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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总是顶着我 一干到底by施悬txt_古剑奇谭同人陵端重生之炮灰师兄不好当

又过了几日,听说紫胤真人原打算将韩云溪送给山下农户收养,却不知为何改了心意,又将他带回山来,还收了他作为关门弟子,赐名百里屠苏。

那百里屠苏果然得长辈青睐,掌教真人还特别允许他在后山习武,划了好大一块地方给他,并且不让任何人前去打扰,违者严惩。

这个消息可以说是轩然大波,让弟子们议论了足足一两个月时间。

因为执剑长老曾明确表示不再收徒,只将衣钵传予陵越,如今却又改口,实属异常。

而掌教真人的做法就更令人不解了,在他们这一辈的弟子里,掌教真人最器重的便是陵端,想不到连陵端都没有得到的优待,倒是便宜了那来历不明,身带魔煞的野小子。

如此,怎不教人咬牙切齿,怨恨长辈的不公?

不过,议论归议论,他们自然不敢诋毁紫胤长老,矛头话音,都无一例外的影射向了百里屠苏。

稚子孤弱,最是好欺。

陵端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先是发愣,后是发呆,最后蒙起被子在房中睡了几天。

该来的,到底来了。

重生之后,似乎一切都未曾变,按部就班,仿佛就为了等那末世的到来。

可是陵端不甘心,真不甘心,自己重生一次之后,还要面对可怕的未来。

他为了不可违拗的天命悲哀,而旁人却不了解,只当他的颓废是气愤紫胤真人的决定,不肯收自家弟子,反倒去招惹那不相干的人。

倒是有几个跟他交好的师兄弟们愤愤不平,商议着要去找屠苏的晦气。

陵端并不知道自己无意中的行为惹来了怎样的麻烦,他枯坐房中,时而望天,时而出神,归根结底,是憎恨自己的有心无力。

天命不可揣,未来不可期,自己这番际遇,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这日,陵端刚刚晨起,吊起一桶井水洗脸,芙渠便慌慌张张跑来找他,“二师兄,不好了,后山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屠苏么?”陵端一惊,用手将脸上水往下抹去,凉凉的寒意蹿进衣领,“大师兄呢?”

“他们欺负屠苏师弟!大师兄,我也找不到他啊!”

陵端好生奇怪,前世里与屠苏的争斗一般都是自己主动挑衅,师弟们看自己的眼色行事的,这辈子他就没打算招惹那煞星,怎么还会打起来?

却也不容他想太多,拽起搭在一边的外套边穿边往外去。

后山禁地,几个人已经堆成一堆,分不清身影,陵端好不容易才将双方分开,将最小的那个从下面拎出来,“干什么?大的欺负小的丢不丢人?”

这群小子太不懂事,真要惹恼了百里屠苏,现在你们就该哭了。

看着眼前一排七色斑斓的脸孔,陵端内心是哀叹不已。

自己前世加今生已经三十多岁,还要理会这群毛娃的纠纷。

“是屠苏!是屠苏先动的手!”陵字辈的小子们异口同声。

陵端心里正烦的不轻,干脆巴了他们各一巴掌,“他一个,你们一群,也好意思?来来来,要打跟我打,欺负小的不算爷们!”

“二师兄,你、你怎么反倒帮外人嘛!”陵絔跳脚。

明明兄弟就是在为你出头啊!

“什么外人,都是自家师兄弟,哪有外人!”

陵端伸手用力在他头上敲了下去,“掌教师尊明明下了令,不准在后山打扰,你们公然抗命么?都给我回去,把清心妙言篇抄十遍!”

“能不能不抄书啊?”陵絔倒抽一口冷气。

《清心妙言篇》是天墉城的基础入门心法,奇厚无比,掉下来能把人脑袋砸个坑。

“可以,绕着天墉城跑十圈也行!”

“那我们还是抄书吧。”陵絔苦着脸道。

开玩笑,天墉城占地百顷,十多座山峰,十圈跑完又该过年了。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去了,陵端发落完自家师弟,转过身来,打量百里屠苏,“傻不傻,这么多人,你不知道跑么?大师兄不在你就让人欺负成这样?”

百里屠苏抬头望他一眼,垂下头去,并不吭气。

陵端瞥见他腮颊乌青,肿了好几处,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倔犟。

仿佛自己陷害他被掌教真人惩罚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表情。

想一想,前世的百里屠苏最后沦入魔道,自己也有一份责任,若非自己处处排挤,他也不会离开天墉城,后面许多事情都可以得到避免。

陵端轻轻一叹,不再言语,拉着他一路来到自己房里,打水给他洗脸,又将上次陵越带来的糕饼拿了给他吃。

少年垂着头,任师兄为自己上药,偶而用乌黑的眼打量着他,陵端却不在意,只细心的给他将手上擦破的地方清洗干净,之后用手帕裹好。

这才知道,原来是他师尊今天闭关,陵越又下山去了,他练功练的好好的,却不知道是为什么原因,那群人上来就动手,连个分辩的机会都不给他。

屠苏说完,陵端静静站了一会儿,他心里也清楚,动手的多半都是和自己平素交好的师兄弟,想必跟自己脱不了关系,倒不好说别的,只能好言安抚。

前世的屠苏每每因为刺激而动怒,引发焚寂剑的凶煞难以控制,往往造成可怕的后果,这一世还是尽量少刺激他比较好。

到了晚上,陵越回来,听说起今天的事情,不免又是一番感谢。

陵端又将事情说了一遍,话里话外敲打了几句,陵越又是自责又是担忧,果然之后就很少下山了。

好在,有了陵端之前的惩戒,师兄弟们虽然还是心怀不满,却也不敢再找碴动手了。

陵端平时嘻嘻哈哈的,没什么架子,可他真正翻起脸来,比陵越不讲情面多了。犯在陵越手里,最多骂两句,可是犯在陵端手里,皮都得塌一层……

抄书抄到两眼发黑的陵絔深刻的记住了这个血泪的教训。

这百里屠苏到底有什么好,执剑长老和大师兄也就算了,反正他们一家的,可怎么就连原本和自己贴心靠肉的二师兄,也被他迷了去?

带回焚寂剑与屠苏之后,紫胤真人因为受了伤,不久便闭关了,但是屠苏体内煞气旁人无法抑制,是以他便与涵素真人议定,每隔三年便出关一月,为屠苏加固封印,如此之后,屠苏身体内的煞气才渐渐安寂下来,不再影响他的心性。

等到第二次出关时,紫胤真人因封印焚寂消耗的真元已得到恢复,气度举止丹华内蕴,顶上隐现三花,冲神之境已愈发近了。

而近距离面对紫胤真人,陵端心里自有一番滔浪。

重生的他,心中少了和份忐忑,多了份从容,比之往昔大不相同。

紫胤真人此次出关,预备要留一个月,传授二人剑术,陵端知他师徒三人必有话说,便找了个借口,向紫胤真人告辞。

他行了礼,转身离去,紫胤真人若有所思的望着他的背影,问道:“陵端怎会来此?”

“最近他都在这里,和弟子一起教导屠苏。”陵越见师父眉宇轻蹙,以为他心生不悦,忙道:“屠苏还小,多个人陪他也是好的。”

紫胤真人敛目,方才在陵端的身上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灵力波动,若有若无的。

“无妨,你们年纪相若,又属同门,走动之间不必太拘束。”紫胤真人将手伸出,剑灵显出身来,双手恭敬奉上一支宝剑,他执了剑,“陵越,屠苏,且让为师看看,你们这几年剑术进度如何。”

屠苏拉拉他的衣袖,“师尊,把二师兄也叫来一起练吧?”

陵越虽不敢问,却也同样恳求的望着,紫胤真人剑尖轻抬,轻描淡写的道:“何必急于一时,莫非你们不曾将为师所传功法告知陵端?”

虽是闭关,神识却未完全与外界隔离,陵越与陵端常常在后山一起练武、喂招,讨论武学,师尊大人自是清清楚楚。

“师尊真是神通……”陵越憨笑的摸了摸屠苏的脑袋,他素知师父向来疼爱自己二人,定然不会生气,便道:“师尊向来教导弟子友爱同门,弟子们也只是照做而已。”

“嗯,留神了。”

紫胤真人不再多说,将手一招一引,剑挽天华,无数凛冽寒意,扑面而来。

身后的练功坪上,灵力波动,剑影缤纷,显是师徒正在过招,陵端忍住回头的欲望,快步走开。

虽是同门,紫胤真人到底不是他师父,又未当面指教,偷窥练功可是忌讳。

走回小院,奉丹长老门下的陵丹陵水拿了药蒌准备出门,见他回来,便打了个招呼,“二师兄你回来了。”

“你们这是去哪儿?中午了呢。”

“丹房草药已罄,师尊让我二人去鼎炉峰采些回来,就不吃午饭了,反正已经带了干粮。”

“哦,对了,鼎炉峰地势险峻,你们小心些。”

“放心,我们只在山脚下采药,不上去。”

二人应声出门,陵端去膳堂用了饭,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山。

原本应该掌灯的对面寝房,仍是黑压压的。

陵端有些奇怪,照理说,鼎炉峰离此处并不甚远,二人御剑已有小成,一来一回,三四个时辰也应该到了啊。

没来由的觉得有些心慌,便信步走了出去,沿着阶梯来到殿堂之外,显然,现在担心的不止他一个。

“陵丹陵水还未回来?”听到涵素真人正在询问一名小弟子。

小弟子摇头,此时陵越得了信,赶了过来,“掌教真人,不如让弟子带着几位师弟们,前去找找?”

“好吧,你和陵端带着陵絔几个年长的师兄弟一起去,找到找不到都要及时回来。”

昆仑山灵气鼎盛,孕育出来的毒蛇野兽也比别处多些,涵素真人并不放心,又挑了十几位年长一些的同修长老,让他们备好照明之物,加入搜寻的队伍。

鼎炉峰离此处约莫十里,转眼即到,众人依着掌教先前安排,分四面八方散开,以剑光为号,搜寻起来。

陵端与陵絔分到一组,向东南方向御剑而去。

此时已进夜,陵端足踏飞剑浮在空中,衣袂飘飘,颇有点翩翩少年郎的感觉。

陵絔白日里贪嘴多吃了几口瓜果,此时肚子里闹腾起来,脚下剑身踏之不住,左右歪斜,“了不得,二师兄,我想要解手。”

“你这家伙……”陵端骂他一句,在剑上踩着不好回身,“早干什么去了?忍着!”

“天大地大,拉屎最大!你要不停下来,飞镖就要扔半路了。”

陵絔愁眉苦脸,作势要拉腰带,陵端实在丢不起这人,只得放缓飞剑,降落在一处平坦坡上,陵絔喜滋滋的提着裤子下了土坡,藏到一窝荒草后面,只听得连声炮响,腌臜秽气迎风而来。

“这死小子,也不知道挑个下风口。”

恶臭扑鼻,陵端忍无可忍,啐了一口,向前走去。

这土坡原是一处山体滑坡造成的倾斜,左右两边都是悬崖峭壁,当中凸出一块,陵端将火焰珠握在手中,照照方位,忽然远处一丝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反光。

几步奔去一看,一把明晃晃的霄河剑,正插在地上。

“这不是陵丹的佩剑么?”陵端拎起来,那剑柄上还端端正正刻着陵丹二字。

剑柄本以轻纱包裹,此时却有点湿滑黏手。

陵端将手嗅了嗅,血腥扑鼻,不由心慌,四处看看,一片静寂的黑暗之中,不知危险在何处。

“陵丹?陵丹!”陵端举起明珠照着,唤着同门的名字。

陵絔正在抓紧解决五谷轮回的要紧事,听他远远唤着,以为是在催自己,不耐烦的道:“马上好了,再等一会儿。”

陵端刚想唤他快些过来,前面又是一阵乱抖风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向远处逃去,陵端当机立断,扯了一截衣袂丢在地上,飞速上前追去。

跑十几米丢一截布头,再跑再丢,月色下追赶着。

眼看前面即将没路了,那东西伏在草丛里却又不再动了。

“陵丹,是你吗?”陵端执着剑,一步一步的靠近。

他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若是同门自然会回应,绝不会一声不吭。

几只隐藏的雀鸟被他的动作所惊,扑扑翅膀飞了开去,陵端眼珠一转,五指之间扣了一团暴击,轰了进去。

只听到砰的一响,烟尘四起,那东西终于从草丛里出来,迎面对着他扑了过来。

“陵丹!”陵端惨声一呼,几乎晕过去。

身上分明还是那天墉城弟子的道服,脸上也分明是陵丹的眉眼,只是身上却是血肉模糊,肠子拖出多远。

陵丹对着他扑了过来,陵端却不敢接,也不愿动手,只得将手一挥,清风拂过,陵丹直直的倒了下去。

陵端终于意识到不对,那东西在他后面!

死尸倒下之后,才显出身后那东西。

是个人的形状,毛长披身,高约两米,两眼精光四射,五指指甲利如短刀,对着陵端扑了过来。

难怪陵丹会被拽出肠子,这十根指甲插在肚子上会有什么结果?

陵端腿肚子都抽筋了,骇的叫不出来,只能纵身避开,那怪物吱吱乱叫了几声,对他之前那记暴击似乎十分愤怒,双爪连挥,向他攻来。

被那疾风暴雨般的攻击逼的腾不出手来打信号,只能撒腿朝后,且打且逃,叫苦不迭。

那怪物见他想要逃走,哪能容忍,几乎贴在了他的后脑勺上,腥臭的气息扑鼻而来。

陵端慌不择路,哪管前面是什么道路,跑了不算小的距离之后,总算窥了一个空子,双手掐个指诀,散出一道金色焰符,腾上半空。

信号一旦打出,众人一定会马上赶到,陵端心下稍松,不料背后挨了重重一下,痛彻心肺。“唔!!呃……”

受到重击,真元本能泄出,陵端喷出一口血来,整个身子飞起,往下坠去。

等他身子飞起来的时候,意识到下方是悬崖,不由肝胆欲裂,想要稳住身形,无奈伤势严重,哪里收的住脚?

“啊!”

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头上脚下,脚上头下,车轱辘似的转了几百几千次,陵端翻的吐了不知多少血,在半空之中便已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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