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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柳真真阅读 和后母去北京的火车上戏骨

作者有话要说:

说明:

① 在三叔“九门回忆”里二月红对花儿爷说的是“你老子叫解连环,你叫解雨臣”什么的,所以文里的设定是..解连环就是花儿爷他爹了-。-

③关于龙眼珠子什么的,《武威县志》里真是连个驴蛋蛋都没提到过....纯粹是我借了人家的名儿来用用,别较真哈....

【一】

解语花夜里多梦,睡得并不很踏实。

黑瞎子一直没有睡意,索性就搂着解语花不让他乱翻身,顺带还哄小孩儿入眠似的,轻轻拍着他瘦削的背脊。

务必保护好雨臣什么的……

屁话,这可是他黑爷媳妇儿好啵!虽然人家都没有承认过,且还不跟吴邪小天真那样的虽说心有不甘又爱逞强,但一个不经意还是叫哑巴张那厮给保护得严实。解小九是说独自一人行就行的人,怎么着都把你的保护给卸了个干净。

人儿小三爷好歹还毫无保留地表示出自己的关心,他这媳妇儿倒好,嘴犟得跟什么似的。

越想越郁闷的黑爷是干脆不睡了,轻手轻脚地下床,从外套口袋里翻出两张A4纸,出了屋。

站在二楼走廊尽头,惨淡月光照在白纸上,衬得那颗龙眼红得有些诡异。

“十七年前有一支考古队发现过这么个东西,没能带出来,一队十五个人,最后出来的就剩下一个,还疯了,成天到晚念叨着大蛇啊凤凰啊升天啊之类的。

关于这颗龙眼珠的记载很少,《武威县志》里也只讲了这东西能治奇症,当作传说来讲的。我们只知道这是在冷龙岭附近发现的。”

在二月红的旧宅里,那人是这么解释的。

黑瞎子当即就问:“那十四个人都死了?出来的那个呢?现在还活着没?”

那人道:“就他还活着,现在在兰州西京医院,地址在背面。”

黑瞎子又把那张印着龙眼的纸翻过去,上面清楚印着“七里河区西站东路27号”几个字,还附上那只考古队的资料。

“这事儿是老档案了,在当时属于机密,调不出来。我们能利用的消息不多。”那人说话间又递过来一张折叠的A4纸,“你自己斟酌。吴邪或者雨臣,我一个都不想失去。明白?”

黑瞎子攥着两张纸,微抿了抿唇,道:“您知不知道,您这语气还真挺像那个吴家的二爷的。”

“老子像他?笑话呢吧!”

“哦……,现在又不像了。”现在像另一个人了。

“少他娘屁话,你到底想讲点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点好奇,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

“小三爷和花儿可都曾怀疑过。就怕我心里猜的有准头,到时媳妇儿该心里难受。”

“你他娘的非得让他知道啊!”

黑瞎子便换上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也是,有准儿没准儿,我全瞒着便是。”

【二】

“啪。”

走廊里的灯倏然被打开。黑瞎子眯了眯眼睛,回过头看到闷油瓶面无表情地站在几步外。“我去,吓鬼呢你。”黑瞎子道,“怎么着?”

闷油瓶看了几眼对方手里的东西,然后施施然走向书房,并拿眼神示意跟上。

黑瞎子一耸肩,跟着进去。他放低声音把门带上,接着又直接往书桌上一坐,把手里的纸平摊在一摞书上面,道:“你先看吧,本来打算明儿早上再说的。”

闷油瓶点点头,扯过椅子坐下,将一张纸翻来翻去,看一会儿反面密密麻麻的纪录,又盯着正面的那颗龙眼发一会儿呆。

黑瞎子拿过另一张纸看,忽然“嗯?”了声,继而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几行字下滑出横线:“你看,原来当年考古队里出来的有两个人,那老狐狸居然不说清楚。”

老狐狸?

闷油瓶隐约蹙了眉,倏忽指着几个字道:“死因相同。”

“心脏大出血猝死。”

和那个名叫林楠的伙计,死因一样。

黑瞎子边点头便把那几个字打框圈起来,道:“也就是说,他们十七年前下的那个斗和我们下的这个有很大联系?”

“嗯,很有可能。”

“毕竟会用这种毒防盗墓贼的实在太少了……”黑瞎子挑眉又道,“诶,你那张纸上讲的什么?”

先前在二月红旧宅,连灯都没有,他接过那两张东西就直接揣兜里了。

周穆王时代,据说从冷龙岭到走廊南山一带有龙出没,后世龙图腾的演变大多与此有所联系。《武威县志》记载:荀子言“螣蛇无足而飞”,然地龙有足而伏;其目赤红,硕大,化为齑粉而食之有异效,谨治奇症,常人不可服。

大半页纸记载了陵墓的资料和龙的传说,真正靠谱的文献只有最后这点。黑瞎子皱眉道:“常人,不可服。”

闷油瓶看着他,忽道:“这种东西,拿得凶险,用的也凶险。”

“肯定的啊。”

“你为什么找它?”

黑瞎子痞痞地笑起来,道:“我这不是要活命呢么,把媳妇儿孤孤单单地留下来,我该可劲儿心疼去呢。”

闷油瓶睨着他,懒得说话。

黑瞎子解释:“我虽然都不记得爹妈长什么样了,但怎么说也是一家人。我们家有个遗传病,谁也找不出病因;总之就是几乎没有人的命能维持超过三十年。”

“几乎。”

“昂,就一个例外。我老子的老子的老子,他活到将近六十岁,勉强算寿终正寝吧。”

“原因。”

“我想想啊,我老子的老子的老子那会儿……诶你别这么看我,行曾祖父对吧!曾祖父!”黑瞎子用手指戳戳纸张,“我老子的老子……我爷爷,他说就是这东西救了曾祖父的命。而且当时他们找到的龙眼只有半颗。”

“那你打算怎么办?”

“先找呗,虽说我看这东西有点不靠谱,就‘有异效’仨字儿就给含糊过去了啊。不过还是赌一赌吧。”

跟哑巴张这个闷油瓶聊不到哪儿去,黑瞎子一下子便觉得好没意思,打着呵欠回了屋。

解语花尚且深深浅浅地做着梦,一会儿皱眉,过一会儿又笑的,没有醒来。

黑瞎子趴在床头,屈一条腿半跪在地上,伏过去细细吻着解语花的嘴唇,继而又眯着眼睛咧着嘴角胡笑,虚着声音吊儿郎当地叫了声:“媳妇儿?”

正巧解语花不知梦见了什么,低低地“嗳”了一声。

黑瞎子眸中笑意更浓,半晌悄声道:“媳妇儿哎,其实你还是爱我的吧?”

【三】

翟七盯着摆在面前的座机,一动不动。他已经这样子在黑暗里坐了好几个钟头。

“铃……”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他接起来,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老七。”

翟七下意识打了个寒战,继而道:“你说。”

“做得不错,你是明白人,我替雨臣谢谢你了。”

“不用!我也不是单单帮他的。说实话,我跟解子到底是相看两相厌的。”

“也是喔,”那头似乎无奈地笑了一笑,“老七,我这里还有最后这件事情要你做。”

是祸躲不过,终于来了。翟七道:“我知道了。不过你别忘了自己的承诺。我为你解家卖了一辈子的命,你得保证我儿子能离开解家这滩浑水。”

“改变主意了?我记得祁东还小的时候你不是想他继承你的所有么?”

“都说过是原先了。把祁东送出去那年我就想明白了,儿子继承老子的,你以为真就那么快活?你儿子这些年的痛苦你不会半分不知道吧?”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被这话噎到了,足过了半分钟才道:“你办妥了自己的事情,我自然能给你保证。”言罢便挂了电话。

翟七吁出一口气,垂眸低声道:“都是命……你可真能算计嗳。……解连环。”

【四】

翌日。

天光淡白,解语花起了个早,顺便把大伙儿都揪起来。一群人睡眼惺忪,叽里咕噜地肠鸣,在餐厅里围着饭桌开会。

黑瞎子拿出那两张纸,讲了个大概,撇去昨晚那人的身份和龙眼的原委不谈,只说自己需要这玩意儿。

最后解语花总结陈词:“先这样,一会儿有两个伙计把装备送来,他们和我们一块儿下去;潘子和豆子他们大概午饭后也该到了。我们一共有十个人,明天上午出发,两辆车,先去西安,后天出发去兰州。

“哦对了,黑瞎子有两把枪放在二爷旧宅,太重了没拿回来;我就让伙计顺便把带来的枪都放那儿守着,下午就能到。晚点我们俩去取回来。”

众人齐齐应了声,他又道:“叫阿姨上早饭,我先打个电话。”

于是潘子被下人领进屋的时候就见解当家霸气十足地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讲电话。

“……对,符禺山,你往罗敷去就行,有点常识没啊……,别问我长什么样儿,找个老中医问问不就得了……别偷懒,市面上假的多,机灵点儿成么?”打完电话他扣下手机后神清气爽地冲潘子打了个招呼。

潘子对解语花很尊敬,颔首叫了声:“花儿爷。”

解语花点头“嗯”了一句,道:“行程我们安排得差不多了,问小邪就行。你先休息吧,明早出发。唔……吃过早饭了么?”

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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