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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胸好大下面紧舒服 对着镜子看着我怎么要你_我给高岭之花浇浇水

我叫方即云,我才知道李藏风是个给自己加戏的天才。

如此人才,我竟看走了眼,以为他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决斗佬。

李藏风这时就说:“我不知你为何求死,但有一不会有二,我若追到你,决斗势在必行!”

加戏归加戏,还是个决斗佬啊。

我这就逃,转足起风,脚下生火,凌空而飞,我甚至还听到了力道在撕裂肌肉的声音。

糟糕,好像动作过猛。

我人在半空,感到一道新鲜热流从身体抽离,本已止住的血喷涌出。

在后墙留下了一道经典力学的抛物线。

李藏风身上忽的一震,像整个人都被那条血线吸住了。

看着看着他不自觉地往前冲,好像被一股魔性的力量吸到了墙边,他还拿刀在墙上比划呢。

这可真是个良善人啊,他像在研究出血量会不会致死。

我回头,默默咽下了苦涩的微笑,事情其实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

只是四瓣的铁臀。

五瓣了。

……

分叉的伤口得处理一下,于是我撕了腰带先止血,再一路虎奔龙跃,穿数层亭台楼阁,这一路无人戍守,防卫竟形同虚设。我一路上只遇着两个下人,交换过口令,其中一个说:“苍双双闯进来杀了江管事,如今正逃往南阁!”

我惊了:“他杀了管事,守卫都去追他了?”

他说:“谁还管他啊?粮仓都起火了!”

另一个点头:“救火要紧!再不去就晚了!”

你俩也太人间真实了。管事的死了就不管凶手了吗。样子都不做吗?

他们一走,我就看出不对了。

李藏风前脚与我相遇,苍双双后脚就进来刺杀,导致无人可以来管我俩的生生死死。哪儿来这么巧的事儿?他俩没有猫腻我不信啊。

李、藏、风。

你个浓眉大眼的决斗佬,敢背着我去勾搭别的杀手?

我深觉被背叛,连伤口也感知我愤怒,火烤般地疼。

可药已经用完了。

我四顾四望,发现有个药房,一进去,发现里头全是瓶瓶罐罐,我这也看不懂什么是什么,刚打算走,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

是李藏风!他脚步声都刻进我灵魂深处了!

我开个药柜,缩身缩脑地躲进去,凝死了一切气息。

李藏风进来,他转了三圈都没打开药柜,我就乐了。

任你精似鬼,也照样败给老子的铁臀血!

我骂着骂着,觉着这话骂的不对啊,我就不骂了。然后李藏风转了第四圈,他在柜前站住了。

“我知道你在这儿,柜子旁有血迹。”

……原来我骂的是自己啊!

我僵着脸出了柜:“你怎么找过来的?”

李藏风:“你猜?”

他虽没笑,可一见我,那眼是贼亮贼亮的,英俊之上更添容光,我都不好意思骂他了。

“你能找来,因为我路上滴了血?”

李藏风:“血滴了半路就断了。”

“你闻到了我血味?”

李藏风:“我鼻塞。”

……你这鼻子还真是摆设啊。

我无奈了:“那是因为什么?”

李藏风:“问路。”

我惊了:“问路?”

“路上遇了二人,我问路,他们就说你往这儿来了。”

……这两个坑逼啊,我刚刚咋不一拳打晕他们捏。

我很气了:“你赢了,我得守信。”

李藏风却说:“我不急,你先休息。”

我气得想发笑:“我若在此休息,那你该在哪儿?”

李藏风抱着刀靠了墙,稳当自在地像一棵山间的奇松。

“我就在你身边等,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我提醒:“倘若有人看见你……”

李藏风不紧不慢道:“火很大,他们顾不上。”

我瞅他:“但火不能一直烧下去。”

李藏风瞅我:“血也不会一直流。”

火总有停的时候,血总有止的时候,小学生都明白这道理。

我本想逃,没想到李藏风学乖了,我去哪儿他就跟哪儿,我要逃还不如原地休息,省的浪费体力。

如今这形势,我去找人也未必能找来援兵。粮仓起火,大紫霄宫的人要援也援火,要杀也先杀剿那个杀了管事的苍双双,然后才来管我。

咋办呢?

叨叨吧。

方即云是个爱叨叨的宅男子,奈何老七不爱。我本想维持好老七沉默是金的酷哥形象,但经过刚刚那一喷血,我认为这个形象它目前也不剩多少了,俗话有一崩就有二崩,崩着崩着就习惯了,我相信李藏风也会慢慢接受我的变化。

那我就开始叨叨了。

“你说我恨你,这话不尽不实。”

李藏风语气一利:“可你已两度刺杀。”

我严肃纠正:“是接引阁想杀你。”

他看着不信:“你若不想,大可拒绝。”

他不信,我也觉得不可信。我两次出现在他面前,第一次故意引他,第二次故意跳他的局,我若不想杀他,我整这些干啥子?

我问他:“你可听说过我刺杀尹教主那一回?”

李藏风眼神一凛:“自然听过,你险些死在那一回。”

我把冷气收了,面颊上线条放松,想象自己正和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唠嗑家常,语气适当透出一点软,诉说道:“那次刺杀异常凶险,若真要说,我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

我忽吐露真言,小示软弱,似戳中了李藏风心灵深处的某个点,他奇奇怪怪地看着我,像看着一个认识很久了的人,忽然把脸一撕,露出了个截然不同的样子。

关于老七的传说有很多种,大多数的形容词都很贫瘠,比如冰冰凉啊透心凉啊从头到臀都很凉啊,反正找不出什么暖词儿。

可传说只是传说,现实应当合理地打脸传说。所以现任的老七——我,是可以和传说中的老七不同的。他可以是冰箱,我权当是冰棍,冰棍在阳光下待久了,会融,会化,总有一点暖会透进人心里。

这个冷暖策略似乎是有效的,因为李藏风沉默下来了,他就盯着我,不知在酝酿什么诡谲莫测的脑回路。

我在他的沉默中耐心等待,终于等到他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说自己死过一回,那死的感觉如何?”

这算比较正常的古龙风,那我也正常地问:“这么好奇?你想试试?”

好像正常过头了,听着像是讨打。

不等李藏风答话,我赶紧补救道:“死起来百般难受,你自然不想试,只想让别人去感受。可是我已感受过一次,不想再感受一回了。”

李藏风问:“所以你并非求死,而是求生?”

我脸上故意裂出一份透心凉的笑,道:“求生者方能生,天下何人不如此?比如你,千里迢迢来见我,难道是为了死在我手上?”

李藏风看我笑,他好像发现我笑起来和他一样僵丑僵丑的,这种与生俱来的丑似乎拉近了咱俩的距离,他的杀气没那么浓了。

我又暗示他一句:“死过一回的人,若想变得不同,那些昨日将你高高捧起的人,今日便能将你生吞活剥。”

一句轻轻的提醒揭开了厚厚的谜团,李藏风领悟道:“接引阁若发现你变了,你的命便留不住?”

我加上一处恰到好处的叹息:“只因我变得太多,变得太快。”

李藏风静默良久,一语道破:“你变得不能再杀人了,是不是?”

果然切换到古龙风频道以后,咱俩的交流就顺畅多了,再也没有刚刚那种鸡同鸭讲的氛围了。

我觉得差不多了,拿沉默紧掩内心,李藏风便当我默认,又问:“你何时发现自己不能杀人?”

重点题来了,不能松,这个时候就得趁热打铁,再进一步。我心头酝酿几番,扯了一句掏心窝子的谎。

“不杀二字,自你而始。”

反正不管你信不信,老子自从遇见了你,就不想再杀任何人了。

严格来说这是真话,只是我没把全部的真相说出来,这也不能算撒谎。

李藏风自然听不见我内心的狡辩,他只是无言无语地看,内心什么个翻江倒海也看不出来,毕竟沉默是他的拿手好戏。但在我那显微镜的视觉扫描下,我瞧见他的眼有错位,眉像是在轻震,如深积久藏的雪软了半层,融了水滴在我眼角,冷丝丝的清凉。

一句话,八个字,字字落入他心间软处。

这个坚硬无比的人,靠着坚硬而无敌,但也因为坚硬而异常纯粹。

这般纯粹无染,才好触动柔肠。

我暗喜,丝毫没有欺骗一个纯情决斗佬的愧疚,脸上淡之又淡,凸显着高深莫测,道:“我暗算过你,你也砍过我,咱俩便该一刀两清。我会设法逃出组织,你也该去找别人。你我之间,缘分不在刀上,本不必再纠缠。”

说清楚了就好了,李藏风即便听不进人话,也该听得进老七的话。再说,一个能把金疮药赠给仇敌的人,怎么也不至于对我这个没有杀意的人穷追不舍。

如我所料,李藏风沉思良久,中途也拿那双利眼戳了我好几次,他心里或许怀揣着什么奇思妙想,但见我态度坚决,也只能补问一句:“你无论如何也不愿再与我动手了?”

我坚决拒绝:“不管是你身上哪个部位,我都不愿再碰到。”

我跨出一步,正想离门近些,没想到踩着一个机关,地板竟“呼啦”陷下去,我下意识地去抓最近的东西,马上就碰着了李藏风的裤脚。

他好像还在回味我那句“不愿再碰到”呢,此刻被我猴急一抓,也没站稳。

结果就是,咱俩一起头碰脚脚碰头地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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