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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真实难忘的交换经历 穿裙子公园直接做_飞蛾扑火

本章推荐歌曲:Outlaws Of Love-Adam Lambert 歌词不关联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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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部一年一度的文件清查下午刚刚结束,金斯莱每年都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意识得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有太多的废纸和杂物。往年那些垃圾的归处只有垃圾桶,然而今年,他为那些其中的一些东西找到了应有的归处。当然,有了归处的纸张,也就不能称之为垃圾了,而是宝物才是。

而他手里的这份文件,也是他今晚重返霍格沃茨的原因之一。

在金斯莱看来,霍格沃茨的美好是十几年都不会变的。无论是黄昏的夕阳照射下变成一片橙红的黑湖,还是静谧的密林,亦或是这座城堡本身,都有着一种特殊的美感。金斯莱喜欢这里,他深信每一个在霍格沃茨上过学的人都会这样想。这里有的不单单是美景,还有一群值得尊敬的师长,以及青春年少时和朋友们度过的时光。

金斯莱是很乐意回到这里的,当他以学生身份拜访城堡的时候,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是一位学识丰富、见识广博的长者,在他面前,金斯莱总是有问不完的话题。当他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的时候,他已经让这位老人错过了晚饭。虽然邓布利多很乐意在办公室里和他共进晚餐,但是他不得不提出了告辞,转而向邓布利多告知的场所走去。

那是一场舞会,离着很远都能听到与会人们嘈杂的欢笑声。金斯莱很难想像他要找的人会在这样的场所里欢声笑语——以他的了解,她是一个那样喜欢安静的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变过。

所以听到她已经离开的消息时,他松了一口气。

然而转过身来,他又禁不住对自己刚刚的想法感到可笑,一边走一边摇着头。还有什么好遐想的呢?金斯莱等待活动楼梯归位的时候这样对自己说。明明知道自己的一切心烦意乱又或者其他情感,实质上都是不必要的。有关她的事,他还都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她顶着巨大的压力坚持以未婚妻的身份为西里斯上诉,背负着骂名时被人在波特夫妇的墓碑前偷偷下恶咒。可怜、同情,或是温柔呵护,这些对于一个备受苦难的普通女人来说可能难以抗拒,但对于她来讲却是绝不需要的东西。苦难从未曾阻止过她对抗黑巫师的脚步和她救出恋人的决心,她内心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更不要任何人来可怜或者同情,而这一切的起因都是那个在阿兹卡班里苟延残喘的男人。

所以金斯莱深知他从一开始就是输家。

不过那又怎样呢?他从来不因为自己是注定的输家而抱怨过。有时候倾慕不就是这样的一件事吗,有的人只要在你心里存在过一秒,就能留下足以影响许久的光芒。

像温妮莎之于他,像西里斯之于温妮莎。

“啊,温妮莎!”

不知道该说是他运气好还是不好,刚刚从大楼梯间走过来,他就在门厅看到了站在那里对着盔甲发呆的温妮莎。她那头在西里斯入狱后就总是盘起来的长发,如今罕见地披在肩头,错眼看见就像是照进了门厅里的一束阳光。她的身上穿着一件暗红色的礼服长袍,袍子的下摆随着她身体的动作散开又垂下,接着又散开。金斯莱看到她刚刚背过身去时似乎揩了揩眼角,不由得有些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没事。”温妮莎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可能……可能有些着凉。你怎么在这个时间来了霍格沃茨?没有早点告诉我一声。”她生硬地错开话题,明显有些慌乱,但是金斯莱尊重她的隐私,选择假装没看到她仍有些湿润的眼角,而是从口袋里拿出缩小后的文件袋并放大。“哦,我是来找你的,结果先和邓布利多聊了一会儿,可能时间有些久。”

“找我?”温妮莎怔了一怔:“我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这样想?”金斯莱笑出声来,把文件袋递给她:“这几天部里要求整理废弃资料,我也把我那好好收拾了一下——你知道的,呃,东西有点多,不过还算有些成效。”他向那份文件伸了伸头:“就是这个,我想你也许会想要它。”

温妮莎犹疑地看了金斯莱一眼,最后还是在他鼓励的笑容影响下拆开了文件袋,草草向里扫了一眼:“好像是剪报……说实在的,”她笑了笑。“不会是洛哈特自己弄得剪报本,没有我的地址寄给了你吧?”

金斯莱大笑起来:“不不不,那东西他是不会寄给我的,不然菲丝非要他好看。”他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比如剃个像我这样的光头?”

“那和要了他的命可没什么区别。”温妮莎轻轻摇头,两个人相视一笑。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温妮莎问。“总觉得……唔,也许你需要先给我点提示。”

“你说的不错,是剪报。”金斯莱的笑容渐渐收敛,变得温和起来。他挥舞魔杖,文件夹里的几十张剪报便一一飞到了空中,在温妮莎面前铺陈开来。这些纸片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一整版,小的也不过半个手掌的面积。有的剪报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有的剪报上配以骇人听闻的标题,更多的剪报之上有闪烁的魔法图片,许许多多个温妮莎模糊的身影在剪报上来回行走,或是对着剪报外的人痛哭、沉默地站立,或是仅仅只是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温妮莎垂下眼帘,眼神在那些剪报的内容上匆匆扫过。刚刚的浅笑现在已经在她的嘴角消失了,秀美的脸上只剩下冷凝和严肃。

金斯莱知道为什么她变了表情,因为那些剪报的内容说起来并不容易令人高兴。无论是整版对她保护了整条街麻瓜生命的恭维,还是她大闹魔法部要求对西里斯公开审判的报道,还是一些无聊的匿名人士对她学生生活的“爆料”与无端臆测,任是一个稍稍了解她的人看到都会觉得义愤填膺,认为温妮莎是在遭受侮辱。可是有趣的是,这些占据了剪报大部分内容的偏颇消息,却正是战争结束后的几年中温妮莎遭受到的社会评价。至少在《预言家日报》这个舆论场内,温妮莎的形象就是被这样设定的。

不过,金斯莱知道剪报的内容并不仅止于那些无聊的消息。在1986年左右,温妮莎在罗马尼亚研究出的成果已经对英国魔法学术界产生了一些影响,《预言家日报》的学术板块上,她的名字也不再是禁语。那时候,“温妮莎·内亚姆楚”这个名字往往只能出现在一些小报道的角落,然而即便是只带有她名字的报道,也都被完好的保存了。这正是这份文件当初震撼到金斯莱的原因。

收集这些剪报的人是如何在阿兹卡班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保存好的呢?在阿兹卡班多一秒钟都不想待的金斯莱并不能够知晓。但是物件并不是无生命的,在他看到那些在草垫下压得平平整整、只是边缘略有参差的剪报时,他就从这些大大小小的纸片里读到了一份沉重的感情。这份感情的厚重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也令他察觉到自己那些胡思乱想的苍白。他为当初忽略掉这些剪报感到愧疚,这份愧疚也在他看到温妮莎越发紧皱的眉头同时折磨着他的内心。

“你——你是——”温妮莎忽然抬起头,有些语无伦次地问。“你从哪里——我是说,我是说这些东西——”

“抱歉,温妮莎,我应该早点把这些东西带给你的。”他迟疑了一下说道。“这些剪报……这些剪报是布莱克被判无罪后,由看守阿兹卡班的傲罗收拾出来的。当时曾经被当做他的随身物品交给我保管,但是那时候他并没有取回那些随身物品的意思,这东西也被当成了文件扔到了文件箱里……”

“我不是说这个!”她焦灼地来回走了几步,双手在空手胡乱地挥舞,像是要抓住什么一样。“我是说——我是说他、他怎么得到这些东西?”

“报纸是你每周带给他的。”金斯莱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获取信息对于他来说不算是难事,特别是在你有意告诉他的时候。虽然从来没有人在意他做了这些剪报,因为我们见到的永远都是捏成一团的报纸碎片……”

“可是他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做?阿兹卡班不是人呆的地方,如果没有守护神咒,哪怕是你我没有几分钟也会丧失理智的!他怎么会想到收集这些呢?他有什么必要收集这些呢?他的脑袋里明明只有那些愚蠢的、所谓的赎罪——”

“不一定啊。”金斯莱笑了笑。“难道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是因为他的心里一直有你吗?”

温妮莎停下了脚步,侧着身回头定定地看着金斯莱。那双曾经蕴含着坚毅果敢、将悲伤隐藏在后的碧蓝色眸子,现在满溢的是惊异与难以置信。很快,那些犹疑就被悲痛和懊恼取代了,金斯莱从未想过会在温妮莎的眼睛里看到那样脆弱的情绪。

“温妮莎……”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从空中抓过一张纸片死死盯着,嘴里讷讷地嘟哝着些零碎的话。“他怎么会……不是的……我不该……”

“温妮莎……”

温妮莎的嘴唇开始颤抖,她张开手臂将所有剪报收回了文件袋,将它一把抱住转过身去。很快,背对着金斯莱的温妮莎浑身开始颤抖起来,空荡荡的门厅里回响着她的啜泣声。

金斯莱知道自己永远无法安慰这个人,现在他的话也未必会被她听进去。但是他也知道,有些话不说,就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说了。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开了口:“我听说你们吵了架。”

温妮莎的哭声梗在了喉咙里。

“我承认,在听到那样的传闻之后,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很高兴的。为什么不高兴呢?我高兴在你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冷酷无情和偏执,意识到……意识到他配不上你。但是很快我发现,这样想的话我也配不上你。温妮莎,你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是在你的心里,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想过布莱克?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仅凭我的了解,他对你的重要性并非只有‘恋人’这样简单。实际上,当你一次又一次顶着压力去申诉的时候我就该意识到,能让你坚强的除了你自己,还有他。”

“听说他在阿兹卡班的时候是最安静的那一拨囚徒,除了受不了摄魂怪的影响而对自己痛下毒手外,几乎不发出一点声音。我因为你时常会关注他的动静,偶尔会想为什么他能够抵抗摄魂怪那么久。他曾说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清白,是为了哈利,为了死去的波特夫妇。你也是那样想的对吗?每次在阿兹卡班的定向壁炉边接你回来的时候,你看上去都很失落。但是现在,看看你手里的文件袋,你还能够像以前一样告诫自己布莱克有多狠心吗?我不能,所以,我是个输家。”

他一口气说完了憋在心里足足六年的话,顿时觉得浑身轻快起来了。默数了二十个数后,金斯莱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轻快地走出霍格沃茨的大门,幻影移形回家睡个好觉。然而温妮莎先他一步动了脚步,金斯莱诧异地看着她走向自己,然后给了他一个轻轻地拥抱。

“谢谢你,”她说。“非常……感谢。”

门厅通往草坪与黑湖的大门在魔法的作用下缓缓地打开了,城堡外的月光倾泻而入,照亮了地上磨的光滑的石板。他看到穿着暗红色礼服长袍的温妮莎从门缝里溜走,想着黑湖边的一个小小的人影跑去了。金斯莱有些诧异,但是很快眨了眨眼,像没事人一样离开门厅,向着相反方向走去。他决定不要回头,因为他真的很想睡一个好觉,做一个没有那双眼睛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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