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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的8岁童养媳 村长玉米地里要了我_珞葭之霭 月之薄岚

巧国王都傲霜。翠篁宫深处,栖息着神鸟的梧桐宫内。

“即位!”

一声清亮的鸣叫打破了这梧桐宫的寂静。

宫内侍从俱是一呆,回过神来后,赶紧朝外跑,一路跌跌撞撞地报讯而去。

“白雉一声!白雉一声——”

一生只鸣叫两次的白雉,在沉寂了近三十年,几乎所有人都快绝望时,终于发出了代表着新王即位的第一声鸣叫。

原本死气沉沉的王宫像是突然间恢复了生机,人来人往,各自忙忙碌碌,准备着迎接自蓬山接受天敕回来的新王。所有人的脸上,带着一种舒心的笑容。

不过,好象也不是所有人。

王宫内,三公府里。

厅内坐着的女子,容颜华贵,凤眼轻挑间,媚态流转,隐隐藏着高傲。虽是看起来约莫三十岁的年纪,但姿色不减,反而更添风韵。一袭紫色轻纱,衬着她越发地妖娆魅惑。

听到侍从的禀报,禁不住将茶盏狠狠地放桌上一放,“哐啷”一声倾倒。一旁的侍女赶紧上来收拾。

“偏就这种时候,澈虞居然跑出去了。都是那个该死的妖魔。”虽是语出怒言,但依旧端正姿态,矜傲高贵。

“背后说人坏话不好哦。”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突然想起,但却未见人影。

但这女子倒也不惊不动,只是一声轻哼。冷眼朝声音来处一扫。

眨眼之间,一抹樱色一晃而过,细看时,却见一男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原本刚收拾好茶盏的侍女也不惊讶,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只是隐约间动了动嘴角,掠过一缕笑意。随即便为那男子奉上热茶。

这男子,便是那樱色长发的妖魔,巳。

却见他施施然地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地说道:“放心啦,澈虞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他府里。白雉刚刚才鸣叫,玄武从蓬山到翠篁宫大概要一天的时间,急什么呐!”

那女子眉一挑,正要说什么,门外隐约传来的轻缓的脚步声让她收住了话。随即皱起了眉头。而巳却是抿唇一笑。

片刻之后,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一袭普通的青衫,眉宇平淡,容色清雅。与屋内这两位一比,虽不及他们光华灼灼,却自有一股温和柔雅之气。

一进门,他便朝屋内坐着的女子道:“绾鸢,白雉一声。”

那唤作绾鸢的女子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回了句:“早传遍了,我看你是最后知道的了。”

那青衫男子只是稍稍一愣,也没在意。依旧脚步轻缓地走到一旁坐下。

见他如此,绾鸢禁不住凤眼一瞪,面色微怒:“释末,你什么时候能改改那慢腾腾的性子啊。好歹也是三公次位的太傅。”

释末喝着侍女刚端上来的茶,头也没抬,只是轻轻应了声:“哦。”当真是敷衍之极。可偏偏他并不是敷衍,只是生性如此懒散罢了。

此时,巳的一声轻笑,让绾鸢面色越加暗沉。

“还没说你呢,你不是一直跟着他们的吗?怎么不事先知会声啊!”绾鸢一下把话头转向巳。

“那就不好玩了啊。有惊喜才有趣嘛。”巳只是轻佻一笑,回答地漫不经心。

“好玩?你就知道玩!”绾鸢又隐隐泛起怒气。

“绾鸢啊,你好罗嗦哦。”

巳这话一出,让绾鸢终于按奈不住,也不再顾及仪态,腾地站了起来,手在桌上一击,“啪!”地一声,刚换上的茶盏差点又跌出去。

“我说你啊,你是太保啊。可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像个什么样啊!”

“本来就不是我要做的,还不是因为输给了澈虞才被你们硬逼着坐上这位置的。”巳倒是一语间撇得一干二净。

绾鸢正要发作,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绾鸢。”不轻不重,平平淡淡地一声,却让绾鸢立刻安静下来。转头朝门口看了眼,随即又坐了回去。

站在门口的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面色冷漠。只是,在这王宫里,谁也不会因为他看起来只是十三四岁而敢轻视他。这个心思深沉阴狠诡谲的少年,面对敌人时,下手从不心软。

他便是澈虞,天官长太宰,代首州喜州州侯。

他朝屋内三人扫了眼。

三公之首太师绾鸢,也就只有释末和巳能挑起她怒气。面对旁人时,基本上,只消她冷冷一眼,便没几人敢与她对立了。行事向来冷静缜密,只是少了一分狠厉。

三公次位太傅释末,学识渊博,心思敏锐,时常能一语点破机要。可偏就生了一副懒散的性子,鲜少有什么事物能引起他的兴趣。

三公末座太保,那个妖魔,巳。性子反复无常,随心所欲。也是澈虞唯一奈何不得的家伙。就像他以前说过的,巳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可以制敌,用得不好会伤己。其实,宫内知道他身份的不少。当年,他本是上代塙麒带回来的。众人也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上代塙麒的使令。后来上代塙麒死后,他却没有离开,但也没人敢对他如何。让他离开王宫离开巧?面对如此强大,又失去束缚的妖魔,没人敢说。

澈虞走进屋里,坐下后,那侍女便端上茶来。

他看了眼这侍女,朝她说道:“沧零,仁重殿和水阳殿那边,你去看看。”

“是。”沧零微笑着一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他们现在所在的三公府属于王宫的外宫。外宫北面是内宫。内宫分成路寝和燕寝,路寝在南,燕寝在北,而仁重殿便属路寝,位于西侧,是麒麟的住所。水阳殿则在燕寝的北宫之中,是王的起居之处。

侍女沧零出去后,澈虞淡淡地说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闻言,巳只是眉一挑,没有作答。

释末懒懒地回了句:“我只是太傅。”

而绾鸢却是目光一沉,问道:“新王是个怎么样的人?”

芳国鹰隼宫。

峯王单焰正在与官员议事。峯麟则坐在一旁,只是细细地听着。

“梧桐宫,开扉。”

众人停下了议论,略有些好奇地朝外看去。

峯麟头轻轻一歪,眨了眨眼,随即便想到了什么,转头朝单焰一笑。单焰也明白了她想到了什么,回以轻轻一笑。

一旁早有侍女打开窗门。

屋外飞来一只金色的鸟。正是梧桐宫的凤。

梧桐宫供养着凤与凰。凰能与它国的凰相互沟通,而凤则会通知各国所发生的大事。

凤的鸣叫清脆响亮:“白雉鸣叫,巧国一声,塙王即位。”

虽是隐约猜到了,但听到凤的鸣报,峯麟还是禁不住展颜而笑。

对峯麟来说,塙麒是陪着她长大的,虽然麒麟之间没有血脉相连一说,但峯麟一直把塙麒当兄长看待的。

“想不想去巧参加即位大典?”单焰忽然地提议道。

“主上也一起去吗?”峯麟的脸上带着一种期盼。

而在单焰点头之后,禁不住喜上眉梢。

“现在就走吗?”峯麟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看她这样子,单焰禁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先等巧国确定了即位大典的日子,然后我们还要先送一份国书过去,哪能冒冒然地就跑去了啊?”

峯麟轻轻撇了撇嘴角。

“不过,你先过去也是可以的。”见她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单焰随后便补了句。

但峯麟没什么犹豫地摇了摇头:“不要。我要和主上一起去。”说完,又坐了下来。

单焰轻轻笑了笑,便又接着和官员们讨论着之前的问题,峯麟也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是,似乎没有原先那样精神集中了,偶尔会发发呆,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柳国芬华宫。

凤的鸣报并没有引起柒钺太大的反应。

刚刚失去王的柳国,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他几乎连回寝宫休息下的时间都没有了。基本是实在困了,就靠在桌上睡一下。

原本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国家,忽然之间分崩离析。各处的天灾人祸,纷纷报上朝廷,他都快来不及看了。但他依旧强制自己压下隐隐焦躁起来的情绪,一件件地冷静地回复处理。

在刘麒回来之前,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国家。

他向来性子倔强,既然决定了,便一定要做到。

只是,这种遥遥无期的等待,他真的能撑到最后吗?即使能撑到,当面对带回新王的刘麒,他又该如何自处?真的不知道啊……

柒钺放下手中的笔,缓缓靠向椅背。

忽然地想起刚才凤的鸣报。

想起那个叫珞葭的黑衣女子,神情冷淡,目光剔透。那是个很清醒的人,知道自己要什么。一旦坚定了目标,即便牺牲所有也会朝前走去。分明淡漠,却偏是那样的决绝。

和他有几分相似呢。

那个眉宇间总藏着郁色的月麒麟,倒是与刘麒完全不同的性情。刘麒心性坚强,但他一直以来不愿依赖旁人,太过孤独的坚强终究无法再支撑下去。那塙麒虽是看起来有些弱势,可是,他对珞葭的执着让他生出一份近乎决绝的坚忍。

不知道他们以后会如何。

他和刘麒,以后又会如何……

无声地叹了口气。

——刘麒,遇上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也是我一生最大的劫。

恭国霜枫宫。

听到凤的鸣报。珠晶稍稍想了下,记起了那一双平静冷色的眼。

随即便吩咐供麒记得给巧送一份恭贺的国书去。

巧与恭毕竟太远。

思绪又转回到手中的奏折上。现在,她需要考虑的是如何应对柳国给恭带来的影响。芳刚刚恢复起来,若是柳的百姓渡海去芳的话,必定给他们带来压力。还是需要她来分担了。不过幸好另一边的雁毕竟是五百多年的大国。于是,眉头才舒展了些。

雁国玄英宫。

知道凤鸣报塙王即位时,尚隆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笑了笑。

又一个王朝开始了。

想到柳,禁不住稍稍皱了下眉。

又一个王朝覆灭了。

没有不死的王朝,五百多年来,这样的鸣报听了太多了,几乎麻木了。

只是,这次巧国应该可以走得远一些了吧。想到这,仍是禁不住舒心一笑。

“傻笑什么呢!”一旁的六太见尚隆听到鸣报后,神色变化得有些古怪,于是禁不住推了他一下。

却不料,也不知尚隆真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这一推,让他的身子往旁边一倒,往地上跌去。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尚隆若是这么掉下椅子去,绝对没人会扶他一把,更不会同情一下,不抚掌大笑已经很给面子。可是,偏偏就非常巧地,他这一倒,手正好朝桌上奏折挥过,“哗啦——”一下,全往地上散去。

六太禁不住愣了。尚隆依旧是没心没肺地笑了笑。

但一旁的朱衡和帷湍却是沉下了脸。

然后又瞪向一旁的延麒,摆明了一副两人合谋的表情。

六太又是一愣,随即苦笑了下,一脸的无辜。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跌到地上的尚隆也不急着起来,只是禁不住大声笑了起来。似乎是看着六太那表情,比他现在这副模样要有趣多了。

“陛下,请起来!这样坐在地上,成何体统!”帷湍禁不住呵斥道。

尚隆挑了挑眉,站起身,随意地拍了拍灰尘。虽然其实地上很干净。

“笨蛋!”六太禁不住丢了句过去。

尚隆倒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淡淡地问了句:“你在叫你自己吗?”随即揶揄一笑。

这让六太禁不住又想伸手去推下。刚才是无心的,这回可绝对是故意的。

“陛下!”

“台辅!”

身旁两位越见阴沉的脸色,才让这主从二人乖乖地坐下,认真看起奏折来。

戴国白圭宫。

白玉建成的王宫,透着一种冷色的华贵。

一袭玄衣的黑发少年走在玉石铺就的路上,脚步有些急,脸上却带着喜色。

走进议政厅时,便看到骁宗在写着什么。

听到泰麒的脚步声时,他便抬起头来。

临近冬天,总会有些担忧。但看到泰麒时,还是禁不住舒展了眉头。

“主上?有什么烦恼吗?”虽然只是一瞬,泰麒还是察觉到了骁宗之间紧皱的眉宇。

“也没什么,只是快到冬天了,戴国又要开始最艰难的一季了。”骁宗并没打算瞒他。

泰麒点了点头,只是微微一笑,便没再问什么。他知道骁宗一定能处理好的。

然后,他才提及匆匆来此的目的:“塙王即位了?”

“恩。”骁宗点了点头,随即抬头看了眼泰麒,“你想去?”

泰麒微一沉吟,犹豫了会。若是他独自前去,那是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可这时候去,自然是为参加即位大典而去的,不可能不带随从的。那一来一回要花上太多时间。

“想去就去好了。”约略明白泰麒顾虑着什么,骁宗先开口道。

但泰麒还是摇了摇头:“既然塙王已经即位了,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本是因为彼此都是有些特殊的麒麟,禁不住多了分关注与担忧。

骁宗看了看他,没再说什么。但目光一晃间,却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奏国清汉宫。

从长明宫里出来的利广,正好遇到妹妹文姬。

利广没怎么在意,文姬却是眉一轻挑,露出一副有些惊讶的表情,说道:“哥哥原来在宫里啊!”

闻言,利广禁不住眼角一跳,昨天明明看到他回来的。不过,他也无从反驳,谁叫他这个浪荡子总是四处旅行,很少会乖乖留在宫里呢。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之前见文姬一脸喜色,便转移她的话题,问了出来。

文姬也没多为难他,笑着回道:“刚才凤鸣报,塙王即位。”

闻言,利广也禁不住笑了。

奏全土有为荒民、浮民而设的救济设施,那就是保翠院。文姬很久以来担任着保翠院的首长大翠一职。

此时,他这一笑,只是为了塙王即位后,作为邻国的奏也可以轻松一些了。毕竟,当初在柳国遇到珞葭时,后来他有事先离开了,所以并不知道珞葭和塙麒的身份。

不过,他有些好奇塙王是个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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