,如今混入人群,更让人记不得了。

谢怜自认自己装得不好,不过毒发将近,加上日暮西沉,二当家看不清他的面容又心里交集复杂,居然真的把二当家骗了过去。

谢怜已行至桥另一端,而二当家仍站于临湖的露台之处,道:“我如何信你?”

谢怜与他隔曲桥相望,若是凑近,便能发现他看的不是二当家,而是更偏处供人留宿的住所。

谢怜眸子亮极,压低声音,道:“二当家,我不喜欢一个问题纠结两次,我可以等到月半三更,而你呢?”

那声音随风传去,吹到他耳边却如同鬼魅细语,直戳中他的痛处,二当家挥开一旁的守卫,缓步走至桥中,道:“你问。”

谢怜倚着桥头的玉扶手低下了头,他有点压不住飞快的心跳了,刚刚他走至桥头回头时,正巧瞟到酒家另一侧,邻水处站了位裹得严严实实的护卫,对上他的目光,小幅度朝他点了点头,虽然看不清脸,可他们相处半月有余,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那身形举止,正是裴茗!

裴茗既然能夺了守卫的服饰,那花城多半也没有危险,一想到这里,谢怜恨不得三言两语把话套完赶紧离开,险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再看二当家,越是觉得可真是麻烦得要死。

谢怜道:“我拿到的那把剑鞘,鞘底的花纹是什么?”

二当家惊异道:“没想到你居然会问这个。”他也学谢怜倚了个扶手,道,“那是青灯手独有的标志‘青灯’,你看不出有什么所以然是因为只有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在剑上。”

花城曾与他说过,他这剑鞘是青灯手的,那是他独有的花样也不稀奇,这个他早已料到,这个问题,完全就是拿来试探二当家肯不肯和他说实话的。

谢怜点点头,又问道:“这剑鞘是我捡的,你们既已得知,为何还要针对于我。”

二当家道:“你既为青灯手后人,何须问这些多余的。就算没有剑鞘,你们两家也终究要有人把这事情了结了。”

谢怜在路上想过,到底是什么样的亲戚,能让后辈全部弃武从文,现在想来,就是那位青灯手了。多半是青灯手与白无相一斗,两败俱伤,而怕连累了家人,这才断剑弃鞘,从此家中再不习武,永不出没于江湖。

可是现实哪有那么简单,他们躲得了一时,又怎么定得住后人没有一人有学武的心思。

“也是。其实到现在,为什么针对我,我也不太在意了。好了,最后一个问题。”谢怜深吸了一口气,展颜一笑,“什么时候让白无相来见我?”

一时天地间骤然静了下来,连远处不时交头接耳的侍卫看守都停下了动作,只剩下水中锦鲤的扑水声不时打破这片沉寂,好一会儿,二当家缓缓道:“白无相已经死了,你这样问,是想刨尸掘坟吗?”

谢怜诚实道:“若是可以,我自然想,正巧看看这坟里,到底有没有这‘尸’呢。我知道他可能就在这附近,甚至就在这里也不一定,那么,到底是哪里呢?”

二当家道:“怕是在小友梦里了。”

“是吗?”谢怜低声道,“可不一定啊。你让他们退下了,要是压下声音,这里说话便只有你我知道,二当家也是明白人,我前两个问题问得毫无意义,我想要的,就是这个问题的回答。”

二当家冷哼一声,道:“你偏不信,我还能怎样。”

谢怜手中卷着纸包把玩,片刻,像是接受了他的说法,把纸包凌空朝二当家一丢,叹息道:“罢了,三个问题已过,当家的接好了,我可没有第二服解药了。”

他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出卖二当家的不是他的回答,而是他提问时瞬间的安静。他和二当家商量时压着声音,问问题时却专门抬高声音,为的就是让酒家那边的人也听得清楚,若是白无相真的已死,那边的嘲笑怕是炸开了锅了,怎么可能会鸦雀无声?这都多少年了,总不至于还有死者为大一说吧。

二当家接了纸包,放入怀中,朝他走近两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的账便是结清了,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会。”

谢怜朝他抱拳,道:“我该知道的知道了,该替当家的担下的,也会担下,那便再会了。”

二当家盯了他片刻,又上前一步,也冲他抱拳,低声道:“小友是个爽快人,你见过——”

谢怜微微瞪大眼睛,几步后退至路中。

二当家仍是看着他,踉跄一步,像是想伸手去摸自己怀里的解药,可是那手伸了一半便无力地垂了下来。不过,他真的拿了解药,也没有作用了,那根本不是提前毒发的征兆——

他的背后插着一支肉眼难辨的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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