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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子衿顾彦深从28到b2 拧捏着她的肿胀的小核_强行CP

松井其实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有点厌烦了在屋子里无尽等待的感觉。至于狛枝——

只要还有系统在,他根本不可能会比她先死。

想到这点,松井脸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层。

说起来,至今为止,还没有一次能看到狛枝在她死之前就死去。如果她现在直接杀了狛枝,这种让人厌烦的轮回是不是就可以终止了?

反正已经手里多了一条人命……再多一条也无所谓啊。

想到这里,她摩挲着手里的铁棍,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痒,每一个细胞叫嚣着想要把手里的武器尽数捅入对方的内脏中。

呼哈……呼哈……怎么办,她好像有点心动啊。

冷静点,好歹他们两个人现在还是同盟啊,松井,用完就丢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嗯?这有什么过分的?人为了自己考虑为了自己的私心牺牲一切,这有什么不对的?

但是那家伙好歹没有在背后下黑手搞死你啊,松井,你不觉得过河拆桥这种行为有点恶心吗?

哎,这有什么恶心的呢?这种人世界上难道还不多吗?说到底她也不过就是最最普通的人,现在她连死都无所谓了,这种所谓秩序实则是束缚和阶级管理的东西,还有必要遵守吗?为了自己而牺牲其他人,这种思维有什么不对吗?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如果可以通过某些行为让她觉得开心,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对吗?

但是这种行为已经损害到了其他人的利益……

哦?干她何事?其他人的利益跟她有有什么关系吗?这个世界给她灌输的全部都是恶意,她为什么要以德报怨回报以无限的温柔和善意?她是圣母还是傻子?别开玩笑了,公平是什么?生命是什么?只不过是世界上最最平常又最最寻常的碳基生物罢了,缺少了那么一两个,又会怎么样呢?难道世界还不会继续运作了吗?就算世界不能运作了,那又如何?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即使这么说着,你还是下不了手不是吗?

松井的笑容微微一僵。

你下不了手……杀了那家伙,不是吗?

“啊,是啊。”她伸出沾满了鲜血的手指,转过身,直直地指向她身后的那只白毛少年,“你再跟过来,我就杀了你哦。”

狛枝一脸沉静地举起手:“松井桑,我只是担心你。”

注意到他的称呼换成了“松井桑”,松井又有点想笑了,她甜笑着摇晃着手里的铁棍,没注意到自己的心情变得有些焦虑:“说起来,狛枝君,如果你愿意杀掉我的话,现在的困境立马就会解决了哦?要试试吗?”

她的眼神很认真,明明是开玩笑一般的语气,他却意外地感觉到了她是真心这么想的,这让他更疑惑了。

松井身上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地方太多了,无数自相矛盾的地方让她的真实心情变得格外难以揣测。

如果这是在玩GALGAME攻略美少女的话,这个时候应该会跳出选择肢吧:一,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二,如果你希望如此,我会亲手杀了你。

看到她的眼神中带了些许不耐,狛枝心中咯噔一下,谨慎地选择了看上去最安全也最稳妥的回答:“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少女脸上的表情软化了下来,她似乎是觉得有些羞涩一般将头别了过去:“狛枝君你真是……”

娇羞到做作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极端亢奋,她抄起铁棍,一脸兴奋到难以自持的表情地呼喊道:“既然你不肯杀了我,那就让我来杀了你吧!”

说罢,她举起那根血迹斑斑的铁棍,绿色的眼睛里隐隐染上了一层绯红色。

次奥!这画风变得太快了!

他明明用的是最稳妥的攻略方式,结果反而刺激到了这个神经病让她发病了!果然,把松井吊起来打一顿才是正确攻略方式吗?!

一般的方式对这家伙一点用都没有啊!

跑,还是不跑?

拿生命赌正确答案,饶是他也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举动。

但喊出那句澎湃的“那就让我来杀了你吧”以后,松井却只是僵在了原地没动,过了一会儿,她的面部肌肉似是痉挛了一下,身体又晃了晃,双手无力地垂下。她支撑在铁棍上,一脸痛苦地大口地喘着气。

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那张血迹斑斑的脸上,两行眼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狛枝君,为什么不跑呢?是笃定了我杀不了你吗?”

松井是真的起了杀机。

她对狛枝的感情其实她自己也讲不清楚,是喜欢还是讨厌?如果说看到他跟其他女孩子交谈就暴躁得想杀人,想到狛枝可能以后会跟其他女孩子结婚,光是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的心脏就开始砰砰砰地鼓动个不停,仿佛心脏病发作一般急促地跳动着,激烈得就像下一秒会骤停。

但她确实又是厌恶着他的——

因为她是松井绫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深爱着“松井绫濑”这一存在的松井绫濑,比任何人都要爱护着身为普通人的“松井绫濑”的松井绫濑,全世界唯一可以让“她”感觉到还在被深爱的松井绫濑。

唯独只有她自己,是绝对不能被伤害的存在。

身为普通人的松井绫濑,最爱的人是松井绫濑。除却她以外,还有谁会对松井绫濑这个渺小到死去也不会被记住的存在付出哪怕一点点的关注?其他任何人都给予不了的爱,就全部让她自己来注满这个名曰“松井绫濑”的躯壳。不会觉得孤单也不会觉得讨厌的独自一人的生活,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度过的一个人的生活,因为还有她自己所以才存活至今的生活——她不需要其他东西来插足她的生活,更不允许有其他任何东西的重要性能凌驾于她之上。

狛枝啊,我是那样爱着你。

但是,我深爱着名为“松井绫濑”的自己。

所以,抱歉了——

她无声地笑着,抄起了铁棍:“既然你不肯杀了我,那就让我来杀了你吧!”

来试试吧,狛枝凪斗,试试死亡的味道是如何让人窒息绝望吧,让我看到你脸上发自内心的恐惧吧——

就在那一刹那,脑中突然传来了沉寂了许久的僵硬的电子音。

“检测到守护对象·狛枝凪斗有生命危险,保护程序现在自动启动……”

系、统!?

她的脑内电光火石地蹿过一丝微妙的危机感,然而她并不准备理睬这个该死的系统。狛枝现在当然有生命危险,那是她亲手带来的!这一次她一定要试试把狛枝绞杀的感觉。她倒想知道,狛枝比她先死会有什么后果!

电子音停顿了半秒,机械地继续说道:“宿主请停止现在的行为,否则将启动惩罚程序……”

她毫不在意地将铁棍高高举起,想到狛枝被击碎成一堆肉酱的场面,她居然难得没有感觉到心脏在抽痛。

与其让你一直活在这里让我担惊受怕,害怕你喜欢上我,又害怕你不再喜欢我,害怕接近你,又害怕不能再接近你,不如现在就把你弄死在这里!

下一秒,她的身体就颤抖了一下。

“惩罚程序启动。”

就像是所有的脑神经都被一把拔出并放在脚下碾压一般,一种难以言明的痛感在她的脑中如同爆炸一般席卷了全部。那一瞬间,所有的知觉都丧失了,她就像是用灵魂在体验“痛”这个词一般。就像是全身一瞬间被通上了高压电,又像是被一块巨石当场砸成了肉酱。

她痛得眼前一片漆黑,全身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等她恢复意识的时候,她正倚靠在插入土中的铁棍不住地喘着粗气。

脸上一片冰凉,液体爬过脸颊时的刺痒感提醒她,她哭了。

她活生生被痛哭了。

她现在全身发软得就像是根面条,甚至连站立都站不起来了。

直到现在,她都为刚才的惩罚程序而后怕。她以为自己经历了几次死亡,已经积攒了足够的经验,从理论上来说,应该已经没什么东西会让她特别害怕了。但系统直接给了她当头一棒,惩罚程序简直比死亡恐怖了不知道多少倍,相比之下脑子摔烂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痛。

她浑身战栗地支撑着身体,看着一脸莫名的狛枝,一股油然而生的讽刺感让她满心悲凉。

“狛枝君,为什么不跑呢?是笃定了我杀不了你吗?”

她如是说道,像极了刚破壳就被扔出巢穴的小鸡仔,瑟瑟发抖着面对着这个全然陌生又裹挟着敌意的世界。

狛枝啊狛枝,你到底是像你表现得那样无辜,那样毫不知情吗?

你到底在这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她第一次认真地思考起了这个问题,在这次惩罚程序开启前她几乎没有意识到她跟狛枝的捆绑有什么问题。直到这次,她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明明之前上门掐脖子也好,还是刚才对狛枝又踩又踹也好,系统都不闻不问,而这次她只是抄起了铁棍,系统便出手阻止了。

这是因为她之前并不是真的想杀了他,只是吓唬吓唬他,系统便默认这是合理行为;而这次,她是真的想把狛枝杀死在这里,所以系统才迫不及待阻止了她的行动——这样吗?这么说系统是可以读取她的意识的?

而系统那么恐慌的反应,恐怕是……如果狛枝如果死掉,就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改变或者偏差——而这种偏差对于“系统”来说,是致命的。

狛枝必须要活着,活到某个临界值,才能死去……而在此之前,她必须代替他一次又一次地去死——是这样子吗?

换句话想,她为什么就笃定了狛枝已经没有记忆了?因为他表现出不认识她的样子?说不定她自己以为自己的脸没有变化,而在狛枝眼里每周目她长得都不一样呢。比如说在狛枝眼里,也许每周目死的都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然后隔壁不断搬进同样名字为“松井绫濑”的新邻居,不断重复着接触、死亡的事件……所以狛枝对她超乎寻常的喜爱根本就是累积后的结果吗?因为以前死了一个松井绫濑,所以对新来的松井绫濑也不由自主爱屋及乌?

等等,好像又有点不对劲,如果按这种解释,狛枝至少也该对“松井绫濑”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才对,不至于在第二个轮回她报出名字的时候表现得那么平淡。

但系统这么重视狛枝,他身上必然有涉及“真相”的关键之处,还是有询问一下的必要的。

“狛枝君,问你个问题哦。如果回答得不好,就打爆你的头哦?”她撑着铁棍站了起来,嘴里仍作着恐吓之语,努力不让对方看出她其实已经虚弱得连铁棍都拔不出来了,“除了我以外,你之前认识过其他叫‘松井绫濑’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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