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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附上他的炙热 宝贝,想要吗_《他/妈的公主

叶之衾的电话是霓娜接的,她说:“叶总在洗澡呢,你等一等吧。”

六安立刻挂了电话。叶之衾的私人时间,绝不会带着助理,更不可能让别人接他的私人电话。

六安捏着手机,等了许久。发信息,发信息,发信息,一直发信息。足足半个小时。他回了电话。

她问: “你在干嘛?”

“开会啊。”回答的那么自然。

“你助理说你在洗澡。”

“她接我电话了?”

叶之衾似乎停顿了一会儿,在翻手机,然后解释说:“我昨晚跟项目组通宵,来不及,是在酒店里洗了个澡。”

“你这个助理,一点都不合格。”

六安想起那个姑娘的模样,处心积虑,不安好心!

“是有点多事,不过现在手底下缺人。”她不高兴了,他知道,又说:“有人了就把她换掉。”

她还是不说话,他笑了:“一个助理而已,值得你发72条消息?要不你辞职给我当助理?”

“谁要给你当什么破助理!”六安赌气。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他兴味盎然。

“哪样儿!我哪儿样!”蛮不讲理。

哪样?肯定是不会发任何消息,没有任何质问,也不听任何解释。冷暴力还不能哄,活祖宗一个。

“不闹了,我还有事。”

他知道的,她这个人,不识逗,惹毛了还是自己遭殃。

“等一下,我找你有事。”要求人,态度就要好一点。

“什么事?”

“我继父失踪了,找不到,我妈很着急,说警察也不管,你能不能帮帮我。他肯定去了赌船,你可不可以找人问问。”

“好。”他一口答应。

接下来的会议,他有些心不在焉。项目很顺利,董事会的人早都闭嘴了。项目组搬回了公司,一切交由项目经理负责,他很放心。一帮人在讨论下一步的融资,没呆多久,找个借口就走了。

叶之衾坐在办公室,给码头的朋友阿昆打电话,六安的事就是自己的事。

“六安她继父,有没有去你的赌船?”

“没有啊。”

阿昆仔细回忆,很确定的说:“一次都没有。我都交代的很清楚,不许他上任何我们手底下的赌船,也找人把他吓的不轻。他再也没来过。怎么了?”

“人不见了,你帮我查查。”

“嗯,没问题。对了之衾,你上次让我帮你查的,我查了,居巢的老板现在就是吴友明。”

叶之衾想了想,说:“他有个哥哥,在海军,是上将。”

“对,就是他。”

“那你查查他和卢子航有没有关系。”

“都查过了,没有任何关系。”

“不对,吴佳宇背后肯定有人,拿钱办事,不然不可能心甘情愿坐牢,连出来的营生都安排好了。”

叶之衾的直觉很准,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挖地三尺,他都要查出来,必须查出来。

“我都问的很清楚,他就是个烂仔,屋仔村出来的,没有背景。家里以前是收废品的垃圾站,爷爷死了,他爸就在我们的渔船打鱼,烂赌鬼一个,砍过人做过牢。从穷山僻壤的一个地方跑到这边来躲仇人的,一家子烂人烂事,也许就是个巧合。”阿昆尽心尽力,能查的都查过了。

“你继续查。”绝不可能是巧合,天底下没有那么多巧合。

“行吧,我再查查。”

亲妹妹的一条人命,搁在谁身上都不会善罢甘休。叶之衾的事,阿昆从来是没有二话的。

叶之衾靠在椅子上想事情,门突然开了。霓娜端着一杯咖啡踩着小碎步走进来。咖啡杯落在桌上,手不小心触碰到叶之衾的手背,他迅速躲了一下。

“叶总,您的咖啡。”

叶之衾冷冷督了她一眼,似乎在说“怎么不敲门?”

“对不起,我忘了敲门。”

霓娜伸着脖子,没有一点道歉的样子,反而理直气壮的媚笑。

“霓娜,你来多久了?”叶之衾看了一眼咖啡,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

“差不多两年了。”

叶之衾眉头微微一皱,说:“我一直觉得你挺聪明的,也很有胆量。别人不敢的,你都敢。”

“谢谢叶总夸奖。”霓娜一双狐媚眼,勾着他看。

叶之衾别开眼,没有理会。这种事,干了不下三次。每次在外面忙得只能就近找酒店洗澡休息,这个助理肯定是坐在卧室里。什么意思,谁都明白。提醒了几次,依然是不懂事。这段时间忙的七荤八素,实在没时间处理杂事。

下一秒,他并没有想要发火,声音柔和,四平八稳的,“胆子大到没规没矩了,敢接我的私人电话,还敢删我的电话记录,是吗?”

“叶总,我……”霓娜向后退了一步,楚楚可怜的。

叶之衾眉头蹙紧了,她的那副样子,一下子让他达到了忍耐的限度,却也没有爆发出来。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不爱轻易发火了,更别说是为一个不相干的人。

“费欧娜应该教过你,什么是助理的本分。她要是没把你教会,再回去好好学。”

“叶总,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可以改……”霓娜缩着肩膀,倍感委屈,自认矜矜业业,竟然还红了眼眶。

惺惺作态,无药可救!叶之衾最讨厌的就是手底下人不懂事。

他的声音越发冷淡,说:“学不好就到财务结工资走人,我不留不懂规矩的人。”

一句话,并没有发火,气势压倒一切。大家都知道,叶总不轻易批判任何人,菩萨心肠,霹雳手段,这等于是判了她死刑。

霓娜吓的不轻,赶紧走了。

没一会儿,费欧娜敲门进来,小心的问:“叶总,怎么回事啊?霓娜在茶水间里哭了,她惹您不高兴了?”

“还不如安娜懂事,安娜起码专业过硬。真是一个不如一个,赶紧给我招人,招男的,招到人找个理由把她开了。”

叶总对身边的人一向很严格,每一任助理都有磨合期,费欧娜想求个情,说: “叶总,培养人总得要点时间啊,霓娜都干了这么久了……”

话都没说完,叶之衾来火了,“就是因为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懂规矩!我还得等她懂了才行,是不是?人得自己长记性!”

叶之衾的脸色晦暗不明,慢慢沉了下去,说:“你以为我不常在公司里就不知道公司里的事吗。能干的人那么多,郭总为什么非要你举荐她给我做助理?他们之间的事,我不感兴趣。你知道,我最烦兴风作浪的人,尤其是女人。你这个人力资源干的,都不知道自己老大是谁了,是吗?”

费欧娜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这位老总,可她也是两面夹击,为难的很啊。

“郭总他……”

“你该怎么做怎么做,他的事我处理。”

办公室里安静了,叶之衾也没有很火大,更多的是忧心。每天如履薄冰,外人还都觉得你特别容易。

安娜和陈冉在茶水间里冲咖啡,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霓娜对着墙那边,悄悄的哭。

费欧娜气冲冲的走进来,平复了一下不良情绪,示意让安娜和陈冉出去。

对霓娜说:“你干什么了?”

“我接了叶总的私人电话。”

费欧娜深吸一口气,早前千叮咛万嘱咐的话,全当了耳旁风,真是不知死活!

“你知不知道那个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能有什么不一样?”

霓娜泪眼婆娑,还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天大的错,要被这样指责,不过就是想试试,她跟郭总也试过,没事,还得到了好处。男人不都是一样的吗!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对手啊。

“简直没有脑子!”

费欧娜气不打一处来,气这姑娘学历高却不识相,摇摇头,说:“一个男人为一个女人专门留一个私人手机,只有她一个人的号码,你自己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是他的底线!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叶总和郭总一样?吃你那一套!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那位在叶总心里是什么地位,我早早就告诉过你!我那么提醒你你就是不信。我告诉你,这次郭总都保不了你了!”费欧娜心里早有定数,栽培几年,都保不住了。

霓娜也很清楚,这次是踩了雷区,心里害怕,呜呜哭个没完没了。毕竟影响不好,费欧娜再气,也只能悄悄安抚。

趴完墙根,安娜和陈冉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俩人头对头八卦。

安娜有点糊涂,问:“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啊,触犯了叶总的底线,要倒大霉了!”陈冉看看周围,声音压的更低,神神秘秘对他说:“霓娜和郭总签了那种协议你知道吗?”

“哪种协议?”安娜听不明白。

“契约情人呗。不然你以为她能那么快升到叶总身边去?”陈冉撇着嘴,说:“估计是到期了,借着郭总,想去勾引叶总。不过叶总跟郭总不一样,看不上她那种货色。”

安娜一脸懵懂,说:“她好歹是个博士,能力好,长得也不差。”

“能跟上次那位比?”陈冉给了她一个眼神。

“那肯定是不能。”估计谁都不能了吧。

“我听咱们经理说,他真的去问郭总了,郭总那人又花心又大嘴巴,你知道的啊。郭总跟咱经理说当初是那位甩了叶总,叶总伤心欲绝去了美国。三年就等她一个电话。她打了,叶总立马就回来了。真羡慕啊。”

好不容易吃了个大瓜,还是别人都不知道的,陈冉自豪死了。

安娜也听自己父亲说过一点叶总的事,总觉得传邪乎了,说:“不是吧,我听我爸说叶总是因为生意失败家里遭变故去的美国。郭总那人说话没个准的,还喜欢对小姑娘摸摸索索的,跟叶总一点儿都不一样!我才不信他的话呢!”

“爱信不信!反正我信。我看霓娜这次是死定了。”

晚上下班,叶之衾先到家,做了一桌饭,等六安回来。

电话响了几次,他想了想,还是接了。是郭宁的求情电话。

叶之衾一点没给他留面子,呵斥:“从我创业到现在,你说你在公司祸害了多少小姑娘,我说过你吗!你搞你的,你不能把这么个狗屁膏药搞到我头上来!”

郭宁赶紧赔不是,说:“之衾,抱歉抱歉,我也是没办法呀,以为学历高的懂事,谁知道是第一次啊,有智商没情商,我不安排给你,她要找我老婆,那我还不就是个死啊!”

“那你就让她来搞我,让我老婆生气是吗!”

叶之衾头疼,拿着电话,无奈的挠了挠头皮。烦透了风流男人!

“你家小仙女生气啦?没事啊,女人嘛,喜欢什么买给她,多哄哄就好了。人家起码是个博士,就当玩玩呗。业务能力挺强,也不是白养。”郭宁全变了一幅面孔。

“去你/妈的!”叶之衾笑骂:“拿钱打发了,不然我跟你没完。”

“行行行!我算你狠!你那小仙女把你都整变态了!”

郭宁才挂了电话,她人就回来了,手里提着个帆布包,素的要命,没怎么化妆。钥匙往门口的架子上一扔,笑盈盈的扑到餐桌上。

“你做饭啦?真好。我饿死了。”

他看着她笑,说:“我今天正好不忙,项目快收尾了。很成功。”

“真的!那恭喜你啊。”

叶之衾给她盛饭,盛汤,说:“先喝汤,再吃饭。”

六安开始喜欢喝汤了,喝了一口汤,有点兴奋,说:“我跟你说,今天卫蓝把那个李律师带过来了,然后不知道哪个嘴欠的告诉梁妙音了,差点都打起来了。幸亏唐影聪明,把他们调节开了。现在还在那边闹呢,我是先走了,我可不想管那闲事。”

“是不应该管。”叶之衾眯着眼,欣赏她那一脸八卦的样子,就像上大学时知道了什么稀奇事都跑回来跟他讲。

她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哎呀,你真不知道,一堆烂事!卫蓝的学生沈信你知道吧,他扬言要弄死过亮,过亮就是我们签的一个画家,才二十岁的小孩,跟唐影两个,不清不楚的,总之啊乱的要死!看着他们都犯愁,就不能好好干事!艺术圈是真乱!”

六安扒了几口饭,只挑自己喜欢吃的菜,叶之衾给她夹菜,不喜欢的,还是照样不吃。挑食。

叶之衾说:“唐影的价值观跟别人不太一样,事业上可以学习,私生活,别走太近。”

他隐晦的提醒了这么一句,六安就能听明白,这是不太看上人家的私生活。

“我没有,她总说带我去玩,我都没去。”

“是吗?”

“是啊!居巢那种破地方,谁喜欢去!”六安吃的津津有味的,满嘴流油,叶之衾伸手给她擦了擦。

听见她说:“他们真太乱套了,闲的吗!”

“那你呢?”他笑着看她,也不吃饭。

“我啊,我就跟傻子一样!天天就知道埋头苦干,真是跟驴一样!还要管一堆破事!现在的小孩儿,都不认真干活,气死我了!”

叶之衾拄着下巴笑,六安拿筷子敲了他一下,“吃饭啊!对了,我叫你问的事,怎么样了?”

“哪有那么快,也可能是出海了,他是不是在码头有熟人?”

熟人?六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起来了,吴佳宇的爸爸在那边跟渔船跑船打渔,两个赌徒到一起还能有好吗!估计是一起去赌了,干脆一起死在海上得了!

“有熟人,打鱼的,也经常不回家,我等一下告诉我妈让她放心吧,肯定是去赌了,他那个人,没有脸!”

叶之衾低头吃饭,他没有告诉六安最坏的消息,还希望能有奇迹。

阿昆说:“查到了,他去的野船,那种船能开出去的都是很有背景的,一般查不出来具体是谁的。野船经常出人命,死了扔到公海,没人管。这么久了,估计是没命了,这种事,死了也是白死。难查的很,查到了也没用,有人罩的,除非死的是太子,普通人谁管你。”

吃过饭,叶之衾在厨房洗碗,听见她在给妈妈打电话,一开始还聊的挺好的,突然大声叫了一句:“真的假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叶之衾洗完碗,发现她坐在沙发里发呆,问:“怎么了?你妈妈不相信?”

“不是。斗斗爸爸之前欠了别人很多钱,一开始是一百万,后来成了几百万,好像是被人讹上了。把别人捅了几刀,现在坐牢了,判了五年,他妈妈跟别人跑了,他外公外婆受不了流言蜚语开煤气自杀了。”

别人一辈子遇不上的倒霉事,全让他们摊上了。

六安人有点懵,苦哈哈的笑了一声:“我妈可真倒霉,遇上这家人,就跟掉屎坑里一样。”

叶之衾搂着她肩膀,没有说什么,就这么拥着她。她没有悲伤,没有愤怒,就是觉得奇葩!

“如果人生能重来就好了,我妈在我小的时候,是个很有才情的人,写一手好字,愿望是上大学,去北京。跟了我爸,俩人命里犯冲,天天吵个没完,没过一天消停日子。离婚了又遇上这么个货!我总想,我长大了,我能给她什么!我没出息,什么都给不了,连她求我办事,都嫌烦。其实是知道自己无能,只能靠你。”

这些年好多感情,她都忘的差不多了,唯有跟叶之衾的感情,她忘不了。那太珍贵了,命一样珍贵。

也许更多的是舍不得这个有本事的男人。是这个男人让她把那些煎熬的日子过去了,那些要死要活,甘愿去死的日子,通通都过去了。

在她心里,往事如烟,唯有看淡。

她不能总是这样自私,霸着别人不撒手。

她说:“叶之衾,你别跟我耗着了,我就是个无底洞,没头的。”

他抱着她,说:“你知道吗,我总是在想,我能给你什么,我还能给你什么,你总跟我较劲,什么都不要。想要的只是没有负担。你要是有一天真没有了这些负担,说走就走了,我上哪儿去找你啊,我肯定找不着你了。我倒是希望你复杂一点,贪心一点。”

叶之衾嘴唇轻颤,可能是怕的,也可能并不是。

“我不走,我不会走的。我妈还在这儿呢。她就剩下我了。”

六安目光渐渐低沉,是个人,都有负担,哪儿能说走就走呢!没有那么好的事。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就是两个同病相怜的人。五脏六腑里都是苦的,却谁也不肯承认,不认输,不妥协。争到死,要把这苦生生的熬成甜。

“六安,你妈还好好的,那些事,轮不到你操心,就是轮到了,还有我呢。这不是耗着,这是你男人应该承担的一部分。”

叶之衾想起当年,自己的婚姻,家庭,亲人,全部都完了。妻子跑了,妹妹死了,妈妈疯了,父亲无能还爱惹事。这辈子注定是要复杂一生。

他对六安只字未提,就是因为希望带给她的,只有简单。

他想:我对自己无能为力,但是你不同啊,我有能力让你过上想要的生活。

你什么都不想要,我依然愿意给。

你和我这么像,我没有实现的,我都给你。就好像在你身上,寄托了我全部的希望。

叶之衾面容深邃,声音低沉,只说了一句,“放心,什么事都有我在。”

某些东西,大家都无法用太多的语言去表达,只短短一句,就胜过一切。

就像许多年前,她因为谣言挨了打骂,不能回家,不敢回家。名声全毁了。

躲在叶之衾家里,她跪在床上大哭,大叫:“凭什么就我是这样!凭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

叶之衾把她护在怀里,说:“你有我,有我就够了。”

这句话在她心里就那样扎了根。像一棵大树,枝繁叶茂,几乎顶天立地,长成了茂密的森林。

怎么样,都舍不得。

当初下了那么大狠心割舍的,是自己的半条命啊。

六安很清楚,这不是爱情,这绝对不是爱情。

叶之衾打发那些女人的时候说,我最看重的,从来都不是爱情。爱情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这不是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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