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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老公跟性感闺蜜啪啪国产 别~别碰那里_冉冉云

第二日又是一个艳阳好晴天。

御书房的窗子敞着,吹进来几缕碧色垂柳,落在树干上的蝉儿吱吱的叫着。

“好像是今年头一回听见蝉鸣呢……”

景帝撂下笔,向外眯着眼看了看,喃喃道:“眨眼就又要热起来了。”

他像是自语又像是说给站在他面前的苏冉的。

苏冉面上柔柔笑着,微低着头,给景帝一个谦恭有礼的侧脸,只是笑着并不答话。

景帝分了分精神打量着他的新科榜眼,青年一身的官袍束带穿的整整齐齐。

那官袍其实又厚又重,景帝心里清楚的很,现在这个月份穿着这个已是有些热了。

看向苏冉的侧脸。

青年半垂着眼,眉似黛眼如墨,衬得一张脸瓷一般的白,只站在那里便仿佛是清凌凌一阵凉意。

景帝忽然玩心大起,忽地站起身,越过书案,伸手捉向了苏冉的手。

苏冉似是被惊了一下,侧身躲了躲,没躲过去,被皇帝抓了个正着,青年一双眼睛登时便睁得大大的。

景帝哈哈大笑,随即察觉到他握住的青年的手,沁凉如冷玉……不由得疑道:“我说苏卿你怎么好像分毫不热的样子……可是有什么避暑的秘诀?”

青年脸上不太自在,苦笑道:“哪有什么秘诀……微臣自小体寒,最是畏冷,至于这热倒确实是不怕的。”

景帝笑着看了看他的脸色,松开了他的手,看着青年如释重负似的偷偷长舒了口气,不觉暗暗好笑,“有得必有失,苏卿也算是有所得。”

苏冉笑笑道:“可不是,微臣每每冬日苦寒便思及夏日他人汗流浃背,于是心下便舒服不少。”

景帝大笑,“苏冉啊苏冉,乐他人之苦,这可诚非君子所为!”

苏冉眨眨眼,低头慢悠悠道:“微臣惶恐。”

俩人说笑间,一个老太监走来奉茶。

苏冉听着他的脚步声,眉毛微微动了动,晏晏含笑着应着景帝的话,眉眼不经意间扫过老太监的手指。

那里的肌肤有一圈白印,和别处皮肤的颜色截然不同。

苏冉眸子暗了暗,正自抬眼间,却蓦地和那个老太监的眼神相对。

一张有些虚胖的老脸,皮肤松弛着垂下,遍布了细密的皱纹,眼角耷拉下来,生生将这张脸扭出了一种谄媚好笑的模样。

他的眼珠浑浊,连转动都有些迟钝,抬起眼皮细细打量了苏冉一眼,然后垂下眼,拉出了一个让人不太舒服的笑,“苏大人,用茶。”

苏冉心中微微泛起波澜,却不动声色地伸出了右手。

茶杯是缠枝莲的青花,薄薄一层瓷胎,釉质莹润。

这样一只茶盏递到他手中时,苏冉的手腕却略略一沉,那茶盏竟然重逾千斤。

苏冉的手腕一阵剧痛,脸上神色却淡淡的,只微微带笑,顺势扶上另一只手,看上去就好似恭敬地双手接过茶盏一般。

抬眼看向老太监,柔声谢道:“有劳公公了。”

老太监咧嘴赔笑,“苏大人折杀老奴了,分内的事分内的事。”

苏冉笑着和他眼神相对,两双眼睛中的神色一闪而过,彼此之间都隐隐有了些估量。

又和景帝说了几句,时候快到晌午,苏冉看了看时辰,便告退了。

看着苏冉离去的背影,景帝背对着老太监问道:“江安,这人你看到了,怎样?”

老太监站在皇帝背后看着被苏冉留在几上的茶盏,低声回道:“是个好苗子。”

景帝笑了笑,“但是能不能用……还是另一码子事。”

江安答道:“老奴明白,只是……”

景帝抚过指上带着的扳指,“且先安排下去吧。”

“是。”

江安应了一句便退了下去,却忽地被景帝叫住了,“江安,你的戒指呢?”

老太监手指微微颤了颤,转身躬身答道:“皇上恕罪,今儿早上老眼昏花跌了地上,那戒指落到暗渠里,奴才眼花手拙,摸了半晌竟没寻到。”

景帝笑笑摆摆手,“趁着没人察觉赶紧自己去打一个,小心落了别人的把柄。”

江安一张老脸笑开了花,“是,多谢皇上体恤。”

景帝笑道:“去吧去吧,就你这张老脸少在这儿卖贫,赶紧滚吧。”

江安施礼退下,果真立刻滚的远远的。

一颠一拐走了好远才停了步子,站在一片树荫下长舒了口气。

那身后的树是一棵香樟,正是开花的月份,密密麻麻开了一树小黄花,一股子香气,沁鼻的香。

老太监抬了抬眼,抬起的脖子发出咯咯的响儿,老头怔怔看了会儿眼前的樟树花,喃喃叹道:“真是老了……老了,竟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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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推门而入,身上带着些许沐浴后的水汽,看向榻上躺着的人却是一愣。

苏冉已有三日未见,只是偶有鸽子传来消息。

昨日最后一张飞鸽传书的内容是:子时三刻,老凤祥,勿留。

这个“勿留”在苏冉这里便是“勿留活口”之意。

叶孤城看着这张字条微微敛眉。

苏冉并不常向他开口,此番不知是有什么危重之事了。

尚未到子时,叶孤城不疾不徐地沐浴更衣。

他即将去杀人,但是此时他的心却未静。

思及几天前那青年言笑晏晏离开时的样子,他那时说:城北角有家的烧饼好吃得很,晚上捎回来几个尝尝。

他推门离开,转身时地上的影子被拉得越发纤长,直至门掩上,一地的灯影摇曳。

现下看过去,苏冉蜷在榻上睡熟了,身上只穿了白色的中衣,好像一只团成了团的狐狸。

叶孤城走过去,坐在榻边,苏冉一头长发散开,那只檀木发冠端正正在枕边放着,叶孤城的视线看过去,禁不住哑然失笑——熟睡的青年手掌之中还握着油纸包了两个洒满了芝麻的烧饼。

果真是没忘了吃……

叶孤城的目光柔和些,顺手取了条薄被盖在苏冉身上。

青年身体僵了下,猛地睁开了眼睛。

眼眸黑如点漆,满是杀意和警觉。

叶孤城心中喟叹,却只是淡淡和他对视,见苏冉的眼神慢慢柔软下去,眼神有些涣散,似是略略挣扎了下,却扛不住睡意,眼皮重重合上了。

叶孤城见他眼底一片青黑,虽不知晓他这几日都在忙些什么,却也知苏冉必是疲惫以及,于是正待起身放下勾住的床帐,却听到苏冉低低唤了一声什么,含糊不清。

叶孤城脚步顿了顿,听到苏冉再一次的梦呓。

这次却是听得清清楚楚,苏冉唤了一声:“娘……”

叶孤城默默放下床帐,转身坐在了床边椅上。

茶几上茶盏中半盏冷茶,想是苏冉回来时沏的。

叶孤城一眼瞥过去,却见一根茶叶梗竖在杯面上,准备倒水的手便停了下来。

——听闻茶叶梗竖起来午时之前会有客至。

叶孤城忽地想起儿时听闻过的这么一个说法,随即不以为意的捡起桌上冷茶。

尚未等转身,忽地听到一阵尖锐的喊叫。

“苏冉苏冉,丧尽天良,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那声音极难听,远较一般人的声音要急促,粗嘎沙哑,却又极为尖锐,一时竟是难以分辨男女。

只听得一声声的不得好死传入耳中,叶孤城皱了眉,看了眼床上还没有动静的苏冉,站起身到窗前。

却未看到人影,甚至也没有气息。

叶孤城正自疑惑,忽地那声音又叫了一声:“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叶孤城手头上没有别的物事,只顺手拿了桌上的茶碗盖子,手一抖已经奔着那个方向掷了出去。

只听得一声惊鸟惨叫,一只黑羽的鹩哥扑棱着落在了地上,茶碗盖落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

那鹩哥伤到了膀子,落在了地上兀自吱嘎叫着苏冉苏冉不得好死的话,这鸟倒却是比寻常的鸟要灵透,吐字也清晰,只是声音凄厉沙哑,让人听之便觉不祥。

叶孤城听着有几分烦躁,冷着眉目几欲动手,却被一只沁凉的手挡住了。

苏冉揉着还带着睡意的眼,倦倦地站在叶孤城身边,瞄着那只鹩哥笑道:“别……”

说着半蹲下身,伸手一把把那鸟捉在手里。

他养了多年的鸽子,捉起鸟来驾轻就熟,一把逮在掌心,顺着捋了捋毛,那鸟便也就老实了下来,只是还是在喳喳叫着“不得好死”。

苏冉噗嗤一声笑出来,轻轻弹指在那鸟的脑门上,“就只会这两句么?蠢鸟。”

叶孤城拧着眉,伸手去触那鹩哥,谁知那鸟记仇得很,在苏冉手中老实得像孙子似的,见了叶孤城却一副凶相的抻脖子就要叨人。

叶孤城挑眉道:“这东西……还会欺软怕硬。”

苏冉回眸对他一笑,“嘿……他可不知道城主才是硬的那一个。”

叶孤城一哂,问道:“哪来的?”

苏冉眨眨眼,样子无辜的紧,“我不知。”

叶孤城眉目一冷,“你不知?”

苏冉一摊手,无奈笑道:“这几天我可真的全然是奉那个小皇帝的旨意办事的,至于得罪了谁么……也是皇命难为不是?”

苏冉柔柔说道,伸手指戳了戳手中鹩哥的脑门,调笑着问它道。

那鸟嘎嘎叫了两声‘苏冉’,苏冉笑眯眯拍了拍它,找了只破篮子垫了点儿棉絮,把鹩哥放了里面,“小东西,你且先呆这儿吧。”

说罢,苏冉抬头打量着这屋子的布局,从怀里掏出只罗盘。

先给叶孤城搬了椅子,着他往屋子正中一坐,然后自己把屋子里的摆设推着重布置了一番。

叶孤城神色淡淡看着苏冉动作。

半晌,青年一抹额上汗,“这便成了……”

叶孤城问道:“是阵法?”环视一圈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苏冉笑笑,推着叶孤城站在了门外,从篮子里拎出那只聒噪的鹩哥,让它叫唤。

叶孤城站在门口,只见那只鹩哥的喙子切切的张张合合,却听不到声音。

真是奇了……饶是叶孤城也忍不住叹一声。

重新回了屋子里,苏冉笑眯眯看着他,神色间有点儿小得意,却还是敛了下去,轻咳了咳,沉声开了口:“小皇帝最近在试探我。”

叶孤城静静等着苏冉继续说下去。

苏冉靠在椅背上点着桌案,半闭上眼,继续说道:“他现在正处在求贤若渴的阶段呢……”苏冉冷笑一声,“左相弄权,处处安插眼线,骁骥大将军分把兵权,又是贵为国舅,更难掌控;老皇帝先前为他乖儿子留下若干基业,暗卫江湖,青衣楼就是其中一桩……只可惜死的太早,小皇帝即位时羽翼未丰掌控不住,现在却又为时过晚,青衣楼早就落到别人手里了。”

叶孤城神色一动,看向苏冉,“别人?”

苏冉微微笑笑,伸手指了指自己鼻尖,“不才鄙人。”

叶孤城叹道:“我知。”

苏冉浅笑,“那时还多蒙城主相助……这次,却是小皇帝欲将我扶植成第二个霍休。”

叶孤城一皱眉,“帝王权术,你莫要轻敌。”

苏冉垂首一笑,“我晓得……不过那还是日后之事,现下还不需急。”拢了拢未束起的发,继续道:“三日前,皇帝给我一张名单。”

“名单?”

苏冉一笑,两手的手指交缠着,声音柔婉:“催命符罢了……里面的人倒是囊括万千,朝堂上各个派系的人,军部的人,几位王爷的人还有十将军的余孽。”

叶孤城闻言一抬眼,眸中深冷。

苏冉展演一笑,“从当皇帝的角度来说……他倒并没错,如若是我坐了他的位置只怕比他下手早十年狠十倍了,也没什么。”

叶孤城看了苏冉一眼,“再说这样的话时莫忘了敛一敛身上杀气。”

苏冉不以为意地眯着眼笑了笑,瞥了一眼趴在篮子里的鹩哥,扬了扬下巴,“那东西……怕就是这次招来的。”

叶孤城看了一眼那鹩哥漆黑灵动的眼珠子,再看一眼苏冉。

青年漆黑沉静的眼眸波澜不惊。

如若是苏冉的话,这些人必是都已经死了。

苏冉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一样狠,断不可能因为几条人命误了整个计划。

苏冉笑笑,窗外碧空如洗,晴川历历,抚弄着鹩哥的素白手指被阳光耀出薄薄一层金红,像是染了血一般。

青年抬头温婉婉低声道:“只是不知他主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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