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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静和熠通 天黑请爱我今心十甫寸_小仙女养成反派红包群

他根本没有躲避,上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惊动了办公室内的两个人。

李雨桐受惊后慌乱查找声源,侧眸却看见他。

她还挺开心的,对他招招手。

杨白也不好多留学生家长,当着李雨桐的面,也没有赶沈铭泉回去上课,反而是默许了沈铭泉和李雨桐单独聊一会儿。

两人出了办公室。

李雨桐打算回去上班的,于是便冲着门口走去。

沈铭泉也没说什么,他跟着杨白一起去了教学楼,甚至一句话也没有跟李雨桐说。

李雨桐再是迟钝,也知道小魔王是不开心了。

不过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回去解释一下就好了,所以未放在心上。

而另一方面,同杨白一起走在去往教室路上的沈铭泉,面色很快恢复如常。

事实上,就和李雨桐心中所想的一个道理,这并不算什么大事儿。

她也是担心他的状况,才会过来。

不过那也正说明,她一直不够信赖他。

又或者……

“老师,是你给我的监护人又打电话了吗?”

“啊?”

在少年毫无波澜的询问中,杨白莫名的有点心虚,因为两个女孩子打架,严格来说真的不关沈铭泉的事。

而且,沈铭泉也已经郑重其事的对他说过了,不要找家长过来。

此前,杨白一直以为,沈铭泉抗拒找家长是因为担心家里人多想,但是杨白有自己的想法,虽然他没对李雨桐说沈铭泉其他的事情,但是其实,一开始他是想对沈铭泉的家长说两件事的。

比如说,沈铭泉这孩子太独立了,甚至是对所有人事物都过于的冷静和冷漠。

那两个女孩子,因对他生出的少女心事而大张旗鼓的拉开阵势大打出手,全班的学生乃至整个学校知道这件事的,甚至是他的同事其他的老师,都多多少少发表了一点意见,或者是唏嘘。

然而由始至终,唯有沈铭泉一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两个女孩打架的时候那么多人去拉架,但他看到了,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嫌麻烦的绕路远离现场。

寻常的孩子,哪有这样的呢。

杨白作为一个新任的教室,并没有许多的经验,但是却有一腔热诚,全身心的奉献给自己的事业,致力于成为每一个学生排忧解惑的好老师。

他觉得沈铭泉的这种行为模式很有问题,甚至在仔细分析道时候,怀疑沈铭泉是否遭遇了家庭暴力,导致身心有伤,而他如今这样冷漠,也不过是强装的坚硬,伪装的外壳。

不得不说,杨白老师猜中了部分,却不是全部。

而且他无疑选错了方法,惹怒了他的学生。

杨白用一个成年人的惯有套路打发沈铭泉道:“沈铭泉,你的确很聪明也比同龄人成熟,但是老师也要告诉你,叫你的家长来,有我的用意,你的家长愿意配合,是对你的负责。”

说了那么多,总归是不过是敷衍孩子。

沈铭泉早就熟悉大人的套路,对于杨白的话,甚至不用想就能猜到。

所以接下来,他什么都没有再说。

安静的上课,安静的下课,最后如常的回家。

咖啡厅营业的时间随着孙老板的心情随时改动,他没什么赚钱的欲望,似乎只是打发无聊,又因为有女儿,所以营业的时间非常任性。

一般的咖啡厅甚至营业到午夜,但是孙老板的这个店,李雨桐应聘时约定的是朝九晚五,或者早11晚七,李雨桐选择了早九晚五,孙老板也很满意,这样正好方便他接送女儿。

因此,李雨桐很多时间,和沈铭泉是重合的。

下班的时候,店里还剩了两个小蛋糕,孙老板自留给女儿一个牛奶的,剩下的巧克力让李雨桐打包带走不要浪费。

李雨桐提着蛋糕回去时,沈铭泉已经写完了作业,坐在沙发上看体育节目。

不过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孩子双眼放空,并没有将很多精力投放在电视上面。

李雨桐把买来的菜分类放在冰箱里,蛋糕也放进去。

小魔王爱吃甜的,如果先吃了蛋糕,晚饭肯定意兴阑珊。

准备做饭的时候,李雨桐摘着菜就想起来了白天小魔王生气的事情。

她主动喊他:“沈铭泉。”

沙发上的少年眼珠动了动,手指翘了一下,然后他放下遥控器,走到厨房门口。

“要我做什么么?”

李雨桐本来是打算自力更生,不过此时也没客气。

“那麻烦你帮我洗菜。”

沈铭泉从柜子里翻出来洗菜的篮子盆,乖乖去洗菜。

水流声哗啦哗啦响,并不适合谈话。

李雨桐等到少年洗完了菜,才开口说:“今天我去你学校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信用?”

沈铭泉说:“没有。”

他不在乎她有没有信用,而是在乎她信不信任她。

不过李雨桐当然领会不到其中的意味了。

她解释说:“我发誓我真的相信你说的,可是你们老师打电话让我去,总要给面子的啦。”

大人的世界就是这么不单纯啊,如果她不去,谁知道杨白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因此对沈铭泉有什么意见之类的就不好了。

她的解释,阴差阳错抚平了某人的不满。

某人说:“你根本不需要理会一个无聊的人,我没有犯错,他不能随意召唤你。”

没错,那就是召唤,而且是非常擅自且随意的。

沈铭泉讨厌这种自作主张的强势执意。

李雨桐说:“我不觉得你的老师是个无聊的人,他很关心你,事实上,他告诉我你跟不合群。”

杨白是个好老师,李雨桐看的出来。

“那又怎么样?”

沈铭泉并不在乎杨白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他眼里,所有人都一样,无论是悲哀的卑贱,任何人都没有区别。

杨白也一样,不值得他和李雨桐另外辟出一个单独的板块来形容评价或者了解那个老师,

李雨桐愣了一下,不太好确定,沈铭泉否认的是杨白本人,还是他孤僻不合群的这件事。

“都很重要!”李雨桐重申那两点:“你需要朋友,也需要好老师。”

才不是。

但是她这次很坚持。

沈铭泉说:“我从来没有朋友,也没人说过每个人都要有朋友。”

他这个观点才奇怪。

李雨桐说:“你怎么会这么想,每个人都要有朋友的,你知道那些没有朋友的人为什么看起来还很得意吗?”

她说的无疑就是他,明明没有朋友,还好像很了不起一样。

沈铭泉当然听懂了,他挑起眉:“为什么?”

李雨桐告诉他:“就说我本人吧,上学的时候都会写那种以梦想为题的作文,你应该也写过,可是我学习很差,不敢写以后会成为很伟大的人,所以只能写那种非常无聊的梦想,长大以后开个花店,小城市养老之类的……很美。”

有一段时间,她也真的以为自己是个淡泊的,很有趣的灵魂。

可是骨子里,她无法欺骗自己。

“我们都知道自己做不好,也怕自己做不好,才会鄙视和漠视我们本来就需要的那些东西,将那些触不可及付出辛苦才会得到的东西踩在脚底下,装作不喜欢才会安心,那种感觉,其实跟卑鄙。”

很怕说出来会被人耻笑,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

没有人会不需要朋友。

直面自己也并不可笑。

沈铭泉抿起唇,她说的话,难得的对。

李雨桐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少年面前正视着他:“你真的不想要朋友吗?”

那该有多孤独,他才十四岁。

沈铭泉微垂羽睫:“朋友的作用,是彼此娱乐,开解寂寞,提供便利,有一个默契的前提是相互平衡,你对一个人付出多少,那个人才会回报多少,本质上不过是互相利用,难道不是吗?”

他说的,是世界上所有关系的本质。

可是又不尽然如此。

人想要得到快乐,就不该活的太明白。

所有的快乐,都是借由自我欺骗和自我蒙蔽想象放大,才有的产物。

沈铭泉说:“我不喜欢被人利用。”

他的人生,生不逢时,沈雨欣未经任何人的同意生下了他,却并未承担起母亲的责任。

比寻常孩子还要早慧,本该是炫耀和得意的资本,在他的身上却是痛苦的的起源,没人愿意记得那些比蛆虫还扭曲的身体和喘息。

从没有生日和礼物,只要吃饱肚子就是过年,不挨打就可以狂欢,甚至羡慕乞讨者拥有比他更多的东西。

快乐二字,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词汇,总之与他无关。

“可是你总有无聊寂寞的时候。”

“现在不会了。”

李雨桐踢到了铁板,沈铭泉油盐不进,不想浪费时间处理人际关系。

她说:“我竟然说不过你,真生气。”

沈铭泉想,这可真是孩子气。

明明一开始是她要教他做人,说一堆大道理,甚至举例子说明。

现在说不过他,又想意气行事。

生气的李雨桐选择继续做饭。

不过,沈铭泉猜,她一定是在顺便思考如何驳斥他的逻辑,因为她真的很希望,他能有朋友。

以前对他很迁就的,讲不过的道理就不讲,非常可爱也好说话。

如今却说生气了去一边。

真是了不得。

其实还是她太蠢,稍微思考就知道,他并非自己口中那样目中无人。

至少,他心安理得的利用她,如果可能,也愿意被她尽情利用。

也许李雨桐自己都没发现,沈铭泉愿意为她做很多事。

那是其他人从未有过之后也不会再有的待遇。

他曾经很寂寞,但是现在不了。

果然,直到李雨桐做好饭,她也没能想出办法驳斥沈铭泉的观点,某一个瞬间,她都差点信服他的逻辑。

真是个可怕的孩子,明明寡言,一开口就能技惊四座,却要气死老夫子。

沈铭泉旁观她安静的吃饭,皱眉,叹气……

“杨白还和你说了什么?”

沈铭泉真的很想知道对话内容。

“你应该叫人家老师。”李雨桐纠正他不端正的态度。

“杨白老师和你说了什么?”沈铭泉知错就改,速度非常快。

“夸你了。”

可以说是吹上天,这也优秀那也优秀,总之就是夸。

但是沈铭泉不那么认为。

“杨白老师向我打听你。”少年眼也不眨的撒谎:“他不知道你的名字吗?”

李雨桐也很茫然:“难道他还是不相信我是你的监护人吗?果然是这样。”

沈铭泉点点头:“对,他还问我父母为什么不来。”

父母二字的含义,对小魔王来说无疑是沉痛的。

李雨桐很反感:“如果他不相信我,那为什么要问我呢?”

杨白在李雨桐心里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沈铭泉抓住重点:“所以他真的问你的个人信息了吗?”

李雨桐气恼的说:“我比较显小,这也没办法,可是我都说了两次,他竟然还不相信。”

很明显,她不开心了。

沈铭泉说:“我已经跟他解释过了,你是我唯一的监护人。”

李雨桐只好收起念叨,打定主意少跟杨白打交道,虽然她是个笨蛋,但是她现在觉得杨白更笨。

一次老师与监护人的恳谈之后,杨白老师成为鄙视链最底端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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