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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要进去了恩好紧 女人为什么会弓起腰迎合_末日虫袭

这段时间,封三杀了太多怪虫,也见了太多血了。当杀戮成为习惯,人命也便低贱了。赵幼麟对他而言,不是一条人命,而是家族崛起的绊脚石。他刚才只是搬起一块石头而已。矿工会为一块石头动容吗?

半边脸上的黑色花纹随着笑纹朝两边蔓延伸张,他对着付为彦咧嘴一笑,深深凝视了少年:“的确是漂亮!”

只不知他夸的是付为彦相貌漂亮,还是将计就计做得漂亮。

付为彦没理会他。他过去将段绍安脸上的面具取回戴上。

“刚被死人戴过的东西,你就这样戴上了?要不要三哥给你消消毒?”

付为彦的回答是沉默地把段绍安身上的外衣换回来。看得封三目瞪口呆。

封三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道:“我还站在后面呢喂!”他莫名地红了脸。

付为彦还是不接他的话,只道:“空气不对。”

封三仰头嗅了嗅:“有什么不对?”

付为彦知道他可能是因为在车内待的久了,习惯了,所以没有察觉到那缕混在浑浊空气中的异常芬芳甜腻的气味。现在这香味的确也变淡许多,大概再过一会就会彻底消散了。

哎,既然没有防毒面具,那就暂且受着吧。反正无论段绍安还是赵幼麟,都不会想跟他同归于尽就是了。

付为彦并不评价封三的行为。看今日布置,他大概也能猜到,段绍安他们是下了决心要他跟哥哥性命的。他不会因为敌人没有成功而对他们心软。当然也不会等着“独善其身”后才来做满嘴仁义道德的事后诸葛。

现在他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安全离开这里。

南宫越肯定在前门门口候着。赵幼麟的车厢后边连着段绍安的车,但无论如何,想出去就得从车门出去,出去就必然会跟南宫越迎面碰个正着。无法翻窗,因为为安全起见,车窗都封了铁条。

封三四处察看了,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付为彦:“怎么办?”

付为彦一抬下巴:“喊他进来。”他们出不去,那就让南宫越进来。

他拔出自己的小刀,躲到车门一侧。

封三一看那把匕首的分量只想笑:“你别忘了,南宫越的异能……”

付为彦:“偷袭。”只要他们的动作比南宫越发动异能速度更快就好了。

的确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封三也跟着站到门的另一边去。沉默了下,他看付为彦:“谁喊?”

付为彦用一种当然是你咯的表情回望他。

封三郁闷无比。这小子绝对是个小恶魔!

这样想着,封三还是妥协了。联系付为彦前几次的作为,尸群围攻下从容脱身,驾驭青翼虫,识破段绍安诡计,还将计就计帮他除掉赵幼麟。如此种种,都使他下意识地信服了这个年纪比他小的少年。

不过,如果少年的计划失败了,他们被南宫越倒打一耙,到时要怎么办呢?他是封家子弟,他的脸面就是家族脸面。他出了事,就是家族出了事,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而如果付为彦出事,受牵连的,只是沈如沛而已。而沈如沛与他们封家的交易也已经完成了……

如果……出卖少年,保全家族吗……?

封三心中游移不定。目光不期然对上付为彦,他瞬间就惊出一后背冷汗!

少年正平静地注视着他。他的目光宛如清透绿潭,对善恶美丑不经过滤,全盘接收,所以善者见其善,恶者察其恶;又如同磁石,带着一种奇诡的磁性与魔力,万千光波经过皆无所遁形。

这是一双属于棋手的,洞察全局的眼睛。它不像许团长那样坚毅果敢,不像沈如沛那般锋芒毕露,也不像南宫越那般深沉冷淡。它有的只是平静,一种审度局势,评估人心,操纵棋盘的平静。

孤独不会令他动摇,热闹也不会使他迷失。挫折不会使他忧虑,成功也不会让他忘形。一切都能被掌控。

这不是正常人类会有的平静——这少年才多大年纪!

封三只觉自己被这双绿眸摄住了心神,方才心中的自私谋划全然昭告了天下,一时竟愧怍不安起来。

待他调整好心态想去跟付为彦解释,不由又是一阵错愕。少年的目光分明寻常无比,哪里有他方才感受的那种震撼!

封三不由疑神疑鬼起来,他疑心付为彦身份不简单,很有可能才是幕后大boss。他心中举棋不定,也不敢再质疑对方的决定了。当下掐着嗓子就是一声鬼哭狼嚎!

“呀!死人啦!!!”

车门一下被拉开,一个黑色身影裹挟着寒风冲了进来!

“赵少——谁?!”

南宫越警惕地一个避身,躲过封三一记直拳,气势一凝,就要发动催眠异能。他拳脚功夫外行,但凭借这得天独厚的异能,却能轻易杀人于无形。

气势正节节攀升,车厢内空气开始浮躁沸腾,没想到从另一侧突然横过一把匕首。南宫越冷喝一声,知道大概是付为彦。但是,他并未因此而提高警惕。

沈如沛太强大了,以致人们下意识地就将少年归类为受庇护的弱者。

南宫越也不例外。车厢里有几个人,他怎会不清楚?在他看来,有危险性的也就是封三了。可即便是封三意外提前醒过来又如何?异能者的绝对强势,又岂是区区变异者可以抵挡?解决了封三,即便段绍安临阵倒戈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所有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将如螳臂当车,顷刻粉碎!

这就是南宫越身为异能者的自信!

南宫越不知道的是,付为彦正是知道如何利用自身优势,才一路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弱者角色。他把自己当做哥哥的杀手锏。

当南宫越被一膝盖顶得弯下腰,青了脸皮,又被一手肘击中脊椎骨,整个人被反扣右臂按倒在地板上时,他终于知道自己失算了。

可是怎么可能,他是异能者啊!这两个人,一个是三阶变异者,一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反制他这个异能者呢!

冰凉的匕首贴着他的大动脉,他顺着持刀手臂往上看,就看到一副冷冰冰的面具,和面具后一双冷冰冰的绿眼睛。

“没想到,你们居然有办法可以克制我的催眠异能,不会是从白教授那得了什么装备吧?”

封三笑呵呵地蹲在他跟前,褥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诈他道:“这个嘛~你管得着吗!”

“你们杀了赵少?”

封三嘿嘿发笑:“对,就是小爷一秒钟搞定的他。现在就轮到你了哼哼~!”

南宫越冷笑。他是因为轻敌才落得眼下这境地,但不代表他没智商。

“杀了我,你们就彻底坐全了杀人的罪名,赵家不会放过你们的!敢在军方地盘上动手,军方也不会让你们好过!”讥诮的目光睃巡过上方的付为彦,他再次讥笑道,“即使是你那位异能者兄长也护不住你。说不定,沈如沛还要受你连累,身首异处也不一定!你们尽管动手试试!别是只敢说硬话!”

“那我们只好把罪名栽到你头上了!反正到时你也死了,死无对证,一切都是小爷说了算!”封三脾气刚硬,最是受不住威胁,当下就将手下这不识相的俘虏脸按在地上,要去掰付为彦的匕首,给他来个虎头铡伺候。

付为彦对他一摇头。他们从后门进到赵家巴士的时候,段绍安做贼心虚,必定极力掩人耳目。但难保有谁注意过他们这边。如果死的只有赵幼麟倒还好掩盖,但其中还有个段绍安,段绍安是官方的人,这个要如何解释呢?

付为彦看着手下的南宫越。这个男人表现的大义凛然,毫无惧色,鬓角一滴冷汗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怯弱。

他的心跳频率过快,呼吸过于急促,眼瞳在瞳孔中惊颤。

他怕死。

——南宫越的确不想死。

他原本是个功成名就的商业精英,身家过亿,家世优渥。这次到临江市来,是代表总公司来接管位于临江市的分公司。他少年得志,意气风发。没想到会在异乡遭遇怪物袭击。成群棕黄色蜂虫犹如一股激流漩涡,直接撞在他们客机的驾驶舱上。前半截机身在强烈摇晃中破裂爆炸,驾驶员当场死亡。幸而那时他们正在紧急迫降,已经离地面不远。他依靠拼死夺得的降落伞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重回地面的他惊骇地发现,一切都变了。昔日繁华的街道,喧闹的市区,如今只剩一片凄风楚雨。排水口脓血冒腾,绿化带上横尸遍野。光天化日之下,面目狰狞的怪物们穿街走巷而过。那种惨状,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他在极度的恐惧中煎熬,度过数个漫长的黑夜。直到他惊觉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变化。

活下去!这就是他唯一的念头!谁能让他活下去,活着离开这鬼地方,他就跟着谁!

这正是付为彦疑惑之处。

既然不想死,刀也已经架到脖子上了,他为什么没有发动异能的征兆,又为什么不挣扎讨饶,反而言语咄咄逼人,一副恨不得给赵幼麟陪葬的模样呢?

是了,除非他很确信,谁也伤害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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