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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恋雪全文番外百度网盘 我的风流生涯_先婚后爱

名嘉原本一只脚已踏上了车辕,听织田政这般说话,不禁大怒,收回上车的姿势转身瞧着几步之外的织田政,目光冰冷:“我却不知自己几时刻毒到要靠外人关了我妹妹才有面子?织田家自己立身不正,倒好意思挑拣别人家的闺女。我却也是头回见侧室有孕遮遮掩掩,反倒软|禁御帘中的世家,不知这又是什么讲究,织田世子可知道?”

没料到名嘉已经看出了染子有孕一事,织田政一时被噎了一下,原本胸有成竹的模样突然像是被戳破了一般,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神色有些惊慌。但看名嘉似乎没发现其他的什么,又很快镇定了下来。

只是语气多少失了最初的得意,变得虚弱起来:“如今廷内不太平,是以不敢以区区小事扰了大伙儿。且现世战役不知进行到哪一步,丰崎队长和白哉殿下都身处前线,沙都的脾性殿下也是知道的,在下委实不放心。”

名嘉一怔,沉着脸去看织田政的表情。

无缘无故把不相干的人放到一起说话,说他是无心的,名嘉无论如何不信。提谁不好,偏提丰崎宗盛,话里话外的意思委实让人不舒服。

织田政这番话说得实在近乎直白,见名嘉立时有反应,他也不闪不避,反倒抬起眼睛直直对上名嘉审视的目光,还犹自怕对方不明白似的,充满暗示地勾了勾唇角:“我方才说全是为着殿下,实在是有道理的。”

松岛夫人第一时间环顾四周。

因名嘉已要登车,织田家服侍出门的仆役已经退到了一旁,近前除了织田政,余下都是朽木家的仆从。织田政声音算不上高,但因他距离名嘉尚有几步,这番话也还是多少会被朽木氏的侍从听见几句。又扫了一眼近旁的相模纪枝,见她低眉顺目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不由对织田政恨得咬牙。

这种话传到家里的下人耳中,就算当面不敢说,背地里又要怎么议论夫人?织田世子简直胆大包天。

怪道有恃无恐,原来自认为握有把柄。

名嘉目光一沉,轻蔑地扫了织田政一眼:“世子若说是为了家族绵延,我倒还体谅你几分。放着好好的路不走,偏爱探听些旁门左道的闲话,叫人越发看不起。舌头长在别人身上,我却没有那般愚蠢跋扈,世子若有私房话与白哉殿下讲,自去寻他就是,犯不着对我阴阳怪气。不过,世子既瞧不上我们闲院家的公主,想来往后,我是不好登你们织田家的门的。”说完也不再理会他,转身便上了车放下了门帘,车夫一扬鞭,车马很快便驶离了织田家的大门。

车帘放下,名嘉深深呼吸了一回,若有所思地靠在柔软的靠背上,目光悠远。

看样子,沙都是不知从什么地方听说了自己和丰崎宗盛曾经的婚事,还想以此为话柄给自己找麻烦。织田政约束沙都,在名嘉看来,是不想这种流言传出惹上事端。这样一来,织田政说软|禁沙都是为了自己,一定程度上也是有道理的。

她发怒,是为着织田政用语不尊重,那话听来颇有些暧昧之意,织田政意有所指的言下之意也让她很不舒服。

但紧随而来的发展却似乎又不是自己所想的那回事。侧室怀孕,他担心以沙都的霸道会生事,软|禁了沙都再拿这件事让自己承情闭嘴,她可以理解。但是织田政的态度未免太过大胆而有恃无恐,话说得那般露骨,倒更像挑衅。

仔细回想一下,似乎就是自己提到染子夫人有孕之后,织田政才情绪大变。可这事儿总是瞒不住、也不能瞒的,惠理子夫人进去看望沙都,一定是已经知道了,既然如此,硬撑着不在自己面前承认也就没有理由。

织田政何必那么戒备?与其说想隐瞒,倒不如说是不想让自己与染子夫人碰面。

随侍车旁的松岛夫人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关注着车中的动静。虽知道名嘉见多识广,也不是那种遇事只会钻牛角尖给自己找气受的性格,当面讥讽了织田政一顿,就绝不会郁结于心。但在织田家回廊上的发现太过令人震惊,名嘉当时没注意到,不能保证以后也不会察觉,比起与丰崎宗盛的那段过去,织田家的行事更叫人觉得恶心和担忧。

那位染子夫人如今怀着孕,看样子织田家是不准备顾忌闲院家的态度了。有过生育的侧室与旁人地位又不同,迟早有一日,染子夫人会与更多人接触见面。自己和相模纪枝能看出来的,别人又不是瞎子,自然也能看出来,到时候让夫人和朽木家的脸往哪儿放?

惠理子夫人失魂落魄地登车,一放下车帘就脱力地靠在了车厢壁上。

女儿愚蠢至此,竟企图散播名嘉与丰崎宗盛的谣言中伤对方,被织田世子撞破而禁足。如今世子侧室又身怀有孕,看织田夫人的态度,这个孩子是必会生下来了。

被婆家所厌,又没有子嗣,眼看着就要永无出头之日,而自己作为母亲,却无能为力,只因沙都自己不争气在先。惠理子夫人焦虑的同时,又十分彷徨茫然。

这件事,就连武藏大人也是不会为沙都出头的,自己甚至不能把沙都的处境告知家主,否则武藏追究原因时,难不成她要说是因造谣名嘉之故?

可是放任下去,难道眼睁睁看着侧室生子、公婆和织田世子都打压沙都,最后落得晚景凄凉、一生惨淡吗?再怎么说,沙都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虽然恼恨她冲动愚蠢,在婆家坏了事,不仅不能帮千熊,还要自己给她收拾烂摊子,但毕竟母女连心。若连自己都撒手不管,沙都又有什么指望呢?

一路上五内俱焚,心神不定地回了府,还不及回房更衣,花山院夫人便来传话,闲院武藏回来了,正在内室等着。惠理子夫人心中一凛,暗暗叫苦。

她还没想好如何同武藏说明,也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去面对精明的宗主。但武藏已经在等,她又不敢耽搁,只好忧心忡忡回了内院。

内院的武藏面色平静,眼里却风云满布。随行的下人已经回报了织田家的情况,他对于沙都的失宠了然于胸,唯一没想明白的一点便同名嘉一样——以惠理子的浅薄,沙都被夫家如此轻慢,她与沙都见了面却还没有发作,原因就很值得在意了。

惠理子忐忑地进来,武藏慢条斯理地品茶,语气淡淡的:“沙都病了?”

原本心里就惴惴,听见武藏如此问,惠理子夫人更觉得口中发苦。犹豫半晌,终究舍不得女儿,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解。不过事到如今她也还是不愿实话实说,只避重就轻地回答:“织田世子的侧室染子怀了身孕,织田家便不让沙都出来走动了。”

武藏冷冷地瞥了惠理子一眼,不发一言,她在这束阴冷的目光下全身发颤,头也越来越低,脸颊旁冷汗打湿了鬓发。

“沙都虽任性,可织田家也……太过分了些。”惠理子声音干涩,甚至不敢看武藏一眼,跪伏在地自然也看不见武藏眼中的讥讽,“正室夫人还未有孕,侧室就……现在还限制沙都……”

“谁叫她素性跋扈嫉妒呢,织田家有此担忧也无可厚非。”武藏语气凉凉的。

惠理子猛地抬头,满眼不可置信。

自伊江夫人去世,她受宠日久,把持闲院氏内宅几十年,武藏又一直未曾续娶,哪怕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侧室,但毕竟生育了千熊。曾经,惠理子以为,自己在武藏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她所出的一双儿女,也还算得宠。

但是,方才武藏那句冷冰冰、仿佛事不关己的话,让惠理子如同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她颤抖着望着高坐上方的夫主,男人的目光冷得令她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

亲生女儿在夫家受了委屈,他甚至不问原因,只说是沙都的错。即便自己已经有意将事态曲解得有利于沙都,武藏也还是不为所动。这种冷淡的态度让惠理子心中警铃大作,她知道,这是失宠的前兆。

然而她不明白。即便千熊已经不是闲院氏唯一的男嗣,可长康年纪还小,能不能长大都说不准,其生母阿雪夫人也并不如何有体面,武藏甚至少有见她的时候。而她的一双儿女已长大,千熊已进了学,沙都也嫁了个好人家,往日也不是不得武藏爱重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可武藏只说了那一句之外,便再不开口了,气定神闲地啜着杯中香茗,一双冷厉的眼却透过氤氲的雾气望着无措茫然的惠理子夫人。

冷汗浸透了小衣,黏腻腻、冰凉地贴着后背的皮肤,惠理子却不敢擦一擦颊边流下的汗珠。挣扎许久,才沙哑地开口:“沙都毕竟是您的女儿……”

“我并未不认她。”

武藏并不咄咄逼人,但了解他为人的惠理子心中却越发绝望。

他说并未不认沙都,却不愿为她在夫家出头,任由织田家磋磨折辱,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什么,自己若再隐瞒,恐怕不止得不到武藏的帮助,还会彻底将他触怒。

惠理子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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