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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系列之阅读目 谁用老司机师傅_左岸纯情

二十一、爱情是一场浩劫(3)

我打的到了维东的住所,怎知他不在家,手机也始终不通。

来开门的蒋姐,看到我仿佛很惊喜,连声问我要不要先喝杯东西暖暖、再去休息。我想她也许是误会了,当下只叫她回房睡觉就好,不用理我。

四下静寂无声,我深深陷入宽大的沙发里。凌晨三点四十七分,这个时候维东还没回来,会在哪里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想深思。

环顾周围,冷冽金属质感的大门,不规则分割的超大落地窗,挑高六米的客厅,纯黑的玻璃镜面天花板,闪耀水晶装饰的仿中式宫灯,配合得相得益彰。当初,我非常喜欢这里的大气恢弘。此刻,偌大的地方却如此空旷寂寥,愈显出冬夜的清冷萧瑟,让人备感不适。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开门声,快步走到门口。天蒙蒙亮,维东似有些醉意,扶了门框,脚下踉跄不稳。

“小……薇?我又……做梦了?”维东睁大眼睛望了我,目光呆滞,一手还在我面前摇来摇去。

皱了眉,我不想面对一个神智不清的醉鬼。用尽力气搀他坐在沙发上,拧了条热毛巾敷在他额上,又去厨房榨了杯西红柿汁、加点盐搅匀了,端过来一口口喂他喝完,我这才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歪着歇一歇。

好一会儿,维东晃晃脑袋,望了前方的眼睛渐渐有了些神彩,想来是清醒了许多。

“维东,我有话想问你,你是不是去找过李哲。”我努力保持平静。

维东挑了挑眉,眼底慢慢浮了嘲讽的意味:“你半夜三更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是。”

“是啊,我昨晚六点多是找过他,那又怎么样?”维东扯下额上的毛巾,满不在乎的反问。

我调匀呼吸,谨慎的措辞:“那么,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他没告诉你吗?”维东仿佛有些诧异。

“你以为他该告诉我什么?”我很不喜欢这种绕圈子的谈话方式。

沉默的望了我一会儿,维东起身去冰箱拿了瓶酸奶,回来时奇异的笑起来:“小薇,你很幸运,碰到一个为了你,连唾手可得的五百万都不要的人。”

我怔怔回望维东。他的意思是,他约见李哲,是象那些老掉牙的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象有钱的父亲对女儿的疯狂追求者常做的事,用钱去考验李哲的诚意?

“小丫头,就算你我没可能了,你也是我最在意的小妹妹,不是吗?”维东把酸奶倒入玻璃杯,慢慢饮着,目光越过我,似乎在看那悠远的过往。

我知道酸奶对缓解酒后烦躁症尤其有效,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我想,维东看似正常而平静,其实内心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不想表露出来。

“他不肯要你的钱,然后呢?”停了片刻,我追问。

“然后他就走了,还能有什么?”

“就这么简单?不象你的一贯作风。”我有点疑惑。

维东掉转目光端详了我,大笑起来:“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这事,本来是没这么简单。因为我暗藏了摄像头,想拍下他收支票的样子,再拿给你看。”

“其实,只要他犹豫几分钟,或者跟我说考虑几天再答复我,我就算成功了。”维东似乎在回想当时情形,悠悠感叹着,“可惜……我的如意算盘落空了。也或许,是对方太聪明,识破了我的诡计。”

我想了想,接着问下去:“你的计策没有取得预期效果,你是不是有点懊恼、不甘心呢?”因为不甘心,所以一时冲动,对李哲采取了激烈的伤害行为?

“岂止是不甘心,我是很不高兴。”维东大约想起那天医院里的事,眼底陡然多了几分阴郁,“我想,如果没有他,你还会不会那么决绝的说什么‘覆水难收’?!”

我不想维东继续误会,只能尽可能辩解:“我们分手是因为彼此合不来,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和他没关系?”维东轻轻笑了,手中玻璃杯“啪”的一声被重重跺在茶几上,草莓酸奶飞溅得他一手。

维东胡乱抽了数张纸巾,用力擦着手:“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住在学校宿舍的时候,他就在你那里呆过一晚。后来你偷偷溜走,也是搬到他的住处,一住就是十几天。如果不是陈瀚生那晚刚好看到你们,又告诉我,只怕你还要继续住下去,对吗?”又一步步走过来,冷冷说着,“然后在医院里,从来不撒谎的你,居然为了他对我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什么他是你爸爸的主治医生?!”

“更可笑的是,当年口口声声说今生绝不会爱上第二个人的小丫头,竟然在我们分手一个多月后,就和他——”维东咬咬牙,居高临下的瞥了坐着的我,似乎不想说那两个字。

我忍不住腾的站起来:“维东,不要蛮不讲理的推卸责任。我们之间出现问题的是你,是你和什么傅聪颖、张聪颖、钱聪颖之流的搅合在一起。”

“即便我和李哲有过什么事,那也绝对是在和你分手之后。”忆及几个月前维东的话,我不觉故意模仿了他的语气,轻佻的说,“如你所言,象我这样喜欢喝卡布奇诺的,偶尔喝杯黑咖,换换口味,也无伤大雅。对吗?”

维东一下将我推回沙发上,双臂撑着沙发扶手,逼视了我:“小薇,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那也拜托你,不要再故意找李哲麻烦,还找什么私家侦探来查我!”怒火直冲脑门,我大声说。

维东犀利的目光夹杂了丝丝冷笑,如利刃般刺过来。我紧紧抿了唇,与他对视,不肯相让半步。空气好似也冻结起来,令人窒息的沉闷层层笼罩下来。然而,彼此砰砰的心跳声,近在咫尺,听在耳里清晰无比。我终是慢慢垂下眼帘。

在这张沙发上,我们曾亲昵的依偎在一起细数彼此的心愿;而今,我们却只能在不甘心的争执中距离越来越远。当往事已矣,我们又何苦一再为难彼此?

我迫自己冷静下来,整理思路,我想现在不是意气用事或是吵架的时候。我需要知道的是,李哲受伤到底和维东有没有关系。

“你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我尽量放缓语气。

维东仿佛也从失控中调整过来,慢慢放松了:“长寿路那边。”

“在金色大帝?”他们经常去的几个夜总会,我还是记得的。

“不过是和陈瀚生他们几个吃过饭,顺便就一起去了,没做什么其他的。”

我又问:“你和李哲见面后,先去吃饭的?”

“去雍福会吃的。”维东敏锐的捕捉到些许不妥,迅速反问了,“你这么问我,是不是……李哲出了什么事?”

“是,他受伤进医院了。”我定定盯牢维东的脸,不放过他一丝情绪变化。可他的眼睛里一片纯澈,脸上也的确是听到消息后略感惊讶的表情。

大约是我的眼神审视的意味太浓,维东很快做出反应:“你以为是我,所以跑来问我这么多?”我不置可否。

维东微微一笑,看似很坦诚的说:“不错,我是想很揍他一顿出出气。觊觎我的东西,还想抢走,他是该付出代价的。”

手心有些冒汗,我不觉摒了呼吸,紧张的听下去。如果他承认了,我该怎么做?我是否一定要他付出法律上的代价?

“不过想是这么想,我不会真这么做。为了捍卫爱情,而拒绝金钱诱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和熊猫差不多的稀有动物了,我很欣赏。”

维东桀骜的扬了眉,望了我笑得张狂无比:“而且,小丫头,你该知道的。如果我真的想揍一个人,一定不会假手于他人的。”

他否认了,确确实实的否认了!

一瞬间,我竟有种劫后余生的feeling。原来我挣扎了这么久,等的只是这句话而已!是的,面前的这个人,是我曾经看中的人,也是个骄傲得不屑在这种问题上说谎的人,我该相信他。

那天后来,我休息了一下。下午两点去看李哲时,意外的碰到李哲的父母。大家简单介绍了一下,原来李父是部队里的大校,李母是军医,李哲在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一个哥哥。

很奇怪,我觉得李哲和他父母长得一点都不象。而且他们说话相处时,倒是客气多过亲密的样子,感觉不太象一家人。最不正常的是,对于李哲的受伤,他父母看上去很担心,唯恐治不好,偏偏又没有一点伤心难过的样子。

自然,这些感觉我只能埋在心里,或许军人家庭比平常人家要严肃些,感情内敛些,也未可知呢。

我去走廊上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他父母已经走了。

李哲斜坐着,唇色比夜里更苍白了些,见我进来突的偏过头去。我看看他,不知怎么,心底酸酸的就是想哭。

“你走吧,我累了。”李哲也不看我,忽而开口。

“你睡会儿好了,我等你睡着了再走。”我帮他把床摇平,盖好被子,又随手拖了张椅子,坐在他床边。

李哲扫了我一眼:“杜辰薇,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因为同情而留在这里。”

“什么因为同情,你忘了你是我最可爱的房东兼好朋友了?”我竭力弯了眼睛,露了一个笑脸,凑到他面前。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李哲合上眼,语调竟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一连三个“你走吧”,听得我难受无比。李哲这么说,是因为心情极度恶劣?抑或是产生了强烈的自卑心理?甚至有自暴自弃的念头?

我不由握紧他的手,低低说了:“李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请你,千万不要让你的父母家人失望,也不要让我失望。你知道吗?上次看到你帮我改的余秋雨的文字,我心里想的就是excellent。你是我所有朋友里面最聪明的一个,我知道你也会是最坚强的那一个……”不知不觉,视线越来越模糊,一滴滴泪珠不受控制的掉下来,落在我和李哲十指交缠的手上。

李哲长长的睫毛微颤了一下,仿佛要张开,然而,终是如濒死的蝴蝶般,再不肯动一动,依稀在眼底投下月牙般的影子,脆弱得让人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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