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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轮流灌满np 别舔了受不了了_重来

阿箐轻轻哼完一句,便停了下来,看着震惊得无以复加的晓星尘,道:“道长,你果然,也不是原来的道长了。”

晓星尘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而阿箐却又道:“阿箐的结局,死无全尸,魂飞魄散,这一切,还得拜那个人所赐。可是讽刺的是,唯一不知道前因后果的人,却也还是他。”

晓星尘的声音也有些哑了:“你也是重生?”他忽然就想起了那时阿箐说的十年前她大病一场神志不清,而他重生也恰好是十年前。

“不是。”阿箐笑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原来师父所说的星象之异,那外来之人并非是他,而是阿箐?

“道长,你又是否想过,你所生存的世界,也许在另一个时空中,只是一本书呢?”

晓星尘无意识摩挲着左手的指环,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清醒了一点,他叹了口气,道:“就算是一本书又如何?这里所有活着的人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和意义,那便足够了。其他又有什么需要深究的呢?”

阿箐看他眉头紧蹙的模样,有些心疼,这是道长啊,是那个无论经历多少背叛杀戮都不改初心、不曾怨恨世人的道长。她揉了揉眼睛,语气轻快了一点:“道长不要那么沉重嘛,我并没有想跟你谈什么生死离别的话题。我十年前来这里时就失忆了,一直是作为阿箐在穷人堆中艰难的活着,除了那堆今天突然恢复的乱七八糟的记忆外,我……其实就是阿箐。”

晓星尘温柔地笑了:“我知道。不过,你说这个世界是一本书,你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你是读这本书的人么?”

“嗯。”阿箐苦笑了一下,“我从小没有父母,名字是院长取的,也叫阿箐。长大一点时,碰巧看到了这本书……”

晓星尘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是所谓的书中人,他又问道:“十年前,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其实,记得也不大清了。我只记得那个时候我很心疼道长,然后恨透了那个坏蛋薛洋,可是又听了一些歌曲,心情十分复杂,心中一直想着这个。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是真没什么印象了,就感觉那时候天空好像开了一个口子,然后有很强的力量……再然后……就是现在了。”阿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神情有点痛苦。

“好了,别想了。此事确然匪夷所思,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师父那时不也预见了吗?可是,那份力量,能够撕裂时间和空间,这种逆天之举,如何能够存在于世呢?又是谁……不惜代价也要……

晓星尘从不觉得自己得上天眷顾,而这种微乎其微又难以想象之事,在他甚至他身边就这样发生了。这让他不得不作些思量。

难道是……

晓星尘无声叹了口气。

阿箐看了晓星尘一会儿,轻声道:“其实开始我一直都很讨厌他,也许是有这一层原因吧。在我的潜意识里,他是个狠毒可怕的人。”

“他不是。”晓星尘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他不是。他不是以前那个……”

“可是道长,”阿箐的白瞳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他恶名在外,又有阴虎符在身,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他吗?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他原来的下场,他……”

“我知道……”晓星尘的声音有些颤抖,“但他们不是同一个人,我感觉得出来,我想你也一样。他不可以遭到那样的对待,他的命运已经够难过了,”晓星尘眼中映着闪动的烛火,“既定的命运又怎样,除非我不存在了,否则我定要护他周全。”

阿箐怔怔地望着他,良久才道:“嗯,所以道长要好好看着他,不能放他到处跑。”

“呃……好。”晓星尘顿了顿,还是道:“你刚刚神情那般凝重,是怕我知道你的身份赶你走么?”

阿箐揉了揉眼睛,笑道:“有一点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担心道长,所以自报身份探一探道长的想法……你知道吗?温……青宁姐姐是真的还活着,道长的眼睛也好好的,白雪观也还在……这一切就像是假的一样,这样的生活,在我们那个世界,多少人希望你们能够拥有……”越到后面,竟微微哽咽起来。

晓星尘正想安慰一下她,就见她飞速擦了擦还没流出来的眼泪,眨了眨眼道:“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那个人我不能确定,但现在这个人嘛,我确定,他对你有意思。说那痴痴的眼神不是喜欢,骗瞎子呢吧!道长,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没有想到话题转变如此之快的晓星尘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先是惭愧自己带坏了小姑娘,然后又疑惑阿箐是怎么知道的,最后才脸红了一下,随即坦然道:“嗯。阿箐你……”

阿箐露出个大大的笑容,站起身道:“太好了!”

晓星尘茫然:“嗯?”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那个货吧,但是毕竟被洗脑洗多了,居然觉得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啊。那群人知道了肯定当场去世,然后再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晓星尘更迷茫了:“阿箐,我不是很明白。”

阿箐意识到自己兴奋过头了,但是这种事谁都会兴奋啊,她已经算淡定了的。她咳了两声道:“呃,就是你们要好好的,我们都看着的。”然后不等晓星尘做出反应,又抢着道:“据现在的时间线来看,我们还可以再过几年平静的日子呢,慢慢想办法也不迟。”

晓星尘道:“好。”

那如同老年人一样颤颤巍巍的烛火终于熄灭了,义庄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门外也没有月亮,安静极了。

而就在这瞬间,那种魂魄被撕扯的痛感再次出现,但稍纵即逝,没等晓星尘体味出个大概,那种感觉就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到底是什么?

晓星尘探了探脉,一切稳定,并无异常。他悄悄吐出一口气,打算先把这个放一放,日后再来理个究竟。

“道长,”阿箐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给你唱一句曲词,我觉得,特别符合如今的意境。”

“嗯。”

阿箐清了清嗓子,开口唱出了之前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的句子。

“粗茶淡饭,柴米油盐,义庄笑语欢。日出日落云慢,月缺月又圆……”

薛洋提着一袋东西走进黑暗的义庄,撞上的便是这样一句韵味独特温柔的词,再看着黑暗中那抹白色身影,一颗心顿时柔软得不像话。此刻的他突然觉得,为了这身影和那曲中所描绘的生活,他这十多年如炼狱般的生不如死的日子,都是值得的。就算再可怕,他也愿意。

如果没有这个人……薛洋的眼中漆黑,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变得强大之后,心底汲汲渴求的竟不是名满天下,也不是将所有敌人斩于剑下,而是岁月平稳安然度日,想要这个义庄每天充满欢声笑语,天上风云变幻,太阳东升西落,悠闲度过一天又一天。

为了这个,他可以付出一切。

薛洋侧过头,极轻地笑了笑。

也许是苍天垂怜吧,接下来的几年里三人一直平淡地生活着,与之前他们设想过的一模一样。

买菜做饭,耕田种地,外出夜猎,插科打诨,那样的岁月安稳,如同身处梦中。

阿箐几年来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个偶尔调皮的爱跟薛洋斗嘴的小姑娘。晓星尘每次都不得不无奈地笑着终止他俩即将激化的矛盾,再温柔地分别安慰两个小朋友。

而再观薛洋,几年时间让他拔高了不少,甚至跟晓星尘差不多高。原来只要一笑便能完美伪装成少年的人畜无害的面孔更加成熟,但眉眼间的孩子气依然不散,特别是当他笑着露出两颗小虎牙的时候。

晓星尘之前让薛洋承诺不再使用阴虎符,也不会掺入到家族的阴谋阳谋中去。薛洋对此本就不屑一顾,自是飞快答应。但那时的他可能没有想过,命运是多么爱戏弄人。

然而,虽是表面风平浪静,三人之中,不过只有薛洋一人是真正在闲散度日罢了。

阿箐一直想着几年之后会发生的大事,历史的轨迹是无法改变的,谁能料想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她想了无数种可能,无数种可能应对的方法,最后都一一否定。

而晓星尘,他本以为之前那种症状只是不小心哪里受伤了而已,可那样的魂魄被撕扯的疼痛感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来愈严重,有时几天发作一次,有时几月发作一次。这种诡异的现象医道无法探出原因,那就只有鬼道了。可普天之下对此道较为精通的还活着的人,却是他一点也不想对方知道的人。

每次症状虽来势凶猛,但也极为短暂,忍一忍就过去。晓星尘怕薛洋发现不对劲,便小心地注意着和薛洋的近距离接触。有时虽被撩.拨得情难自已,也会很快清醒过来,义正言辞地教导对方何为坚守道心。

虽然薛洋觉得这些都是屁话,可道长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反正时间还长,他总会攻破晓星尘的心防的。

薛洋虽然聪明,却对两个人没有什么防备和警惕心,再加上两人的刻意隐瞒,几年了竟没有发现不对劲,就算偶有怀疑,也会被很快糊弄过去。那两个人,尤其是晓星尘,深知该如何对付薛洋。

……

义庄后已经不知多繁密的那片青竹旁,又多了几棵不知名的花草,新芽初绽,初春时依旧凛冽的寒风打在上面,带了几丝单薄。

义城深冬时节聚起的厚厚的白雾终于散了些,只剩薄薄的一层,营造了一种清冷朦胧的气韵。

晓星尘吐出一口血,立刻忍住了喉中涌上来的更多的甜腥,拿出白布拭去唇边的鲜红和地上的血迹。

他真是低估这病了,虽然也不能说是病。但比之之前只有痛觉来说,最近他感觉灵力在一点一点地流失,身体也愈来愈虚弱,现在居然还呕血。而薛洋已经开始怀疑了,他瞒不了他太久。

难道,是因为他不仅重生,还逆天改命,所以要受到惩罚么?

他,要死了?

正在晓星尘出神的时候,外面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听声音,应该是阿箐。

“道长,”阿箐推门进来,“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可义城几乎与世隔绝,基本没什么消息来源,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晓星尘早在阿箐推门前的一刻就收拾好了一切,神态自若道:“好,那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打断了:“道长!有……有怪物啊!救命啊!”

晓星尘眼神一沉,迅速拿起桌上白绫把眼睛覆好,随手抓起霜华拂尘便向外走去,还不忘对阿箐道:“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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