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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面就湿到不行的文章 让人看了湿的不行的文字_水莲花

逆卷家伦敦的府邸比之乡间别墅多出了庄严和气派,也许因为这是当家卡尔海因兹在维多利亚时期的主要住宅,所以一切都显得大气辉煌。

沈悦澜有点不适应这样的地方,她看着逆卷怜司给自己安排的房间,虽然他已经极力地想让这个房间呈现出在乡间别墅时的温暖感,但是厚厚的华美的波斯地毯,还有天花板上那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以及那张天鹅绒大床周围厚厚的床帏,都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不自在。

晚餐很丰盛,但是仍然能有例外,这所府邸实际上仍属于卡尔海因兹,因此所有人都必须遵守他制定的礼仪规则行事,而当沈悦澜在女仆的提醒下换上了一套青绿色的套裙,头发被编成发髻,穿着高跟鞋来到了餐厅,才发现所有人也都换上了一袭正装,神情严肃地坐在桌前。

“晚上好。”

沈悦澜出声打破沉默,逆卷少爷们看见她,不由得都有了一丝放松——卡尔海因兹要求每次的晚餐所有人都必须正装出席,好好的晚饭变得跟参加议会一样,让已经自由惯了的他们很不习惯。

在这种情况下,沈悦澜作为唯一的女性也拥有柔化气氛的作用,再加上她选择了浅色的套裙,和逆卷兄弟们深色的三件套形成了对比。

“晚上好,悦澜桑。”

逆卷怜司给她拉开了椅子,而沈悦澜听到他对她的称呼,嘴角的笑容不自觉扩大——下午怜司让她不需要加敬语称呼他的时候,她也投桃报李希望他称呼她的名字。

果然,他的声音说出那两个字就像念诗歌一样好听。

“呐,房间还满意吗?怜司可是很紧张呢。”

逆卷修忽然出声问道,而刚坐回原位的逆卷怜司则脸色一变,不自在地偏头:

“悦澜桑作为客人,我当然要关注她的感觉。”

“哎?是这样吗?”

逆卷礼人忽然说话了,他翠绿的眸子调皮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二哥,坏笑:

“不知道你关心的是悦澜酱的精神感受,还是□□的感受呢?”

他说完,一脸色气地舔舐了嘴唇一圈,逆卷怜司头疼地扶额:

“礼人。”

他实在对这个每时每刻都在散发着荷尔蒙的弟弟很是无奈,也暗自庆幸沈悦澜早就习惯了礼人的说话方式,不然也不知道要引出多少误会。

“呐…什么时候去马戏团?”

即使穿着正装也不忘要抱着泰迪熊的逆卷奏人说话了,他一脸期待地看着二哥,似乎他没给他答案的话他一下秒就可以哭出来。

他确实做得出来。

而逆卷怜司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不动声色地说:

“明天就可以去了,正好有下午场。”

“是吗?真好呢……怜司,你真是好人。”

逆卷奏人满足地叹息一声,顺便发给哥哥一张好人卡。

“噗嗤——”

沈悦澜被逗笑了,想了想,也加入了颁发好人卡的行列:

“怜司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呢,温柔又可靠。”

“你真是大方啊。”

逆卷修淡淡地扫她一眼,嘴角带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沈悦澜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

“比你可靠就行。”

“……喝你的酒吧。”

逆卷修忽然很想咬一口沈悦澜,不过一想到她现在算是被打上了逆卷怜司的标签,为了防止他这个占有欲旺盛的二弟宇宙爆发撒手不管所有俗事的麻烦,他还是没有真的咬她,而是拿她手边的葡萄酒做台阶。

逆卷怜司看着这番你来我往,心里有些不悦了,他坐在主位,举起了手中的酒杯,致辞:

“致卡尔海因兹。”

“致卡尔海因兹。”

逆卷兄弟们纷纷拿起手中的酒跟随他说道,沈悦澜也从善如流地举杯致意,然后晚餐正式开始。

晚饭后,沈悦澜根据自己的习惯走去了花园散步,她刚换好一双平底鞋准备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逆卷怜司的声音:

“等一等,悦澜桑。”

沈悦澜回头,说:

“叫我悦澜就好。”

她的确不太习惯逆卷怜司在她名字后面加的敬语。二少爷推推眼镜,点点头,就走到她身边,状似随意地问:

“去散步么?”

“恩,是的。”

“我陪你吧。”

逆卷怜司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说道,沈悦澜惊讶了地看了他一眼,释然了:

“好啊。”

事实上,只有逆卷怜司才知道他是有多么的忐忑着等待沈悦澜的答案,他有些隐隐约约地知道了自己对沈悦澜产生的好感所代表的含义,另一方面又苦恼于沈悦澜的人类身份。如此种种,他决定开堂公布的找她谈一谈。

于是这位绅士朝沈悦澜伸出了手臂,少女一恍惚,仿佛想起了另一番似曾相似的景象,她伸出手,挽上了逆卷怜司的手臂,两人就像是再般配不过的一对璧人。

府邸的管家看到这景象,默默地记在了心上,打算在下一次的例行汇报里告诉家主,二少爷有对象了。

这座府邸的花园是一座非常典型的英式花园,布局都以方形划分,中间打通,由外向内,从大到小,打造成了迷宫的样式,入口处的拱门上缠绕着白色的蔷薇花,一进入花园,便是满眼的红玫瑰。

沈悦澜静静地挽着逆卷怜司,一路无话,或许是因为双方都在想着心事。

月色下的花园很美,花丛只高至两人的腰际,慢慢地顺着迷宫的路线走着也别有一番风味。

大约走了一刻钟,逆卷怜司终于开口了:

“你对这座府邸满意么?”

他领着沈悦澜走到了花园中间,就看见了白色的长椅,他再引导沈悦澜坐下,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等她的答案。

少女思考了一会,回答:

“我还是更喜欢苏塞克斯。”

她说的就是那间乡间别墅。逆卷怜司早已料到这个答案,他沉吟了一会,征得了她的同意就坐在了她的身边:

“我们的祖先来自罗马尼亚,后来一直迁居德国。”

他不急不慢地开始给沈悦澜讲述逆卷家的家族历史:

“从我的祖父那一辈起,我们的据点就一直在德国慕尼黑,逆卷这个姓氏不过是我父亲迁居日本后另起的,我父亲的全名是卡尔海因兹.冯.奥腾堡。”

逆卷怜司说完,意外的听见了沈悦澜用纯正的德语念出了这个名字:

“Karlheinz.von.Altenburg.”

他意外地转头看她,只见沈悦澜扬起一抹笑容:

“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可以吗?”

她黑色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让逆卷怜司一瞬间竟然不敢看她。

良久,他才低低地说:

“弗德里希。”

“弗德里希…Friedrich…真好听。”

沈悦澜重复了几次,然后满脸兴味地继续询问:

“那么其他少爷的原名呢?方便告诉我吗?弗德里希少爷?”

她明亮的眼睛只有真诚,逆卷怜司觉得心里一阵放松,便也将谈话往轻松的方向进行:

“修的名字是托马斯,绫人是雅各布,礼人是赛弗特,奏人叫做鲁道夫,昴叫做乌里希。”

沈悦澜听完,一一点评:

“一般长子都会被起托马斯的名字;绫人少爷的气质倒也和雅各布很像,孩子一样的天性;礼人少爷的形象确实很符合赛弗特的感觉;奏人少爷,的确有小王子的气场;而昴少爷…倒是有些不太合适了。果然,最和本人气质相衬还是怜司少爷的名字呢,或许这就是传说的人如其名吧?”

沈悦澜说完,偏头去征求怜司的意见,而青年愣了愣,才点头:

“谢谢夸奖。”

如此月光再明亮一点,沈悦澜就可以看见他微红的脸了。

这样一来两人又再度无话,又陷入了沉默,不过倒也没有太过尴尬。

片刻后,逆卷怜司忽然问了一句话:

“如果让你做苏塞克斯的女主人,你愿意吗?”

“我?”

沈悦澜惊讶道,然后见着怜司不似开完笑,她沉思了半晌,才回答:

“或许是愿意的。”

那样的生活的确很让人满足,而她的心愿,也不过是平稳幸福而已。

逆卷怜司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满意了,便站起身,再度邀请沈悦澜散步。

当两人一路回到了别墅,在进门的那一刻,逆卷怜司忽然对她说:

“方便的话,明天晚上九点,请到大厅来。”

沈悦澜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答应。

逆卷怜司的嘴角忽然几不可闻地上扬了一点点,而后亲自送她回房。

当他从她的房间转至二楼,就看见了正依靠在柱子旁的逆卷修,他停下脚步,问:

“有事么?”

两兄弟面对面站着,一个姿势随意一个站姿优雅,逆卷修伸了伸懒腰站直了身体,意味深长地对他笑:

“你已经决定了是她吗?”

他没有说清楚,但是逆卷怜司却明白他在问什么:对于拥有漫长生命的他们而言,选择伴侣是一件很谨慎的事情,当然,如果你是力量强大的吸血鬼,当然可以选择不止一个伴侣,就像卡尔海因兹那样,但是对于从小就被严格教导而导致精神和某些价值观方面都有些像人类的逆卷怜司而言,他的伴侣一定是唯一的一个。

逆卷怜司微微低头,将眼睛拿下,那双在六兄弟里最为吸引人的眼睛此时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逆卷修看着那双宝石一样的眼睛,忍不住赞叹:

“其实你才是奥腾堡家族中长相最完美的后人。你记得么,祖父的眼睛也是这个样子的。”

逆卷修和逆卷怜司,或者说托马斯和弗德里希,因为是长子与次子,在出生伊始就很受卡尔海因兹的关注,当然,也受到他们的祖父莱斯特.奥腾堡的关注,因此这两人是几兄弟里去慕尼黑次数最多的,而在这之中,莱斯特又更加看重气质和举止都真正符合贵族所有要求的费德里希。

所以卡尔海因兹看重逆卷怜司,除了他的能力和他的容貌,还有一部分是因为自己的父亲也同样看重他。

虽然父亲早就将家主之位卸任,但余威犹存,卡尔海因兹虽然也曾想过让自己喜欢的女人的孩子接替自己,但是架不住弗德里希确实很有能耐。

久而久之,卡尔海因兹也觉得自己的二儿子是最为出色的一个。

既然长子无心于家主之位,小儿子没有这个心思,三胞胎儿子因为他们的母亲他也一直有避开这个问题,所以,次子继承家主之位的事情在几年前他就开始策划了。

而知道这个事情的,就只有一开始就被告知的逆卷修。

“弗德里希。”

逆卷修忽然叫出了这个名字,逆卷怜司一愣,下意识地看向,却见逆卷修难得严肃的面容:

“弗德里希.奥腾堡,你真的决定选择沈悦澜作为伴侣么?”

时间仿佛被静止了,紫发的青年只觉得精神上受到了挤压,使他不得不闭眼平静下来。

良久,当他再度睁眼,逆卷修就看见了一双坚定的眼眸,同时,他听见弟弟那凉薄但又诱人的声音说:

“我确定是她。”

于是逆卷修笑了:

“她的确很合适。”

他又恢复了平常的吊儿郎当,转身的时候朝怜司挥挥手:

“你们很般配。”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逆卷怜司才把眼镜戴上,遮住了那双好看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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