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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进去 穿越去做肉肉任务_道可道

黄药师从袖中取出玉箫,说道:“嘉宾远来,待我吹奏一曲以娱故人。请坐下慢慢听吧。”

欧阳锋知道他要以《碧海潮生曲》与自己切磋功力,微微一笑,左手一挥,只见三十二名白衣女子姗姗上前,拜倒在地。这些女子个个姿态妖媚,亦自动人。

欧阳锋笑道:“这三十二名处女,是兄弟派人到各地采购来的,当作一点微礼,送给老友。”

黄药师却皱眉道:“兄弟我素来不喜此道,自先室亡故,更视天下美女如粪土。锋兄厚礼,不敢拜领。”

欧阳锋笑道:“聊作视听之娱,以遣永日,亦复何伤?”说着手掌击了三下,其中八名女子便取出乐器,弹奏了起来,余下二十四人则翻翻起舞。

只见二十四名舞女的舞姿媚态百出,变幻多端,一会儿双手虚抚胸臀,一会儿又作宽衣解带等诸般姿态,端的是魅惑不已,勾人心神。

黄药师微微一笑,把玉箫放在唇边,吹了起来。箫声起后,众舞女突然间同时全身震荡,舞步凌乱,箫声又再响了几下,众女已不由自主的随着箫声而舞,显然已经被箫声控制住了。

欧阳锋见情势不对,双手一拍,一名侍女抱着一具铁筝走上前来。欧阳锋在筝弦上铮铮铮的拨了几下,发出几声金戈铁马般的肃杀之声,立时把箫声中的柔媚之音冲淡了几分。

黄药师笑道:“来来来,咱们合奏一曲。”他玉箫一离唇边,舞女狂乱之势登缓。

欧阳锋高声道:“大家把耳朵塞住了,我和黄岛主要奏乐。”

他带来的众人知道他俩这一奏非同小可,登时脸现惊惶之色,纷纷撕下衣襟,先在耳中紧紧塞住,再在头上密密层层的包严实了,生怕漏进一点儿声音。连欧阳克也忙以棉花塞住双耳。

黄蓉自小听惯了爹爹的《碧海潮生曲》,没觉有什么大不了的,见欧阳克那惶急塞耳的模样,笑道:“我爹爹吹箫给你听,给了你多大脸面,你竟塞起耳朵,太也无礼。来到桃花岛上作客,胆敢侮辱主人!”

黄药师却道:“这不算无礼。他不敢听我箫声,乃是有自知之明。你叔公的铁筝之技妙绝天下,你有多大本事敢听?那是轻易试得的吗?待会儿受不住了就不好了。”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帕撕成两半,把女儿两耳掩住了。

王道一没有塞住耳朵,她好奇心起,倒要听听欧阳锋的铁筝是怎么个厉害法,反而走近了一步。

黄药师见王道一这般作为,也没去管,反而有心想再伸量伸量她的功力。他转头向身旁的哑巴老仆打了个手势,那老仆点点头,向驱蛇人挥了挥手,带着驱蛇人和那千万条毒蛇离开,远远退去。

欧阳锋道:“兄弟功夫不到之处。要请药兄容让三分。”盘膝坐在一块大石之上,闭目运气片刻,右手五指挥动,铿铿锵锵的弹了起来。

王道一只觉这铁筝的音色甚是凄厉,铁筝响一声,她心就跳一下,筝声越快,她心跳也逐渐加剧,只感胸口怦怦怦的跳,极不舒畅。

再听片刻,一颗心似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她斗然惊觉:“若他筝声再急一些,我岂不是要给他引得心跳过速而死?”急忙盘腿而坐,宁神屏思,运起内功心法调理内息,不多时,心跳便趋于缓和,这筝声已不能再带动她心跳了。

调好了内息,王道一再细细听来,只听那铁筝声音虽响,但始终掩没不了箫声,双声杂作,音调怪异。

铁筝犹似子夜鬼哭,玉箫却恰如深闺私语。一个极尽惨厉凄切,一个却是极尽柔媚宛转。此高彼低,彼进此退,互不相让。

黄蓉原本笑吟吟的望着二人吹奏,看到后来,只见二人神色郑重,父亲站起身来,边走边吹,脚下踏着八卦方位。她知这是父亲平日修习上乘内功时所用的姿式,必是对手极为厉害,是以要出全力对付。再看欧阳锋也是头顶如蒸笼,一缕缕的热气直往上冒,双手弹筝,袖子挥舞,看模样也是丝毫不敢怠懈。

欧阳克则在一边默默打量着王道一,诧异的想到:“这女道士的功力该有多厉害?怎么她完全不受影响?”

王道一听着二人吹奏,凝守心神,微阖双目,细辨箫声筝韵,只觉一柔一刚,相互激荡,或猱进以取势,或缓退以待敌,正好比高手过招比武一般,心下叹道:“绝顶高手的内功比拼,果然精彩至极!”

只听欧阳锋初时以雷霆万钧之势要将黄药师压倒。那箫声却东闪西避,不与之正面冲突,但只要筝声中有一丝间隙,便立时透了出来。过了一阵,筝音渐缓,箫声却愈吹愈是回肠荡气。

王道一听到此处,忽地想到了周伯通教她的“空明拳”拳诀中的两句:“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心想:“就是这个道理了。如此看来,筝声待会儿必能反击。”

果然当玉箫吹到清羽之音时,猛然间筝声大作,铁筝重振声威。

王道一以前在重阳宫后山之中都是独自一个人钻研武功,极少实战,也就周伯通一两年回来一次能和她切磋一下。王重阳平常也只是从旁指点,却基本上不与她拆招。是以王道一虽然武功精妙,但却极为缺乏实战经验。这时听着黄药师与欧阳锋以乐声比武,双方攻拒进退,颇似与她以前所熟读的拳诀暗合,本来不懂的所在,经过两般乐音数度拼斗,渐渐悟到了其中的一些关窍,不禁暗暗高兴。

《九阴真经》上下两卷的经文她早已背得烂熟,但经文深奥,有些句子她苦想好几年都想不明白,此刻两般乐音纷至沓来,她忽然隐隐觉得,经中有些句子似与此刻耳中所闻的筝韵箫声也有相合之处,真经中的内容浮现在脑海,有些深奥的武学道理,竟渐渐明白了些许。

只听得双方所奏乐声愈来愈急,已到了短兵相接、白刃肉搏的关头,再斗片刻,必将分出高下,王道一正自替黄药师担心,突然间远处海上隐隐传来一阵长啸之声。黄药师和欧阳锋同时心头一震,箫声和筝声登时都缓了。那啸声却愈来愈近,想是有人乘船近岛。

欧阳锋挥手弹筝,铮铮两下,声如裂帛,远处那啸声也随之忽地拔高,与他交上了手。

过不多时,黄药师的洞箫也加入了战团,箫声有时与长啸争持,有时又与筝音缠斗,箫声、筝声、啸声,三般声音此起彼伏,斗在一起,俨然是一场激烈的三国混战!

王道一心知必定又是一位武功极高的前辈到了。会是谁呢?

这时发啸之人已近在身旁树林之中,啸声忽高忽低,时而如龙吟狮吼,时而如狼嗥枭鸣,极尽千变万化之致。箫声清亮,筝声凄厉,却也各呈妙音,丝毫不落下风。三般声音纠缠在一起,斗得难解难分。王道一在一旁“听战”,越听越入迷,听到精妙之处,情不自禁的喝了一声彩:“好!”

她这一声喝彩之声一出,就知不妙。果然,三般乐音顿时齐歇。黄药师扭头看她,叫道:“好道士!”语气中并无责备之意,似乎还有些赞赏。

王道一听了黄药师那一声大喝,却心想他可能生气了,忙起身对着黄药师和欧阳锋拱手一揖,歉然道:“是晚辈逾越了。”

黄药师挥了挥手,并未在意。转头向树林外高声道:“七兄登临敝岛,幸何如之啊!”

竹亭之中,黄药师一身青布袍子,站如青松,一手背后,一手端着玉箫,高声向着竹林喊出这句话来,这身姿,这神态,端的是潇洒不羁,颇有魏晋之风,看的王道一又是一愣。

这时黄蓉早已将耳上丝巾除去,听到父亲的话,知道是洪七公到了,真是天上送来的救星,发足向竹林外奔去,大声道:“师父,师父。”

黄药师奇道:“怎地蓉儿叫老叫化作师父?”

只见洪七公背负大红葫芦,右手拿着竹杖,左手牵着黄蓉的手,跟在一名引路的哑仆后面,笑吟吟的走进竹林。

黄药师与洪七公见过了礼,寒喧数语,便问女儿:“蓉儿,你叫七公作什么?”

黄蓉道:“我拜了七公他老人家为师。”

黄药师大喜,向洪七公道:“七兄青眼有加,兄弟感激不尽,只是小女顽皮,还盼七兄多加管教。”说着深深一揖。

洪七公笑道:“药兄家传武学,博大精深,这小妮子一辈子也学不完,又怎用得着我来多事?不瞒你说,我收她为徒,其志在于吃她的白食,骗她时时烧些好菜给我吃,你也不用谢我。”说着两人相对大笑。

黄蓉指着欧阳克道:“爹爹,这坏人欺侮我,若不是七公他老人家瞧在你的面上出手相救,你早见不到蓉儿啦。”

黄药师斥道:“莫胡说,好端端的他怎会欺侮你?”

黄蓉道:“爹爹你不信,我来问他。”转头向着欧阳克道:“你先罚个誓,若是回答我爹爹的问话中有半句谎言,日后便给你叔叔杖头上的毒蛇咬死。”

她此言一出,欧阳锋与欧阳克均是脸色大变。欧阳锋杖头双蛇是花了十多年的功夫养育而成,以品种最毒的蛇相互杂交,才产下这两条毒中之毒的怪蛇下来。若是叫杖头毒蛇咬人一口,被咬了的人便顷刻毙命。欧阳锋虽有解药,但蛇毒入体之后,纵然服药救得性命,也不免武功全失,终身残废。

黄蓉见到他杖头盘旋上下的双蛇形状怪异,顺口一句,哪知恰正说到西毒叔侄最犯忌之事。

欧阳克犹豫一瞬,看了看黄蓉,咬牙道:“岳父大人问话,我焉敢打诳。”

黄蓉道:“我问你,我跟你在京城赵王府中见过面,是不是?”

欧阳克胸口中了她的金针,实是疼痛难当,只是他要强好胜,死命运内功忍住,不说话时还可运气强行抵挡,刚才说了那两句话,已痛得额头冷汗直冒,听黄蓉又问,也不敢开口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黄蓉又道:“那时你与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灵智和尚他们联手来打我一个人,是不是?”

欧阳克待要分辩,说明当时不是自己约了这许多好手来欺侮她,但只说了一句:“我……我不是和他们联手……”胸口就已痛得不能再吐一字。

黄蓉见他痛得说不了话,便道:“好吧,我也不用你答话,你听了我的问话,只须点头或摇头便是。我问你:沙通天、彭连虎、梁子翁、灵智和尚这干人都跟我作对,是不是?”

欧阳克点了点头。

黄蓉道:“他们都想抓住我,都没能成功,后来你就出马了,是不是?”

欧阳克只得又点了点头。

黄蓉又道:“那时我在赵王府的大厅之中,没人来帮我,孤零零的好不可怜。我爹爹又不知道,不能来救我,是不是?”

欧阳克明知她这是要激起父亲的怜惜之情,因而对他厌恨,但事实确是如此,难以抵赖,只得又再点头。

旁边的王道一见着欧阳克这憋屈劲不禁暗暗好笑。

黄蓉牵住父亲的手,说道:“爹,你瞧,你一点也不可怜蓉儿,要是娘还在,你一定不会这样待我……”

黄药师听她提起过世的爱妻,心中一酸,伸出左手搂住了她。

欧阳锋见形势不对,立马接口道:“黄姑娘,这许多成名的武林人物要留住你,但你身有家传的绝世武艺,他们都奈何你不得,对不对?”

黄蓉点头,黄药师听欧阳锋赞她家传武功,微微一笑,颇为自得。欧阳锋转头向他道:“药兄,舍侄见了令爱如此身手,倾倒不已,这才飞鸽传书,一站接一站的将讯息自中原传到白驼山,求兄弟万里迢迢的赶到桃花岛亲来求亲。兄弟虽然不肖,但要令我这般马不停蹄的兼程赶来,当世除了药兄而外,也没第二人了。”

黄药师笑道:“有劳大驾,可不敢当。”想到欧阳锋以如此身份,竟远道来求见,却也不禁得意。

欧阳锋转身向洪七公道:“七兄,我叔侄倾慕桃花岛的武功人才,你怎么又瞧不顺眼了,跟小辈当起真来?不是舍侄命长,早已丧生在你老哥教的‘满天花雨掷金针’的绝技之下了。”

洪七公知道他这是颠倒黑白,若非欧阳克当时强抢程瑶迦,又向暗处的黄蓉和王道一发暗器,黄蓉也不会使那一招“满天花雨掷金针”,他瞥了欧阳锋一眼,也不愿置辩,哈哈一笑,拔下葫芦塞子,喝了一大口酒。

王道一心里着急,想出来说明真相。但她深知在这种场合下,她一个小辈出来插嘴,不但黄药师不会信她,只会惹的他对她更加反感。她看向黄蓉,希望她能说句话。

黄蓉接到王道一的眼神,却没有发言。黄蓉深悉父亲性子,知他素来厌憎世俗之见,常道:“礼法岂为吾辈而设?”之言。平素行事但求心之所适。常人以为是的,他或以为非,常人以为非的,他却又以为是,因此便得了个“东邪”的诨号。这时她想:“这欧阳克好色,所作所为十分讨厌,但爹爹或许反而会说他风流潇洒。”

黄药师不想伤了和气,对这事不愿再多提,转头向洪七公道:“七兄,大驾光临桃花岛,不知有何贵干?”

洪七公道:“我也来向你求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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