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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7日恋人 老婆被行长玩的经历_3000镑小姐和她的4位求婚者

亨利诺顿爵士今年13岁。正是最顽劣的年纪。一方面他既可以还装孩子,在宠爱他的女士们面前撒娇耍赖,一方面他又已经穿上了年轻绅士的行头,作为家主可以发号施令,在仆人们面前耀武扬威。在哈瑞福德,无人敢违逆他的主张,再加上老夫人对他一向是无原则溺爱,不加管束,就更助长了他跋扈的性格。而在哈瑞福德,唯一敢和亨利谈判条件,能让小爵爷做出妥协的,便只有弗罗拉了。

12岁的时候,弗罗拉第一次把刚满周岁的小亨利抱在怀里。虽然她那时还是一个小姑娘,可是可爱的婴儿还是激发了弗罗拉早熟的母性,从第一眼开始,弗罗拉就爱上了这个孩子。对弗罗拉来说,小亨利的出现为她贫瘠黑暗的童年带来了最光彩夺目的乐趣,陪伴小婴儿可比陪伴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婆的生活要美好许多。更何况还亲眼看着这个小婴儿一步步长大成人,而这个在襁褓中就变成孤儿的小婴儿更是把自己当做母亲一样依恋,弗罗拉觉得自己的幸福是无以言表的。所以她总跟亨利说,“不要怪我那么早就像个老太婆,我可是已经做过母亲的人呢。”弗罗拉从没想过亨利是夺去她很多机会和财富的人,反而认为他是她生命里最宝贵的礼物。

在哈瑞福德,亨利最常发的命令就是,“快去,把弗罗拉给我叫来。”最常用的抱怨就是,“夫人,请别跟我抢弗罗拉了,我比您更需要她呢。”他总是学着仆人们管自己的祖母叫夫人。

舞会后的第二天,哈瑞福德的作息一般都会比平日里晚,老夫人不到正午是不会起身的。但是弗罗拉却没有那么好命可以为晚睡补眠,因为亨利还未到参加社交舞会的年纪,他的作息还是照常。所以舞会后第二天的一早,总是会听见哈瑞福德的仆人急匆匆去传递这个亟不可待的命令,“弗罗拉呢,快把弗罗拉给我叫来。”而今天,这个命令比往日里来得还更早。

亨利的侍女跑到弗罗拉的寝室,发现弗罗拉还未梳妆,坐在床上发呆,不由得怨恨起来。虽然弗罗拉也是小姐,但因为弗罗拉太好脾气,而且总是被老夫人和小爵爷像仆人一样使唤,所以仆人们就是再从心里面喜欢弗罗拉,有时也不由得对弗罗拉不恭敬起来。

侍女粗鲁地摇醒像木头人一样的弗罗拉,一边抱怨着一边匆匆帮她梳妆,却忽视了弗罗拉跟平日里大不一样的举止。到了亨利专属的教室门前,弗罗拉才清醒过来,告诫自己不能这样去见亨利。她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别再去想雷萨克先生,忘记这个名字,忘记这个人,忘记他的声音,忘记他的身影。然后她推门进去,亨利风一样从他的书桌上跳下来,嚷嚷着:“弗罗拉,你见到雷萨克先生了没有?”

弗罗拉这一天过得远远没有昨晚从宴会归来那么顺利。亨利可没有老夫人那么好打发。

昨晚老夫人要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她看上去满脸畅意,可是嘴里却都是抱怨。首先就是抱怨一晚上都没见到弗罗拉,临走的时候还要仆人去找她,她想象不出弗罗拉怎么能做出在花园里睡着了这样丢脸的事情,不过她最多抱怨的还是雷萨克先生。因为雷萨克整个晚上都没有过来陪她坐一会儿,除了诺里斯先生陪着他时过来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再没跟她说过话,亏她跟他的叔父还是旧识,过去在伦敦奇拉瑞尔子爵府上他们曾经还碰到过,他竟然没有意识到她很想从他那里得到在伦敦亲友的最新消息,真是失礼。最失礼的是,有一度雷萨克回到了舞厅,就站在她的座位旁边,竟然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站了整整有一刻钟。老夫人跟弗罗拉说:

“我看理查德雷萨克真是无可救药,自从他得了钱,就猖狂得似乎连绅士的身份都不想要了。我真不明白他叔父为啥要把钱给他,他叔父倒是一个性情温和的绅士,过去还向我献过殷勤呢,可惜就是腿生得太丑。”

弗罗拉听得雷萨克这个名字,浑身战栗,似乎雷萨克先生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病毒,不过老夫人只当她是在花园里着了风寒所以才脸色惨白。而应对老夫人的牢骚很容易,老夫人从来也不要别人发表意见,只要听着就好。但是亨利就没有那么好敷衍了。他一定要弗罗拉给出回应不可。更别说弗罗拉还有之前的承诺,却不准备履行,亨利肆无忌惮地闹了一整天的脾气。最后晚餐的时候连老夫人都难得为弗罗拉说句话了:

“亨利,亲爱的,你就别折磨弗罗拉了。她说完全没有机会见到雷萨克先生,绝对不是说谎。这太正常了。舞会还没开始,雷萨克先生就被一群人围住了,等舞会开始的时候,他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实在是个生人勿进的怪物,连费斯夫人也跟我说,她怕极了这个人,本来还要好心过去跟他攀谈几句,被他眼睛一瞪,就浑身冒汗,干脆逃掉了。不过费斯夫人一向是个窝囊废,若是雷萨克敢瞪我,我一定要瞪回他去。真是见不得现在的年轻人不把礼仪道德放在眼里的样子,我看到他跟诺里斯小姐说话的样子,真是下流极了。我若是诺里斯夫人,一定要用扇子把诺里斯小姐赶回闺房里面壁思过,怎么敢大庭广众跟男人们这样肆无忌惮地调笑,真是有失身份。亏我平日里还高看她一眼。”

终于熬到晚上要休息了,弗罗拉觉得自己还是称病的好,要不真不知道怎么熬过明天。她早早向老夫人告退,挨了老夫人一阵数落责怪她不该在花园里睡觉,被强迫喝下了老夫人信奉为万灵神药的蓖麻水,上了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她像发疟疾一样,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可是她自幼就养成的强健的身体明白告诉她,这不是感冒,仅仅是神经症状。

弗罗拉不敢回想昨晚在花园里发生的事情,可又经不住一遍一遍在脑海里回放和雷萨克先生独处的片刻。那仿佛发生在许久许久以前了,记忆越发模糊不真实起来,一时又像是刚刚才发生的,雷萨克先生带给她的身体的战栗还一遍遍的在她身体里重复。

忽然弗罗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房门被推开了,有人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弗罗拉赶紧起身,拨开床帏一看,果然是亨利,穿着睡衣赤着足,看来又是偷偷瞒着保姆自己跑来了。弗罗拉连忙把他拉上床。亨利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偎在弗罗拉身边,用手摸摸弗罗拉的额头,问:

“弗罗拉,你真的病了?还是生我的气了?”

亨利诺顿在白天的时候总是像个小魔王,可是这种时候,只有他跟弗罗拉独处的时候,却像一个天使。他从5岁开始就学会晚上绕过贪睡的保姆,偷跑到弗罗拉床上来。

他还小的时候,一个夏日夜晚,暴雨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整个哈瑞福德的大厦发出嗡嗡的呻吟。弗罗拉吓坏了,想去点烛火却不小湿掉了火柴,她知道现在去吵醒任何一个仆人都会被埋怨的,便自己走出卧室。路过育婴室,她忽然想看看小亨利睡得好不好就进去了。只听得保姆在婴儿床旁边打着呼噜,而床上小亨利已经站起来,扶着栏杆睁着大眼睛,脸上有未干的泪痕。那一晚,弗罗拉就趴在婴儿床边睡着了,一只手从床栏杆中伸进去,被小亨利抱着。从那时起,有雷电的晚上弗罗拉就会偷偷过来陪亨利。后来,不高兴或者两个人吵嘴的时候,小亨利学会了晚上偷溜过来,和弗罗拉悄悄和好如初。

弗罗拉不由得紧紧抱了抱亨利。身体的颤抖消失了,她非常感谢亨利在今晚过来,在这之前,她还不知道自己非常需要有另外一个人在旁边。

“不,没有生病,没有生你的气。是我不好。”

亨利满意地哼了一声,正打算安心睡去,却听弗罗拉犹疑着,又吐出一句:

“是我说了谎。”

弗罗拉决定把发生的事情跟亨利和盘托出,她以为这很难,却没想到一旦开始,她就滔滔不绝的讲起来。只有在她讲的太混乱的地方,亨利才打断她,让她理理清楚。弗罗拉披散了头发,满脸通红,翻来覆去的把那晚发生的事讲了又讲,若不是亨利太了解她说话的方式,和她想问题的思路,是绝对听不懂她讲什么的。有些细节,弗罗拉连在脑子里回放的勇气都没有,也都一一被亨利逼问了出来。

“不,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好短的时间,我们没说上几句话呢,怎么会是这样,他到底怎么想的,可能真的是我不对。不,就是我不对。我不该直接上前跟他说话的,我一定是冒犯了他,我表现得一定是不像个正派的淑女,对,他一定是把我当成下等女人了。可是,可是,他又说,什么淑女。可是,无论怎样,他不该这样对待任何一个女士啊……”

亨利诺顿对此只有一个句话做总结:

“这个恶棍!”

说起男女经验来,亨利诺顿虽然比弗罗拉整整小了11岁,却说得上比弗罗拉还更有经验些。诺里斯家最小的女儿玛丽已经开始对他发起攻势,跟他玩起名为恋爱的过家家游戏了。而亨利诺顿平日里常有些机会和绅士们单独待在一起,在吸烟室或去骑马的时候,男人们自会聊起女人的话题,而男人们的粗疏总是忘记了他的在场,直言不讳地说起些暧昧的话来。再加上亨利诺顿的法文女教师最喜欢罗曼蒂克小说,他为了嘲笑她偷了她的书和弗罗拉来一起看,也学到了不少。反倒是弗罗拉天生在这方面不开窍的样子,对罗曼蒂克小说也没有迷恋,翻了几本以后就没再看了。

有时候,亨利诺顿暗暗庆幸弗罗拉能对恋爱免疫,最好谁也别来跟他抢弗罗拉,可是另外一些时候他又觉得弗罗拉是在暗暗压抑自己对恋爱的憧憬。以他目前对女人的了解,似乎没有女人能对罗曼蒂克的事情免疫,这简直是她们的天性。但是弗罗拉自小就学会了不要生出不必要的期望,因为生活能给予的有限,有过高的期望便会徒生痛苦。所以弗罗拉一向就满足于陪伴着各色老丑怪残的男士们打发时间,当别人回馈她一句“非常感谢你的陪伴”或者“有你的陪伴真好”,她就高兴得不得了,而意识不到这些男人丑恶的嘴脸。有些事情在弗罗拉的头脑里从来都没有一个警戒线。她乐于取悦他人,把自己摆的位置又低,有时让亨利诺顿看得生气,不由自主要找茬欺负她,只是恨自己还不够大,不能跟她一起出席社交,否则有他在,怎么会让那些低贱的男人欺侮到她。

亨利也曾想,在他长大以前,说不准哪天就会有一个男人,要出现来打破弗罗拉的白痴状态,也许还会跟她求婚,弗罗拉没多少嫁妆,又一向爱自贬身价,说不准就被傻呵呵的骗走了,这种不幸的境况他不是没设想过,还发过誓无论用何手段他都要阻止这样的求婚成功。但是他从未想到过,最后打破弗罗拉心理防线,却是雷萨克这样的恶棍。

是的,恶棍。伦敦来的混蛋。亨利诺顿只能给雷萨克这样唯一的评价。他绝对不会让这样一个恶棍再有机会染指弗罗拉的。

他突然粗鲁地制止了弗罗拉的唠叨,让她闭嘴,也拒绝给她任何意见,抱紧身边温暖柔软的身体,埋头装睡。不一会儿,显然弗罗拉舒缓了情绪,终于沉沉地睡了去。而亨利诺顿睁着眼睛,却久久难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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