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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省委组织部长苏晴 我和隔壁邻居疯狂作爱_你好

屋子里坐着一位扎着马尾的亚裔女孩,透过那一件直筒的素色睡裙依然能看出女孩修长的体型。而她坐在电脑前已经忙碌了一整天,书桌上的水杯早就见底,干涩的嘴唇已经开始起皮,也召唤不回主人的一点注意。

咄咄咄——十分有礼的敲门声。

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头,不打算理会,她写的学术期刊投稿论文被导师原文打回,那位外号“红衣主教”的导师对她不精确用词这一行为十分愤慨,整篇论文上都是醒目的红色标注,看上去像是饱受摧残伤痕累累的新鲜尸骸。

“绿萍,我们谈谈。”

很好,又是他。

她撇撇嘴,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依靠在窗户边,眼神不自觉的飘到另外一间有着朦胧灯光的房间,那是汪紫菱的卧室。

五天前,她看到那间卧室里挂上了一帘珠帘——汪紫菱的一帘幽梦,一颗一颗都刻着某个人的名字。

敲门声停止了。

她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懂得拒绝也是一件好事。

下一刻,门被打开了,入侵者拿到了紫菱手中的备用钥匙,正开心的揉了揉紫菱的头,却对小丫头眼里闪烁的情感一无所知。她挑了挑眉,或者说,他是故意享受这种被人暗恋的感觉,所以披着一身大哥哥的幌子挑逗小女生?

“绿萍,”楚廉劝走了忧心忡忡的小丫头,和上门,用十分真挚的目光看着绿萍,他试图揽住绿萍的肩膀,却被她不动神色的躲开了。“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法国?”

她感到头更痛了,忍不住紧握了手中的水杯,提醒自己不可以暴躁。“楚廉,这个问题你已经纠缠了快两个月,还不放弃吗?”

听到这话,楚廉忍不住抓住绿萍的手,“我只是不明白,你的舞蹈老师不是推荐了好几所法国学校吗?我们完全可以一起去法国!”

汪绿萍垂下眼死死瞪着那一双不安分的手,直到对方讪讪拿开,才不着痕迹的甩了几下,哀叹一声手腕上的印痕。

“楚廉,我喜欢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大学,也受到了学校的OFFER。我很清楚我要做的事。”

是的,她很清楚她的方向。

读书,就业,磨练自己,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拯救生命,奋斗在手术台上。

这个人生选择从她知道自己成为汪绿萍,知道自己存在很大几率遭遇车祸导致断腿时就注定了。而当她在约翰霍普金斯医院的病床上苏醒,看到那位年迈和蔼的主治医生,深入交流之后更是深刻的印入脑中,如蛊毒俯身,消磨不得。

纵然她清醒的明白自己生活在一个虚幻的世界,但那又如何?

谁知道人生不是黄粱一梦?谁知道死亡就一定能够清醒?

生活对每个人来说都是现实的,故事只是其他人的故事,主角却必须谨慎客观的面对人生。

对她来说,汪绿萍只是一个名称,人生的轨迹是可以多样的。她从来就不希翼将自己的人生绑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是,你汪绿萍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聪明的过分,从小就时常跳级。三年前又不顾汪伯父和伯母的反对,放弃全国舞蹈大赛的决赛权,一个人跑的无影无踪,还突然回来说联络好大学,通过了特殊入学测试。两年前你不声不响独自去旅行,谁都不知道你去了哪里,最后在医院的病床上看到你。如果不是费先生通知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你竟然在美国参加了徒步旅行团!”

楚廉越说越激动,声音高度直线上升,“绿萍,你到底在想什么,当初那个温柔完美的绿萍呢?那个热爱舞蹈喜欢翩翩起舞的绿萍呢?她们都到哪里去了?”

他心痛的目光胜过最虔诚的神父,试图挽救眼前失足的羔羊,只可惜汪绿萍微微一笑,移开视线,依靠在墙上并不放在心上。

房间里突然间沉默了。

“绿萍,你真的不改主意了?”许久,楚廉才几乎干涩的开口。

她抬起平静的眼睛,认真凝视他,“我自己的路必须我自己走。楚廉,我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那么,你不需要我的保护了,是吗?

这句话,楚廉在看到对方的眼神后,始终无法说出口,他苦笑了一番,最终还是走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屋内,汪绿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重新戴上眼镜,坐回电脑前奋斗她的个人简历上的加分项,脑海里却不经意回想了楚廉的责问。

是的,三年前她彻底放弃了舞蹈,因为在舞蹈上她没有更多的热诚。而舞蹈家的演绎寿命过于短促,一时的辉煌却可能用一世的病痛兑换,这不是她的风格。

更何况,如果说一开始的学舞是出于惯性,那么后来就慢慢变得麻木。即使有的那么些喜爱,也在为了追求高技艺而导致的伤痛中一点一点消亡。到最后,她只能痛定思痛,不让自己对舞蹈绝望和厌恶,就必须立刻放弃它。

对这个决定,她从来不后悔。笑了笑,手指在水杯边缘上一圈一圈的打转,看着指尖的光点移动,仿佛追寻的过程,若即若离,似近似远,心中渐渐平和。

她从来感激舞蹈,它给了她高挑的身段和出众的气质,但是抽筋、拉伤甚至是骨折又充斥着她的生活。而旁人眼里的温柔和完美,更只是舞蹈中饰演的那些个温和典雅的女主角形象罢了。

那个时侯,所有人看到的是被角色具化的汪绿萍,而不是真正的她。

所以,从高中时候她就计划着脱离这样的人生。

伪造身份证打工,靠着前一世的学识和经验赚取第一桶金,然后先斩后奏,选择医科大学彻底断了自己回头的可能。

用自己赚下的钱安排好学校的一切,抛开了所有顾虑,一个人跑到美国旅行,联系汪先生的好友费云舟,并听从这位地头蛇的安排,参加他公司名下的徒步旅行团,和一群熟悉的陌生人横穿美国。

这才是活了两世依然骨子里严谨一年,就会有一个月癫狂放荡的女人。

在美国徒步旅行的时侯,她可以连着几天不梳理,走路不必带着造作的舞蹈步伐,吃饭的时候不顾及形象,睡觉的时候累到打鼾,迎着风大声唱着走调的歌曲,偶尔在酒吧里故作成熟的和外国小男生调情,学会一口顺溜的美国国骂……

疲倦和广淼的空间时间让她感受到无忧无虑的轻松,也在那片星空下学会拷问自己,思索未来,摸清方向。

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可以脱离这个外表融洽实则内里不堪一击的汪家,可以不去看汪太太一派贵妇人的高傲神情,可以不去理会汪先生自以为是的好爸爸表现,可以不去关注汪紫菱孩子气的嫉妒和挣扎。

她花费了十年的时间,终于想清楚一个命题。

她只是她,叫她汪绿萍也好,叫她其他称号也好。

她只是属于广淼星空下的一个灵魂。

甚至最后因为意外事故住院的那一段时间,她躺在医院里,与费云舟侃侃而谈,从他的青年拼搏,到中年收成,从他的妻子到儿女、事业到家人,从他的最惨烈的失败到最辉煌的胜利……

她从一个饱经世事的前辈言谈中把握了自己的准则。

世界如此大,汪绿萍,你怎么能在一旁旁观?

她想要成为一个同样成功的人,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经历,甚至将来和另一个年轻人谈天,可以同样的从容悠闲,只言片语就让旧时光沾染上雍容大气的光泽。

果然,她汪绿萍终究是个试图把握命运的偏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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