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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用裙子罩住对方的头 穿书之炮灰幸福归秋_薛姨妈的安稳日子

薛云阳走进来,就看见一个面如冠玉,唇如涂脂,玉树临风,一身贵气的紫衣男子坐在上手,手里拿着一本折子在看,仿佛没发现他进来一般,自顾自忙着。

倒没去打扰人家皇子办差,只躬身垂头直手而立。

时间慢慢过去,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十皇子才把手头上的一对折子看了大半。整个人往后面的靠背上靠着,似乎想休息的模样,还扭了扭脖子,估计老低着头,累了。

一抬眼,就看见一个身长玉立的青衣男子站在书案的不远住,十分恭敬的模样。可十皇子却发现,这人似乎不怕自己,旁人要是被凉那么久,肯定得战战兢兢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架势。这位却定定地立在那里,仿佛只是在沉思一般。

有趣!

“呀,你就是金陵薛家的?前来找本王,所谓何事?”

“草民金陵薛云阳,叩见谨郡王。”说着,五体投地地跪了下去,十分的优雅自然。

“嗯,起吧。”十皇子冲薛云阳扬了扬手。

“谢王爷,草民冒昧求见王爷,是想向朝廷现粮。草民家在徐州有粮食铺子,是江浙粮食铺子的总仓库,存有不少存粮,正好草民这次前来徐州处理江浙一带的事务,瞧见徐州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心有不忍,这才想把粮食先给朝廷,为江浙受灾的百姓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薛云阳冠冕堂皇地说着。

其实,他不是不能自己组织施粥救济灾民的。

可小范围的还行,要是多了,久了,那就是忌讳,是收买人心。还不如直接把粮食捐献给朝廷,由朝廷直接组织人手救济灾民,这样一来,朝廷就抓不到他的把柄,还不得不表示一番恩宠。他要的,就是一个忠义世家或者积善之家的匾额。有了这个,旁人也会顾忌些他们家吧。

说白了,就是花钱买安稳。

还有,他现在想做的,是把薛家打散,虽然薛家还担着皇商的名号,但把钱财捐献出去,夺嫡之争的时候,皇子,也就不会来找他当钱袋子了不是?他没钱了,都捐了啊。这是公开的,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这,是薛云阳想到的,挽救薛家的另一条路。一个,是把钱粮捐出去,另外,把资产透明化,摆明给你看,咱家没钱了。当然,这是明面上的。

另外,他十分清楚,这次十皇子会南来,是其他几位皇子一同推出来的结果。这十皇子的母妃淑妃娘娘,十分得当今圣上的宠爱,连带着十皇子也很得圣上的心,更不要说这十皇子从小就聪明伶俐,这几年来,慢慢的也在朝廷上有不俗的表现,是皇位的有力竞争者。而他更知道,七皇子的母妃出生江南甄家,这甄家,不说权倾江南,可对于江南的控制力,是绝不容忽视的。七皇子把十皇子往这次水灾上推,是致人死地的意思。尤其,他十分清楚,七皇子已经通过甄家,把这江浙一带的粮食都倒卖了。卖来的钱,不是用来收买官员,就是暗地里招兵买马呢。

他现在给朝廷献粮,说白了,也是在给十皇子解燃眉之急。

而他其实又没做什么。虽然是通过十皇子在献粮,可他的粮食讲明了,是先给朝廷,而不单单是给十皇子的。这,也是这次行事的绝妙之处。进可攻退可守。

“嗯?捐粮?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薛家家主的主意?”十皇子挑挑眉问道。

“是草民的主意还是草民父亲的主意,有区别吗?重要的是,草民这粮食要献给朝廷。草民家分属皇商,如此,也是在尽做臣子的本分。”薛云阳不骄不躁地说着,仿佛那十万担粮食就跟一碗饭差不多,而跟前的十皇子,与外边路上遇到的陌生人没个两样。

这话还真把十皇子给噎了一下。他想问的,是你薛家要投靠我,还是单单你薛云阳。可薛云阳直接给他模糊行事。

“好,好一个重要的是献粮。罢了,本王也不去跟你计较这个。既如此,本王会上奏朝廷,给你薛家表功的。回头本王会让人去点清楚。如果你在此地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在没离开徐州前,就先跟着本王吧。也好让你清楚,这十万担粮食,是用在何处不是?”十皇子不慌不忙地说着。

一句话把薛云阳的算盘给打了回来。他这一路跟前跟后的,旁人,还不直接把他打上十皇子一派的烙印?罢了,反正到底是达到他的目的了。薛云阳听了,也没去说什么。

于是,薛云阳每日里多了一份活计,还是免费的那种。十皇子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只是,因为下雨,身上一定会披上个披风,而且,把王梓珊给他做的衣裳,也牢实地穿在身上,那些药什么的,王梓珊想着,用干了的葫芦装会轻很多,也都被薛云阳系在腰后。好在他披风这么一罩,旁人也看不见什么。

只十皇子觉得这薛家公子是不是身子太差了点儿,每日出门居然穿这许多衣裳。因为十皇子发现,这薛云阳真的比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厚上好大一圈。

这日二人极一众徐州官员来到奎山堤。

说来,徐州一直是水灾多发地。起最开始的原因,还是黄河决堤,南行夺淮河入海。可自从潘季驯治理疏浚黄河以后,黄河改道的情况几乎就不再发生。徐州一地的水灾频率,明显减少。只是,不知今年是冲了龙王还是咋的。江浙一带,连连暴雨,长江中下游和淮河下游,爆发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洪灾。这,也是朝廷最终会推一位皇子下来赈灾的原因,旁的普通官员,只怕是压不住这么大一滩场子。

徐州知府跟在十皇子身旁,那叫一个战战兢兢啊!要是十皇子在他的治下除了什么岔子,他这头顶上的乌纱帽,也甭想继续戴下去了。要知道,这十皇子可是十分得圣心的人物啊。

“谨郡王,您莫要去了啊,这奎山堤眼瞧着就快被漫过了,要是遇上决堤,微臣如何跟圣上交代?”徐州知府哆哆嗦嗦地说着,差点儿都快成结巴了。

“百姓都在堤岸上加固河堤,本王如何能安心坐在衙门里?此事休要再提。”十皇子冷冷地说着。

一旁的薛云阳却暗自在心里点头,这是个十分勤勉和重视百姓的皇子,为人严谨却也不会太过嗜杀阴狠,从不偏听偏信,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

一行人来到大堤之上,只见那滚滚洪流汹涌澎湃而来,气势汹汹而去,就这么占着,也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大雨还是下个不停,沿着河堤溯流而上,不远处,不少百姓都或抬或扛或背着沙袋来垒着河堤,有的在河堤下部,有的,在河堤顶上,防止河水漫过甚至冲垮河堤。

这些天十皇子经常回来巡视河堤,这道河堤,是徐州城的一道长城,要是它被冲垮了,徐州大半就会被淹了,所以,战略意义十分重要。

不知怎么的,十皇子正踏上一袋沙袋的时候,忽然,沙袋似乎没放稳似的,冲着河水落了下去,而一脚踏上它的十皇子,重心一个不稳,就这般歪倒,整个人直直地落入河中。

薛云阳这些天差不多时刻关注着十皇子的,所以,一见十皇子要落下去,马上扑上去拉他。可人没拉住,自己去跟着十皇子一道跌入河中了。

人都来不及深吸一口气就顺着激流被冲没入水中,嘴里还被灌了好几口水。

岸上的官员,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十皇子跟薛云阳已经被冲得老远了。

而十皇子的护卫,眼见自己主子被水冲走,一个个跟着跳下了河,机灵的,赶紧冲下河堤,骑上快马沿河追了出去。

“谨郡王……谨郡王……”那徐州知府一干人等,这才反应过来,一个个脸色大变,疾声惊呼着,左右指挥着,嚷嚷道赶紧救人。

而被冲走的薛云阳二人,却在一个浪头过后,浮了上来。薛云阳赶紧扯开身上的披风,这玩意儿,太碍事,太吸水了,这么裹着,他都快不得动弹了。

“咳咳……谨郡王,你……你还好吧。”薛云阳这才有空关系被他拉着的十皇子。

而被他拦腰抱着的十皇子,在浮出水面后,终于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只是,整个人被洪水这么一泡,一身贵气逼人的装扮,瞬间失色,脸色因为洪水的冲刷,衬得黄乎乎,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作为北地长大的人,哪里会凫水?这一落入水中,本能的害怕,整个人就这么跟八爪鱼似的攀附在薛云阳身上。

“本王……本王没事。”十皇子断断续续的说着,因为水时不时会冲进他嘴里,妨碍说话。

薛云阳这次能轻易的凫起来,还多亏了王梓珊的那件衣裳。

说白了,就是她用软木做成的救生衣。其实,这个年代是没有救生衣的。可现代社会呆惯了的人,哪里会不知道救生衣的存在?而用软木制作救生设备,在古代也不是没有,只是,人家做的,不是救生衣,而是救生圈,可王梓珊觉得,这个一个大木头圈子,罩在人身上,是在是妨碍行事。所以,把木头削生厚实的长条,上面用桐油漆上,然后用木炭烘干,一遍遍的,差不多漆了四五道桐油。经过桐油加工的软木,就是泡水里,也不会吸水沉下去了。

而软木的浮力很好,是所有木质材料里最好的,用来做救生设备,比起现代的游泳圈也差不了多少。

本来王梓珊想用藤条把软木条编织进去的,因为藤条本身也有浮力,可这个加工起来更麻烦,就王梓珊所知,那三国里的藤甲兵身上罩的藤甲衣,可是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精致而成的。她没那么多时间折腾。最后,不得不选了牛筋。这东西结实耐用,泡水了也不会越发沉重。

薛云阳被十皇子这么攀着,当然舒服不到哪里去?

“嘴里耐心地说着,谨郡王,能不能松开些,草民快不能呼吸了?你这般,草民行动不便,不好想法子上岸的。”薛云阳不得不说道。

“……”十皇子倒是听清了,一张俊脸瞬间通红,被河水冲刷过的脸蛋,润润的,本来有些苍白得脸,染上这几许胭脂色,看起来,真是动人之极,说是倾城男色也不差什么。手倒是没再攀那么紧,微微松了些,可到底还是牢牢地攀附着。他……怕啊,现在的薛云阳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谨郡王,六神些,那边有棵树,草民想,咱们先在树上歇息一番再谋他路。”这树会淹没在洪水中,也是周围的陆地都被淹了,而它强壮些,牢固些,没被洪水冲走罢了。

带着十皇子几番扑腾,二人终于攀到了树边,慢慢地顺着树爬上去,各自坐了一处枝丫。可十皇子因为害怕,坐在稍微上方点儿,位置,也十分靠近薛云阳,想着,要是这树断了或者被连根冲走,他就往薛云阳身上扑去。

被流水冲了半天,终于安生下来,一阵风过,却瞬间发颤。

薛云阳往腰后的葫芦摸去,揭开盖儿,倒出几粒丸子,递给十皇子道:“谨郡王暂且用些,可以解解饥。”十皇子怀疑地看向那些黑不溜秋的丸子,并没有伸手,薛云阳一瞧,气上了,直接仰首就一把送入自己的嘴里。盖上葫芦,往腰后紧紧系住,不搭理上头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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