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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民工玩的校花我叫洁 办公桌下舔花瓣_穿越之愿为良医

挂在心头多年的大石头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落了地,周家人心里都有点空落落的。

周敏看着信上歪歪扭扭的字,说不出的别扭,措辞那么有条理,字怎么这么幼稚呢:“这确定是阿蓉的笔迹吗?”

周顺往日明亮的小眼睛如今也有些无神:“是啊,这么丑一看就是二姐的字。”

李氏只满心想着女儿:“京城那么远,她到底怎么去的啊?”

“婶婶不是说,阿敏没有户籍只能在乡下躲着吗?”

周敏这话一出,三人都齐齐看过来,也陷入了沉思,四人又拿起信来读了几遍,到底是想不通,周蓉到底怎么到的京城。

周佐只觉得胳膊疼了起来:“这话不像阿蓉会说的啊。”

周敏虽然对周蓉的记忆不多,但也记得她是很孩子气的。

“在外那么多年,蓉儿也长大了啊,不是说都生孩子了,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的,也不知道在她外面受了多少苦……”李氏说着又掉下眼泪来,她更愿意相信这信上说得是真的,现在女儿过得很不错。

周佐不停地揉着胳膊:“好了,我早说过就当她远嫁了……”京城还真是远呢。

然而这一夜注定难眠。

周佐在炕上翻来覆去,他的胳膊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疼了,甚至他都觉得胳膊上的疼窜到心里,一下一下扯着他的心,嘴里发苦,越来越想出去喝杯酒了。

他努力抑制住酒瘾,可怎么也睡不着。

“酒瘾犯了吧。”李氏嘶哑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哭音。

周佐翻过身去,粗声粗气地说:“没事儿,中午已经把今天的量喝完了……”

李氏望着男人的背,忽然感觉一阵悲伤,为女儿,也为这个家。

她坐起身来,默默地开始穿衣服,周佐听到响动,转头问她:“干嘛?”

“哥,我要喝杯酒!”

周佐借着月光看到李氏脸上的泪珠,也跟着起来了。

半夜,周敏听到外面的动静,先去叫醒周顺,嘱咐他不要出声,也不要出来,可是等她去叫叔婶的时候,才发现二人都没在屋里。

她随手拎了一个大药锄,却在厨房发现了喝得有些醉的叔婶二人。

“二叔、二婶,原来是你们啊……”她还以为家里遭贼了呢。

周顺也跑出了屋子,问道:“怎么了……”说着看过去,只见爹娘正坐在灶台边上吃东西,再看二人的脸都红彤彤的,才发现他们手上都拿着酒杯。

“居然在吃酒!”周顺揉了揉眼睛,语气有些无奈。

这下可好,家里一个酒鬼变成了两个,关键李氏酒量不行,酒疯得比周佐还厉害,大半夜的非要去找小黑谈心。

“婶婶,小黑得了风寒,吃完药刚出了汗,咱们让它好好休息吧。”

李氏一点也不讲道理一边说一边哭:“我这么辛苦地把她养大,给她做新衣服,做新鞋,谁知道小黑你居然转眼就嫁人了?”

“娘,咱们家小黑是公的!”

“主家,这是怎么了?”

周敏二人回头见是新来的药徒钱多多,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你起来翻药材了吧,辛苦了啊。”

钱多多人比较机灵,也没多问什么,就走开了,他进医馆是周佐做得主,不仅是看上了他的名字,更是看重这孩子干活勤快还有眼色。

他比周顺大一岁,因为家比较远,就住在了新院那边,看到周佐和李氏闹酒,心里还有些羡慕,真想不到主家这对夫妻俩感情这么好呢,居然半夜一起饮酒。

周敏二人好容易把两个酒鬼弄回了屋,天也快亮了。

第二天周佐和李氏两个人都没能起来,周敏叹了口气,又看周顺已经去做饭了,感觉好像周家又变成了两人做事的模式。

钱多多也不敢多说话,吃完就赶紧去刷碗了。

倒是一直沉默地周顺才小声说:“我昨天找到了,二姐私奔之后寄回来的信,看了看,她字迹真的一点都没变。”声音里满是冷静,极其认真地指着其中两个字:“阿姐,你说一个人跑出去那么多年,肯定不如在家舒服,短不了吃些苦头,所以信上的口气都完全变了,可怎么看着笔画一点都没变啊?”

周敏有些意外:“那封信不是丢了吗?”

周顺从怀里递上:“本来压在我娘箱子里的,她总拿出来哭,我就偷走了,”说完又看了看外面,“我爹还因此挨了一巴掌,我昨天不敢拿出来,怕挨骂……”说着低下了头。

他只敢跟姐姐说,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做错了什么,阿姐也只是平静地指出来,从不过多苛责。

“没事儿,我知道你一开始拿走是为了婶婶好,但昨天你确实应该拿出来的,下不为例。”

周蓉离家后,周顺面对的是一对消极的父母,早早就学会了懂事,他心中对错观念很重,怕自己做错事给家里添麻烦,事事要求完美,做错了总爱自责。

周敏看了看信,确实笔迹没变化,用字用词则完全不同:“只是……人的字迹本来也不会变化太大的。”

可两封信真不像隔了这么多年的,周敏又架不住周顺可怜巴巴地小眼神,便安慰他说:“不如中午咱们一家一起琢磨琢磨。”

周家医馆刚一开门,就听外面很热闹,周顺往外走了两步,又跑回来喊:“阿姐,胡同口那里挤满了人。”

二人正纳闷着,就有邻居来报喜:“周大夫,早,前面胡同口在搭戏台子呢,陆先生要给您演他写的医仙传,咱们也是沾了您的光,能听一听程老板的戏。”

何况不仅是能看戏,他们还收了陆行的红包,毕竟他们在这里临时搭戏台子会影响出入。

周家医馆越做越大,周围的店家生意也因此受益颇多,所以现在对周敏很尊重,他们更愿意这胡同里出一个名医,而不是巫医。

陆行很快就过来了,他也穿了一身戏服,过来行了个戏里的大礼:“周大夫,近日可好啊?”

“还好,听说你要在胡同口那里摆戏台子?”

“这都是为了周大夫才不得已这样做的,我的新戏都上演好久了,请您几回,您都没时间,所以我只得想出这么个法子,把戏台子搭在您家门口,请您中午的时候挪挪步,听听戏,如何?”

周敏本打算中午开家庭会议的,可是陆行一片盛情难以拒绝。

周佐打着个哈欠走出来:“我之前早就想去听戏了,还是兄弟你仗义,居然把戏台子搭在我家门口,中午我们一定去捧场!”他说着又揉了揉肩。

可等周敏给周佐检查肩膀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周顺也趁病人还没上门,主动承认了错误,把之前二姐的信交上去了。

周佐拿了信,跑到后院和李氏商量了一下,心里终究还是不放心,便出门去找了梁捕快。

梁捕快与周敏的看法相同:“人的字迹本来也不会有太大变化的,所以咱们干什么事儿都要签字按押,不过,你家丫头到底怎么到的京城啊,那地方可是进出、落户都查得很严的啊。”

周佐虽想不通,也想往好处想,毕竟对父母来说,就算女儿是个混蛋,他也希望女儿是个日子过得还不错的混蛋。

可关键这信上说得太好了,又让周佐不得不生疑,自己女儿有多少脑子,他是清楚的,在他和李氏身边时刻看着的阿敏都能硬气的不嫁人,何况那个做事不着调的阿蓉。

梁捕快拉过周佐小声说道:“我给你透个信儿,明天咱们城里要来一个大人物,可能要请周大夫看病,那些人可都是京城的贵人,不如到时找个丫鬟小厮,问一问京里的情况,你只说女儿嫁到了京里就行。”

当年周蓉私奔时,梁捕快刚当捕快不久,一开始是四处找人,后来才收到一封信,说是跟男人跑了。

等他们查到寄信的驿站,只说是一男一女寄的信,所以都认定是私奔了,如今又寄回来一封信,说是过得不错,他不太明白,周佐到底担心什么。

“这样吧,我也去帮你去趟驿站,想办法往上问问,看到底是不是从京里寄过来的。”

周佐回家吧梁捕快的想法说了说,李氏心里总反复起来,原来只求女儿安好,可等过了刚收到信的高兴劲儿,就又担忧起来。

到了中午满腹心思的周家人,被陆行请到了胡同口。

戏台子搭在胡同外一片小空地上,面积不大,早有不少人在前面小板凳上坐下,中间特地留给周敏一家的贵宾席极其显眼,红木长桌上摆满了菜肴。

周佐看了很满意,正好一边吃饭一边听戏。周敏倒是宁愿和大家一起做小凳子,觉得这样有点招摇。

等周家人落座后,台上《医仙传》才开始上演,演的是《医仙传》里最受欢迎的一段新戏:巧伏五霸。

周敏听不太懂这个戏词,干脆找陆行要来了戏本子,原来故事是讲那医仙发现某地有五个恶霸作恶多端,便去为民除害。

这五个恶霸暗指的是坞城“苏瞎子”打头的恶势力团体。

最近他们确实不敢外出晃荡了,因为前一段总莫名地挨石子打,或者忽然被人罩上麻袋狠揍,以前都是他们捉弄别人,如今颠倒过来,也让他们也尝尝被整的滋味。

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可在陆行编的戏里,游侠的功绩变成了医仙的仙术,设计得倒也巧妙,只是这医仙打扮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看发型是女子,却比不带首饰,服饰也更像男装,且这医仙的唱腔没有旦角的婉约细腻,反倒听着爽脆悦耳,尤其独白时还带了一丝小生特有的书卷气。

这一出戏有唱有念、有文有武,热闹得很,台下看众也跟着入戏,只周家人的表情冷了些,虽然该鼓掌也跟着鼓掌,但到底没陆行想得那么热切。

他为了此表演费劲心思,一来他敬佩周敏的医术,二来,本来也是因为她的一句戏言,自己才开始写戏的,可看周大夫总是若有所思的模样,难免有点失落。

这医仙传最初确实是借了周大夫的形象,他看向舞台上的人,虽是很美,但因为戏剧化,未免浮夸了一些,再说人家是看病的大夫,自己偏偏要写她有仙术,还与恶霸周旋,这周大夫可能是不喜欢这些吧。

一场戏热热闹闹的落幕了。

陆行越发觉得自己写得糟糕,那些其他观众的鼓掌叫好在他耳中都消失了,周敏夸赞几句,他也觉得周大夫不过是客气而已。

而此时周佐突然在人群之外看到一个脸熟的男人,那人打扮气度皆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贵。

周佐一时有点头晕。他自昨天得了信,情绪起伏难安,半夜醉了酒,早上又跑去梁捕快那里问笔迹,虽然刚刚听戏精神缓和了一些,可此时又看到那之前遇过的贵人,只觉得头昏的厉害,抓住周顺的手:“顺啊,快把我扶回去。”

周顺见周佐脸色不好,以为他是太累了,急忙与周敏一起扶着他离开了,这下让陆行更加认定了心中想法,他的戏,不仅周大夫不喜欢,周家人也不喜欢。

那唱医仙的是陆行从外地挖来的名角,他原本是想和这个原型人物多多接触一下的,可却见人急匆匆地走了,就有些不高兴:“陆老板,周大夫怎么走了?”

“当然是要回去看病去了!”陆行语气有些不耐烦,心里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改戏。

程瑾伸出嫩白的玉指,抵住额头:“哎呀,我这头疼得厉害,正该找周大夫看看病呢。”

陆行本就郁闷着,也不管他:“你少惹事,早点回戏班!”

那程瑾也不卸妆,脊背挺得直直的,坐在周家医馆大堂里等叫号。有人过来恭维一声“唱得好”,他也不过轻点一下抬高的下巴,还是如医仙一般高高在上。

等到进了诊室的时候,周敏皱了眉,带着这么厚的妆来病人,让她怎么观面色啊。

那程瑾微微福了福身,捏着嗓子道一声:“见过周大夫。”

夫字拉得极长,倒把周敏和周顺都吓了一跳,见这人居然下了台也是这种打扮,说话也如唱戏一般,不禁有些头疼。

他看着周大夫虽然长得不错,但到底不如自己心里的那个,他研究戏本子的时候,把医仙可是想象地不染一丝凡尘的。

周敏直接问他:“你身上哪里不舒服啊?”

“你猜!”程瑾想要故意考一考她。

自他进来,周敏的眉头就一直没松开,往日她心情好也就罢了,如今她家里还有一摊事等着,没那个时间和他啰嗦别的,便直接道:“我的问题,请您好好回答。”

“您可是名医呢,听说您脉诊极其了得,怎么我还不能考考你了。”程瑾有些不乐意了,对周敏的态度十分不满。

“对不起,我是看病,不是在参加考试。”说着站了起来,对周顺说:“叫下一位。”

下一位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还没等程瑾再次开口,就跑了进来,见程瑾坐着不起来,有点着急:“程老板,轮到我看诊了。”

程瑾回头见是个粗俗不堪的村妇,皮肤黑黑的,衣服上还带着些补丁,十分不喜,赶紧起来离得远远的,可任由周顺怎么敢,他也不离开诊室。

而这边农妇已经开始说起自己的病来:“大夫,您可得救救我,我耳朵要疼死了!”

周敏让她拿开手,见她耳朵里面有点流脓,程瑾远远看着就捂了鼻子,他还真不知道,周大夫居然要看这种病。

“耳朵有沾水了吗?”

“没有啊,不知道咋回事,这耳朵就疼起来了,周大夫,我会不会聋啊,我今儿个听什么声儿都小!”农妇越说越着急。

“等脓流出来好了,现在是暂时情况。”周敏把声音放大了一些。

程瑾见周敏微微一笑,而农妇看了,立即没那么急躁了,他只觉得心也跟着动了一下,仿佛此时周敏真是自己心中的仙子一般,可若她眼前的病人不是这样上不来台面的农妇,那这一幕就更完美了。

周敏细细给妇人诊着脉,忽而问:“您可还有头疼?”

她见妇人点头,又问“不久前是不是得过伤寒?” 

妇人仍是不住地点头,回忆了一下才大声说:“是前几天的事儿了,当时喝了一碗葱白汤,出了汗就好了啊。”

周敏又问了其他饮食起居,知道她是肝肾不足,兼上次伤寒过后体内还有余毒不清,上蒙清窍所致,若不趁早医治,怕是会变成慢性疾病,还真会使得听力受损。

肾在窍为耳,所以许多老人家年纪大了,肾水不足,会听力下降。

程瑾看周敏不仅开了内服的方子,还取来一些药粉,用棉花蘸了,轻轻塞进农妇的耳朵里,之后她身边那个弟弟十分仔细地告诉她换药的方法。

加上诊金也不过十五铜板,还比不上程瑾的一杯茶钱。

程瑾看得入迷,虽不是仙子,但还真是一位好大夫,心中遂生仰慕之意,可惜他刚刚的举动已经招惹佳人不悦,又有梳头小童来找他,所以他只得黯然离去。

倒是之后程瑾又设计了一版新的医仙,普通女子打扮,带着一份沉静的气质,行为举止不慌不忙,只有提及医术之时,才露出几分如对待心上人一般的痴心。

可惜的这一版并不受欢迎,人们还是喜欢那看不出男女、一身仙术的医仙,倒让程瑾郁闷了许久,这当然是后话了。

这边周佐忽然心慌地回了家,好容易挨到医馆关门,将屋里的门窗关严实了,才对几人细细说起之前玉猪之事。

原来那时他日日在岳三的酒肆鬼混,忽然听得有人想高价收玉做的小猪,给家里的孩子玩,他见那人气度不凡,又想起家里那个来,便就拿去让人看了看。

而那个贵人只说喜欢,听他说是别人家的,也没有强要,他当时问了价钱,还想等回来之后,跟秦家买了,再卖出去赚些中间费。

若是没有之后秦家的事情,这事儿倒像是仙人跳。

可是秦家除秦山外都被杀了,秦山与秦漠逃走,玉猪与罗捕快一起没了踪影,这事情好像也没那么简单……

之后周佐又说起,梁捕快提及的有京城贵人来坞城看病一事,可是几个人商量了半天,都觉得这信上也没说周蓉住在京城哪里,在做什么营生,是连问也没法问啊。

五年音信全无,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打听。

尤其京城离武威又是那么远,找人打听这一来一回也不知道要多久。

周佐动了动胳膊,叹了口气:“我就说吧,事情不会忽然一下就变好的,”忽而他眼神黯淡了下来,音调有些沉:“不如我去一趟京城吧。”总要亲自去打一顿那个死丫头才好。

李氏虽担心女儿,可也并不同意,且不说路途遥远,就算到了京城,那个地方那么大,达官贵人又多,周佐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个什么事儿,到时候丢一个,变成丢两个:“不行,我不放心。”

可若是她跟着周佐一起去,李氏又担心阿顺和阿敏,难道要一家子一起去京城?

那小黑怎么办,这祖传的医馆怎么办。

难道要一家人牵着小黑,带着牌匾和祖宗牌位一起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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