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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泰在马上要了晴儿 男女主从小有婚约的高干文_戏份我全包了

陆风尧恼羞成怒道:“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千灵值才借阅到的古籍,上面所写有理有据,怎会有假?爱听不听!”

陆风尧广袖一甩,冷哼一声抬脚便要离去。元勋立马笑嘻嘻地追上去,讨好地道:“好师兄,别生气啊,您再给我说说呗,这锦囊里,究竟写了什么啊?”

“不知道!”

“那位被鬼族操纵了的堂主,真的一夜杀尽数百人?怎么没人阻止他?不应该啊,这是误传吧?”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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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无门”是水家关押重罪者的场所。

此处建在善戒堂地底下十几米处,阴冷潮湿,终年无阳光照射。所有能想到的各种令人恶心反胃的词语,几乎都能在这里找到。肮脏、森冷、疾病、痛苦、恶臭、腐烂……进入此处的人,基本也就等于被变相宣判了死亡。

叶初在水家众人面前轰轰烈烈地宣布出柜后,便被善戒堂关押了起来,三日后便立即被带往无门之境。

阴暗潮湿的石阶直转而下,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座沉重冰冷的铁门立在跟前,铁门上附有一百二十八枚圆头铁钉,很明显是一种强大的禁咒。两只石雕站在铁门两侧,看上去面目狰狞,杀气腾腾。

水秋羽和副堂主水剪月亲自押送叶初下来。水剪月看了叶初一眼,幽幽叹了口气,默念了几句口诀,只听轰隆一声,铁门开了。

一阵阴风迎面佛来,叶初探头望了望,里面黑咕隆咚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偶尔有几丝微弱的呻.吟传来,很快便听不见了。

叶初本能地往后一缩,那种仿佛被人掐住脖子、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让他周身不禁寒毛倒竖,双腿有些发软。 

水剪月轻叹道:“这便是六道无门了。”

叶初却根本听不进任何声音,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想起幼年时自己被关在阴暗的地窖,整整三天,没有食物,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只有水滴落下来时的声音,一下又一下,让他尚存了一丝神智,知道时间还在流动,知道自己还没有死。

水剪月不忍看到叶初惨白的脸色,虽然她厌恶魔族,但水清越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人品如何她心底清楚,就算水清越此前曾头脑发热作出偷药这等蠢事,但她依旧坚定不移地相信他不会作出杀害同门的事情来。

水剪月不忍道:“清越,你若有什么隐情,可以跟我说,我会替你主持公道的。”

叶初摇摇头道:“副堂主,谢谢您这么信任我,但无裳堂主的确是被我所杀。”

水秋羽叹道:“剪月,送他进去吧。”

水剪月只得点了点头。

几人缓步走在狭小的过道,恶臭一阵阵袭来,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让人作呕。过道两边是一座座玄铁铸成的铁笼,铁笼内关押着不知是人还是怪物的东西,睁大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默不作声地目送几人远去。

叶初手脚皆被铐上玄铁制成的铁链,走起路来哐啷直响,在这种安静诡异的空间里,听上去越发渗人。叶初寒着脸,强迫自己不去看周围的环境,只是深呼吸一口气,走向监狱的尽头。

约莫一刻钟后,几人在一座水牢前停下,水剪月轻声道:“此处为玄冰水牢,这便是你要受的第一遭苦。”

水牢的门被缓缓打开,腐烂的味道隔着老远也能闻到。叶初心底一阵恶心,看着眼前粘稠的黑水,双手有些颤抖。

这就是他接下来七日内要呆的地方。因为叶初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责供认不讳,便依照水族家规,判处其水牢之刑七日,之后便会被带到九天神雷之所,承受七七四十九下神雷之击。

这两种惩罚皆是极重的。玄冰水牢会毁坏修士根基,而那九天神雷就更加不得了,就连金丹期修士承受十几下都有可能神魂俱散,更何况是一个练气七层的普通修士。自宣判出来那时起,所有人恐怕在心底也同样宣判了叶初的死亡。

叶初苦笑一声,他现在即将承受的处罚,估计比原身还要惨烈数倍,果然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叶初努力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拖着沉重的脚铐缓缓走向水牢。脚刚伸进去,刺骨的凉意几乎瞬间就直达四肢百骸,叶初被冻得背脊发凉,浑身打了个激灵。

叶初正想着运转灵力让身体暖和一些,水秋羽却忽然伸手朝他眉心一点,一股霸道的灵力便忽然窜入体内。叶初身体蓦地一痛,只觉体内的灵力忽然如倾覆之水一般,刹那间便脱离了身体。

失去了灵力的照拂,叶初形如废人一个,强悍的鬼森之气仿佛千军万马般铺天盖地奔涌而来,叶初不禁痛苦地低吟一声,单膝跪倒在地。这里远远比叶初想象的还要恐怖得多,仅只是撤去灵力,便感觉灵魂仿佛被野鬼撕咬拉扯一样,连神魂都受到严重的波动。

水剪月怒声道:“他原就魂魄不足,你还封了他的灵力,是想在水牢就逼死他么?!”

水秋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师妹,依据水家族规第八条,进入水牢者必须封印灵力,让其肉身承受刺骨之痛,我也无能为力啊。”

水剪月冷笑道:“平日怎不见你如此上纲上线?”

水秋羽叹道:“若师妹坚持,我便撤去禁咒。只怕旁人知道了,你我不但地位不保,还会引发本族众怒,届时只怕我们也要跟着进去受罪。”

水剪月被气得浑身发抖,只得压抑下激动地情绪,冷冷看了水秋羽一眼,快步上前扶起叶初,悄悄捏了他的手一把,声音有些哽咽道:“清越,师叔不能帮你了,你……多保重。”

叶初虚弱地朝水剪月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水牢的门终于还是合上了。叶初整个人浸泡在玄冰之水中,仿佛置身冰窖之中。他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只想闭眼就此睡去,可大脑却异常清醒地提醒着他无尽的寒凉。

仅过去五分钟,叶初就有些受不住。他闭上双目,仔细听着周围的响动,直至听到巨门合上时的那一声轰隆后,叶初才松了口气,勉强举起已经冻僵了的右手,抬起来看了看。

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枚已经折叠好了的黑色纸符,这是水剪月扶起他时悄悄塞到手心里的东西。纸符正中间画着一个三头六臂的八脚怪物,目瞪如铃,眼神狰狞,表情凶狠,仿佛恶鬼。画像正下方则写有两行怪异地鬼族文字。叶初凑近仔细辨认许久,这才看清纸符上的是“魔星恶鬼,古洞精灵,举头同视,俯首同听”十二个字。

很明显,这是一张失传已久的驭鬼符。

拥有此符之人,能使自己神魂离体,还能窥见所有鬼魂。制作驭鬼符的方法不简单,配合使用的驭鬼咒更是闻所未闻,水剪月却在临走时悄悄塞给自己这样一张鬼族纸符,是她知道了些什么,还是有人在暗中授意?

哪一种设想都对自己十分不利。叶初暗想,水清越的大脑里清晰地记录着鬼族文字,还有无数失传已久的鬼族秘法,那么就足以证明水清越与鬼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恐怕并非暴发户家的傻儿子这么简单。而如今有人将鬼符递给自己救命,恐怕对方对他早已了若指掌。

叶初压下心底的慌乱,甩甩脑袋不再去想个中缘由,眼下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才行。叶初僵直着身体缓缓游向水牢一个角落,将身体摆放成一个最舒适的位置,便缓缓闭上双眼,默念起那段深刻在记忆中的驭鬼咒。

身体渐渐开始热起来,仿佛有一股暖流不断传向四肢百骸,冻僵的身体顿时舒适不少。叶初心头暗道,这应该就是魂体脱离肉身,却又能保持肉身不死的养灵之水了。

约摸一刻钟后,叶初缓缓睁开双眼,朝前游了几步,再又回头一看,果然看见“水清越”的身体依旧呈刚才摆好的姿势靠在水牢旁边,双目禁闭,面色苍白,想来是刚才被冻得狠了。

叶初满意地点点头,正欲抬脚离开,目光不小心扫到了四周,差点被吓破了胆。

水牢里满满当当塞满了人,哦不,鬼。

那些鬼目光呆滞地望着突然冒出来的新成员,动作迟缓地朝叶初缓缓靠近。

叶初只觉后背汗毛倒竖,默默朝后退了一步,在自己的身体前站定,目光却死死盯着眼前造型各异的鬼魂。

那些鬼似乎有些忌惮叶初,在离他足有五米处便停下,不敢再上前,只是口中发出咿咿呀呀的嘶哑声,听上去既渗人又怪异。

叶初心头暗想,这些鬼估计都是耐不住寒冷,最终被冻死在这水牢里的低等冤魂。不过,自己虽神魂脱离了肉身,但本质上毕竟是个活人,阳气极重,且有养灵之水护体,这些阴鬼自然不敢靠近。

叶初给肉身下了足足八道禁制,这才放下心来,不再去管周围那群正虎视眈眈盯着他的鬼,朝外飞奔而去。

约摸两刻钟后,叶初终于离开了暗无天日的六道无门,看到了久违的光明。

虽然外面已是夜晚,但此时月色正浓,周围一切都看得很是清楚,包括不远处那位正抱着流光剑环手而立的白景深。

他轻靠在路旁一棵树上,双眼紧闭,嘴唇紧抿,似乎是睡着了。月光透过斑驳的树影轻洒在他俊美的脸上,仿佛被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让他冰山一样的气质顿时消融了不少。

叶初心底疑惑,主角这是拿准了他今夜必定会使出这驭鬼咒从监牢里逃出来了?难道那鬼符是他递给水剪月的?

只是,如今他分明只有魂体没有实体,怎么可能看得到自己呢,上次明明也没有看到啊。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叶初缓步走上前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果然是毫无反应。

这样没有侵略性的主角简直百年难遇。叶初玩心大起,恶意满满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脸,紧接着,指腹缓缓而上,最终碰上了他浓密纤长的睫毛。

指尖上传来轻微的刺痒感,让叶初忍不住心头一跳,眼前不禁浮现出白景深那双深邃迷人的眼,还有那句饱含着无数深情和无比慎重的,我喜欢你。

那种难以自持的心动是平生第一遭,却一如石破天惊般在心底猛然炸裂开来。即便时隔许久再次回想起来,仍旧会让人心跳加速。

叶初愣了半晌,这才呼出一口气,低声叹道:“真会演戏,差点被骗了。”

话音刚落,指尖的睫毛忽然轻轻颤了一下。

叶初一惊,急忙缩回手指,慌乱间朝后退去。只可惜还没退出几步,手臂蓦地被人用力一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一倾,瞬间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初忍不住低呼一声,赶忙抬眼一看,眼神便立即撞入一双深沉如夜的眼眸里。

白景深静静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霜。那双黑色的眸子深邃幽暗,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给吸进去。叶初不禁呼吸一顿,心跳骤然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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